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呀,小魚兒,你到底要我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拿到有關江楓他的消息?他和他的師父師母到底搬到哪裡去了呢?”
“唉呀,我說你呀,大石頭,你怎麼真的像一塊冰凍的大石頭,不會暖人心,也講不好話呢!別以爲我心裡沒有秘密,也別來爲我嘆息,我不會告訴我的眼中藏的都有誰,你猜也猜不出我的心思,更不知道我朝朝暮暮在等待着的是誰?”
“哼,我不知道你念着的那人是誰,但我知道你年復一曰的常往這山頂上來,總是一屁股坐在我頭上,害的我也跟着心裡頭一塊壓抑……!”
話說這坐在梧桐山頂峰上那塊怪異的大石頭上,剛經過四處極目遠眺,又沒尋着小魚兒的小師妹劉一桐,是倍感失望,她則如往常那般,在悽風裡,神神叨叨地又抱怨上了幾句,忽聽得那平日裡特別沉悶的大石頭忽然發出聲來,倒有幾分和自己爭吵的架勢!
“誰?誰?是誰剛纔在那講話?”
聽到大石頭髮出異響,她則趕緊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後的灰塵,然後滿臉疑惑地衝着它來回走了一圈,又細細地查看了那塊神秘的大石頭一遍。
“是我,小師妹,我說你哈,你整天往這山頂跑什麼跑,看你那沒出息的樣,我都覺得令人發笑。我看你現在是有解不開的少年情,亦或是中了一種叫做相思的毒吧,所以呀,身邊總是被各種煩心事困擾,面上是亳無一絲歡顏……!”
“噓,小石頭,你成精了,會講人話啦喲,看來我的心事你全都知道啦喲,拜託,不要告訴我的父親天山長老,他知道會生氣的呀……!”
“知道了,我才懶得多管你的閒事,我要睡覺了,你莫在擾我清靜,趕緊下山去吧,這太陽馬上要落山啦……!”
“好的,小石頭,抱歉,打擾到你啦!我這就走,這就走,那你睡吧……!”
看着那小師妹劉一桐她惶恐不安,連滾帶爬地下山的那一副鬼模樣,這大石頭,它的面上猶如吃了糖兒蜜般甜,眉間似放了一字寬,會心地笑了起來,並咧開嘴大唱道:“問世間情爲何許?這愛恨的百般滋味,猶如山中草,海里浪,空中雪,隨風輕搖,與日月消長,只把悲喜掩在心裡藏。如果癡心是苦,愛本是錯誤,爲什麼要讓人相識相逢這一場……!”
話說這梧桐山頂峰的大石頭早就成了精,因長期遭受風雪雨化,加上小師妹劉一桐總是登頂和它傾露心事,它竟然會講了人話,還由鐵石心腸的一副傲嬌面孔,現變得飽含深情,還略懂了人性,剛纔大石頭所唱的歌就是爲小師妹劉一桐所作。
因小師妹劉一桐總是沒事往山頂跑,向它竟吐全部心事,所以它對她瞭如指掌,可她卻不知道它早已成了精,還通人性,會講人話,所以她後來是連滾帶爬下了梧桐山頂,她很害怕大石頭會把她的心事以告世人皆知。
這劉一桐是沿着好漢坡,一路踉踉蹌蹌,慌慌張張下的山,剛一下到那寬闊而平整的好漢坡廣場,正與迎面走來的她的爹爹天山長老撞了個滿懷。
“桐兒,你去到哪裡啦喲?你自己看看,這都幾點了,你的師兄師姐們都練完功下山吃飯去了……!”
“爹,我心情不錯,剛練完功,四處走走,你快看,今天山中的景色多麼別緻呀……!”
“桐兒,看來我們父女倆今有必要好好地談一談啦,最近一段時日,我發現你臉色很差,總是往那峰頂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瞞着我……!”
“爹,我能有什麼心事,這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雲鵬城比武論劍大會了,你要我代表梧桐山派參加,我這心裡壓力着實有點大,之前都是孫師姐給頂着,如今就我一個人扛大樑,我怕自己撐不起檯面,會讓爹,以及整個梧桐山派跟着蒙羞……!”
“桐兒,不是爹說你,你還有臉提這雲鵬城比武論劍大會,我看這梧桐山派的每一位弟子,都比你練功用心,你快說,最近是不是又偷懶耍滑了,常往那山頂跑……!”
“爹,你都知道了,還要我說什麼!我說我登上主峰,吹吹山風,給自己減減壓,你又不信……!”
“劉一桐,別怪爹爹不給你顏面。這梧桐山派上的任何一個弟子都比你武功高強,你再不努力,只能落後,讓人瞧不起……!”
“爹,你什麼意思?”
“桐兒啊,你每次上山頂,爹爹都偷偷跟在你身後,小心翼翼地爲你保駕護航,所以你的心事我全知。只是爹爹想提醒你的是,這少年的眸不該總瞅向那紅塵的小愛裡,少年的心應該總嚮往更廣闊的天空,看更遠處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