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大家小心!”
(準確的說是小鬼子的**,可因爲當時大家喊手**喊習慣了,猛地喊一聲**,恐怕有些戰士還聽不明白而來不及反應了)
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打仗了,尤其是這麼痛快的追着小鬼子揍,這感覺真是比當神仙還要爽,趙山河心裡激動極了,打的十分勇猛。
突然!
他發現一個東西向自己這邊扔過來。
好在先前見過小鬼子的**,嚇的趙山河心裡一驚,邊狂喊一聲邊一腳將那顆**踢了回去,順帶抱頭轉身臥倒。
“轟!”
最有意思的一幕出現了,而正是因爲它的出現,讓這股小鬼子徹底失去了抵抗之心,從而全力跑路,也讓追擊者清醒過來,從而結束了這種追擊戰鬥。
先前那個丟**過來的小鬼子,離趙山河也就十五米左右——他可是認準了趙山河這個先鋒大將來扔的,目的自然是殺了帶隊者,打擊後面戰士的士氣,從而贏得時間,做防守反擊的準備。
他的想法很聰明,經驗也很豐富,可老天爺不幫忙,那就什麼都別說了。
趙山河情急之下奮力一腳,可是用了全力。且不說速度,光是這準頭,絕對讓現在的國足集體汗顏。
他這一腳下去,**冒着煙的就飛了回去,要死不死的是,這股小鬼子的指揮官正好躲在後面,也許是覺得這樣做不符合武士道精神,讓手下士兵覺得自己怕死,又或許是想觀察一下這顆**的效果,以便於確定是繼續逃跑還是就地反擊。
於是,這個小鬼子指揮官恰好冒頭往突擊連這邊看去。
真是老天爺都看不慣鬼子的猖狂和沒有人性的作爲,這個小鬼子指揮官一冒頭,那顆被趙山河一腳踹回來的**,不多不少,正好撞在小鬼子指揮官的額頭上,還沒等落地,就“轟”地一聲爆炸。
小鬼子指揮官拉這他身邊三個手下,手牽手,肩並肩的見了閻王,還順帶傷了四、五個。
接下來的場面,就印證了那句老話——蛇無頭不行!
被人壓着打,讓小鬼子們士氣本就低落,只因心頭不服輸的勁頭在支撐,所以還能邊跑邊打的勉強撐着。可現在,一看指揮官的腦袋都被炸沒了,身體也被炸的對斷,加上週圍的死傷,真是血肉模糊,極爲恐懼。
這種強烈刺激下,小鬼子再也不講什麼武士道精神,什麼爲天皇盡忠了,還是保命要緊,於是,在一片死寂中,不知是誰先轉身,反正大家全都做了鳥獸散。
而趙山河一聽到爆炸聲過後,小鬼子的槍聲居然停了,心頭大喜,還以爲把小鬼子全都炸死了。可這個念頭轉念之間又被甩到天邊:就算這顆手**威力再大,就算是在小鬼子人羣中間爆炸,也絕對不可能靠其一顆手**,就能炸死這二三十個小鬼子……
趙山河也來不及細想,反正他覺得:老子不管你那邊出了什麼狀況,反正此時此刻,老子這邊佔盡了優勢,不趁機痛打落水狗,那是要挨雷劈的。你們不打槍,跟老子玩空城計,美不死你們……正應了那句名言——‘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同志們,繼續衝!痛打落水狗!”
趙山河爬起來就又帶隊繼續衝鋒,而手下的戰士們,有不少人已經拿出手**,溜掉蓋子,正要拉引線來還擊。聽到這話,就只能是左手拿着手**,右手握着盒子炮,跟着大家一起衝鋒過去。
跑過去一看,大家有點傻眼了:可別看小鬼子人矮腿短,還真不愧訓練有素,最少,他們全心全意逃跑之下的速度,嘿!一般人還真跟不上。
當然,突擊連的戰士都是精挑細選的,訓練量絕對不會比小鬼子差,正要追過去,絕對能追的上,可問題是,先前追擊,是因爲小鬼子集中在一起撤退,大家還有個明確的追殺目標,但問題是,現在,小鬼子做了鳥獸散,沒聚集在一起了,就失去了具體的追擊目標。
“連長,咱們以班爲單位,分頭追殺這幫該死的小鬼子吧?”
趙山河白了他一眼,雖然沒說話,可那意思很明顯:你這個白癡,咱們聚集在一起,佔盡了優勢,要分散開的單對單,豈不是自降優勢?
“連長,我記得小鬼子的指揮所在那邊,咱們是不是先把小鬼子的指揮所端了再說?”
