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跟往常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夜晚,即使令狐恆這個令狐家族的二少尋事挑釁,而且挑釁的是一年前將燕京混亂多年的黑勢力以雷霆手段重新洗牌然後進行統一的一個年輕人,一個很少有人知道名字的青年,但還是不會有太多人知曉,更沒有多少人知道昨晚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三個青年的碰面,卻在上流社會引起了不小的波動,平民只是過着平凡的生活,在他們生活中不存在打打殺殺,更不會有多大的動盪攪亂他們的生活,這個世界是平民的世界,但權力跟主動權卻是掌握在少數上流社會人羣的手中,在上流社會中,這次兩個青年的匯聚,卻並沒有像表面那樣看起來如此的平靜,如同暴風雨前片刻的寧靜,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抑感。
政界中兩大勢力集團令狐家族跟朱家對這次的事件形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令狐家族覺得這是一次剷除燕京黑勢力的最佳時機,當然他們跟幫會並沒有深仇大恨,說起來瓜葛也不大,畢竟這些事情跪軍界的李家管轄,但木凡這個其實很普通但身世卻不普通的青年,因爲種種可有可無的原因,對令狐家族沒有多少好感,更是因爲令狐恆的跋扈舉動,甚至已經漸漸站在了令狐家族的對立面,成爲了朱家看好的一枚棋子,兩大勢力集團衝突依舊,對令狐家族來說,不管是曾經遺留的問題,還是目前的形勢來看,除掉木凡對他們來說都是有利無害的。
朱家老爺子一席話,已經讓朱家的勢力集團的人雖然還不至於現在就要對其拉攏,卻開始更加的關注這個青年,這次木凡跟李家的那個不平等協議,算是朱家對木凡的一次考驗,一旦木凡成功,朱家勢必會做出一些舉動。這只是政界的兩大敵對勢力集團的小小舉動,而其他政界的大佬雖然或多或少也開始關注這個青年,但更多的是坐岸觀火,畢竟木凡對他們來說,無關乎利益上的多少,拉攏與排斥沒這個必要,只是林家,凌家,也因爲自己的孫女或多或少跟木凡有些瓜葛而特意的關注着,因爲兩個青年的一次簡單會面,在政界就造成了如此大的動靜,似乎在最近二十年裡頭,除了前幾天令狐恆的蠻橫跋扈出現過一次小小的波動外,這算是第二次,勢頭卻更加迅猛,如果木凡這次任務失敗死掉,對燕京造成的影響也頂多算是一次表面平靜的很久的湖面上蕩起了一絲漣漪,如果凱旋而歸,勢必如迅雷疾風般,將這片深處的洶涌波濤帶到平靜的湖面上!
東北黑龍家哈爾濱的一處私家會所內,後院的一處安靜大廳內,七八個青年四處零散的坐着,其中蹲在門口的一個青年,手裡端着一杯紅酒,這個姿勢着裝相貌如何都跟手裡的紅酒不搭調,正是跟木凡有過過節的曲迪,
天生一副苦情民工相貌的曲迪如同和礦泉水一般喝了一口紅酒,然後看向坐在沙發裡安靜抽菸的青年,道;“大哥,你說這次李家跟令狐恆那小子到底要搞什麼?這算不算對華夏底下勢力大清洗的前兆?”
齊軍,坐在一張板凳上,翻閱完手裡剛從燕京那邊傳來的資料,看向抽菸的青年,嚴肅道;“大哥,雖然還不清楚木血刀他們一行人的具體目的,但各個幫會都已經收到了一份代表李家發出的一份文件,措辭很強勢,讓他們跟不久將要南下的木血刀磋商談判,似乎要他們配合這去做一件大事情!各大幫會都已經迴應,但李家卻沒再回復,似乎這件事情他們必須參與,否則就要受到軍隊的打壓,而不是當地政府的打壓!來勢洶洶啊!”
此時距離屈楚歌最近的一個青年,有着一張憨厚的面容,但其眼神卻犀利無比,搓動着手裡的一隻短鏢,皺了皺眉頭,側臉看向屈楚歌,沉聲道;“大哥,老爺子那邊也不給點提示?明擺着李家那王八蛋不懷好意,讓木血刀聯合他們辦事情,此行肯定凶多吉少,是一次徹底毀掉華夏底下勢力的一次好機會,再者木血刀這小子這次這麼配合,肯定也不懷好心,如果這件事情成了,只會出現兩種情況,第一我們跟木血刀兩家獨大,要麼在這場鴻門宴上木血刀也被抹殺,只有我們一家獨大,不是好事啊……..”
