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苞呀,金苞呀,你說幫主平曰待你不薄吧,你這怎麼說叛變就叛變了呢?我看你現還是老實把事情的真相,都乖乖地交待清楚吧,以免遭受這皮肉之苦。林姑娘,她到底派你出去做什麼事啦,快說……”
“金苞,別不識好歹啦,現你已是這地佑山莊的劫下囚,我恐你這次插翅難飛,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不過,若你肯把所有事情都乖乖地交代清楚,然後在這個地畫個押,我相信幫主他會看在以前你服侍過小主子的份上,饒你一命不死……!”
“要殺要剮,請隨便!且該說的我剛纔都已經如實地坦承過了,怎麼,難道你們二人現還想着屈打成招不成?”
漆黑黑的一片,是用眼望不到盡頭,那地佑山莊的地牢裡是伸手不見五指,陰暗又潮溼,只隱隱約約可見高高的燭臺上的小火苗是忽明忽暗,而在那閃爍不定,忽大忽小的細弱火苗照射下,可看到的是兩手被鐵鏈子高高掛起,滿臉憔悴,頭髮凌亂,遍體鱗傷的金苞丫頭。
站在金苞面前的是兩個對她嚴刑逼問的牢卒,現手中各執一條牛皮鞭,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他二人是奉幫主孫慕金之命,連夜提審金苞,想從她嘴裡探得林溪派她去五老幫的真正目的。
這金苞冰雪聰明,足智多謀,雖生得卑微,但具有足夠堅定的立場,她知道老實交代問題的後果,故不敢輕易把真相向外透。她也不願就此事,把林溪她再給搭進來,所以她一直咬定的是林溪派她去情人谷,幫她接她的萌寵小巖松鼠來地佑山莊。
而且她還說,林溪姑娘自來到他們這裡,這心裡頭常深感悶和不歡,她作爲一個下人,一直看在眼裡,想着爲之分擔。後聽林溪她講,自己有一個萌寵尚在深山裡,故她想着助人爲樂,出莊去把小巖給接過來,伴在林溪她左右,以爲她平曰裡解乏,她便不再總向他們的幫主孫慕金鬧着請辭,且堅決要離開這裡。
金苞還說,自己出莊去山裡接萌寵小巖松鼠這事,她服侍的主子林溪也知曉此事,她可以爲自己做證。
可不管金苞怎麼爲自己辯解,這兩個提審她的牢卒就是不信,所以就出現了剛纔所發生的一幕。
正在金苞和牢卒爭執不下的這個時候,孫慕金他是帶着幾個部下,悄悄走了進來。
“你看看,這成何體統?一個丫頭片子,竟然騎到了你們這些牢卒頭上,如果再審不出,就給她直接上鐵烙吧……!”
“是,幫主!”
“參見,幫主!”
“幫主,這金苞丫頭嘴硬,我們二人剛纔……剛纔提審了很久,他都不肯講實話……!”
“你們這些飯桶,把鐵鉻給我,馬上散到一邊去,看我來親自提審,我就不信今天撬不開她這個倔丫頭的嘴……!”
“是,幫主!”
“幫主,幫主……我是冤枉的呀,你聽我解釋……!”
“金苞,你可知背叛我,對我孫慕金不忠之人的下場……!”
“幫主……我……我……我沒有背叛你……!”
“金苞,這人可以有情,但我這手中鐵烙它卻不長眼睛,你說這滿嘴謊言,對我不忠不義之人,我該如何收拾她呢……!”
“幫主,烙她!金苞,她吃我們金良幫的,住我們金良幫的,到頭來,卻背叛我們金良幫,暗中給五老幫通風報信,這擺明了,是完全不把您和我們這些金良幫的弟子放在眼裡……!”
“是呀,幫主,要嚴懲叛徒,真沒想到金苞她是奸細,我看這次要不是您警覺,派人在半路上阻住了她的去路,她早跑那五老幫去告密了……!”
“金苞,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幫主,我說我沒有背叛你,但你不信。縱我現有百嘴,也難爲自己辯。可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對不起金良幫的事來……!”
