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棧夏如嫣帶着肖耀來到一條無人的街道中,左右看了看解下縛在腰間的一個香袋遞到肖耀面前,又轉身問着身邊的侍女:“小雀,你身上還有銀兩沒?全部拿出來”。
小雀,“哦”了一聲不情不願的也拿出香袋遞到肖耀面前:“諾,拿着”。
肖耀看着眼前伸過來的兩條纖細白嫩的玉手,茫然不知何意,幫你們是不假,但是感謝說啥的也得有誠意對不,英雄救美最後的結局應該是美女芳心暗許,最後便是以身相許,可現在居然拿錢來打發,搞得好像自己是殺手一般,暗暗不爽。
“夏姑娘,你這是何意”?肖耀問道。
“公子不要誤會,你不知道楚家在紫雲城中的厲害,我擔心公子會遭到楚家的報復,因此公子你還是拿着這些銀兩趕快離開紫雲城吧”,夏如嫣焦急的說道。
“哦,這樣啊,夏姑娘還是把錢收起來吧,我來紫雲城的事情還沒有辦完呢,不會離開的,再說了,我離開了你們怎麼辦?照你所說,楚家在紫雲城中的地位不是可以輕易打聽到你的身份嗎,但時候萬一找不到我,將怒火撒在你們身上呢”?肖耀回道,肖耀這次是回來報仇的,連掌握軍權手下圈養一批嗜血衛隊的城主都不怕,何況區區一個楚家,楚家在肖耀眼裡那不過就是有點錢,家丁打手衆多一點而已,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一切不過是土崩瓦狗,楚家不來還好,敢來尋仇就打到他們害怕,這正好除了這一方禍害,看着楚霸天的囂張模樣,肖耀知道他老子也不是什麼好鳥。
“這…公子還是不要擔心我了,你還是趕快離開吧”,夏如嫣急的跺腳。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趣啊,看看我家小姐都擔心成什麼樣了,你還在這兒耍貧,等楚家來了你就知道後悔了”,小雀也在一旁憤憤道。
“難道眼前之人真的是哪家的大公子,就算是,在紫雲城什麼家族還比楚家厲害呢,或者是來自其他地方的富家子弟,可看着也不像啊,就算是那楚家在紫雲城就是地頭蛇,俗話說強龍壓不住地頭蛇”,看着肖耀一副從容樣,夏如嫣也是暗自猜測。
“好了,兩位姑娘無需擔心的我安全,楚家我還不放在眼裡,這銀兩就算了,還是請收回吧”,夏如嫣見勸說不動肖耀,而且看着肖耀打定主意一般,緩緩收起香袋。
就在夏如嫣手臂快要垂下的時候,肖耀忙道:“不過…”夏如嫣心中一喜,難道肖耀改主意了,接着又是一暗,有種說不出的矛盾,有種寄希望肖耀安然無事,又不希望看到肖耀表現出懦弱的一面,感覺與肖耀接觸之後發現,自己剛開始勸離的想法此刻卻突然變成不希望離開。
肖耀不管夏如嫣的想法,雙手伸過去,將兩女手中的香袋拿了過來,再將夏如嫣香袋內的銀兩倒在小雀的香袋之內,然後將裝滿銀兩的侍女的香袋還給了夏如嫣纔開口道:“銀兩我就不要了,不過這個香袋送給我就好了,二位你們趕快請回吧,楚家人要是敢來找你們的麻煩就告訴他我在悅來客棧等他們”。
夏如嫣這才反應過來,滿臉羞紅,侍女也一旁捂嘴掩笑,肖耀將香袋揣在懷中,自己內心也是狂跳,剛剛的一切就好像內心被什麼東西驅使一般,看着夏如嫣羞紅模樣忙開口道:“夏姑娘還是請回吧,我…我也回客棧了”,說完急忙轉身狼狽般走向客棧的方向。
“肖公子保重”,夏如嫣微微作揖。
看着肖耀回去的背影,夏如嫣眉目溢彩,嘴角也是微微一笑,小雀看着肖耀的背影再看看夏如嫣神色,嬉笑道:“小姐,你不會是看上夏公子了吧”?
