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晴走向會所的門口,已經很晚了,她要回家,否則爸媽該擔心了。不過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被人攔住了,“你跟我過來一下,我們需要給你抽血檢查是否吸毒了。”
一個看上去很是古板穿着警服的中年女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用一種厭惡嫌棄的眼神瞧着自己,許向晴心情能愉快纔怪了。
“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要回家了,請你讓開路。”自己不過是進了會所一趟打了個架,面前的這個女的居然敢懷疑自己吸毒,許向晴回話的態度可是不大好了。
“從裡面出來的人都要驗血,你也不能例外。一會還要跟着我們去警局,檢驗結果沒問題了才能放你離開。”那個古板的女人指着身後的一輛大客車,裡面已經坐着不少人,許向晴看的出來都是剛剛在會所的客人。有好幾個離開會所挺早的客人此刻也在那客車上,能下車的門還有警察站崗把守着,不讓人私自離開。
許向晴看着那個女人手裡拿着針管,很明顯不是剛拆封的新的,已經被用過了。許向晴可是不敢讓她抽血,要是被感染了可怎麼辦。
許向晴自己從身上摸出一根針,然後刺破了手指,滴了兩滴血在一團醫用棉花上。“就用這個驗吧。”
對面的那個中年女人沒想到許向晴如此的囂張,之前那麼多的人都沒人敢鬧事,這個小姑娘居然敢不聽話。“你這個小姑娘不要胡鬧,不配合執法也是要處罰的。其他人都是抽一管血,你也不能例外。”
“她肯定沒有吸毒,我可以擔保,不用檢查了。於局長你覺的呢?”林朝陽和於青山正巧從會所裡出來,看到了許向晴和那個女警察對峙。
林朝陽也不喜歡那個女警察,那是什麼看人的眼神。另外看到她手裡的那個針管,林朝陽皺了眉頭。“於局長,您手下的警員如果過都是這樣工作的怕是要給你惹來不少麻煩。針管重複利用,這是在拿人命開玩笑。難道安市的警察局這麼窮,買不起針管了。”
於青山原本還沒發現這個問題,只是覺得可能是許向晴年紀小太有個性所以和自己的警員發生了衝突。如今看來倒是自己的警員大大的不對。
“你也不是第一天作法醫,這醫學專業也不是白讀的,怎麼能做出這種荒唐事。還不趕緊的道歉,抽血也該用新針管。”於青山很是鬱悶,這個法醫是市裡一個領導的親戚託關係進的警局,原本只知道她古板教條,沒想到辦事這麼不靠譜。如今這一出可是大大的丟了警局的臉,要是知道如此就該換個法醫跟來執行任務。
“哪裡想到會有這麼多的人,帶來的針管剛好用完了。這針頭我用酒精消毒了,不會有事的。”事到如今那個女警員依舊不認錯。
林朝陽聽到這話臉色很是難看,這個女法醫對待別人的生命如此不重視,這樣的人怎麼能允許她在這個崗位上繼續待下去。
不過此刻最着急的是於青山,“你用這種不是新的酒精消毒的針給幾個人抽過血了?”
於青山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要是出現了感染問題,他如何向患者交代。是他這個局長的失職,真要是出事了他只能拖警服了。
“還沒用呢,正好到這個小姑娘這針管用完了。”那個古板的女警員還拿眼睛瞪着許向晴,好像還在怪許向晴小題大做。
做錯了事情還不知悔改,連句道歉對不起都不肯說,拿別人的生命不當回事。這樣的一個人不配做警察,許向晴不準備原諒她。許向晴轉身對着於青山,“於局長,這樣的人如果都能做警察,我可真是不敢相信警察能保護好人民的生命安全了。這個女同志我希望能做出妥善的處置,否則我將到司法部門起訴。剛纔我們的對話我已經錄音了,相信到時候是非常有利的證據。”
“你個小丫頭不用在這裡嚇唬人,你有本事就去告,我不怕你。知道我是誰的親戚嗎,小心我讓你一家在整個安市待不下去。”
居然還威脅上了,許向晴呵呵的冷笑兩聲,也不和這個女瘋子說話。“於局長,您也看到聽到了,相信你會做出公正的決定。另外我和家人的生命安全也拜託了。”
於青山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決定回頭就把那個女法醫開除了,管她是誰的關係,把她繼續留下來那就是在坑自己。“吳倩,你就回去等着單位的處理決定吧。”
“憑什麼啊,我這工作可是我姐夫給我找的。就這個小丫頭片子憑什麼聽她的。”吳倩轉頭惡狠狠的看着許向晴,然後就瘋了一樣的撲過來。
許向晴今晚上和那麼多的保安以及馬老三等人激戰,這會是累的根本沒了力氣。吳倩撲過來的時候許向晴只能本能的往旁邊躲,然後就感覺一陣頭暈。
林朝陽就站在許向晴不遠處,瞧見她的異樣急忙上前攬住許向晴轉了一個圈,躲過了吳倩的攻擊。吳倩不死心還想往上撲,林朝陽毫不客氣的踢了一腳,吳倩向後跌坐在地上。
於青山神情冷漠的招來兩個警察,“把她給我壓下去,簡直是反天了。”
林朝陽很是小心的把許向晴抱起來然後朝着一輛空車走過去,把許向晴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而後朝着醫院開去。
林朝陽抱着許向晴去掛了急診,醫生檢查過後說是太累所以暈睡過去身體沒有大礙,林朝陽這才放心下來。
看着病牀上許向晴慘白的小臉,林朝陽很是心疼。上一次見到這個特別的姑娘還是兩年多以前在上海,原本以爲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沒想到今天又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上一次你展現的過人的醫術救了許多人,沒想到你今天又讓我驚訝。沒想到看上去瘦弱的你居然那麼能打,真是厲害。”
林朝陽再次見到許向晴,心裡滿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