知道安亦斐全盤計劃的只有鍾楚虹,想象着今後的那一大攤子。這位美女的緊迫感很強,因爲自己男人可是孤兒,她覺得除了自己,沒人再能幫他,捨不得他太累。
旁聽證到手之後,騎着摩托,長髮飄飄的靚影就成了中文大學裡的一道風景。許多人暗暗打聽虹姑的情況,而她所旁聽的課程,是上座率最高的。
更讓狼們忍不住想要長嚎地是,虹姑的好友也是一名騎機車的小太妹,雖然眼睛不大,但那一對兔牙讓她顯得異常可愛。
“阿玉,你怎麼又來了?門衛沒有攔你?”,下課之後,走出教室的虹姑一眼就看見了小蘿莉那囂張的樣子。此時的張蔓玉還是二妹鍾楚雯的同學,只有13歲而已。還是那句話,亞熱帶的女生早熟,小小的女生已經是逃課、翹家等“無惡不作”了。
走近一看,鍾楚虹就明白了,“又跟家裡吵架了?唉,跟我回家吧”
“耶”,張蔓玉高興地比劃了一個手勢,她特別喜歡淡水別墅的風景,而且因爲淡水廠的關係,給它取了這麼一個名字,居然很被安亦斐喜歡地予以採納。
爲了方便上學,安亦斐的老別墅留給了兩位小姨子,爲了照顧她們的生活,還專門聘請了一名保姆。鍾家小弟也會經常過去混吃混喝,所有的開支都是安亦斐的,這讓鍾家上下算是徹底被某人收買。
虹姑和阿玉就像兩位太妹,先一路轟鳴到了老別墅。鍾楚虹跟兩位妹妹的感情很深,幾乎每隔一天就會來看看情況。這裡的保姆也是她精挑細選而來,帶有管束兩位小女生的責任。
“樊姨,她們兩個還好吧?”,小別墅的鐵門有個小門白天是不關的,兩輛摩托輕鬆地進入了院子。阿虹一下車就詢問起保姆。
樊姨是鍾家的老鄰居,三十多歲開始守寡,女兒與鍾家二妹一樣大。所以,被邀請之後,就直接住進了小別墅。
“阿虹啊,她們挺好的。而且讀書很棒,我問過她們爲什麼要那麼努力,都說長大後去幫助姐夫。唉,你家阿斐會做人啊”
“嗯,阿斐當然是最優秀的。好了,樊姨,這裡是下週的費用。幫我照顧好妹妹”
“行,你去忙吧,她們兩個很乖的。連帶着我家的野丫頭都跟着學好了,你們三姐妹可真是……”
張蔓玉羨慕地旁觀着這一切。她的父母離異之後,就跟隨父親回到了香港定居,後母雖然對她很好,但生母在她小時候過度的壓抑式管教終於出現了弊端,逆反心理雖然不至於讓她小小年齡就亂來,但飈車、翹傢什麼的,卻是家常便飯。其實這些都是簡單地對親情的嚮往而不得之後,以另類吸引關注和友情的青春期通病。
在英國的時候,她沒有什麼歸屬感,作爲一個黃種人,所受到的歧視難以言表。遇上鍾楚虹後,兩人很對胃口,迅速成爲了朋友,而且虹姑那位體貼和有錢的未婚夫也讓她十分地羨慕。
一路飈車回到淡水別墅,張蔓玉很沒形象地躺在屋外的沙灘椅上,“阿虹,你已經16歲了,而且家裡人也都同意。爲什麼還不跟他結婚?”
