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今日,雲海之巔一戰,你和滄海,誰來都可。”風池曜甩下這句話後,瀟灑的走了,來得快,跑的更快。
吟月苦笑,感情這風池曜對凰圖沒興趣,千里迢迢過來,是找架打的。
“自當奉陪。”吟月衝着遠處一起一絲內力,聲音傳遍山林。
雲樺走了,風池曜走了,谷朽老頭也不甘心的走了。剩下的一羣人面面相覷,想動手,又沒那個膽子。
“大神都撤了,你們這些小佛還不走,等滄海回了力氣,本公子也幫不了你們嘍!”說罷,她伸出手臂,攀上了滄海的腰。就這麼大喇喇的,在衆人的目送之下,將滄海抱在了懷裡。
更爲可怕的是,衆人看見,滄海居然將手臂搭在了嵐玉的肩膀上,眼眸微垂,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
吟月輕功極好,就算帶着滄海,也掠的飛快。
這麼一折騰,天也是黑了下來,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周遭沒人跟着,直接帶着滄海回了王府。
一回王府,吟月便吩咐下人道:“叫白先生來我房間。”滄海的傷在路上她也瞧過,沒有外傷,是中毒的症狀,那與雲樺對掌的那條手臂現在已經變得如同墨玉一般,很顯然毒氣開始上涌了,若不是滄海功力深厚,一直壓制着毒素,恐怕沒出了霽月國,就死了。
王二一躬身,回道:“王爺,白先生已經走了,去了柳將軍府,說是王爺不用去找他,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唔……需要他的時候,他反倒跑了,罷了,我自己動手也可。”屏退了王二和下人,吟月眯眯眼,一挽衣袖,走向了牀邊的滄海。
“滄海美人,這次可真不是本公子有意輕薄與你咯。”吟月這時早就沒了平日裡那道貌岸然的公子形象,儼然一副色魔的樣子,搓了搓手,還擦了擦嘴角。
嘶啦!
一聲錦緞撕裂聲。
嘶啦!嘶啦!
此起彼伏的錦緞撕裂聲。
吟月撕衣服的速度絕對要比她跑路的速度更快。三下五除二間,除了滄海的面紗和關鍵部位有所遮擋,其他地方已經是完全暴露開來。那潔白如玉的胸膛彷彿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精美雕塑,結實的腰身和流線般的肌肉簡直堪稱完美。就算是中了劇毒,從手臂上涌向心口的黑色毒素也沒有打破他無暇的美感,毒素如同薔薇一般攀爬在他的身體上,更是妖嬈魅惑。
滄海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身上的肌肉線條美好,不似那蠻力硬生生鍛煉出的壯碩,整個身體蘊藏着強大的爆發力。
吟月舔了舔脣,一雙柔嫩的小手摸了摸滄海的胸膛,滄海本還閉着的眼陡然睜開,一抹紫色幽深的光芒瀰漫開來,肌肉輕輕的繃緊了一下,隨機又放鬆開來。
感受着這種陣仗,一直未曾說話的滄海終於輕啓薄脣,一絲絲清涼透心的聲音傳來。
“你這女人,還是這般粗魯無禮。”
吟月手上佔着便宜,眼中卻沒有任何淫靡的神色,只是淡淡的欣賞,有那麼些羨慕。
“本姑娘一向不拘小節,難不成你還害羞了,要不我再給你找套衣服穿上,這次一定慢慢的給你解開?”吟月貌似真的很有興趣的樣子,若不是滄海早識得她這個性格,定是要被她捉弄的滿目羞紅。
“你若是像個女人些,我或許真的會非卿不娶。”滄海任由她亂摸一通,然後像是打趣一般說道。
吟月取了銀針,雙手並施間,不甘示弱的哼道:“你若是長得比我醜些,我肯定也十分喜歡你,只不過我只對小白有興趣,你這個紅狐狸不適合我。”
普天之下,只有她一人敢如此生悍的扒了滄海的衣服,也只有她一個人敢對滄海上下其手!
說到小白,吟月彷彿心頭有一萬隻小貓在撓啊撓啊。滄海雖好,可她就是喜歡白景這種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的人。
轉眼,滄海的大半個身體已經佈滿了銀針。
滄海的眼中的光芒閃了一下,也不生氣:“你那白景師父雖好,卻是一把年紀,你就不嫌他老?”
“年齡不是問題,再說我家小白天生麗質,容顏不老。或許我都老了,他還那麼年輕咧。”吟月一臉傻笑。
“噢……那你着實要研究一下這個問題了,萬一你老了……嘶……這扎涌泉穴的針有些偏了。”滄海的潑冷水能力絕對跟白景能夠一較高下。
“別亂說,我會扎錯麼?再挑毛病,小心我扎死你。”一邊若無其事的將那根扎錯的銀針拔出來,然後換了個位置戳進去,一邊又道:“本姑娘風華正茂,等我老了,還早着呢。再說我如果真老了,我就打斷他的腿,讓他沒腿可劈,不就好了。”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機智驚呆了。
滄海的脣有些抽搐道:“果然最毒婦人心。”
“古人誠不欺你!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