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瑞有點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電話那頭的汪捷今天哪那麼大的火氣,聽了一會兒,邊瑞的火氣也上來了:“我說你今天怎麼了,吃了槍藥啦?孩子的事情是大家商量好的,你捫心自問,從咱們離婚到現在,不光是我,還有我的家人有沒有說過你一點壞話!”
“那我哪裡知道,反正我覺得靖靖和我不親了……”汪捷那頭也張口吼道。
“你不知道就想,想明白了就知道了,實在想不明白也就不要想了!”
說完邊瑞直接伸手切斷了電話,把電話往車窗前面一扔,嘴裡依舊嘟囔着:“有毛病!”
邊瑞實在是不明白,突然間怎麼汪捷就指責起自己來了,雖然邊瑞現在決心和以前的生活分割了,但是不代表邊瑞就能容忍這種無端的指責,離婚的事情特麼的到底是誰的錯,又是誰對孩子造成傷害的,你一個始作俑者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面前說三道四的。
荊鹿這時說道:“師傅,她也太過份了吧!”
荊鹿都有點聽不過去了,她實就不明白爲什麼有的女人能把這事說的理所當然,任何時候都能把責任推到男人的頭上。
作爲一個女人荊鹿都不能理解現在一些傻缺女人的三觀:男人出軌那是渣男,女人出軌那是因爲男人關心不夠,什麼丈夫丈夫一丈之內纔是夫,這麼牛速的理論,你特麼怎麼不扯個幡掛在家門口做生意呢!直接人盡可夫那多牛逼啊。
“算了,無趣!”邊瑞平復了一下心情,覺得自己真不該和汪捷多扯,都不相干了還生這氣不是沒由來麼。
“您那和她分開是對的,這種田園女權離開的越早越幸福”荊鹿說道。
邊瑞笑道:”你一個沒有結婚的小姑娘知道什麼叫幸福?”
荊鹿道:“我怎麼不知道,我這在社會上混的時間不比你少,我見過普通兩口子把日子過的開開心心的,也見過同牀異夢早上吃飯都不相互搭理對方的有錢夫妻,以前我出來給人當保姆的時候,這種事情見的太多了,別說這個,打我主意的男僱主我遇到的四個巴掌都數不過來……”。
“唉,你也是苦孩子,對了,你真的決定不回去了?”邊瑞問道。
荊鹿道:“不回去了,有什麼好回去的”。
“嗯,你回去也好,不回去也好,反正等你要出嫁的時候,師傅給你準備嫁妝,保準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邊瑞見自己的小徒弟臉色有點漠然,於是出聲說道。
荊鹿道:“真的?”
“真的,等你出嫁的時候,師傅送你一套紅木的傢俱,沒有一根雜木的海黃,到時候那小子準備幾個房間,師傅就把幾個房間給填滿嘍!”邊瑞笑着說道。
經過不段時間的相處,雖然不能說邊瑞視荊鹿和莫笙爲子侄,但是感情總算是慢慢的深厚起來了,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相處,處着處着感情也就加深了,再加上邊瑞覺得無論是荊鹿、莫笙性子都挺好的,荊鹿認真雖然有些死板,失了靈氣,莫笙呢有些太跳脫,失了穩重,但是邊瑞收徒看中的最主要不是天份,而是人心,從現在來看這兩徒弟算是邊瑞正兒八經在內心承認了的入門弟子。
邊瑞的性子從來就是護短的,胳膊肘就沒有往外拐的時候,所以說這話的時候邊瑞並不是哄着荊鹿玩,而是真的有這打算,反正海南黃花梨對他來說和松木沒有多少區別。
“要是有個別墅師傅你就破產啦!到時候小師妹出嫁的那根都沒有啦”荊鹿笑道。
一直在社會上闖蕩的荊鹿現在是無比喜歡邊家村,她喜歡邊家村的地更喜歡邊家村的人,因爲這些沒有血緣的鄉親們,從來不會像她真正老家的人用一種近乎時輕蔑的眼神看她,而原因僅僅因爲她是個女孩兒。邊家村了鄉親們當她就是晚輩,以邊瑞的輩份論,同輩的叫她姐姐,小輩的只要能說話,就算是在母親的杯裡,大人也會讓孩子叫她荊姑姑,這讓荊鹿覺得溫暖,覺得這纔是她靈魂層次的故鄉。
邊瑞可不知道自己這一番話引起了荊鹿這麼多的想法,他只是這麼一說。
“其實我覺得她還是喜歡你的”荊鹿說道。
“誰?”
“您的前妻!”
邊瑞聽了笑道:“拉倒吧,她這個人啊只會喜歡她自認爲的強者,喜歡這個社會上普世定義的那種成功人士,其實從本質上來說,她就是現在人們常說的精緻利已主義者,懂得什麼時候舍,什麼時候該索取”。
“那你覺得她現在過的好麼?”
