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中,肖耀稍微平息了心中的怒意,回想起夏鴻淵說的那句夏如嫣已有婚約在身,只覺得心中異常的煩躁,經過這段時間與夏如嫣的接觸,肖耀發現漸漸的夏如嫣的身影已經在自己心中揮之不去,夏如嫣的溫婉乖巧,有時的古靈精怪一幕幕在肖耀腦海中出現,想起夏如嫣肖耀就覺的內心十分開心,心中也經常會迫切的希望那個影子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但當今日從夏鴻淵口中聽說已有婚約時,心中也無比失落,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人從自己身邊搶走了一般,看着牀上蜷縮着熟睡的小金,肖耀呆呆的坐在桌邊神情有些恍惚,從懷中拿出那本御風法術看了起來,片刻後將書又重新揣進懷中,心中煩亂無比,壓根就靜不下心去看,索性出了客房,走出客棧。
行走在繁花的街道,肖耀顯得有些六神無主,夏鴻淵的一句話讓肖耀亂了方寸,內心也自暗暗自責,應該問清楚夏鴻淵到底是跟誰的婚約,夏如嫣自己是否清楚。
看着街道來來回回的人羣,肖耀深吸一口氣,暫時不去想這些煩心事,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要對付慕風,自己血海深仇還未報,哪裡還顧得了這些兒女私情,夏如嫣自己的心意肖耀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只當是一廂情願的相思也不一定,一切還是等報得血仇再說,畢竟慕風已經在摩拳擦掌的做着準備,自己在此想這些問題實在不該,想清楚這些,肖耀便感覺一切都輕鬆起來。
城主府中在富麗堂皇的大廳中,慕風坐在主位上,神色陰沉,雙眼掃視這下方的幾個人,微眯的雙眼中透着一絲淡淡的危險的氣息,大廳中央還躺着一具屍體和一個碩大的巨猿的頭顱,屍體自然是慕北林,慕風看着地面的屍體緩緩開口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稟城主,慕北林大人的屍體是我等在困仙嶺中發現的,還有一隻黃金巨猿,不過由於太過於龐大,我等只能將它的頭顱割下來帶了回來”,其中一人慌忙開口道。
“我在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另外還有沒有其他的什麼發現”?
“哦,據在下猜測,慕大人他們應該是在困仙嶺中遇到了這巨猿,才使慕大人他們命喪黃泉的”,那人繼續開口道。
“你們認爲呢?”,慕風緩緩看着其他的幾人開口道。
“我等也是這樣認爲的,想必是這巨猿殺了慕北林大人他們,最後自己也是因爲傷勢過重而死的”,其他人也附和道,剛剛回答的下人看着四周同伴深表同意的神情,也顯得頗爲得意,面帶微笑,將頭顱高高揚起。
“碰”隨着慕風右手一揮,手中的茶杯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急速飛向那人,如此一幕將前面回答慕風問話的下人一愣,只見一個釉着深藍色飛龍的陶瓷茶碗在瞳孔中放大,“碰”茶碗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鑲嵌在那人額頭,身形緩緩倒地,雙眼睜的滾圓,致死也不明白爲何突然會出現這樣的一幕,其他幾人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是寒毛卓豎,一瞬間各個惶恐不安紛紛下跪在地,口中大喊:“城主饒命”。
“你們這羣廢物”,慕風似乎怒氣未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神色陰冷的盯着下面跪着的幾人,片刻才緩緩開口:“要不是留着你們還有點用,我現在就宰了你們這羣智障,你們仔細看看慕北林喉嚨處的傷口,那明顯就是被槍刺出來的,一頭畜生還能懂得使用兵器了不成,就如此大的一頭巨猿別說是他們那些人,就是再加上十倍的人手也不是這黃金巨猿的對手,你們一個個不仔細觀察屍身,妄自猜測,真是愚蠢之極”。
經過慕風的提醒幾人才紛紛看着慕北林喉嚨處的傷口,一個窟窿眼血跡已經凝固,也明顯十倍利器刺穿的,他們畢竟不如慕風看不出是被槍刺穿的,看着那駭人的傷口幾人也是驚恐萬狀,暗暗竊喜辛虧上次的任務他們不再其中,不然怕也好不到哪去。
慕風卻是盯着那黃金巨猿頭顱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後盯着幾名下人問道:“說說這巨猿的情況,尤其是導致死亡的傷口是什麼狀的?不要遺漏任何東西,快說”。
“是,是,我們在離慕大人旁邊七八丈遠的地方發現了這頭巨猿的屍體,身上有多處傷痕,臂上有兩個血洞,不知是什麼造成的,不過最致命的傷口是腹部的一道二三十公分的傷口”,其中一人誠惶誠恐道。
“傷口成什麼樣的形狀”?