“呵,阿玉,其實我跟阿斐已經公證了,只是差一個婚禮而已。我們兩邊的家人朋友都很少。所以只辦了一個簡單的家庭宴會,沒有邀請其他人”
“哇,這樣你也願意?”,張蔓玉瞪大了眼睛,她也是女生,當然明白一場婚禮對於女人的重要性。
鍾楚虹笑着搖搖頭,“阿玉,你不會懂的。過幾年你就會明白了”,對於結婚的事情,安亦斐和她兩個商量過,不打算讓很多人知道。因爲將來鍾楚虹肯定是要走進影視圈的,雖然不怕什麼,但已婚和未婚對於影迷的吸引力區別巨大。再說,兩人都還小,就算到二十多歲再去補辦婚禮,都來得及。
安亦斐其實有點小怕張蔓玉,這孩子根本與熒幕形象背道而馳,相當野,而且很喜歡“調戲”好友的丈夫。沒事就會過來混吃混喝,耽誤小夫妻倆的恩愛時間,經常是讓他恨得牙癢癢,而又無可奈何,那笑起來的一對小兔牙那麼可愛,讓人不忍心責怪。
而阿虹則是喜歡看安亦斐面對可愛小兔子時候的無奈,甚至會鼓勵好友去惡作劇,兩女因此獲得了許多的快樂。
淡水廠如今已經徹底步入正軌,而影視城的設計也被委託給了一家專業的公司,只等第一次水費結清之後,就開始動工建設。
給方亞民一萬塊也是一種考驗,如果是鼠目寸光之輩當然是再也不會出現,直到將錢用光。但安亦斐沒有看錯,幾天之後就接到了對方的來電。
依舊約在了喜歡的雅泓咖啡廳,安亦斐對衣着簡樸的方亞民投去了一個欣賞的眼光。這也是一次考試,如果對方是穿着奢侈地過來,那麼他就不會再繼續下面的話題,有錢要穿着體面是不錯,但如果將很少的資金一上來就用於外觀,那就是不值得重用的廢物。
作爲一名曾經的導遊,安亦斐的眼神異常毒辣,對方所選擇的衣着品味樸實而帶着一些不甘。平實的長褲加襯衫,但卻很老土的在上衣口袋裡別了一支貌似古董的鋼筆。當然,這在七八十年代是裝文藝範的標準裝扮,但其中的不甘、想出頭的意願卻昭然若揭。
“請坐”,安亦斐手很穩地爲他倒了一杯咖啡後,纔開口,“跟我做事你會覺得幸運的,這個你先看看,然後說說想法”,一份文件被遞到方亞民的眼前。
雖然還沒小學畢業就碰上了那件事,但方亞民可是知識份子家庭,家裡父母教育不說,藏書也是無數。在別人揮舞着胳膊浪費青春的時候,他卻是一邊辛苦地照顧妹妹、一邊躲在家裡看書。雖然絕大部分書籍被付之一炬,但依舊是有殘留的。所以,嚴格來說,他的知識水平很是不錯。
“先生,這個計劃好大呀。所需要的資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方亞平一看就是一個多小時,期間侍者換了一壺咖啡,他都不知道。
“嗯,錢方面不用你擔心。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代理人這個名詞?”,在杯子裡單獨加了一塊糖,安亦斐一邊攪拌一邊問。
“代理人?不明白,請先生教我”
很滿意方亞平那謙虛的態度,要知道這個名詞在這個時代還沒出現。簡要地予以瞭解釋之後,安亦斐這才透過窗簾望着窗外,“我需要一位代理人去進行下面的計劃,這是一座巨大的舞臺,只不過、你有這個膽魄嗎?”
“有,可是,先生。我對專業不熟悉,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這你不用擔心,成功的管理者就是管好人,不同的專業自然有其專業的人才去完成。而我喜歡躲在幕後,隨着發展,成爲所有人的後盾”
“那好,我會盡力做好的”,方亞平也算是厚積薄發的典型,這麼多年的隱忍不就是爲了這一天嗎?
“嗯,公司的註冊我已經完成,賬戶上現在有一百萬港幣。簽了這份授權協議和聘用協議之後,你就是我的代理人了。之後按照我的計劃書去完成工作,班子你自己搭建,我不管,我需要的只有結果”
看了一遍兩份協議之後,方亞民毫不猶豫地簽了下去。這樣的機會幾乎跟天上掉餡餅沒什麼區別,不答應真是傻了。雖然公司依舊是安亦斐的,但資金操作和公司運行都是他說了算。
“公司註冊的辦公地點是真實存在的,那一層的寫字樓我已經全部買下。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先將框架搭建好,然後開始行動”
接過安亦斐抵來的小包,方亞民驚訝地翻看着,裡面不單有公司的證照、支票,還有其他零碎的東西。知道老闆算是將公司徹底交給了自己,內心很感動,也有士爲知己者死的潮涌。
“我先試用你半年,如果滿意,之後我會給你百分之三的公司管理股份,加油吧”
“我會的,先生”,方亞民知道,從這個下午之後,自己就算是安亦斐的人了。
安亦斐並不怕方亞民搞什麼鬼,要知道註冊公司的財務都有專門的財務公司在監理,而這些傢伙都只對安亦斐負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還沒那麼傻,但花些小錢收買忠心他也是願意的,比如給方亞民的薪水就很高,如果再加上今後的分紅,只有傻子纔會從公司拿錢,然後被相關部門請去喝茶。
方亞民如同做夢一般帶着妹妹搬進了新的寓所,這是安亦斐收買忠心的手段之一,只有幾十個平米的房屋就讓兄妹倆是抱頭痛哭,來香港的辛酸苦辣終於成爲了過去式。
而這個名叫“香港鳳凰發展有限公司”的第一位職員當然就是方亞民的妹妹方笑冰,親疏有別存在於任何地方,公司的人事大權被方亞民交給了自己妹妹。如果不是她不懂財會,肯定是參與財務管理的第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