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京城的盛大人,口味大,來頭也大,他應承替人辦事,那都得意思意思,如果人家沒意思到位,休想讓他開口從旁幫忙說點好話,若是意思到位了,他本人都能親自站出來,亮個相,然後臉不紅,肉不跳地昧着自己的良心,去做那種倒顛真與僞,愚弄大衆的事情。
可他這次所索取的錢財,能掏空一座城,並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故像劉連深這樣富可敵國,財力雄厚的人,也倍感壓力。
劉連深,曾在籌錢的過程中,向段大貴做過抱怨,問段大貴可不可以讓人去聯絡盛大人,就看在是同鄉,又是校友的份上,給打個折,可段大貴告訴他,人家盛大人是來自京城的大官,權勢大,說話管用,而且是指定了要這麼多,才肯出面爲他的事盡心盡力,哪還有與之討價還價的道理。
段大貴,還奉勸劉連深,就權當是爲自己的烏紗帽忍一忍,這銀兩也得往上送,況他二人往後都還要在這富可冒油的羊穗城,大鵬城一帶混,不擔心日後搞不到錢。
見劉連深,還是猶猶豫豫,後段大貴直言不諱地告訴他,這馬上一年一度的雲鵬城比武論劍大會馬上要到了,加之江南地支十二肖俠這麼多年的調查,他在江湖上所幹的那些事,若不想就此在衆人面前敗露,就必須抱緊了京城的盛大人這棵大樹,況他盛大人提的要求是一點也不過分,他將來若要保他,總要去四處活動,去求人,故索要的這筆費用,肯定也都是算到一塊啦。
段大貴,還鄭重地告訴劉連深,像京城盛大人這麼有影響力的大官,根本不缺榮華富貴享,也不是隨便肯出面替人辦事的人,這次主要還是看在他與他二人是同鄉的面上,纔會發這個善心,他奉勸劉連深趕緊抓住這個機會,日後若是倚傍上了盛大人這棵大樹,他二人就可一輩子高枕無憂了。
劉連深問段大貴何出此言?
段大貴,告訴劉連深,這是利益相戚與共的事,他二人,佔據了像羊穗城與大鵬城這麼富庶的地方,利用手中職權,搞錢特別容易,故那京城的盛大人,他不傻,應也是相中了二人這兩座難得的金山銀山,有往後能繼續往上納貢的能力。
總之,段大貴,是讓劉連深趕緊去籌錢,然後他派人給送到那京城盛大人的府上,而且這事要儘量做到低調,不足爲外人道也。
後劉連深還是咬了咬牙關,從自己的一極其隱蔽的金屋,即那內藏有很多寶物,比如金石書畫、紫砂玉器、竹木牙雕、古陶舊磚、水晶朝珠、瑪瑙玉帶,硬木傢俱等奇珍異寶的屋子內,再挑出幾件較貴重的寶貝做典當,這才湊夠了向京城盛大人行賄的錢財數額。
這收到好處的盛大人,心情大悅,見劉連深果真是個大財主,他便讓段大貴私下帶話,他劉連深往後的事,全都是他盛富貴的事,願爲之奔走效勞。
後盛大人拿着受賄的錢財,在京城一帶四處活動,找到了不少願與之同流合污的人,另打着一定貌似很正派的幌子,於雲鵬城比武論劍大會之前,先行組織了一場極其隆重的盛會,企圖把聲勢給造上去,實則是濫用手中的權,私下裡拿了酬勞,去辦替人消災的事,即暗中在支持那劣跡斑斑的劉連深。
當然了,參加此盛會的人,並不是所有人都從他盛大人那裡分到了好處,有些人是受害者,到如今還被完全矇在鼓裡,是跟風過去的,根本不知道這裡的事實與真相;有些人是畏於盛大人手中的權勢,不得不去參加,配合他演戲,但實則他們很清楚,這次的盛會中,他們這些演員,有的有酬勞,有的什麼都沒撈到,只有助紂爲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