夏如嫣反應過來,臉上紅暈更加深了,故作惱怒道:“好你個臭丫頭,胡說些什麼,看我不撕爛你這張嘴”,說完兩人在嬉笑聲中向着街道遠處走去。
肖耀回到客戰之中,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中緩緩上樓走進自己的客房之內,在客房中肖耀坐在桌前,從懷中取出香袋看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對於夏如嫣肖耀有中言不明的感覺,不然第一次見面也不至於那般唐突,夏如嫣的的言談舉止令肖耀產生一種憐惜想要去保護的衝動,肖耀嘴角喃喃道:“但願還能見到她”。
在肖耀回客棧的這段時間裡,紫雲城楚家可謂是雞飛狗跳,楚府之內,繁花丹桂飄香,古樹綠柳聳立,山石點綴,盡顯富麗堂皇,雍容華貴,院中亭臺樓閣高聳,侍女、丫鬟、僕從回來往往。
在楚府大廳之內,跪着幾名家丁,家丁旁躺着一句屍體,正是楚霸天,楚天河看着屍體一陣頭暈目眩,身旁的丫鬟連忙扶住楚天河,楚天河神色冰冷冷冷的開口道:“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殺了我兒”?
家丁低頭連忙將之前在悅來客棧發生的一切從頭到來。
聽完幾名家丁的話,楚霸天緩緩開口道:“在這紫雲城,既然有人敢懂我楚天河的兒子,不管對方是誰,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告慰霸天之靈,還有你們是幹什麼吃的?讓你們保護少爺,你們居然看着少爺被人殺害,來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幾名家丁神色慌張,連忙求饒:“老爺,不是我等不保護少爺,只是那人手段十分了得,我等不是他的對手,求老爺饒了小的”。
“哼,連一個十多歲的小孩都對付不了,留着你們這等廢物幹嘛,拖出去亂棍打死”。
又對着一名中年男子說道:“楚雲,你趕快召集家丁隨我一起前往悅來客棧,我倒要看看對方究竟是何妨神聖,敢殺我楚天河之子,定要將他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是,老爺”,楚雲應答一聲便出去了。
伴隨着楚天河的一聲令下,楚天河、楚雲帶着四五十名家丁各個手持刀棒浩浩蕩蕩的殺向悅來客棧。
客棧客房內,肖耀緊閉雙眼練習着御風之術,穆然間一陣嘈雜聲傳入客房,肖耀睜開雙眼,雙耳微動,片刻之後言語道:“果真來了,也罷,言語不進,今日便打得你服軟,也好立威紫雲城,但是動靜大了會引起慕風注意,那後面的事情就不好辦了,不過引起他的注意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此時還是儘快解決的好”,肖耀起身,大開客房之門,向着樓下走去。
客棧之中早就沒有了客人,凳倒桌翻店中掌櫃、小二等夥計也倒在一邊哀嚎,楚天河一腳踩在店小二的胸口,惡狠狠開口:“說,肖耀在哪裡?不說死”。肖耀剛下樓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心生怒火,不等小二開口,便冷冷的說道:“我也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馬上放開小二,第二我便斷了你那條腿”。
楚天河聽到聲音,看向樓梯處,只見肖耀揹負雙手悠哉從樓上下來,楚中天一腳踢開店小二,眉頭緊皺,眼前這個少年哪有十多歲,充其量也不過十歲出頭,稚嫩未退,可以說是乳臭未乾,不確定般的開口道:“你就是肖耀,霸天是被你殺的?”。
“我是殺了一個欺男霸女的畜生,至於名字我倒是忘了”,肖耀左腳一點從地上提起一張凳子,坐了下來緩緩開口。
楚天河看着坐在凳子上優哉遊哉的肖耀,臉上陰晴不定,看着肖耀穿着並不像是個達官貴族家的子弟,可是肖耀言談舉止表現出來的那份從容也不是普通人家子弟可以表現出來的,這氣勢太尼瑪強了,比他這個活了半輩子的還要強,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肖耀見楚天河舉棋不定的神色,微微一笑故意說道:“怎麼?那個垃圾是你什麼人,是你兒子,你今天興師動衆的帶着你這羣家奴是打算來找我尋仇的”?
