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好了!”
小丫頭推開了自己面前的小托盤子,拿起了手邊的紙榭擦了一下嘴角,衝着邊瑞說道。
邊瑞瞅自家的閨女一副要飛的模樣,直接問道:“這大晚上的你又要去幹什麼?你可好幾天沒有練琴了,咱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雖然你媽沒有問,但是不能不學啊”。
小丫頭聽了立刻來到了邊瑞的身後,伸出手趴在了父親的後背上,雙手攬住了邊瑞的脖子撒起了矯來。
“爸爸,明天晚上好不好,今天晚上我還有事情呢”。
邊瑞問道:“什麼事情?”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總之很重要!”小丫頭得意的說道。
“瞧你那小模樣還搞的挺神密,行了,我不問了你要小心一點,別太瘋了知不知道”邊瑞說完伸手在自家的閨女小屁屁上打了一下:“快點的,趁我沒有反悔之前趕緊的走人”。
“好嘞,嗚啊!”
小丫頭開心的親了一下,然後招呼着小花就跑出了門。
周政一臉羨慕的望着邊瑞:“我就說嘛,要個姑娘好!”
“行了,喜歡你自己就加把子氣力,都說了兩三年了也沒有見你拿出行動來,你要是真想要閨女就不該現在和我們一起擼串,我們都是有孩子的人,你呢?”
邊十七還有和他一起過來的人也直樂呵。這位是邊十七的表兄,現在是邊十七公司的司機,每天跑明珠送貨的,和邊瑞也認識,也算是有點交往。不過現在在這桌子上,他沒什麼存在感。或許是他並不想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對了,我說十九,你那邊淘汰下來的牛準備怎麼處理?“邊十七笑呵完了便說起了牛的事情。
邊瑞聽了笑道:“怎麼老有人根我提牛的事情”。
“還有人?”邊十七聽了心低一驚,以爲自己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競爭對手了呢。
邊瑞說道:“我一個員工也問牛的事情,他想買一頭回去給他的侄子辦婚禮用”。
邊十七暗自鬆了一口氣:“你賣了?”
“我賣什麼啊,我這個牛怎麼賣,就算是成本價我也比市面上的牛肉高出一倍來,這要是再算算,最少也得二點五倍才能抵了開銷,這價格賣給他不得在背後戳我脊樑骨啊,我找這麻煩做什麼,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別二點五倍了,三倍賣給我,不過我要一天宰兩頭,剩下的您幫我這邊暫時養着,直到宰光的那一天,現金交易,只要你點頭現在我就給你轉賬!”
邊十七立刻摸出了手機擺出了一副我現在就出錢的架式。
周政這時樂出了聲,見邊十七望自己,於是周政說道:“我說十七啊,你也太單純了一些,你覺得這三倍價他就會賣了?如果不是心裡早就憋着賺大錢的招,那他就是留着自己家裡吃也不會賣的,他什麼性子你不知道?”
聽到周政這麼一點,邊十七立刻拍了一下腦袋:“我去,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我說十九,你這些牛真的不打算賣?”
邊瑞只得坦白說道:“賣的哪門子賣喲,我準備把水煮牛肉當成新館子的一道招牌菜,一桌只限一道,差不多每道也就是半斤左右的牛肉片吧,外加一些雜碎……”。
周政笑道:“看到了沒有!就這兩三斤的東西,我覺得少於四五百他都不會賣,你自己算算這裡邊的利潤!”
周政這邊一邊說一邊伸出筷子指了一下已經空掉的水煮牛肉盆子,現在盆子裡別說是肉了,連一丁點菜都沒有了,只剩下覆住盆子底的一點點小湯水。
邊瑞做的這盆子水煮牛肉,並不是川味的,太過重的油辣並不適合一幫老人的口味,所以邊瑞做的這一鍋子水煮牛肉主要的特點就是在鮮嫩上,入口爽滑潤澤,一嚼滿口的牛肉香氣。最大的特點破牛肉的草腥味兒,用的料極少,只有少許的蒜沫配上空間水反覆的沖洗,最後形成了一種微帶蒜香的牛肉味兒,作出來的味道讓人耳目一新。
邊十七聽了也哈哈笑了起來:“算了,就當我沒有說!”
邊十七要的牛肉也是賣給明珠的這些豪客們,只是現在邊瑞這邊要自用他就不再開口了,雖然說他硬是要買,邊瑞也會鬆口,但是邊十七又怎麼會做如此無智的事情呢。
“等明後年吧,最遲大後年,牧場裡的牛羣就該有一定的規模了,到時候每個月均一部分給你,只不過不可能太多,最多也就是一個月兩三頭的樣子,還是得走精品路線”邊瑞說道。
邊十七道:“我明白了!”