當這個身爲南方人卻有着東北漢子的身材跟性格抽完第五根菸後,微微擡頭看向門外不錯的天空,淡淡笑道;“上次回老家,跟老爺子談了幾句話,臨走前他說;《周易.乾》裡有一句話叫做同聲相應同氣相求,水流溼,火就燥,雲從龍,風從虎…….則各從其類也,所以世間的什麼世傳家族家的很多事情都是張公吃酒李公醉,
”
“不懂!”
齊軍這個在衆人當中號稱小諸葛的青年搖頭嘆息道。
屈楚歌站起,踩滅菸頭,走到門口,望着晴朗的天空,陰沉沉道;“很簡單,天要下雨孃要嫁人無能爲力,但是如果木凡能活着回來,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死了,你們就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將所有零散的勢力全部收回!要下雨就要讓它下大!”
所有人微愣,看向屈楚歌偉岸的背影,看到的除了霸氣豪情,卻還總覺得夾雜着一絲怨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平,衆人神情複雜。
中午,在燕京繁華的都市大街的一家咖啡館,靠窗的位置,一道消瘦的身影安靜的坐着,感受着暖陽的和煦氛圍,一時陷入了沉思,此時門口浮現一道嬌嬈的身影,一身有着濃厚的貴婦氣息的長裙,頭髮烏黑,大波浪肆意的搭在雙肩,女人容貌雖然不是非常的極品,但其就往哪一站,渾身散發的如熟透的貴婦氣息,卻是對咖啡廳內的男人造成了不小的誘惑,女人掃視了一圈,在靠窗的位置上看到的熟悉的身影,只是當看到那個男人發呆的可愛模樣,一時不忍,就站在門口淡笑着看他沒有走過去,一時咖啡廳內所有人的眼光都是隨着女人的視線投射到了那個發呆的男人身上,男人不帥氣,白色襯衣,黑色西裝穿的很隨意,但不得不說男人發呆的模樣確實很惹人喜愛,都說沉思的男人最有魅力,這一刻在這個男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似乎也注意到了周圍的異常,木凡轉過臉看到了門口站立的林一如,笑了笑,林一如走了過來,走姿優雅臉上一直都掛着不鹹不淡的微笑,直到坐下都是一副文靜端莊的氣質。
林一如隨便點了一杯卡布奇諾,然後雙手架在桌子上託着腮看向木凡,木凡苦笑道;“幹嘛?發-春了?先說明,我對貴婦不感興趣,”
林一如大怒,生氣道;“老孃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可直可彎能屈能伸,賣的了萌,耍得了二,扮得了少女,演的了女王,曬的了下限,紅的了臉頰,玩的了小清新,咽得下重口味,斥退過死皮賴臉的無知少年,躲過了不懷好意的搭訕大叔,你講笑話我可以拍桌大笑,你要玩文藝我仰望星空。敢說對我沒興趣?信不信我當場將你就地正-法了?”
木凡眨巴了嘴巴,苦笑道;“出去雲遊一番,果然道行見長!”
“怎麼着,後悔了吧?嘻嘻,來,讓姐姐好好瞧瞧,你有沒有當我情夫的潛質,以前道行淺,沒看不出來,”林一如說着就是伸手拖住了木凡的下巴,木凡無奈,但這一個小動作卻遭到了周圍多少人的嘴臉跟謾罵。林一如哪裡會管旁人的感覺,點點了頭,煞有其事道;“恩,不錯,果然是人中龍子,能跟我匹配,你這個情婦我收下了,洋房跑車金銀珠寶,山珍海味以後隨你挑,怎麼樣?願不願意當姐姐的情夫?”
“姐,我害怕你牀上功夫不行,不夠我折騰的!”木凡厚着臉皮不懼怕道;
林一如頓時發飆,指着木凡的鼻子暴怒道;“一夜七次郎也不夠姐折騰的,你能一夜八次不成?”
一時整個咖啡廳都是陷入了死寂一般,可悲,嘆息,謾罵的氣息撲面而來,但林一如卻不卑不亢,欣然面對,而木凡則是臉紅了,不敢擡頭了,將頭埋在桌子上,喝着咖啡,然後低聲道;“姐,咱要不要換個地方談話?”
林一如大喜,將頭趴在木凡的跟前,笑道;“去開房?”
木凡剛喝了半口的咖啡又很沒出息的吐了回去,然後擡起頭做了一個深呼吸,苦着臉看向林一如。林一如撇了撇嘴,然後站起,對着木凡當着衆人的面,毫不顧忌道;“弟弟,走,去幸福賓館!”
衆人譁然,林一如昂着頭優雅的朝着門外走去,木凡汗顏啊,低着頭跟在身後,林一如從包包裡掏出一張紅票票遞給服務生,然後不用找錢頭也不回的就是出了門,木凡也跟了出去,爺們的豪情被打擊的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