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絕色女子宮越身穿黑色旗袍,面容絕美,甚至可以說是妖異,黑色口紅的柔脣讓人看了爲之心顫。不過,對於眼前的宮越,我本能得並沒有太多的反感,只是她提到林南天要見小溪的時候,我突然本能得想一口拒絕。
“麻麻!粑粑要見我們嗎?”不等我回絕,小溪已經抱住了我的大腿,探出了腦袋,一臉好奇得看着宮越,甚至還伸長了脖子動了動鼻尖嗅了嗅味道。
我輕撫着小溪的長髮,微微點了點頭。這兩天,我是對林南天氣得厲害,可是小溪畢竟是他的孩子,同時小溪一直很想見到林南天,沒少在我耳邊唸叨粑粑兩個字,想到這裡我也不忍心拒絕。
“公主殿下,主人說,只見您一個人。”宮越對小溪也同樣極爲恭敬得開口道。
只見一個人?我果斷開口道:“我不可能讓小溪一個人去見他的,要去一起去,還必須在我的監護下,否則他別想見小溪!”
開玩笑。
老孃七日懷胎,拼死拼活生個娃,說帶走就帶走,要是不還回來,我跟誰哭去啊?
“宮越明白。”絕色女子宮越再次恭敬開口道:“來之前,宮越已經和主人說過此事,主人已經答應主母一同前往。”
我心裡多了一份怒氣,看眼前情形,多半林南天的意思是,能把小溪單獨帶去就單獨帶去,不能就順便把我一起帶去。這傢伙實在讓人可恨,見小溪一面,還想着跟我撇清關係。
媽蛋!
虧我這幾天還想着他身體要不要緊,會不會突然死了。
小溪第一次正式去見林南天,我也不由自主得想給她打扮一下,同時特地穿上了前幾天新買的灰色短裙親子裝,隨後便跟着宮越下樓上了一輛黑色的大衆商務。
車上,宮越坐在我們對面,只是靜靜得看着我們,依舊錶現出十分恭敬得態度。
“你以前就認識我?”我看着宮越,好奇得問道。
宮越神情明顯頓了一下,沉默片刻開口道:“主母,這個問題宮越沒辦法回答你。總有一天,主母會自己知道答案的。”
又是不回答!
我臉色冷了幾分,卻又不好動怒,便追問道:“好。這件事你不好回答我。那你告訴我,林南天爲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他到底是人還是什麼?他身體狀況現在如何?會不會死?”
“主人他!”宮越遲疑了,見到我追問的目光,恭敬回答道:“主母,主人他不許我說他的事。我只能告訴您,他變成這樣,其實有一部分是爲了見到您和小公主。至於主人到底是什麼人,有一天主母會自己找到答案的。至於主人的身體,主母不需要擔心,雖然主人身體非常虛弱,但是並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
爲了見我和小公主才變成這樣的?我聽到這裡,心裡有幾分酸楚,也有幾分怒氣。說實話,經過幾次和林南天的接觸,我已經有一點了解林南天了。
前面,林南天說過,林南喜歡自作主張,從來不問及我的感受。可是林南天何嘗又不是如此?林南是因爲一切爲我着想,所以自作主張做出了自己的覺得。而林南天幾次三番咆哮着跟我說,他爲我付出了很多,只是他從來沒有告訴我他到底付出了什麼,就好像這一次他如此虛弱,恐怕不管我如何當面問他,他都不會告訴我真正的原因,同時也不需宮越和其它人告訴我。
他到底爲我付出了多少?這一點讓我心裡煩躁得狠。
“自以爲是!”我冷聲吐出幾個字,隨後不再說話。
車在高架上疾馳,一路想着餘江紫園的方向開着。我輕撫這小溪的頭髮,心裡卻是在想着林南天的事。不知道爲什麼,自從有了小溪之後,我本能得會想着我和林南天在一起的景象,我希望我們可以住在海邊的小木屋裡,每天帶着小溪踩着海沙,捉着魚蝦,撿着貝殼,甚至我還幻想着自己會和林南天一天天變老。
或許,這就是一個女人的天命,當我和林南天有了孩子以後,哪怕沒有前世的因果,今世也會變得割捨不開。
咔呲!
