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老頭之後一路上一個人都沒看到,路上的景象也是陰沉沉的,這種情況換個人都應該感到畏懼,但是賀蘭倉表示在饑荒世界比這有意思的東西多了去了,而且他知道這是一片時空錯亂的獨立空間。
羊腸小道沿着山勢拐來拐去,賀蘭倉發現這個地方比起遊戲中最大的特點就是大,從海岸線跑到第一個庇護所算上繞路足足有一公里,雖然也就幾分鐘的路程,但是不能像遊戲中飛速穿越地形賀蘭倉就尷尬了——誰知道那幾片森林都會變成什麼鬼。
這一不安在賀蘭倉遇到第一個箱子的時候被強化到了極限:拐了個大彎,賀蘭倉沿着小道才登上一片從下面完全沒有視野的平臺,發現五隻小殭屍包圍着一個火堆,旁邊是一個小箱子。
雖然只用了五錘就打爆了五個腦袋,但是賀蘭倉感受到了非常多的不協調——就算是因爲2D變3D,路開始拐彎了也就算了,世界變大是種什麼情況啊?如果說世界變大還可以接受,怪物數量變多又是什麼情況啊?還有爲什麼自己的攻擊方式變成遊戲裡那種死板的攻擊了?我苦練那麼多年的劍術和錘術難道都是在鬧着玩?
賀蘭倉已經可以想象到未來在無窮無盡的紡錘獸面前,他只能用大劍縱劈,之後被一次又一次挑起,一次又一次按在地上嘬,一次又一次從旁邊的庇護所中茫然坐起,最後變成無名之神的奴隸……只是想想就不寒而慄。
但是就在他以爲這是最恐怖的事情時,打開庇護所大門的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他萬萬沒想到那個已經自稱爲神甚至可以在生界和死界之間開闢世界改變世界的無名之神會這麼無恥:空空蕩蕩的庇護所雖然黑暗,但是裡散發着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如果不算上那股濃重而且毫不掩飾的無名之神的氣息絕對是個休息的好地方,如果不是賀蘭倉夠小心可能也會着了道,被開門時噴出的能量噴中了肯定沒什麼好事。
進過足夠久的“開門散味”,賀蘭倉感覺裡面無名之神的力量散的差不多了纔在全身上下加好了他會的一切護盾,還用魔力在身上套了層膜,才謹小慎微進入了前方的庇護所。賀蘭倉當然不會覺得自己準備的少,因爲他感覺自己沒猜錯的話把陶罐放到庇護所裡還會再次激發出大量無名之神的力量污染周圍的一切,而這個庇護所不放上罐子還真過不去,明明是扇木頭門卻連賀蘭倉用過祝福武器的晨星錘都砸不開。
一切的一切都讓賀蘭倉感到不協調,就好像是這個遊戲他不會玩了一樣,好吧,這也確實不是個遊戲,但是如果想要活下去賀蘭倉必須打破這種狀況,雖然說最好的方法是通過背上的“信標”把女神叫來處理掉,但是賀蘭倉也知道這不太可能,如果女神能隨便動手早就沒有這些傢伙什麼事了。
所以賀蘭倉再一次發動自己的研究精神,首先解決的是看起來問題最小或者說是他感覺最直接的問題,怎樣能夠按照自己的心意活動而不是像個假人一樣只能做出些固定的動作,爲了找到一切線索他再一次離開這個空蕩蕩卻沒有任何東西敢接近的避難所,返回了海岸線,路上所有的信息瓶子都撿起來讀了個遍。
因爲賀蘭倉回憶發現這個世界裡是不需要什麼遊戲操作說明的,按理來講海岸線上黑沙術士也不應該留下這些瓶子,但是這些瓶子就是存在了,讓賀蘭倉覺得有些奇怪,所以一路上收集了所有的信息瓶,歸納出了一些信息。
除了賀蘭倉是因爲世界仲裁大廳的力量在船上就可以看到屬性和狀態,黑沙術士和他詢問過的一些人都是到了這座奇特的島嶼上纔有了能夠看到自己屬性點的能力,而一般人所有屬性都集中在5點,只有經過長期訓練還接受奇蹟的戰士們某種屬性纔會是6,一些身體瘦弱的人甚至會有4點;以力量爲例,屬性6差不多是4的兩倍。
在這座島上他沒有感覺到什麼動作不協調,甚至覺得自己的攻擊和施法動作更加精準了,平時也不容易覺得累了,但是還是會餓,並且列出了一些經過他的嘗試總結出的可食用物質,這一列表讓他免於天天來殺腐爛行走者找土豆。
賀蘭倉找到了“人不會累但是會餓”這一重要信息,理所當然賀蘭倉也找到了可能的打破現狀的方法: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行爲都是按照神賜奇蹟的套路設計的死板行動,無論是怪物的行爲還是被捲入者的行爲都是奇蹟中教授的,只要是奇蹟中有的動作都可以非常標準地做出來,比方劍術,一級劍術包含縱劈和上撩,那就只能用這兩招,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橫砍。賀蘭倉現在要做的是用魔力包裹自己的身體,依靠蠻力打破這種束縛。
在寬闊的海岸線上,賀蘭倉掏出了大劍像是剛剛開始學習劍術一樣,連續九個小時都在揮劍,揮劍的動作從最開始標準的一招一式,被拆成縱劈的第一下,直到第一百四十下賀蘭倉的縱劈不再受到外力控制,之後他開始動用蠻力扭轉這次攻擊。
一般人這時候應該已經快速通關了,但是賀蘭倉有種直覺——在這裡多花些時間能讓他未來省非常多的事,即便這次在世界仲裁大廳落後也是值得的。他的劍從乾淨利落變得歪歪斜斜,漸漸成了乾淨利落的橫掃,足足練了兩天,斷斷續續的活動最後變成了動作精準隨心所欲的利落劍術,哪怕是有一股力量要阻止他他依然可以把劍用他想的方式砍到他想砍或刺的地方,即便那種動作在奇蹟授予的武器使用方式中並不存在。
到了第五天,賀蘭倉的動作完全突破了島上力量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