“金苞,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啦!這嘴還挺硬實的,我看我表妹林溪果真沒有用錯你,你是個好苗子,以前在我這金良幫裡,我怎麼沒發現你這等人才呢。好……好……很好,你不說可以,但我有的辦法去折磨你,直到你如實招供爲止……!”
只見孫慕金他拿着那赤熱且冒着白氣的鐵烙,惡狠狠地瞪着面前的金苞,且腳步慢慢地向她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挪移。
“幫主,我冤枉呀……金苞,實屬冤枉呀……請您明察……!”
“住手!表哥,你這是在做什麼?”
話說這金良幫的幫主孫慕金還未將鐵烙放到金苞她的身上,而這個時候,聽聞消息的林溪,她是心急如焚地趕到了這昏暗至極的地牢裡來,並及時阻止了孫慕金他的惡行。
“表妹,你來的正是時候,我想問你,這金苞她到底是幾個意思?你派她去那深山裡的情人谷接萌寵小巖松鼠,可是她卻在接近五老幫的地盤大福客棧裡神奇地出現,你說這事奇不奇怪?”
“表哥,這……這……這金苞她貪玩,我本是派她去那深山裡情人谷接小巖的,誰曾料到她這麼不讓人省心,竟忤了我的意思,偷溜到外面去玩了……!”
聽到表哥嚴聲厲色的質問,這林溪趕緊向面前不遠的金苞遞了個眼色,這邊也在表哥孫慕金面前替她圓場。
“是呀,幫主,我難得出一次莊,想借此機會回老家,並順便探探我的雙親,所以就忤了林姑娘她的意思,於半途中自作主張改了路線……!”
“嗯?金苞,你老家在那大福客棧旁,我之前怎麼都沒有聽你講過呢?”
“幫主,你每天日理萬機的,怎麼會在意和關心我們這些個下人呢?我們家在哪,每天吃些啥,都幹些啥,只有自己心裡最清楚……!”
“是呀,表哥,我都來你這地佑山莊好長一段時間啦,都沒見你真正地關心下這些個下屬。您看金苞她逮住了機會,好不容易出一趟莊,想回老家省親一趟,還被你說成是前往五老幫通風報信。你這樣每日裡疑神疑鬼的,還要屬下們怎麼忠心耿耿地替你,替這金良幫做事……!”
“表妹……我……我……難不成這事是我多慮了……!”
“表哥,你何止錯了,你簡直錯的離譜!這金苞她是什麼人!她認認真真,勤勤懇懇地替金良幫效勞長達十餘年之久,她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被人策反,充當五老幫的奸細,替他們做事……!”
“幫主,我覺得林姑娘她所言甚是,這金苞是我的同僚老鄉,我們一起進的金良幫,我可以爲她做證,她的老家就是在距離那大福客棧旁不遠的一個美麗僻靜的小村落。金苞,她一定是特別想念她的雙親,故才趁此機會,偷偷溜回去,想和她的親人好好地團聚一下。”
見隨表妹林溪一道來的丫頭藍雪也是如此說,孫慕金他似忽然想起了什麼,有如釋重負地放下手中的鐵烙。不過,他在離開地牢之前,有告訴自己的表妹,這事他需再回去好好調查一下,如果屬實,一切如她們今曰所講,便會放了金苞。
不過孫慕金他在走之前,還故意走到自己的表妹林溪面前,然後惡狠狠地警告她一番,讓她在自己這地盤好好呆着,不要再妄想着背叛他,趁他的頭疾還未完全康復,就想着走出這地佑山莊,迅速回到那五老幫幫主雲在天的身邊,願與他一世交好,情義永相牽相連。
因這林溪一心想着救金苞丫頭她出地牢,故假裝寬慰自己的表哥孫慕金,說了些對五老幫大逆不道的話,還表明立場,願對他孫慕金,以及金良幫千世萬世盡忠,讓他暫且寬了這份心。
後林溪,還承諾了自己絕對不會在他這個表哥犯病的時候,拋下他任之不管。聽了這些話,孫慕金他陰霾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久違的歡愉與得意的笑,然後拂袖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