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看着這羣狼吞虎嚥的傢伙開始有點後悔了,他真想收回剛纔自己說出去的話,不過爲了自己的面子,他還是硬着頭皮撐了下來,雙手不斷的摸向自己的口袋,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心中大嘆:這羣狼崽子也太黑了吧,吃完了一桌竟真的又點了一桌,大爺的,我一個月的工資看來要倒在這裡了,當初怎麼就昏了頭帶他們來這裡吃飯呢?來了也就算了,幹嘛還要說那麼昏頭的話呢。現在可好,手上帶的這點錢還不知道夠不夠呢,要是不夠的話,那自己的面子可就掉大了。
還好衆人吃完了兩桌之後便沒有再點菜了,一個個酒足飯飽之後靠在椅背上舒服的感嘆着這一頓吃的太爽了。
校長立馬站起來說道:“大家都吃好了吧,那我就去結賬了啊。”說着也不等衆人答應便走向櫃檯付賬去了。校長一邊一邊走還一邊在心中暗道:走快點,免得這羣傢伙等一下又說要吃,我可就慘了。走到櫃檯前問了價格,三千五百八,這個價格還真是有點嚇人,不過幾十個人吃這麼多也不算太過,校長心疼的從口袋裡拿出錢來心疼的交給服務員,服務員本來是笑臉接過,可是等了半天見禿頭校長沒有將錢交給她,便伸出手來輕輕的扯了一下,禿頭校長緊緊的捏着手中的錢不放開,服務員又用大了一點力,還是扯不過來,那服務員立馬臉一板,服務員長的本來就不咋滴,除了胸特大以外,實在沒有什麼別的長處,面相一改頓時就像個女土匪一樣,樣子就像是在說你到底給不給錢,耍本姑奶奶呀,小心姑奶奶我一奶子甩死你。
校長猶豫再三終於將錢交到了那服務員手中,那服務員沒有好臉色的找回他二十塊。校長走回到衆人面前時見衆人一個個像死豬一樣靠在那裡根本就沒有準備離去的樣子。不禁喊了一聲:“好了,慶功宴已經吃完了,我們走吧,關於後天的比賽我想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應該知道了吧。”吃完了飯便開始談正事,所有的人,包括花齊深在內都有點聽不下去了,嘴裡連連說道:“知道了,放心吧。”
又休息了半個小時,在服務員百般催促下,衆人才懶懶的離開了水中月,一出大門,一陣冷風吹來,所有的人不禁都打了個寒顫,李銘凱看着身旁的南宮若雪只穿了一件外套,身子已經凍的不住發抖,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遞給她說道:“很冷吧,把我這件衣服穿上吧。”
南宮若雪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算了吧,我不冷。”
李銘凱笑道:“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都已經冷的發抖了,還在說不冷,我知道你是怕別人誤會嘛,沒關係的,要是你不放心我可以向大家解釋一下,不過你不要凍壞了身體纔好啊。”
南宮若雪又望了他一眼說道:“你把衣服給了我,那你怎麼辦呢?你不冷嗎?”
李銘凱頓時擺出一副英雄的樣子說道:“我一個大老爺們哪裡會怕冷啊,再說剛纔喝了點酒,酒是可以禦寒的,我沒問題的。”說着又將外套向她面前送了送。
南宮若雪接過外套披在了身上,身上頓時感到一股暖意,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福微笑。
所有人的人都已經醉的七七八八了,藉着酒意,看見兩人這個舉動,不禁嘿嘿笑道:“你們兩人有情況哦,什麼時候開始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開玩笑的正是李海濤。
李銘凱向南宮若雪望了一眼,本想問她用不用解釋一下,可是卻發現南宮若雪低垂着頭,她的臉在月色的映襯下顯得有些緋紅,不知道是剛纔喝的酒後勁上來了,還是李海濤的這一句玩笑話的產物。
李銘凱嘿嘿笑道:“現在天氣冷,我只是出於同學間的關心,我可不像你和黃彩玲兩個人,早就進入狀況,你看看人家現在正在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着你呢?要多關心關心人家,別讓未來的小媳婦給凍壞了。”
黃彩玲臉上一紅,啐道:“死李銘凱,你說什麼呢,誰是他小媳婦了,你可不要亂講話啊。”
李銘凱向李海濤做了個鬼臉,說道:“看看,要是你再不給別人披上件衣服御寒的話,別人就真的不要你了。”
黃彩玲一跺腳道:“李銘凱,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啊?”
南宮若雪呵呵一笑道:“和彩玲姐認識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聽見彩玲姐說這麼粗魯的話呢,真沒想到彩玲姐也有女強人的一面啊。”
李銘凱撇嘴道:“什麼女強人啊,說錯了,是母老虎纔對哦。”
黃彩玲生氣的向南宮若雪道:“若雪,你還不管管他,要是你讓他這個樣子的話,以後可有你受的,男人你就不能太寵着他。”
南宮若雪臉上又是一紅說道:“唉呀,彩玲姐,你在說什麼呢,我跟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的,你不要亂說好不好?”
