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州神域後,慕容九便恢復了本名嘲風。而他本就是九州神域的守護大神,也是天界赫赫有名的戰神。
只是他戰神的身份,一直不被人所知,或者就算有人知道他是戰神,但卻沒人知道他就是九州神域的守護大神。
只因爲他身份太高貴,下界的地仙或者是散仙,根本就沒機會知道。
當他帶着藍小賤回到九州神域後,便直接將她送到了神龍宮殿,那裡有張千年神木牀,可以凝神聚氣。所以只要藍小賤每天在那上面睡上一個時辰,便可以修復元神。
“風,這個真的管用嗎?”藍小賤看着眼前這張普普通通並沒什麼特色的牀,不禁有些疑惑。
嘲風笑着點頭,“你難道不相信我?”
藍小賤搖頭,“沒有。”
“還有一個辦法,也能讓你固氣守元。”
聽他說還有辦法,藍小賤以爲是比這個要靠譜的法子,便迫不及待地問出口,“什麼法子?”
嘲風邪邪一笑,然後湊近她耳朵低語了幾句。
“無恥!”
“我哪裡無恥了。”
藍小賤懶得理他,兩腳一蹬,便跳上了牀。
“我們認識也挺久了,我覺得時候到了。”
“什麼時候到了?”藍小賤回頭,只見嘲風整個人都壓了過來。
她誓死反抗,嘲風強行將她壓住,然後翻滾打鬧間,本來嘲風只是想逗逗她,開個玩笑。
然而有些玩笑,開不得。尤其是男女之間,基本上開玩笑,與玩火無異。
當藍小賤喘着氣,汗涔涔地躺着時,腦袋裡亂哄哄的。她怎麼就……
“是不是覺得身體好些了?”
“哼。”藍小賤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嘲風翻身將她壓下,戲謔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那個什麼姿勢來着。”
“你怎麼不去撿肥皂。”
“……”嘲風怔了怔,隨即笑道,“皁、滑、弄、人!”
這話真是,要多邪惡,有多邪惡,聽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然而她也不是十來歲的小女孩,一味的嬌羞,反倒顯得矯情,反正她該做的都做了,而且就衝她現在的處境,不在這兒還能上哪兒。
算了,認命吧。藍小賤在心中這樣勸慰自己。
“娘子,你是不是還不滿足?”
藍小賤長腿一伸,就踢了過去。
嘲風一個利落的翻身,將其壓下,然後便……
魚兒遊進了水中,恣意盎然。
七年後,一座古老的宮殿面前,一位華貴的女子正坐在一株桃樹下看書。她一臉認真又嚴謹的模樣,讓人以爲她在鑽研什麼學術類的書籍。
“娘子,看什麼呢?”嘲風抱着幾個月大的孩子顛顛地跑到她跟前。
藍小賤頭也不擡地回,“鑽研下姿勢。”
嘲風嘴角翹起,笑得很有深意,“娘子,我們實戰一下如何。”
“實戰你大爺,去,給孩子餵奶去。”
嘲風無辜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懷中的小可憐,“兒子,你母上大人剋扣你的糧食。”
藍小賤回頭就是一個眼刀子,“不要教壞了你兒子。”
嘲風笑笑,也不跟她頂嘴,主要是他不敢啊。頂了嘴,沒飯吃,頂了嘴沒地方睡。
“好好的,改什麼名字,真不習慣。”藍小賤從書中擡起頭來,看了眼嘲風,不滿地嘀咕。
原本她一直都是叫慕容九,而回到了九州神域後,卻要叫他嘲風,突然間就覺得彆扭。
並且因爲嘲風這個名字,自然而然的就讓她想起了鳳影。
“瞧娘子這話說的,爲夫本來就是這個名字啊。難道還不能叫回本命了,再說了,你叫我手下人怎麼看。”
藍小賤看了眼掃地的那個小仙,立馬瞪了他眼,“你去掃廁所。”
那個因吃錯了丹藥,飛昇而來的小仙,立馬跪在地上求饒,“夫人饒命,小仙知錯,小仙什麼沒看到。”
“沒看到,那你知什麼錯?”
“小仙錯有錯沒錯都得知錯。”
藍小賤啪一聲,甩了書籍,霍然起身,朝着那小仙氣勢洶洶地走過去,“你沒錯知什麼錯?”
最終那個小仙吐血化成了原型,原來是一隻黃鼠狼,最後被藍小賤毫不憐惜的丟了出去。
“以後不要把什麼亂起八糟的都往家裡帶。”
“娘子,你是不是又懷上了?”
這個又字,徹底讓藍小賤怒了,“什麼叫又?”
而她話音剛落,遠處兩個小孩吵着架哭着奔了過來。
“母上,哥哥欺負我。”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聲音,一上來就哭着告狀。
藍小賤並沒當真,憑她多年人生歷練,一般像這種上來就哭着告狀的,多半都是惡人先告狀。
反觀小男孩,雖然冷着一張臉,一句話都不說,甚至連句辯駁的話都不說。但是往往這種人,都是被冤枉的。
小女孩見自己孃親不理,越哭越帶勁,“母上……嗚嗚……孃親,哥哥真的欺負我。”
小男孩依舊不理,默不作聲的站着,此時無聲勝有聲,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在一旁站着的嘲風,實在看不下去女兒哭啼的可憐樣,於是溫柔地將女兒拉入懷中。
“來,夕兒,告訴父上,怎麼回事?”