“類似於被什麼利刃隔開,不過…”
“不過什麼?快說”慕風連忙催促。
“不過在巨猿身上還有附近的地面還有許多血跡和一些白色的毛髮”。
“白色的毛髮,利刃隔開的傷口,這究竟是在怎麼回事?”,慕風起身緩緩在廳中來回走動,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
地面俯跪的幾人看着這般模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低着頭,身體也應爲心生恐懼而不停的抖動着。
慕風來回踱步,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幾人開口道:“你們先退下,去楚家讓楚天河來見我”。
幾人見狀,如蒙大赦,連忙起身跪拜告退出去了,待幾人離開,慕風才停住了腳步,盯着地面被自己用杯子弄死的一個下人喃喃道:“究竟是不是你呢,如果真的是你殺死了他們,那事情還真是棘手了,但願不是你所爲”,隨後喊道:“來人”,門外立刻進來兩名下人,拱手道:“老爺”。
“把屍體擡出去”。
“是”,兩名下人立即擡着屍體走了出去,慕風也隨着兩人走出大廳,向着自己的書房中走去。
楚天河這兩天在自己府中,可以說是過的非常自在,一切的事情都在隨着他自己預料的方向發展着,如今他已將自己所知的肖耀的事情都告知了慕風,現在就靜等慕風安排動手將肖耀除掉報仇,在靠着慕風的暗中相助成爲紫雲城中真正意義上的大家,想到這些慕風心情無比爽快,端起酒桌上的一杯酒水狠狠飲了一口,內心中也在暗暗謀劃着等將肖耀除掉,便到風雨樓將秋月贖了身,納爲自己的小妾,越是暢想着自己的將來越是興奮無比,嘴角也不自覺的掛起了一絲微笑,直接將酒壺端起來搭在嘴邊狂飲了幾口,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下人的聲音:“老爺,有人求見”。
“誰啊?”,楚天河微怒,自己正在規劃着自己的將來,這種時候哪個不長眼的東西來打攪自己的。
“聽說是城主派人過來的”,下人的聲音繼續在門外響起。
“快,趕快帶進來”,楚天河一聽是城主叫人過來找他的,急忙開口,畢竟在紫雲城中,說白了慕風纔是自己真正的後臺,他自己不過是慕風散養的一條狗而已。
“吱呀”開門聲響起,一位下人模樣的人緩緩走了進來,看着一桌子美酒佳餚,拱手道:“楚大人真是好雅興啊”,下人面對楚天河絲毫沒有懼意的打趣道,心中卻更加生氣,自己幾人就在剛剛差點全部被慕風團滅了,有一人直接被慕風一茶杯砸死了, 現在回想起來還感覺有一股想上廁所的感覺,這傢伙倒好,居然在自己府裡花天酒地的。
“哪裡哪裡,這位兄臺,不知城主讓你來找我是何事”,楚天河雖然心中不快,但也無可奈何,誰讓眼前之人是從城主府來的呢,正所謂水漲船高嘛,就是慕風的一個下人也不是他楚天河能夠輕易得罪的,誰知道眼前這傢伙會不會在城主面前告自己一狀,到時候就麻煩了。
“城主叫你現在立刻去見他”,下人雖有不快,但也不過是語言上打趣一番,也連忙說出自己來此的目的,畢竟還是要以城主交代的事情爲重。
“如此,那我們趕快走吧”,楚天河說完率先走了出去,慕風安排的下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城主府中,慕風猶如上次一般,在大廳中靜靜的等待着,不過這次城主府中的管家卻並未去通傳,而是直接叫楚天河再次等待,順便給楚天河倒了一杯茶水,在廳中等待許久的楚天河心中也暗暗猜測着城主這次急忙叫他回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要準備行動了”,喃喃說了一句,便端起茶水喝了起來,也不知下人給楚天河添加了幾次茶水,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慕風緩緩出現在了大廳外,看着坐在裡面的楚天河一皺眉,加快步伐走了進去,楚天河也發現了慕風的身影,慌忙放下手中的茶水,匆忙走到慕風面前跪拜道:“小人叩見城主大人”。
“起來吧,這次我叫你回來,是有事情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我”,慕風直接走到大廳主位上做了下來,楚天河猶豫片刻跪拜的身形並未移動,一拱手:“小的一定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