“呵呵,當真是英雄出少年,楚某人都對你有所佩服了,不過不管你是誰,今天你死定了,楚雲,給我殺了他,記住別讓他死的太舒服了”,楚天河狠狠的對着旁邊楚雲命令道。
一道身影從楚天河身旁走出,約莫四十歲左右,身着湛藍色長袍,身材高大壯實,一雙拳頭出奇的大比一般人的要大出許多,臉上自右眼下方到左側臉頰有一道可怕的刀痕,甚是恐怖。
“小子,楚雲原本是罐頭嶺的一個山賊首領,已經跟隨我有將近七年的時間了,一生殺人無數,最厲害的便是他這雙拳頭,今天就讓他好好教訓教訓你,楚雲記得不要弄死了,先打斷他的雙手雙腳,帶他到霸兒陵前懺悔”,楚天河說完,便坐在一張木凳上。
“放心吧,老爺,我定不會讓他死的那般痛快的”,楚雲笑呵呵一聲,走向了肖耀。
“你以前做山賊肯定做過不少傷天害理之事吧?”,肖耀起身看着眼前的楚雲開口道。
“呵呵,小子你說錯了”,楚雲笑眯眯的看着肖耀,此刻他也不着急,剛開始聽說楚霸天被人一拳打死了,跟隨楚天河來報仇的時候也是內心有一絲忐忑,怕是遇到什麼厲害的高手了,但是再見到肖耀之後楚雲便徹底放下心來,楚霸天十六歲眼前肖耀看着也就是十來歲的樣子,在他看來說白了就是倆小孩子打架一方失手打死了另一方而已,但是在他這個成年人面前而且還是像他這種曾經經常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的山賊面前那就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
“哦,難道我說錯了,你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肖耀驚訝一聲。
“不,不,不,應該說你說對了一半,我不是曾經做了很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而是那樣的事情我現在也做過不少”。
“這樣啊,果然是蛇鼠一窩,那我今天殺了你心裡也不用愧疚什麼了”,肖耀怒起,這玩意不但做盡傷天害理之事,現在自己居然被眼前這醜貨給玩了。
“大言不慚,讓你見識見識什麼纔是真正的拳腳”,楚雲二話不說舉起拳頭,腳下接連跨出六七步,在距離肖耀還有近兩三米的距離時腳下用力一蹬,身體騰空而起向前直奔肖耀而來,手臂平伸拳頭緊握直逼肖耀面額。
肖耀看着如此剛猛的一拳向着自己面額而來,身形筆直,腳步卻微微變動,左腳倒退一步,停步瞬間腳尖微微一轉身形也跟着轉動一圈,瞬間來到楚雲的後方以巧制敵,楚雲看着肖耀輕鬆躲過自己蓄力已久的一拳,瞬間失去了目前,一拳打在客棧的柱子之上,柱子上也瞬間出現一個碩大的拳印,再看肖耀在躲過楚雲一擊重拳之後也是舉起拳頭從側後方狠狠向着楚雲打去,拳頭打在楚雲後背,“咚”,肖耀拳頭隱隱有些吃痛,楚雲穩住身形也感受到後背的劇痛感,肖耀一拳的力道出奇的大,這哪是一個十多歲小孩能夠擊出的力道,要不是他曾經練過銅皮鐵骨功,雖然知識練了點皮毛,不過皮膚和骨骼的抗擊承受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要不然肖耀的這一拳足夠讓他受重傷。
轉過頭看着肖耀,收起輕視之心神色中閃過一絲忌憚,眼前的少年實力出乎他的預料,出拳之重,身法之詭異讓他都產生一絲危險的感覺,僅僅一次的交手,楚雲知道眼前的少年乃是真正的高手。
肖耀平靜的看着楚雲緩緩道:“力道還行就是身法差了許多”。
楚雲看着肖耀如少年宗師一般,還不忘點評自己的招式,內心一陣惱怒,老子一個七八尺的成年壯漢,跟你一個十多歲的跟瘦猴一般小孩比能靈活到哪去,挖苦人也不待這樣挖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