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到了1979年的夏初,鳳凰電影那邊已經以許克爲中心,引來了一批的電影從業人員。此時,安亦斐暫時沒有出手干涉電影公司發展,只是讓方亞民將唱片公司籌建了起來。
其實無論是鳳凰影視公司的哪個方面,都有社團份子在某些人的授意下試探過深淺,但紅盾安保很快就讓這些人知道什麼叫可怕了。這家軍事化管理的安保公司也迅速聞名香江,因爲只要是鳳凰電影公司在外景地拍片,至少會有兩名以上紅盾安保的人員駐場保護。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向妄圖收取保護費,或者意圖不軌的社團份子不留情面地開打。如果遭遇大羣襲擊,則是會傾巢而出,讓烏合之衆組建起來的社團們知道什麼叫正規軍。也有人妄圖投訴他們,但無一例外都是得到一句:“這是他們職責和權力,不去惹他們不就沒事了?”
這樣的隱形實力也陸續吸引來了流落在民間的很多電影從業人員,而第一部電影《鬼馬智多星》的票房大賣更是錦上添花。
讓安亦斐驚喜地在新送來的、鳳凰影視所網羅的衆多人才名單中發現了許多熟悉的名字,比如:吳耀漢、許安華、喬宏等等,而且這些從影人的嗅覺很靈敏,雖然再次懷孕中的趙雅芷沒有收到邀請,但陳雨蓮和虹姑都收到了很多的片約。這方面,安亦斐不反對,他不能因爲自私讓香港電影史上的女神從此消失吧?靜極思動地虹姑打算參演的第一部電影居然還是《胡越的故事》,真是讓人感嘆歷史的頑固慣性。
讓安亦斐比較關注地是吳宇盛居然也來到了鳳凰電影公司,而且正在申請拍攝一部帶有卓別林風味的電影。安亦斐嘆了一口氣,“讓他們去鬧吧,無論是大導演還是名演員,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就像是古代的將軍,要經過無數次的血戰纔會成長起來”
安亦斐並不在意錢,除了淡水廠收益不斷之外,如今的電視臺也在收視率上升之後開始逐步盈利。而第一部電影的票房收上來之後,電影公司雖然需要繼續投資,但幅度有限,在打完基礎後,將會是未來一二十年裡,成爲安亦斐的另一臺“印鈔機”。
只要在家,安亦斐和虹姑都會在逗完兒子後、享受相處在一起時那心靈相通的愉悅。兩人都保持着一種度,既不讓這樣的愛情因爲在一起時間太久而發酵,也不會因爲各自忙自己的事業而冷落。
阿虹將頭枕在安亦斐的大腿上,屋外的雷雨無法影響兩人的美好心境,雨水打在落地門的玻璃上,“噼裡啪啦”,然後匯成小溪流之後尋路而去。虹姑被房屋裡柔和的鵝黃色燈光弄得有些昏昏欲睡,輕輕推了一下思考着什麼的丈夫。
“阿斐,怎麼沒見你寫《鹿鼎記》和《碧血劍》的劇本?我們可是買下了所有金庸小說的電視劇版權”
安亦斐剛纔是在思索臺灣現在有哪些牛人,但有些記不清。“阿虹,我們是漢人。雖然小說只是小說,這兩本書立場有問題,那個康皇帝殺漢人無數、修改歷史典籍,對我們漢族來說,他就是罪人。而袁崇煥更是賣國賊,書裡描寫的不地道啊。這些書拍電視劇地話,我我們不也成了包衣奴?今後電視臺要有個鐵律,拒絕拍攝一切辮子戲”
“好”,虹姑點頭同意安亦斐的說法,“阿斐,什麼是包衣奴?”
安亦斐笑了一下,“就是向滿清皇帝等貴族自稱奴才,並真的當了奴才的一些漢人。就像是抗戰時期的漢奸那樣”
“哦,那就是狗咯?”,阿虹的語氣充滿了調侃
“不能侮辱狗,那些人有很多逃到了港島,以後出去別說這些,注意安全,他們是很會僞裝自己的”
“嗯。阿斐,你這次出去大概多久?”
“看情況,不會超過三個月。你去拍電影的時候,要注意安全,我會讓陸建國那邊派兩個保鏢跟着你”
兩人沒再說話,算是老夫老妻的兩人各有自己的空間,也讓彼此之間的感覺不是那麼容易地消散,所以,每一次的恩愛都讓阿虹是如處雲端,安亦斐那強橫的體質幾乎讓她每次都會成爲一灘爛泥,對丈夫的愛意也是越來越濃,就像是一杯不斷積累中的紅酒。
鳳凰音樂公司和經紀人公司已經成立,讓安亦斐沒想到地是第一位與經紀公司簽約的居然是很多天沒見到的松本聖子。
“安先生,我想好了。我側面問過監視我的兩個人,他們承認都是單線聯繫,我只知道自己的上面那位叫小田俊一,他也是早年親自到我家將我買下的那位。其他的,我不知道”
這是經紀公司的一件辦公室,安亦斐感應着對面女子的心跳和呼吸,比測謊儀還要穩妥,而且證明她所說地是實話。
見到安亦斐那鼓勵的眼神,聖子咬咬牙,“他忘記了,在我第一次被他帶到東京的時候,曾經去過他家裡,他以爲當時我是小孩不會記得,可惜,我的記憶力一貫很好”
“你很恨他?”,安亦斐能看出對面的女生還沒有過那種事,所以很奇怪這是爲什麼?
