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停止了笑聲,是因爲,他忽然覺,閆書御在作出了放棄姚欣怡的決定之後,整個人好像忽然老了很多……
顯然,在許榮說之前,這一對戀人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磨難了。『
閆書御一直堅持,就是因爲他不斷的努力,就是想給那個女人幸福……
而此刻,完全相信許榮的閆書御,認爲許榮也讓他放棄,就是說,他是不可能給那個女孩幸福的。
見此情形,許榮輕嘆一聲:“唉!我不是讓你放棄,而是讓你好好珍惜她,讓她做一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你能做到嗎?”
閆書御的本來無神的眼睛忽然釋放出一道光明!
“許大師,我不是聽錯了吧?你是說……我能和欣怡在一起?我可以給她幸福?我有這個機會?”
許榮點頭道:“不是有這個機會,而是必須的!”
這時候的許榮,真的不知道世間的一切,是人爲的,還是冥冥中真的有天意的存在了……
一件風水術法的手段,無論怎麼精通的大師,最終還是無法逃避天道的範疇!
姚世晨千方百計想報一箭之仇,想讓閆家不斷的倒黴下去,儘管他請的風水師說了,做什麼都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他姚家的女子也會承受幾乎一樣多桀的命運,當時的姚世晨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那樣做……
可是,天道有着“物極必反”的說法。
在姚世晨利用那條蛇不斷的怨氣去對付閆家的時候,他家的女子卻每一代都有對閆家傾心的人……
雖然,在那種類似詛咒的術法之下,最終都沒有修成正果的夫妻,可是,那種恨極而生愛的大道卻一直在延續着。
到了閆書御這一代,就應在了他和姚欣怡的身上了。
姚世晨請的那位風水師,利用的是羊與牛的犄角互衝的力量,再以蛇來竊取閆家的寶穴靈氣。
可是,醜是金庫,未是木庫。
雖然是正克正衝之相,然而,過猶不及!
雜氣被衝散之後,就是金克木之相。
金克木而能生火,醜未的本身還是屬土的。
於是乎,墓穴所對之處有水彙集,不缺乏水,就成了金劈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的循環格局。
簡單地說,就是表面上的金克木無情,卻化成了暗地裡的五行相生有情了。
那麼,唯一難辦的事情,就是將阻礙一切的金克木解決!
許榮在剛剛的時候,就是利用挪移術,將兩家的祖上之氣相通。
在許榮的心裡,他們看了幾十年的後人不幸之後,一定都後悔了。
果然結果是跟許榮想象的一樣的,在兩個墓穴聯通的時候,短暫的暴戾氣息對衝不久,就慢慢地融合了。
當然,這也跟許榮改變了那羊角的走勢有關……
本身,得到了姚家墓地的閆書御祖父,並沒有對姚家的怨懟之情,相反,還有一些歉疚的心理的。
可是,姚家將羊角對準了閆家的祖墳,讓閆家不得不防守。
於是,在醜未兩角互衝的情況下,龍脈無法順利運行,兩家都沒有好處……
在許榮聯通了兩家之後,他們也都醒悟了。
可是,不是一家人,怎麼能同穴而居呢?
於是,兩家的老祖商議,讓他們的後背結親……
如果不是這樣,許榮也不是神仙,怎麼可能知道閆書御正跟一個姚姓女孩在戀愛呢?
許榮微笑看向閆書御道:“過了今晚,我想,你們兩家的態度都會轉變的!你好事能諧,將來別忘了請我喝喜酒啊!哈哈哈……”
許榮臉一紅,說道:“剛剛我笑,就是覺得你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多高興呢!誰知道你完全會錯了意了!你可別見怪啊!”
閆書御連忙一邊兒搖着手,一邊兒晃着腦袋……
“不敢!不敢!許大師,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我的人生,如果沒有欣怡,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您……”
看着再次有些哽咽的閆書御,許榮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你個大男人,別老哭哭啼啼的了!將來,你家和姚家的重擔,可都在你的身上呢!別以爲風水的事情擺平了,一切就都順利了!這些,只是解決了你倒黴的事情,和多了一些選擇和機會而已。當好機會放在你的面前,你把握不住,一切還是白費!”
這時的閆書御充滿了自信了!
“許大師,您放心,只要不再出那些莫名其妙的彆扭事兒,我一定能讓家族崛起的!您要相信我!”
許榮點着頭說道:“信!我當然信你了!不然,我三年之後的報酬,可就是分文皆無了啊!”
“哈哈哈……”
他們兩個同時大笑起來!
最後,許榮將裝着小蛇的瓶子交給了閆書御,告訴他,要跟自己的愛人一起呵護這條小蛇。
要讓他們的愛,慢慢融化這條蛇原本的戾氣。
原本最難辦的事情,因爲有閆書御和姚欣怡的相愛,也迎刃而解了。
許榮和閆書御要走的時候,許榮才屈指一彈,將那些還在昏睡的人們叫醒了!
當他們看見天已經黑下來了,而自己卻躺在墳地不遠處,都險些嚇尿了!
他們趕緊連滾帶爬地追向已經走出了好遠的許榮他們……
晚上,閆書御開車接了看店的小胖子,跟許榮一起找了一家不算太大的飯店。
點菜不久後,包房的門被敲響了。
閆書御起身開門,進來一個俏生生的女孩。
許榮知道,這女孩就是他們回來路上閆書御聯繫的姚欣怡。
閆書御沒詳細說明許榮是怎麼幫他的,只是說許榮已經幫他們將障礙都剷平了,現在就看他們自己有沒有決心了!
姚欣怡雖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是,許榮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女孩是個很執着的人。
說不定,她和閆書御要是真的不能在一起,孤老終身都不奇怪……
對於這樣的男女,許榮還是打心眼兒裡喜歡的。
於是,許榮給小胖子使了眼色,二人匆匆吃飽了飯,就沒再當電燈泡了。
推說還有事,就跟閆書御他們告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