黃彩玲嘿嘿笑道:“我纔不信你呢,反正我先警告你一下,免得到時候你受他欺負,你自己可要想清楚哦。”
南宮若雪沒有再說話,低着個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黃彩玲已經接過李海濤遞給她的衣服穿在身上,臉上洋溢着快樂的笑容。這時又是一陣冷風吹來,李銘凱不禁打了個寒顫。
南宮若雪說道:“衣服還是還給你吧,要是你凍感冒了可就不好了,你現在可是球隊的主力,要是凍病了,我可就成爲學校的罪人了。”說着便要將穿到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李銘凱一把攔住她說道:“不用了,放心吧,我身體好的很,就算再來一陣比這更大的風我也受得了,這根本就不算什麼的,你們女孩子身體弱,再說你也是校隊的籃球員,你還要幫你哥哥實現他的夢想,如果你病倒了,那明天的比賽怎麼辦啊。”CUBA在預賽階段都是各個高校自主安排時間,只要是在規定的時間段完成就可以了,J大學比較重視男子的比賽,對於女子的比賽並不是很重視,這是因爲中國總體上來說還是男子站主導地位,所以剛纔吃飯的時候禿頭校長也只是略微的提了一下明天女子的比賽,而後天男子的比賽他可是一直都掛在嘴邊嘮叨。
南宮若雪嫣然一笑道:“你明天會來看我比賽嗎?”
李銘凱說道:“當然會,你的比賽我怎麼可能不去看呢,當初在鬥牛的時候我都已經很佩服你了,我想看看你在球場上是不是還那麼厲害,不過我對你還是很有信心的,加油!”
南宮若雪笑道:“那你明天一定要來哦。”
黃彩玲這時突然跑到南宮若雪身旁嘻笑着說道:“是不是他不去看你比賽,你就沒有心情打比賽了啊?”
南宮若雪嬌嗔道:“彩玲姐,你還在亂說,看我不打你。”說着舉起手向黃彩玲打去,黃彩玲嘻嘻一笑連忙向前跑開,南宮若雪嘴裡叫着你別跑也跟着追了過去。
正當兩人在打鬧的時候,路邊的一顆大樹後面傳來一聲微弱的聽起來略帶痛苦的呻吟之聲,兩位美女同時一怔停了下來,此時李銘凱他們一衆人還在後面走,離兩人還有一段距離,又加上是晚上,正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所以兩位美女對這突然傳來的呻吟聲還是有點害怕,齊打了個機靈,兩人便忙向衆人跑去。
“前面好像有什麼人受傷了躲在樹後面,大家快去看看啊。”南宮若雪還沒有跑到大家跟前便已經叫了起來。
“嗯,好像是受傷了,我也聽見他躲在樹後面呻吟,我們快過去看看吧。”黃彩玲也向衆人說道。
此時衆人都喝了酒,俗話說酒能壯膽,而且現在又這麼多人,就算那人沒受傷只是裝的也不怕他。衆人一起來到了那棵樹前,幾個人慢慢的向那棵樹靠近,李銘凱因爲是個打架狂所以並不是很害怕衝在最前面。當衆人穿過一片樹林之後,來到一棵大樹前面,呻吟聲就是從這裡傳出去的,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李銘凱也只能看見樹後面露出的一隻腿,那個人確實是靠在樹上的,李銘凱一下衝過去,害怕其中有詐,已經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不過當他看清楚躺在那裡的那個人是誰的時候,他愣在了那裡。
在夜色中,李銘凱可以清晰的看到此時的任宇壽已經滿臉是血,血是從頭上流下來的,而且有一隻胳膊無力的下垂着,也許是斷了或者是骨折。
花齊深此時也已經走了過來,突然看見這副情形,酒已經醒了一大半。
“任宇壽,這是怎麼回事,什麼人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花齊深大聲叫道。
“任宇壽無力的睜開眼睛望了衆人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用你們管,你們給我滾開。”語氣甚是憤怒。
“任宇壽,怎麼會這樣呢,你告訴我們,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我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黃彩玲也在一旁說道。
“我讓你們滾開,你們難道沒有聽見嗎?我的事不用你們管,快滾!”任宇壽咆哮着,也許是太過激動扯動了傷口,所以在他喊完這句話之後便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我們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趕緊把他送醫院吧,他傷的很嚴重。”禿頭校長此時發揮了見過識廣的作用。
剛纔衆人一看到任宇壽便被眼前的一切給怔住了,一時竟都沒有想起來要趕緊將他送到醫院去。此時校長一說,花齊深和幾個籃球社的人便過去將任宇壽扶了起來,任宇壽本來極不情願的,無奈身子只要一用力便痛的受不了,所以也只好任由他們幾個人扶着自己向醫院走去。
任宇壽的確傷的不輕,醫生在經過兩個小時的處理之後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
“醫生,我的學生傷勢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大問題?”花齊深在看到那醫生走出來後便馬上跑上去問道。
那醫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醫生了,中國人看病都喜歡找年老的醫生,認爲年紀大的有經驗,不過這個醫生確實在這個醫院裡很有名氣。那醫生說道:“他傷的很嚴重,而且手骨骨折,我想以後都有可能不能再做劇烈運動了。”花齊深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黃彩玲突然問道:“那還可以打籃球嗎?”
醫生說道:“我想是不行了,他的那右手就算能接好,也相當於是一隻廢手,只能做一些平常的小事,像籃球,提水,攜帶重物都最好不要讓他做,我們現在只是替他處理了一下傷口,明天準備動手術,不過我建議你們還是先和他家裡人聯繫一下,畢竟這麼大的事,你們只是他的老師,還不完全做主。”
花齊深的臉色已經極其難看,一個曾經得過MVP的籃球選手,現在卻再也不能打籃球,這對於任宇壽來說是多麼大一個打擊,就好像一年前的南宮謹恆失去雙腿一樣,他現在只能希望任宇壽堅強一點,勇敢的面對現實。不過另一方面他卻也非常擔心,任宇壽的氣量這麼小,想法一定也會很偏激,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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