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赴宴
夜色並不淒涼,因爲天上的星光很燦爛,院內的草叢中不時傳出秋蟲的低鳴,卻襯得天地之間分外靜寂。
贏病已把酒喝完,把豆腐乾,牛肉乾全部吃完,然後才帶人起身離去。
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也就沒出門送,悶在房裡不停得唱着贏病已贈予他的《母親》。
贏病已在小院門口深深的呼吸了口氣,三人走了一段距離才伸手攔了部出租車,鄧麗君的眼眸潤如春水,挽着情郎的手小聲道:“病已,時間不早了,我媽肯定很擔心我的安危,我不想讓她擔心,所以不能陪你參加赴宴了。”
她的手指修長潔白宛如素蔥玉花,贏病已忍不住心中的騷勁,在她的小手輕蹭了幾下,滑如春水的感覺,叫人愛不釋手。待她說完,贏病已淡笑,道:“我知道,我讓大傻送你回去,等我回頭找你,拜訪丈母孃她們也方便。”
“好。”鄧麗君嘴角輕翹,彎彎的柳眉跟着微微上翹,她這一笑,有如金光劃破墨雲,好看之極。
很顯然贏病已的話讓鄧麗君很滿意,似乎滿滿的幸福都在心裡盪漾着。臨別之際,鄧麗君眼神疾眨,忽然踮起腳跟,將臉擡起來在贏病已臉上飛快的印了一下,緊跟着有飛快的脫離。
鄧麗君俏臉紅如火花,天鵝般純淨的潔白頸子隱隱凸出一根素色的、細細的血管。忙轉過身去甩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美麗地眼角微微彎下,彷彿一抹誘人的小小月牙兒。
贏病已聽到她的笑聲,心裡怦怦直跳。又摸了摸被親的臉頰想不到這妮子也敢主動出擊了啊。
“病已哥,那我走了啊。”大傻忍不住嘿嘿兩聲笑,邁着虎步跟了上去。
贏病已目光深邃遼遠。露出淡淡笑意,今晚會見那位老人家是意外之喜得到他老人家一個承諾可以說省去了無數的麻煩,也省掉開路的大把資金,對於自己的好處絕對受益匪淺,可惜自己的根基不會在這裡。
應病菌雖然這麼一說。眼神卻沒有絲毫波瀾,嘴角勾起耐人尋味的笑意。
待鄧麗君他們走後。自己又拉了輛車,今晚他可是最重要的主人公,機場邀請的宴會怎麼都要去一次的。
上車後,贏病已很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運將。晚上好。”
“你好,去哪裡玩還是回家啊。”司機也很客氣的迴應。
在呆灣,你不能說“師傅,你好”,否則裡面那位“師傅”會不客氣地告訴你:“我不是師傅,拜拜的那纔是師傅呢!”因爲在這裡,“師傅”是對出家人的俗稱。
如果你是男生,覺得稱“司機大哥”太過“娘炮”,也可以叫他們“運將”。這是閩南語的詞彙轉化而來。如果用道地的閩南語說,就讓人更感親切了。
都說大陸皇城的司機很能侃,很能逗。贏病已的這個呆北司機也不例外,很快就知道自己上了一輛頗有“級別”的計程車。
這位司機,自稱是臺AA軍的退伍軍官,太太去世,兩個孩子不在呆北,他孤身一人。無聊得緊,於是開上計程車出門轉悠。“你是我今天載的第二位乘客。”他把車速開到三四十公里。“你打哪裡來的,沒有口音哦”!