就在臨近餘江紫園的一條偏僻公路上,我們所在的大衆商務突然停了下來。車停得很突然,甚至我和小溪都因爲慣性,向前端傾倒了過去。
“主母!”宮越雙手瞬間扶住了我和小溪的肩膀,隨後冷色冷漠得看向了外面。
我詫異得擡起頭,只見前端聽着兩輛黑色轎車,正好卡在了路中間。而就在我疑惑是不是車禍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身後似乎又停下了兩輛車。
不是車禍,是有人故意在攔着我們。
我驚駭得睜大了眼睛,同時將小溪護在了懷裡。
“保護主母,突圍!”絕色女子宮越冷喝交代了前面正副駕駛座位上的兩人,突然一開車門從桌位下抽出一把長劍衝了出去。
宮越一下車,商務車再次發動了,呼嘯一聲,直接衝向了前面兩輛車,似乎準備就這麼硬生生得頂過去。我慌忙將小溪護在了懷裡,而這時候我突然發現,宮越手持長劍就在車外,身影居然和疾馳的商務車並行,甚至速度還加快了幾分。
吼!
在呼嘯的發動機聲音中,我隱約聽到了外面的一陣野獸的嘶吼聲。而就在商務車臨近前面兩輛轎車的時候,我只聽車頂砰然一聲,落下了某個物體。
咔嚓!
就在我本能護着小溪矮下身子的時候,車頂砰然一聲,似乎被什麼東西生生刺透了一般,顯露出幾個尖銳的物體。
爪子?
野獸的爪子?
我壓着小溪,瞪大了眼睛看着車頂上方,卻又見車窗外的宮越黑色身影一閃,就好像一道虛影一般消失屋中。緊接着,車頂上響起了一聲嘶吼聲。
嘶吼聲極爲悽慘。
我看着車頂的幾個空洞裡流出了一絲黑色液體,便慌忙用衣服擋住了小溪的身體。而在宮越的嬌喝聲響起之後,車上的物體似乎被一腳踹了下來,砰然一聲順着車後砸落在地上。
人?
我透着後擋風玻璃,只見一個身材極爲高大的黑衣男子滾落在地,只是那男子頭髮極長,面容黝黑,雙手如同野獸的爪子一般。
“主母,小心!”前方正駕駛上的男子重聲提醒了我一句,我一轉頭便看見車已經要撞上前面兩輛轎車了。
砰!
我剛抱住小溪,車砰然一聲就衝開了前面兩輛擋路的轎車,隨後衝過路口,向着餘江紫園的方向疾馳而去。逃出來了?我透過擋風玻璃看了一眼,突然只見車後兩個身材略顯瘦弱的黑色身影狂奔而至。
絕對不是人。
我看着那兩個黑色身影狂奔的速度居然比起我所在的商務車絲毫不慢,心裡頓時緊張到了極點。而就在那兩個黑色身影即將追上我們的車時,宮越再次出現了,整個人猶如一道紫色閃電,瞬間從天而降,手中長劍一揮,便劈飛了其中一個黑色身影的人頭。
另一個黑色身影已經追上了商務車,一躍而起,利爪瞬間穿透了車後的擋風玻璃,抓住了我們後面的桌椅。那野獸般的爪子距離我也不過只有二十多釐米,我感覺到一股腥臭的氣味,將小溪也擋在了身後。
恐懼?這時候我忘記了恐懼,唯一的念頭就是小溪千萬不能受到傷害。
砰!
就在黑色身影即將扒着後車窗衝進來的時候,我身後副駕駛上的中年男人突然從中間一竄而出,生生得將黑色身影從車窗上頂了出去,一起滾落在地上。
我遠遠得看着副駕駛上的中年男人按住黑色身影落地,一雙拳頭瘋狂得砸在對方的腦袋上,直到車子拐過另一個路口,中年男人才緩緩得站起身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剛纔那些是什麼人?或者到底是什麼東西?本來,見到鬼,已經刷新了我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在見到剛纔那幾個似人似獸的傢伙之後,我對這個世界卻更加疑惑了。
商務車有驚無險得開進了餘江紫園的別墅。而當車停下的那一刻,車外已經有人幫我打開了車門,我擡頭一看,只見居然是剛纔下車阻截那幾個傢伙的絕色女子宮越。
“主母,我們安全了!”宮越恭敬得對我開口,隨後將我領進了別墅裡。
別墅正廳,我只見林南天靜靜得坐在那裡,而一旁的鐘姓老者似乎正在跟林南天彙報着我們剛纔發生的事情。林南天面容依舊蒼白,只是眼神中多了一股似火的怒意。
“沒想到這羣畜生,這麼快就找來了!”林南天聲音嘶啞,呢喃了一句,隨後擡頭看向我們道:“你們沒事吧?這幾天你們先住在這裡,等到事情解決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