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唐璐在四合院吃的心滿意足之後離開,許向晴和趙大海以及李莎卻是一邊喝茶一邊聊天,有說不完的話題。
第二天許向晴準備帶上禮物去看看兩位老師唐濟文和胡啓正。剛出門不久,許向晴接到了胡啓正的電話。“向晴,有個病人情況很緊急,趕緊來燕京大學的附屬醫院,要快。”
電話裡胡啓正的聲音很是急切,許向晴不敢耽擱,趕緊的讓出租車司機送自己去醫院。“師傅,麻煩您開快點,我們去燕京附屬醫院。”
許向晴坐在車裡心裡有些納悶,究竟是遇到了什麼樣的病症讓醫院裡的大夫和胡啓正老師都束手無策。
好在距離不是很遠,不到十分鐘就到了醫院的樓下,許向晴把車錢給了司機,急急忙忙往醫院裡面走。
許向晴剛進醫院的大門就瞧見孔令山教授站在大廳,神情焦急似乎在等人。許向晴心頭一跳,胡啓正老師把自己叫過來要看的病人不會是孔家人吧。
孔令山緊緊地盯着大門,看到許向晴來了,急忙迎上去。“向晴丫頭,你來啦,趕緊的隨我上樓。我那女婿突然間病的奇怪,老胡說也許你有辦法。”
“孔爺爺您別太擔心,我們趕緊去看看,會有辦法的。”許向晴安撫着老人,讓他不要太過激動,免得一會多一個病人需要照顧。
許向晴跟在孔令山的後面走,然後不一會就到了病房的外面。病房的走廊裡站了幾個人,看樣子是病人的家屬,表情都是擔憂焦急的,甚至有人已經紅了眼睛,眼淚在打轉。
許向晴推門進了病房,家屬有疑惑卻也沒有阻止,因爲是孔令山帶來的人也是他開門請許向晴進去的。
孔令山沒有進病房,護士讓她在門外等。“大家在外面等等,病情不確定,不方便你們進入。”
許向晴剛進病房四處打量了一下,一間獨立的病房,只有一個病人在。也沒有很多醫生在會診,只看到了胡啓正和張文博,另外有一位護士。
許向晴走近看向病牀上,病人處於昏迷狀況,但是他的四肢起了很多的小水泡,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很恐怖。
護士遞過來口罩和手套,許向晴戴上了。這些水泡的是怎麼個情況還沒弄清楚,也不知道是否有傳染性,還是防護一下的好。
“向晴,這病人是你認識的那個孔教授的女婿楊中華,昨晚他覺得身體不舒服但是沒在意,隨便吃了一點藥。可是今天凌晨發現不對勁就來了醫院,可是眼看着這水泡越來越多,我們卻無能爲力。這水泡裡的膿水也拿去化驗了,也採取了幾種辦法都不管用。病人說很癢,但是我們擔心這些水泡破了更麻煩就讓他忍着。半個小時前病人是在忍不住,我們沒法子給他注射了安定。”
胡啓正把病人的情況和許向晴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可是他也知道真的是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許向晴給病人把脈,而後用針管抽取水泡中的膿液觀察了一下。許向晴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皺着眉頭。“這病不會通過空氣傳染給別人,但是不要碰到那些膿水。這些膿包也不要再挑破了,對病情沒幫助,之後還會留疤。再者沾染了病人膿水的東西都收起來燒掉。”
許向晴看着水泡還在擴散,從揹包裡拿出一個瓷瓶。“這個藥粉裡的一些成分對這病有抑制作用,先給病人撒上一些。”
護士結果瓷瓶去給病人上藥,胡啓正和張文博一臉嚴肅的看着許向晴。“這病是怎麼回事,你有辦法治療嗎?”
