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巴爾古夫的指控,灰鬃家族的族長之前一直不想暴露自己,現在被指名道姓也就不再掩飾:“巴爾古夫!你是個優秀的領主,雪漫城即便在災難中也能保證平民生活,居民都稱你是偉岸者,但是你不配做一個諾德人!
看看你平常都做的什麼?任用伊瑞萊斯、阿文西和法仁加這些不是異族就是異類的傢伙?你什麼時候覺得一個暗精靈在身邊比真正的諾德人更讓你安心了?而且你居然會偶爾去木馬橫幅喝酒任用強盜作爲守衛,更經常打壓戰狂家族和我們灰鬃,你是在瞧不起從第一紀就統治着泰姆瑞爾的貴族家族制度嗎?
這場戰爭中,如果你還是個諾德人,都應該知道在風暴斗篷和帝國中應該支持哪一方,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糊塗,對同胞倒戈相向,你應該爲此羞愧,甚至應該主動站出來接受審判!還是說,你收了帝國那些軟蛋的昧心錢啊?還是說你已經被帝國人用金幣腐蝕了?作爲領主之前,你都不配做一個諾德人,怎麼可能成爲諾德人的領主?”
巴爾古夫冷冷瞥了一眼維吉納·灰鬃,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衣服上不小心蹭上的灰,灰鬃家主也就現在才能在他面前上竄下跳了,他根本就懶的管:“所以你早就讓你兩個兒子偷偷加入風暴斗篷軍,而且從一個半月之前一直在偷偷通風報信,就爲了一個未來雪漫領主的身份?那你知道現在風暴斗篷的計劃是什麼嗎?”
“風暴斗篷兵多將廣,不是你區區一個雪漫城帶上個強盜窩能比得了的,你們會被正義的諾德人正面碾碎!”如果說給現在的維吉納做個形容,最合適的就是“奴才”,跳上去讓人打臉的。別的領地都是大家族架空領主,只有雪漫幾乎可以說是中央集權。
這種人巴爾古夫都懶得多搭理:“加爾瑪,雖然我一直不認可烏弗瑞克的理念,但他是情有可原,從學成之後就一直受到打擊,收復瑞馳之後處決當地人我不覺得他錯了,更不該受到懲罰,所以他可以對帝國憤怒,但是,你,不配。
他對帝國的仇視是合理的,批判的,但是手法過激了,如果他沒有被仇恨矇蔽雙眼可能我也會支持他,只是你們這種做法和理念我絕對不可能接受!
加爾瑪,你看看你身邊的人,他們之中會有多少知道你的做法?我猜猜,除了你的那些心腹,還沒人知道你一輪又一輪的送死只是爲了掩蓋你的計劃吧?你把那些自以爲是你手下的人也都當成工具嗎?都作爲你毀滅雪漫城的工具?變成你無差別屠戮同胞的工具?我只問問你,你敢不敢把現在你的軍隊正在做的事情,和你正在秘密做的事情公開出來?”
加爾瑪看着巴爾古夫,倒是眼中帶上了一點平等的意思,不是單純的輕慢和對於理想的狂熱:“呵,看起來你果然是帝國陣營當中唯一一個值得一提的,沒想到灰鬃家族這麼沒用,連你都發現的事情到了現在他們都沒發現,法仁加和阿文西這兩個異類不在這裡,應該是去處理那邊了吧。不過你太狹隘了,你以爲我來之前就不會查清楚嗎?有灰鬃家族當內應,指使開斷流鎮那四個傳奇還沒那麼難,所以法仁加沒在你身邊我就知道這一戰我已經贏了,因爲你即便發現了問題也在我們的陷阱之中!”
“呵,陰謀詭計,轉移話題,什麼時候諾德人中出現了你這種矯揉造作的傢伙?自以爲披着雪熊的頭,自己就像是家鄉的同胞們一樣保持着傳統嗎?那你又爲什麼會選擇歹毒的燒死整座城中你的所有同胞呢?諾德人,向來一致對外!”巴爾古夫不肯放過,直接挑明瞭問題,看着維吉納和大多數風暴斗篷一樣一臉茫然的樣子巴爾古夫就知道這傢伙按照斷流鎮長得說法就是個工具人。
“什麼燒死城裡的人,巴爾古夫,我一直以爲你光明磊落,現在居然血口噴人!”這個時候還不忘了反咬一口維吉納已經是無恥到一定程度了,天知道遊戲中這個雖然有些陰仄仄但是總的來說還算正經諾德人的灰鬃家主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但是他的話都被加爾瑪的親口回答給打碎了:“雪漫,天際中心,土地豐饒,物產豐富,地理優越,道路四通八達,但是這裡已經安逸太久了,你們種地時間太久了,而且和那些帝國走狗混在一起的時間也太長了,現在你們就連鬍子上都帶着金幣的酸臭味,諾德人不需要你們,所以你們會在涅槃的聖火中告慰諾德人這個種族獲得新生!點火!將這座已經變了質的城市化爲重生的煉獄吧!”
維吉納·灰鬃表情突然有一瞬間僵硬了,嘴脣開合了好幾下,突然像是發了瘋一樣想要撲向加爾瑪·石拳:“這是我的城,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你明明說這裡……”
一截劍尖從維吉納胸前透出,讓這個小丑永遠閉上了嘴巴,只不過是甘佳爾這名風暴斗篷中的悍將聽不下去這種狂吠了:“下面什麼情況?怎麼這麼慢?就算是燃燒讓上面熱起來需要些時間,那麼多火油點燃的時候也應該有些動靜啊?”
聽到這話風暴斗篷軍這些精銳反而出現了些動搖,顯然就算是精銳部隊知道加爾瑪計劃的人也少之又少不少人現在才知道他們居然要對無辜市民下死手,而加爾瑪病態狂熱的話更讓他們心中發寒:“這是正義的烈焰,必然不會失敗!當這些人在帝國和同胞的選擇中背叛了我們,他們就已經不是我們的同胞了!任何遵守《白金協定》的人,不管是誰都要死!燒吧,燒啊!讓我們在烈焰中獲得新生吧!”
“火,燒不起來了!你的計劃已經破產了!”一個聽起來有些虛弱的男子聲音傳來,隨即是一陣痛苦的咳嗽聲,雖然聲音並不響亮卻讓所有人能聽得清清楚楚,這種帶着魔力的說話方式和聽起來彷彿還年輕的聲音證明着來者的身份:雪漫城宮廷法師法仁加。
“巴爾古夫大人,幸不辱命!”在一名全身漆黑重甲,臉都沒露的高大重裝戰士和普羅萬圖斯的攙扶下,法仁加登上了城門,說出了令雙方情況再次變化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