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還有龍裔,在奈恩是獨特而且獨立的存在。
在龍語中,巨龍自稱“都瓦(Dovah)”,並將龍裔稱作“都瓦克因(Dovahkiin)”,稱龍裔是人身龍魂,具體如何已不可考,但是龍有一種特點,它們可以在奈恩世界肆意翱翔,它們能夠接納奈恩世界中的一切力量,它們可以用語言撬動世界的力量,而且如果不是被同類殺死,並不會真的死去,只會陷入沉睡,等待同族喚醒。
比如奧杜因,隨隨便便就躥到了舒爾的神國鬆加德,如果不是龍裔和諾德衆英雄打敗它,還會在裡面大吃特吃。如果說奧杜因是代表着阿卡“時間能夠毀滅一切”這種秩序,存在比較特殊的話,所有有名有姓的龍都有這種本領那就不是小事了。
這些特點是不是很眼熟?魔神也是不死的,龍語是衆神創造奈恩世界的時候使用的,而且阿卡託什——被人類和精靈共同認可的阿卡的形象也是條龍,這說明什麼呢?
賀蘭倉猜測龍對於阿卡,基本上和諾德人對於舒爾差不多,只不過所有的龍都和迪德拉差不多,只不過它們在奈恩中,迪德拉在湮滅裡:他們生命漫長,可以隨意吸收從太陽和善星中散發出來的光界力量,只要活得夠久就能無限制地變強,當他們同類相殘,敗者的力量會被勝者吸走。
而被別的生物殺死的龍力量會被阿卡取走,其身體會陷入地下,從地骨中吸收力量,直到補足自身,受到喚醒,繼續吸收這個世界的力量,直到它被同類殺死——這個過程只有奧杜因例外,因爲奧杜因就是阿卡託什,就是阿卡本身。總的來說龍族和迪德拉有不少相似之處,也有些和生靈相似的地方,其實就是阿卡吸收光界力量的方法。
如果算上梭默人信仰的主神就是阿卡精靈化的形象,而諾德人信仰着洛克汗,其實人類和龍,人類和精靈,現在帝國和先祖神州的戰爭,無外乎就是阿卡和洛克汗戰爭的延續,或者說,秩序和混亂,傳統和變化之爭的延續:龍統治世界,衆生推翻了它們;之後精靈在泰姆瑞爾佔主流,人類把精靈趕到了夏暮島;帝國東征西討,最後等到帝國穩定了梭默人又開始尋求變化,藉助紅山爆發新派梭默人把帝國打得手忙腳亂,而現在新派梭默人又走上了他們前輩的老路……
可以發現,這個世界上阿卡就算是把洛克汗的心臟挖出來了,付出的代價也是所有衆神被關在奈恩這個囚籠中陷入沉睡,混亂總是壓着秩序一頭,變化總是戰勝傳統。所以阿卡陷入沉睡之前讓巨龍統治世界,就是爲了讓凡間衆生死後力量也能匯聚到祂身上,而且在人類戰勝巨龍之後,也讓龍裔作爲人類的皇帝,就是爲了繼續從洛克汗身上薅羊毛。
不過洛克汗也玩的很絕,泰伯·賽普汀皇帝背叛武夫哈斯披甲阿卡託什成神,成爲塔洛斯,反過來陰了阿卡一手,把八聖靈變成九聖靈,正因如此,塔洛斯成神身體中才會包含着代表阿卡託什的一個化身,本來被阿卡噶韭菜的力量加倍收回來。
這些東西都扯得有點遠了,總結就是不管龍還是龍裔,他們都是阿卡布置的棋子,不過賀蘭倉說這麼多他對於龍和龍裔的研究想說的是他現在居然在龍裔到達寒落山脈之前,在裂谷城西南發現了一條帕克圖納斯之外的龍,而且還不是那種有名有姓的,就是遊戲中中期就能當菜切的弱渣龍,連血龍都不是。
至於兩個人爲什麼在裂谷城,晨風行省沒什麼好看的了,他們還不能去賽洛迪爾、高巖、落錘和紅衛瞅瞅嗎?只不過是去白金塔的路上路過罷了。
“不對啊,灰鬍子沒有讓‘都瓦克因’之名傳遍天際,奧杜因更沒從時間放逐中迴歸,這條明顯是剛剛甦醒的渣渣龍是從哪裡來的?”
明白龍是什麼東西的賀蘭倉無心解決龍禍的問題,一個世界的秩序和混亂之爭還輪不到他插手,不過隨即這道龍的虛影轉瞬消失,賀蘭倉仔細探查了這裡的魔力痕跡,突然感到有些好笑:那是奧杜因在時空亂流中的虛影。時間之龍被時間放逐了,而且已經摸回來了卻因爲不合秩序,祂自己放棄了迴歸。
“剛剛那真是可惜了,明明我們有機會試試魔彈還有龍牙碎對這個世界的龍究竟是否有效的。”琪莉雅微微噘了噘嘴,說着可惜,實際上兩個人心裡都清楚他們沒有在奧杜因身上動手的可能性,奧杜因不僅是阿卡的一面,也是奈恩世界的一種自我防衛機制,當有毀滅奈恩的可能性存在的時候,奧杜因就會出現,必然帶動龍裔出現,並且世界上的種種巧合會指引龍裔找到並平息這些危險。
因爲奧杜因掌握時間的力量,所以祂對於龍裔的提醒永遠是及時的,永遠能夠在災難爆發之前讓人知道如何解決災難,而且只要他想,就不存在有誰能夠攻擊到祂。想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龍和大河世界中的龍有什麼區別,就只能再等上兩個多月,奧杜因襲擊海爾根之後了——不過話說回來,賀蘭倉撬走了瑪格努斯之眼,還把黑暗兄弟會、帝國將軍和風暴斗篷軍都弄得死的死殘的殘了,奧杜因還會不會去海爾根還真就不好說。
不過琪莉雅都開口了,賀蘭倉總不會不解風情:“那麼,還想裝自己能鼓出包子臉的丫頭,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有幾兩肉,還噘嘴,能吃了祂啊?別動嘴啊!出血了!咱們動不了這條龍,還不能去找上古卷軸嗎?那可都是諾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來的,正好能對付奧杜因,估計和洛克汗的哪個轉世脫不了干係。”
就在兩個人動身去賽洛迪爾的路上,黑水岔口中,一個衣衫破爛的諾德青年在已經有些破爛的稻草牀上昏迷着,他沒有發燒,但是一直在昏迷、囈語着,而且明明已經昏過去依然不自覺地雙手抱頭,眉頭緊鎖,明明已經數十天不吃不喝,卻沒有一點不自然,身體反而越發強壯,甚至這具身體本來不太強的精神力也在飛速增長,偏偏周圍沒有人發現這間小屋有什麼不同,好像全世界都忘記這裡還有間屋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