“夫妻生活如飲水,冷暖自知!再說了好與不好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給別人演電視劇,把自己事擺出來讓大家看。我只知道我現在過的好,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氣好出門逛一圈,老天不給面子下了大雨就在家裡蹲着,雨淋不着太陽曬不着,現在又有個能懂我的人陪在身邊,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邊瑞笑呵呵的說道。
想起了顏嵐,邊瑞心中一暖。
相比較之下,顏嵐在性格上與邊瑞的契合要超過汪捷不知道多少倍,顏嵐不像是汪捷,整天在邊瑞的耳邊說着什麼要努力,要定一步一步的小目標,住大房子開好車子,打扮的光鮮靚麗,恨不得讓身邊的所有人都把羨慕的目光都投到自己的身上來。
顏嵐不一樣,大多數的時候比邊瑞還淡然一些,大幾百一支的口紅用得,沒有大幾百的只有三四十的也用得,沒有口紅抹個潤脣膏也能將就。背的起大幾萬的包,也挎着起三五塊的蛇皮口袋,隨性自然,不作不矯。從和顏嵐相處以來從沒有一次讓邊瑞八千里外覓封候,反而常掛在嘴邊的一句是呆在家裡有吃有喝挺好的。
似乎對於她來講有吃有喝不飢不迫,全家人能在一起的日子遠比讓男人出去賺大錢整天不着家要好多了。
“師孃是很好,不怎麼看中錢財,師孃重情,您的前妻那位不光重財還是個田園女權……”。
“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麼搞的自己好像是什麼都知道!哈哈哈”邊瑞大笑道。
“我就比您小了十歲!”
“我上小學你纔出生,這差距不大?”邊瑞道。
荊鹿道:“唉!”
“別給我唉聲嘆氣的,今天文思豆腐沒有做好就得受罰,等着到鎮子上的時候停一下,買幾十斤豆腐回去,再蒸一鍋米飯,到時候做出來的東西不合格的,正好拿去餵豬喂狗”邊瑞說道。
聽到邊瑞說這事,荊鹿正色聽了並且不住點頭。
一路無事順利回到了村子,莫笙的牧馬人停在了坡地小院,邊瑞父女兩人則是坐着冷藏車進了村子。
到了父母家院門口,邊瑞把小丫頭放了下去。
一落地,小丫頭便高聲喊着爺爺奶奶,向着院裡奔去,邊瑞則是把小丫頭的行李什麼的拿進了屋,然後把車子開到了曬場,然後停在了曬場的不礙事的角落,這纔回到了父母家中。
走進了院子,邊瑞無視母親抱着小丫頭問這問那,來到了父親的旁邊。
還沒有張口呢,父親到是先張口了:“證都扯了?”
“嗯,扯了!”邊瑞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個紅本本送到了二位老人的手中。
“沒有跟人這回來?”邊瑞的母親開心的看着手上的結婚證,越看越覺得上面的兒子帥氣媳婦漂亮,四里八鄉就再也找不出比自家兒媳婦更漂亮的人來了。
邊瑞道:“她現在正是忙的時候,沒有空回來,而且我們也不準備辦什麼,誰也不準備請也不準備收誰的份子錢,等她忙完了我們開着摩托去渡蜜月,玩上十天半月的就成了”。
“那怎麼行!”邊瑞的母親說道:“現在不辦以後說不定小顏會後悔,現在咱們忙一點沒什麼的,早上的時候我遇到了老顏,和他說了一下他也是這麼個意思”。
邊瑞道:”媽,您就別在這裡頭折騰了,顏嵐說要辦咱們就辦,人家說不要辦咱也別逼着人辦啊,還有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的?“
邊瑞的父親這時說道:“這就別惹這份騷了,孩子們的事情孩子們自己決定,咱們聽結果就行了,辦不辦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儀式,咱們聽孩子的就成了”。
“對了,現在你們也扯證了,那什麼時候要孩子啊?”邊瑞的父親問到了重點上面。
一聽這話題,邊瑞的母親也一上子把耳朵給豎了起來。
不光是邊瑞的母親,連小丫頭這邊把瞪着大眼睛望着自己的父親。
“你也着急?”邊瑞笑着問道。
小丫頭說道:“我想要個弟弟!”
“爲什麼不要個妹妹?”邊瑞好奇的問道。
小丫頭一聽妹妹立刻臉拉了起來,憤憤的表示:”我纔不要妹妹呢,整天哭的都煩死人了,還是弟弟好,怎麼打也不哭……“。
“……”。
不光是邊瑞,連邊瑞的父母老兩口都聽的腦門上冒黑線,感情這小丫頭要弟弟是用來當小玩具的。看小丫頭的眼神,邊瑞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閨女準備擺弄大黃時候的眼神。一想到自家的孩子眼神中透出大黃一樣的絕望,邊瑞就不由的心尖尖一顫。
“就算是有了弟弟你也不能欺負他,因爲你是姐姐,要疼愛弟弟”邊瑞的母親愛溺的撫了一下小孫女的額頭示圖和她講道理。
“要是像趙之然長的那麼醜那我就不要弟弟了”。
小丫頭一想起來在明珠的那個弟弟,頓時打了一個哆嗦,要是家裡多了一個那麼醜的人,小丫頭覺得自己都沒臉和小夥伴一起出去爬樹掏鳥窩了。
小丫頭不喜歡姓趙的弟弟一半是因爲她認爲自己姓邊,那孩子姓趙,另外一半就是因爲那孩子在她看來太醜了,不配做自己的弟弟。
趙之然就是汪捷的二胎男孩,長的的確有點醜,不說男孩,兩個孩子就沒有一個好看的,全都完美的繼承了他老子的相貌。汪捷那點容貌這一對兒女一點沒有粘上,刁鑽的避開了母親的長相,和父親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這丫頭,顏阿姨生的怎麼可能長的醜,快吐幾口口水,要不然弟弟真被你說中,那就完蛋了!呸呸!”
邊瑞看着這一對祖孫倆活寶,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和顏嵐的孩子要是生出來長的像趙家的那醜娃子,邊瑞覺得自己得告醫院!
一想起那一對雙胞胎,邊瑞在心底也打了個哆嗦,因爲邊瑞也覺得醜,這種醜還不是像小丫頭出生那時候,醜了幾天然後越長越開了,那一對都長了好幾個月了,一直堅持維持着自己的醜,分毫不爲世人的目光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