這話提醒的對:不管是單對單,還是羣戰,反正,先把‘敵人’的腦袋斬了,讓敵人失去了統一的指揮,接下來無論怎麼打,一切都好辦了。
“都跟我去把小鬼子的指揮所端了。”
沒說的,大家又衝向小鬼子指揮所。
可讓所有人都詫異的是,一路上他們不僅只遇到了個別零星的抵抗,就連到了小鬼子指揮所裡一看,裡面空空如也——除了文件散落一地,證明小鬼子逃的很是匆忙之外,鬼影都沒一個。
趙山河也是果決之輩,看到這一幕,眉頭皺了一下後,立即大聲說:“現在情況有點亂了,既然亂了,卻正好適合我們突擊連發揮單兵優勢,亂了,就按亂了的打法打。派人去通知二排、三排,他們完成各自的任務後,以班爲單位,呈扇形從兩邊圍過來,就是一間一間的搜,也一定要把小鬼子的指揮人員給我找到……還有,去同志縣遊擊大隊的同志,讓他們立即擴散開來,把這兒給我死死地圍住,不能放跑一個……媽的,老子還就不信這個邪,圍的這麼死,還能讓這幫小鬼子上天入地不成?”
一班是一排中戰鬥力最強的,因爲該班全都是老兵,屬於特種兵中的特種兵。相對來說,三班卻是一排當中戰鬥力最弱的一個班,因爲該班十二人中,一半是新兵。雖然這些新兵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個人的軍事素質沒的說,可因爲沒經歷過這真正的血戰,也就是俗稱的沒見過血,所以,戰鬥經驗就談不上了。
作爲連長,趙山河覺得自己有責任提高每一個戰士的戰鬥經驗,而現在,正是絕佳的好時機: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主動,又處於痛打落水狗的好時候,如此難得的機會,正該好好訓練新兵,讓他們增長實戰的經驗。
所以,趙山河親自帶着一排三班,一間房一間房的搜查。
“你們倆這是做什麼?想找死嗎?”
既然是要實戰中傳授戰場經驗,自然是要讓新兵們去實際體驗一把。可看着前面那兩個新兵,拿着盒子炮,貼着牆,就這麼直挺挺地,小心翼翼地向前面的房間摸過去。這本沒什麼,但問題是,眼看着要路過這間房的窗戶口,這兩個戰士還是這麼直挺挺地走過去去,趙山河就不得不制止他倆:“訓練時沒教過你們如何偷偷地從窗戶下經過嗎?”
站到他倆前面,指着窗戶口,道:“這可是窗戶口,是用牛皮紙糊的,你倆從這兒這麼直接走過去,你以爲敵人就看不到?而且,這是牛皮紙,不是磚頭,一顆子彈打過來,你以爲牛皮紙能抵擋得住子彈頭?”
平時訓練時,確實是按趙山河所說的那樣訓練的:必須彎腰從窗戶下面偷偷摸過去,既能保證不被敵人從窗戶口發現你的影子,又能保證,就算被發現了,敵人也不可能對着牆來射擊而打中你。
可那兩個新兵不知道是因爲過於激動還是過於緊張,一時間居然給忘記了。
被趙山河這麼一批評,他倆羞愧的低下頭,臉都紅了,根本就不敢接話。
大一棍子再給個甜棗吃!這是訓練和管理手下的不二法門。
“好了,我也知道,你倆平時訓練都很認真,現在只是有點激動和緊張而已。其實,不用這麼緊張,你們就當是平時訓練的那樣就行了。”
……
“你這是要做什麼?送死也沒你這麼來的。”
在一間房間的大門前,一個新兵冒失的就想直接踹門,看的趙山河嚇了一跳,趕緊一把將其拉回來。
肅穆的批評了那個新兵一句後,回頭對身後的一班班長訓斥道:“一班長,你以前就是這麼攻門的?”
一班長很嚴肅的低頭不語……被連長當場抓了個現行,還有什麼可說的?低頭承認錯誤,纔是最端正的態度。
“訓練時我是怎麼再三教你麼的?”此時,雖然是要訓練新兵,但畢竟處於戰場之中,訓練歸訓練,危險歸危險,必須要同時注重。所以,趙山河也沒有多話,而是直接指導大家:“我說過,在這種情況下,攻門就是個技術活,而且必須要做到相互默契配合,才能在保證自身的前提下,又能給敵人最大的殺傷。”
“一班長,你來跟我給大家做示範,我站左,你在右。”
可別小看這個‘左、右’,從專業的角度上說,它決定着誰是主攻手,誰是配合者。就因爲大多數人都習慣於用用手來扔手**,這就決定了投彈者必須要站在房門左邊。
“還是平時訓練時教大家的那句話:小心謹慎無大錯,保全自身能殺敵!寧可浪費彈藥,也不能有損戰友。”
說完,對一班長點點頭,一班長立馬向前一撲,就地一滾,輕鬆無比,又十分安全的來到了大門的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