周政這時夾了幾口菜,問道:“你這邊菜搞的怎麼樣?”
邊十七道:“差不多已經到了頂了!”
“不對啊,我看這邊並不是所有地方都種了菜啊,還有麥子什麼的”周政有點好奇。
邊十七說道:“是的,不過那些都是口糧田,每村都不會動的!”
“現在還有買不到的糧食?”周政有點不以爲意。
周政以爲這規矩是解放後那一段極爲堅苦的日子纔有的,現在只要有錢哪裡會買不到糧食,經濟作物的收益可比種糧食要高太多了,爲什麼邊家村這幫人還抱着老觀念。
作爲一個常在村子裡遊蕩的人,周政也知道邊家村的一些小習慣,比如說下新糧糧,大家就會吃新糧,陳糧還有一些貯藏時間稍微長一點的糧呢則是用來釀酒,反正邊家村還有附近的村子在這一點似乎有點超常的固執。
邊瑞笑着解釋說道:“老人家有點擔心,咱們這裡哪塊地可以種別的,哪塊地一定得種糧食都是有數的”。
“這是老規矩了,並不是這幾十年纔有的,反正我聽以前的老太爺爺說這規矩他太爺爺的時候就有了”邊十七說道。
邊瑞道:“多賺一點多賺一點無所謂,但是萬一,萬一要是出了什麼狀況,就算是金山銀山也比不過這幾畝地產出來的糧食。老話說有備無患嘛”。
邊瑞雖然沒有經歷過很多事情,但是老祖留下的東西里記錄的隻言片語還是提到了一些的,像是大饑荒啊,戰爭啊,邊家村和附近的村子能活下來並且一直保持人中的穩定,靠的最多的不是金銀靠的就是這些現在人不太看上眼的作物糧食。現在的孩子大米飯幹吃誰吃的下去啊?但是這東西擱以前地主老財家一月下來桌上都不一定天天能見到。
“行了,你們繼續備着吧”周政笑道。
四人繼續吃着桌上的東西,冷了就拿上爐子熱上一熱,一邊吃一邊談着事情。
“十九,十九在家麼?”
邊瑞一聽便知道門外來的是自家的十六叔,於是站了起來,一邊喊着在家一邊向着門口走了過去。
剛出廚房的門,十六叔已經進院子了。
“十九!”
“十六叔,您怎麼過來了,吃了沒有,我們這邊還沒有結束呢………”。
邊瑞把十六叔給迎進了廚房,並且給十六叔拿了一張小椅子讓他坐了下來。
十六叔來了,其他人自然此刻也都是站着的,等着十六叔坐下了,大家這纔跟着坐下來,包括周政也表現的挺有分寸的,做足了禮儀。
十六叔也不和邊瑞客氣,坐下來之後,伸手拿着一個肉串兒咬了起來,一邊咬一邊和邊瑞說道:“十九啊,我過來是想和你說個事兒”。
“什麼事?”邊瑞有點奇怪了,因爲十六叔和他沒有太多的交集,要是想找活兒乾的話,邊瑞這邊可都是臨時的,要找也要找十七哥啊,其實十七哥都不用,直接村裡報個名,直接加入養蠶或者剿絲這些活中就可以了,雖然活多一些,但是收入不錯,而且還在家,時間也寬鬆。
“小伍兒想跟着你學琴”十六叔說道。
“小伍兒?”邊瑞有點愣住了,他心中還在想着小伍兒是誰呢。
十六叔見邊瑞的模樣,立刻點頭:“你這什麼腦子,我從首都帶來的小丫頭”。
這麼一說邊瑞明白了,首都那位離家三伯的孫子,這不一家子做牢的做牢,縮腦袋的縮腦袋,幾個孩子沒人管,被十六叔給帶回到了村子裡。小伍兒就是其中的小丫頭。
”她跟我學琴?“邊瑞有點懷疑,老實說邊瑞不喜歡她,見過幾次給邊瑞的印象都是矯橫,不搭理人看人的時候都是斜着眼的。
”她吃的了這個苦麼?“邊瑞又問道。
“她現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這不成績也升了,以前剛來的時候門門倒數,現在考試已經上游了,前五名”十六叔笑眯眯的說道。
“如果她要是吃的了苦的話高和張婧婧一起吧,反正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趕,只不過十六叔,要是孩子沒天份也就算了,專心學習比什麼都好”邊瑞說道。
“那錯不了,咱們姓邊的都是聰明人”十六叔這邊一聽立刻哈哈笑着說道。
這話說的別說是周政捂着嘴樂了,邊瑞也直搖頭,邊家村這邊成績好的是多,知道老爺子這胳膊是往裡拐的,自家人看自家人都是個頂個的好。
但說實話邊家村績跟狗屎似的也不少,比如邊瑞面前的這位十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