“是,當時他跟我父母簽訂長約的時候說是培養我爲藝人,但如今卻讓我來做這種事,不可原諒的欺騙”
隨着松本聖子絮絮叨叨地講述,安亦斐逐漸明白了:這女生從十歲被帶離父母身邊,雖然受到了完美的教育,但卻失去了快樂的少年時期。而且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出現,她將是八十年代日本的當紅明星,涉及影視、唱歌等,不但會自己作詞作曲,而且還能寫書。也可見爲了培養她,小田所在的會組還是下了一些資本的。
“那好,接下來,你不必擔心了,該做什麼繼續做什麼。你身邊兩個監視人員有我的人在盯着,不要擔心。過些天你就會自由了,但跟我籤的合約卻是有效的,乘這段時間寫寫歌曲或者書”
“哦”,松本聖子嘟嘴的樣子並沒有讓安亦斐覺得心軟,要知道這位可是被稱爲日本的麥當娜,清純的外表下面是狂野的心,如果被她的外表欺騙會死的很慘。
說實在的,安亦斐不在意跟這位聖子玩玩,但卻是絕對不會投入什麼感情的。他還知道這位女子如果掌握好地話,將會在八九十年代裡從日本帶來巨量收入。要知道,前世的時候,這位小女生的歌曲蟬聯多很多次日本歌曲銷售榜首位置,而且有個銷量紀錄保持了整整23年才被打破。
出去之後,安亦斐與跟來的王金虎嘀咕了一番之後,這才離去。在小田俊一和他的上司被幹掉之前,是不好太關照聖子的,但不妨礙安亦斐爲她提供在港的隱晦幫助。
又安撫了阿蓮和再次懷孕中的阿芷之後,安亦斐這才踏上了前往紐約的班機。
坐在頭等艙裡的安亦斐開始時候並沒注意到附近的那位女子,但很快他就不得不注意了,因爲那是林卿霞。
一臉地憂鬱、緊鎖的眉頭哪怕是戴着蛤蟆鏡都讓安亦斐能看得很清楚。也許是因爲後來生活多艱,歲月這把殺豬刀將原本那個年代裡的這位摧殘到了不忍直視的地步,但如今的她卻絕對是很具特色的美女。
回憶了一下前世在網絡上看過的八卦,安亦斐已經明白了。這位美女正處於與秦翰的三角戀漩渦當中,不但傷了自己,也讓那位的家庭徹底破裂。搖搖頭,心裡想:“是啊,記得是有記錄說起過,這段時間的她躲去了美國”
女子也注意到了神色淡然地安亦斐,見他搖頭,內心有些氣憤。隨着那些聲嘶力竭、哭天喊地式的電影和電視劇上映,她幾乎就是臺灣民衆眼裡的公主,無論誰見到之後,不是仰慕就是喜愛的眼神,除了這位看起來還蠻帥的傢伙。
安亦斐買的是豪華頭等艙,單個的位置、面前有個小吧檯,對面的類秘書位置是空置的。雖然身上的衣裝很隨意,但隨着身份提高之後,爲他製作衣服的已經不再是街邊的裁縫,而是香港知名的服裝設計師,而他喜歡的服裝風格,早就在小範圍開始流行。有讓21世紀服裝風格提前出現的趨勢。加上短短地碎髮,讓他整個人顯得英俊而挺拔。
品着紅酒的安亦斐暗暗叫苦,因爲斜對面傳來的目光帶着一絲“殺氣”,雖然隔着鏡片,但依舊是讓他很不舒服,但也只能裝成沒看見了。他也不會主動去打招呼,萬一被拒絕,豈不是很尷尬?
這架客機的上座率很低,這也跟這個時代的經濟水準有關,大部分人所選擇地依舊是經濟艙,頂多是商務頭等艙。真正的豪華頭等艙裡只有少數乘客,而且只有安亦斐和林卿霞兩位華人。
已經閉目養神的安亦斐糾結地感覺到了一道身影伴隨着麝香般的氣息來到了身邊。透過眯縫的眼睛,他看見林卿霞已經坐在了自己對面的空位上,毫不客氣地倒了一杯每瓶八千美金的紅酒,開始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