這些“運將”大多花白頭髮,講話慢吞吞,開起車來也是不疾不徐,彷彿開計程車這門生計,是一種無上的享受。而贏病已跟這司機聊的話題,也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
坐計程車,成了贏病已深入打探呆灣民間八卦的獨門絕技。
聽到了他的問話,贏病已便答香江。跟着司機就馬上跟自己聊起香江和呆北的房價,還別說,這讓贏病已迅速的對兩岸物價有了一個很好的瞭解。在西直門橋下,因爲南北方向不能直行,車子向北需要在橋上盤旋兩圈,或繞一圈走臺門橋,向南則需繞行至參議院,所以車輛通過這裡的時候很慢,哪怕彼時已經夜了。但仍跟蝸牛差不多,這位三十多歲的司機師傅就一拍方向盤,笑罵着說:“娘希匹,應該在這橋上的一南一北掛倆沙發,讓設計師整天坐在上邊,看下排隊的車,他自己設計的這什麼破玩意兒。”
贏病已微微一笑,只能寬慰着司機說:“運將,淡定,淡定。”
“朋友,我是替你心疼錢啊。”這司機邊排隊邊跟贏病已調侃着:“我姓王名霄豹,王爺的王,諾,給張名片你,以後你要是出門想要打車就在家提前打我電話,保證三十分鐘趕到,如果在呆北市的話。”
贏病已接過這個自來熟司機的名片,王霄豹挺有意思的名字。
贏病已笑着收起來,出門在外,交多點朋友一向是他的行事風格。
“對了,朋友,剛纔見你從這條高官區裡面出來。”王霄豹轉着方向盤,好奇的問道:“難道你是當官的?”隨即搖搖頭:“不可能,當官的怎麼可能會沒車呢。”
贏病已笑笑,知道不滿足這個王霄豹的好奇之心,一定會被猜測的五花八門,雖然自己可以閉嘴不答,但這個司機還是有點意思,於是說:“去見個領導。”
誰知道這司機王霄豹來勁了,壓低了聲音說:“朋友,聽兄弟我送句名言給你,保你官運暢通。”
贏病已來了興趣,擡起頭看着王霄豹,說:“哦?什麼名言?”
王霄豹超過一輛車,眼睛盯着路面和車道,一字一句的告訴贏病已:“這年頭啊,爲官之道就是爲上頭幹一百件好事,也不如跟上頭一起幹一件壞事;而上頭帶你一起幹了一件壞事呢,那肯定有一百件好事等着你!”
贏病已沒笑,臉色沉靜下來,真是名言,確實是名言。
過了擁擠的路口,王霄豹整個人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隨即一踩油門,過五關斬六將,左衝右撞,很像上映警匪片般警匪追車大片。噌噌噌的一下子開到了呆北市大酒店。
“漂亮!”應病菌坐在車內,嘴角揚起輕笑。
贏病已爽快的付了他錢後,轉身就見兩名工作人員快步走過來道:“可等到您了,贏先生。”
“你們好。”這兩人贏病已認識,都是松山機場的人。於是和他們握握手,就聽一人恭敬肅穆道:“贏先生,大傢伙都在上面等着您呢,您不來大家可不敢開吃。”
贏病已沒想到着機場領導,嗯,挺會做人啊。
他目光玩味的掃視着兩人,不置可否的點頭道:“那我們快上去吧。”
贏病已說完,揹負雙手向大門口走去,兩人趕忙跟上,對於這個人他們都看不透,但都知道他是個有大本事的高人,上峰都要求好好招待人家,可不敢馬虎怠慢。
呆北大酒店就類似於香江的麗晶大酒店,是在國際上都享有一定知名度的大酒店,松山機場的人將款待的晚宴開在這裡,已經算非常闊綽了,要知道這次挾持的乘客少說也有近兩百人。
洗塵宴在酒店的二樓。
來到這裡就見到十多張桌子,此次遇難航班的乘客和機組人員,除了已經遇難的和臨時有事的鄧麗君等少數幾人,其他人悉數到場。
啪啪啪啪啪!
“贏先生。”
“贏始皇。”
“大英雄。”
‘我們的救命恩人。‘
贏病已剛露面就第一時間受到了大家的熱烈掌聲和歡呼聲。這是大家對贏病已由衷的發自肺腑的感謝,他們中有不少呆灣的富商名門,經過這次事件後大家都承贏病已的大人情,救命之恩莫敢忘,對於以後贏病已事業的發展相信同樣大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