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晚風帶來些許涼意,讓散步在街上的人心情都好了許多,可是這清涼的風卻並沒有吹落劉傑心頭的憂愁。
剛剛老闆下了任務,因爲工作需要,讓他去外地工作一段,如果幹的好,回來後直接晉升。對他的職業生涯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不想錯過。可是對他的生活來說,這是個不小的打擊,畢竟現在這個岌岌可危的家——暫且成爲家吧——是非常需要他的。
換房子的事還沒有着落,整天吹耳旁風的未來的岳母依舊住在這裡,還有那個陰險狡詐很會見縫插針的任可鑑,想到這些就讓他頭痛,怎麼能放心的離開呢。
春雅關心的問:“公司那邊出了什麼情況?”
“我可能要離開這個城市一段時間,公司老闆一直都很照顧我,這次是個難得的機會。”
“這是好事啊,幹嘛這麼愁眉苦哭了的?”
“我是擔心……”
春雅很快明白了什麼意思,她笑着說:“你是信任我的,對嗎?那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只管去吧。”
“嗯。我不會去太久的。”劉傑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心裡充滿了感激。
劉傑讓春雅先回去了,自己又把胖仔和阿東叫了出來,把這件事情給他們說了說。二人都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應當去。他們也安慰劉傑說:“春雅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三人一起舉杯慶祝劉傑得到了發展的好機會。末了劉傑把照顧春雅的事拜託給了這兩個好兄弟,他們讓劉傑只管放心去,家裡完全不用擔心。
三人怡情地小喝了一會,並沒有話費太多時間,散場的時候也不過九點。阿東開車將他們送回了各自的家。
劉傑遠遠地看到家裡客廳窗戶上透出的光亮,心裡感覺暖暖的。酒精的作用讓他微微感覺有點輕飄飄的,這種感覺爽極了,心情也因此大爲爽快。
也許是上天故意助興,讓今晚的夜也美麗了許多。劉傑欣賞着美麗的夜景,不由自主地又哼起了下午唱過的歌曲。
他剛走到門口,一聲刺耳的破碎聲從屋內傳了出來,劉傑心想可能是誰不小心把杯子或者碗碰落到了地上。他自言自語:“沒關係,這個不值多少錢。只要人沒傷到就好。”
酒精衝擊了大腦,也模糊了意識,他竟然一時找不到那把熟悉的鑰匙了。就在這個時候屋裡又傳來了春雅的叫喊:“夠了,我不想聽了。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任可鑑這個名字,我死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劉傑似乎一下子明白過來了,腦子也猛然清醒,握在手裡的鑰匙停在了半空中。
“我說春雅啊,你就是傻。”春雅的母親也生氣了。
“對,我就是傻,我是傻子,你不要跟一個傻子說話啦。”
“你說你呀,怎麼就不讓我省心呢?人家有房有車的你不選,非要選一個窮光蛋。哎。”
“我選誰是我自己的事。”
“你這是自私,你知道嗎?你要是這樣走下去,我根本看不到你的未來。你這一輩子就完了。你懂嗎,我的傻女兒?”
“我不管,我就非劉傑不嫁了。”
“你敢!我告訴你春雅,你要是真嫁給了他,你,你就別認我這個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