許向晴點點頭,“還好情況不算是特別嚴重,還能治,一會去藥房拿藥材配藥。”
許向晴的醫術胡啓正和張文博是相信的,上次醫治的那個劉軍現在已經能下牀走幾步活動一下了,估計再等一兩個月就能完全康復。現在這個病人許向晴說能治,胡啓正和張文博就選擇相信。
“小姑娘,你說說這是什麼病,爲什麼我們查了半天都沒查到原因。”張文博覺的有點窩囊,醫院那麼多專家會診,還比不上一個小姑娘過來瞧一眼診個脈管用。
胡啓正也緊盯着許向晴,他也很好奇想知道病因。
“老師,這病人恐怕是得罪了什麼人。他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安市何叔叔那次昏迷的原因一樣,只是品種換了,所以表現出來的病症不同。”
許向晴說到這裡,胡啓正突然間臉色大變,“向晴你確定這個也是中了蠱毒嗎,以前幾十年從來沒遇到過蠱毒,爲何這次短短時間出現兩次,難道是有什麼人從苗疆走出來作惡。”
張文博聽到蠱毒兩個字也是大吃一驚,對於這種情況,西醫還真的是束手無策。
許向晴交給護士的藥粉管用,那些水泡雖然沒有消散,但是也沒有繼續蔓延。
胡啓正帶着許向晴一起到到藥房去拿藥材,這邊楊家的親人把張文博圍住了詢問病情。
楊中華的爹孃都去世了,楊家兄弟三人感情深厚,現在楊家的大當家是他大哥楊立本。聽說三弟出事了,楊立本和二弟楊守信凌晨就急忙趕到醫院。
“病人的情況得到了控制,已經找到辦法醫治了,你們放寬心。”張文博的話給楊家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張大夫,我丈夫什麼時候能好,我能進去看看他嗎?”楊中華的妻子孔文瑤紅着眼睛問張文博。
張文博搖頭,“現在還不行,再耐心等等。”
“弟妹,別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三弟會沒事的,我們聽大夫的再等等。”孔文瑤的大嫂在輕聲細語的安慰她。
張文博原本想要和楊家的人說說楊中華是中了蠱毒這件事,但是看到有人情緒很不穩定,他想着暫時先不告訴了。
許向晴來到藥房挑揀自己需要的藥材,最終缺兩味藥許向晴決定從空間裡取一點補上,然後抱着一包藥材去煎藥。雖然都是中了蠱毒,但是這個楊中華和曾經的何國輝的情況完全不同,所以治療的方法也不同。
藥煎好了,溫度合適之後護士小心的喂楊中華喝下,然後藥渣敷在楊中華身上起水泡的地方。楊中華情況穩定,做好這一切,接下來就是等結果了。
楊中華的情況穩定下來,出事的原因也該讓楊家的人知道,張文博把楊家人以及孔令山請到了一間辦公室,“我作爲代表把中華的病情告訴大家,中華這次不是病了,而是中毒,而且是蠱毒。之前醫院裡的大夫還以爲是皮膚病,根本是兩碼事,所以用了那麼多辦法都不管用。這一次要不是老胡把他的小徒弟許向晴叫過來,還真不敢想象後果。”
聽到這個消息,楊家人震驚且憤怒。“居然是蠱毒,是誰如此喪心病狂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弟弟。”說話的是楊立本。
“小楊,查案的事情我們做醫生的幫不了了,只能靠你們自己找到那個下毒的人。不過下手這麼毒估計和你三弟有仇,從可以從近期有衝突的人查起。”胡啓正一輩子精力幾乎都用在研究醫術上,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懂人情世故。楊中華是做檢察工作的,秉公執法勢必會影響到一些人的利益,然後被記恨上也是很有可能的。
“安市的市高官何國輝,楊先生應該是認識的吧,之前何叔叔也中了蠱毒。據我所知何家一直在想盡辦法要找出那個幕後的主謀,可惜現在也沒找到。我個人覺得兩次下毒的人可能有聯繫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份人,楊家可以考慮就這件事與何家合作。”許向晴給出了一個提議,至於楊家人怎麼決定,她就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