小男孩見自己父上出馬了,臉色微變,但骨子裡的驕傲,讓他不能夠低頭,也不願意低頭。
“父上,哥哥欺負夕兒。”小女孩將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埋入嘲風懷中。
“晨兒,過來。”嘲風將小男孩拉了過來,“說實話,是不是欺負了妹妹。”
“父上覺得是就是吧。”
藍小賤看不下去了,小孩間的大鬧,哪裡要這麼認真了。
“行了行了,小孩子打鬧,你瞎摻和什麼。”他一把將嘲風拽到旁邊,然後看了眼倆孩子,“晨兒,別以爲我不知道,以後要是再欺負妹妹,看我不打你。”
說完後她又轉頭看向夕兒,“你也是,哥哥哪裡又真的欺負你了。肯定是你太無理,但是又說不贏,所以就哭着來告狀。”
晨兒沒說話,嘴角卻翹了翹,難以掩飾他的好心情。
夕兒停止了哭泣,對於她孃親,她是又愛又怕。雖然她孃親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可她娘卻很厲害,至於怎麼厲害呢?
嗯,因爲她娘連他父上都怕,所以就很厲害。
“出去玩吧,別再互掐,有本事掐你們堂哥去。”藍小賤口中的“你們堂哥”指的是睚眥的兒子,那真是遺傳了他府上的全部優良基因。
等倆孩子都走了後,嘲風抱着哇哇亂叫的小嬰兒又蹲到了藍小賤身邊,“娘子,下月神龍大會,我們一起回去吧。”
“好。”
“謝謝你,小賤。”
藍小賤伸手接過孩子,將他抱在懷中,溫柔地笑了笑,“也謝謝你。”
當她抱着孩子時,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珍珠,雖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就算是一場夢,那樣真實的夢,又怎麼能說忘就忘。
“是不是想到了珍珠?”他一眼就看穿了藍小賤心中的想法。
“嗯,畢竟她叫過我娘。”
“後來他們都恢復了記憶。”嘲風只一句話,也就說明了一切。
不管是元寶還是珍珠,或者說蒼龍與青鳥,他們都記得藍小賤。
“走吧,回房吧,外面涼。”
藍小賤笑笑,“都春天了,哪裡會冷。”
“我想你。”
藍小賤耳根紅了紅,臉上微燙。嘲風所謂的想,她自然知道是什麼,雖然她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孃親了,但是談及那種事,仍是不可避免的羞紅了臉龐。
神龍大會那天,藍小賤不負衆望地挺着大肚子,嘲風手中還抱着一個咿咿呀呀的,前面蹦跳着兩個小的。
“娘子,你說我父上看到會不會高興?”
藍小賤白了他眼,“他是你爹,又不是我爹我怎麼知道?”
此刻夕兒扭過頭來,奶聲奶氣地回道,“爺爺會高興的。”
“就你知道。”藍小賤話雖這樣說,心底裡卻是抹了蜜一般。
嘲風很贊同地配合着點頭,“我覺得夕兒說得沒錯,我們九兄弟,就我跟二哥有孩子。二哥就一個籽兒,但極其調皮,經常氣得他爺爺跳腳。但是你看本尊的孩子,聰明乖巧懂事……”
藍小賤聽不下去了,“你別噁心自己了。”
當到了神龍谷後,晨兒遇到了籽兒,那可真是旗鼓相當,兩不想讓。好好的神龍大會,最後被他們鬥法搞得烏煙瘴氣。
神龍澤西氣得跳腳,鬍子上下跟着顫抖,“你們兩個小龍崽子,給我住手,住手。”
囚牛看到藍小賤,笑着走了過來,“三弟妹,好久不見。”
“菏澤大人,好久不見。”
“叫我大哥就行,都是自家人,無需拘謹。”
夕兒蹦跳着跑到跟前,“大伯抱抱。”
囚牛抱起粉嘟嘟的夕兒,“噯,還是我哦女兒可愛。”
嘲風不同意了,立馬嗆聲,“這是我女兒,大哥別亂認。”
然而另一邊,澤西還在跳腳,“你們兩個小龍崽子,給我下來,房子要塌了,要塌了。”
睚眥看了眼自己兒子跟嘲風的兒子,“府上看不出來在生氣嗎?”
囚牛頭也沒擡地道,“他等這一天等好久了。”
“那你還不生一個?”衆人不約而同,齊聲朝他吼道。
“哈哈……”笑聲漫天。
而藍小賤可能是笑得太過頭了,突然肚子傳來一陣陣的劇痛,“啊,老公,我肚子,肚子痛。”
“孃親要生了。”晨兒立馬從房樑上跳了下來。
嘲風大喜,“我又要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