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剛要開口相問,就被嘈雜的哭泣打亂,只見一行十三名女人,其中包括之前那名十三夫人,皆涌入房內。個個姿色上乘,精裝玉琢,衣着更是讓人眼花繚亂。
古天與冷玉瑤還有石姓老者被擠到一旁。
冷雲芷乃天星尊者的正配,其餘十三人都是側室,這時她開口說道:“妹妹們先行退下,讓後面那位小友探查一番夫君傷勢再來探望!”
衆女一個個神色悲傷,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那種眼神是無法作假的。
“姐姐,這小妹就要說一句了,看這位道友雖然有幾分神通,不過看其修爲不過分神之流,怎能看出夫君隱患?”
古天見這名紫羅紗衣的婦人將自己一瞥而過,心中微微不悅,他也不作聲張,反而向一旁的石姓老者低聲詢問起來。
“想必天星尊者知道一些事情吧?”既然這位石姓老者能替天星尊者辦事,肯定是天星尊者親近之人,從之前此人的表現就可看出一二。
“在下到是知道一些,不過···”石姓老者望了望旁邊的冷玉瑤,面露沉思之色。
“古道友的事蹟在下近日也有耳聞,既然如此,在下便如實相告。只是我教畢竟是人族第一教,關係甚大,如果道友沒有把握的話還望不要聲張纔是。”
“石道友請講。”古天微笑的說道。
“其實因爲是護法的貼身屬下才知道一些,護法他在三年前修煉一門秘法小有所成,開始本無大礙,可誰知一月過後,護法體內精血竟無緣無故的在流逝,開始到也不傷本源,直到一年前情況越來越嚴重。護法這才秘密派我們去捕捉烏賊王。此烏賊王觸角可以源源再生,精血渾厚無比。護法也只是想用如此方法來緩解體內的隱患。”
石姓老者說完,重重地嘆息一聲。
“你可有辦法嗎?”冷玉瑤望見眉頭緊皺的古天,詢問起來。
思索了片刻,古天轉身看了一眼兩人,“待我親自探查一番,或許會有把握。”
冷玉瑤聽聞不由得鬆下一口氣,冷冷的看向面前的衆位婦人,“現在我要替父親療傷,你們都出去。”
“哼,要不是你這丫頭胡鬧,夫君有怎麼會受傷?現在到來假慈悲,不覺得多餘嗎?妾身早已去請家兄前來。想必此時已經在路上了。”之前那名紫羅紗衣的婦人身子未轉,冷言說道。
“你們再不讓開,不要怪我不客氣。”冷玉瑤上前一步,將全身的氣息放出,向衆人施壓過去。
這名婦人也只是分神中期之境,面對冷玉瑤的妖奎神識氣息,顯得萬分無力,重重地喘着氣。其餘衆人除過那名十三夫人稍許鎮定之外,皆是如此。
“好了妹妹們,夫君你們也看過了,就先離去吧!等夫君好轉再來看望也不遲呀。”
冷雲芷從牀榻上起身,步入冷玉瑤的氣息之內,她心中一驚,整個丹田內也變得有些絮亂。
冷玉瑤見到母親深入她的神識威壓範圍,自然趕緊收起。目光依然看着衆女,大有再次出手之意。
“修煉有成果然不簡單,先是對你的父親出手,此時又威脅我們,你忘了我們是誰了?”紫羅紗衣的婦人不善的冷哼一聲,向門外走去。
其餘幾位也陸續跟了出去。
出了符光殿,十三夫人緊跟着前方的紫羅紗衣婦人,“姐姐要爲小妹做主啊!”
聲淚俱下的十三夫人,頓時讓一行姐妹停住身形。
“妹妹發生了什麼事,爲何如此?”紫羅紗衣婦人急忙上前安慰。
“此地不是說話之地,我們回去再說!”眼淚盈眶的十三夫人低聲哽咽。
紫羅紗衣婦人輕微點頭,“你們也來吧!”
在一衆婦人離開之後,石姓老者同樣出了房屋,在門外等候,此地就剩下古天他們三人。
古天也不耽擱,雙手先是搭在了天星的脈搏上,剛一探查,他眉頭再次皺了起來。爲了證實心中疑惑,他更是扯開了天星的上衣,裸出天星的上身。
“嗖嗖嗖···”一連串的銀針出現,刺入天星的穴道內。
只見晶體透明的銀針頓時化爲血紅色。
“真的是這樣!”他自語一聲,目光一掃天星手指上的一枚黑色儲物戒,轉身向兩女說道,“如今我也能猜測出七八分原委,只需在天星前輩的隨身儲物戒內找一樣東西!”
兩女互相看了一眼,冷玉瑤微微點頭示意。
冷雲芷沒有出言拒絕,畢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不相信古天敢做出異舉。
他將神識進入儲物戒內,發現這儲物戒不過是最普通的戒指,並沒有空間之力,不足以裝生靈。將周圍大致掃了一遍,大多是一張張異彩流光的符籙,還有衆多黃色藥瓶,這時一物吸引住他的目光。不過卻不是他要尋找之物,乃是禁錮烏賊王的符寶「天羅地網」。
關於符寶他了解的並不多,只知道這符寶是天符教的鎮教至寶。他繼續尋找着周圍不落下一點空隙。就在最後,他終於在角落找到一個錦盒,橙眸透過錦盒,一張金燦燦的密文金頁出現在眼前。
金頁正是當日天星參與圍攻上官倩得來之物,當日其餘兩人複製了一番,金頁落在了天星尊者手裡。
“果然如此。”在他聽聞石姓老者所說之後,他心中便有幾分猜測,又見天星尊者的情況和當初他的情況相同,心中已有把握。
不過,天星的情況更加惡劣,當日他還知曉八脈所在,而天星完全是在嘗試,不過看現在的天星到真被其修煉有成,可惜的是八脈並非某一處,而是一條貫穿全身的奇經。天星不但沒有將八脈練全,還錯修了幾處。
況且這張金頁不過是百脈練氣訣的仿品,就是修煉得當,也有害無益。
如今天星尊者大失本源精血也不足爲奇,當年上官倩就是爲了消化精血,纔會練此功法。
古天再出現後便陷入沉思,兩女也不敢打擾,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古天手中的兩物。
“母親放心,他不是那樣的人!”冷玉瑤低語道。
畢竟古天手裡握着的是鎮教符寶。
古天收回心思,看着面前緊張的兩女,他將符寶遞給冷玉瑤,“你拿着,待會我們去放了它。”
“父親的情況你可有把握?”冷玉瑤輕應了一聲,接過符寶。看了一眼牀榻上的父親,神色莫名的哀傷流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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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既然我能如此說自是有些把握。你們先出去片刻,我現在就爲天星尊者療傷。”
說完,周身三百六五根銀針漂浮在空中,就要施法。等到兩女離開,他纔開始真正的動手。
這八脈每一條經脈少則如帶脈,有三處穴位。多則如衝脈,足有十四處穴位。而天星盡數受創,他必須以銀針將自身精元度入,藉此來修復對方的經脈穴位。
這對修習了百脈練氣訣的他也不是多難之事。
母女倆一出房屋,便是三個時辰,此時天空已經明亮。
期間,在冷雲芷的追問下,冷玉瑤聊着這幾年的經歷,特別是每次冷雲芷問道古天時,冷玉瑤都是嬌羞的閉口不言。看到如此女人態的女兒,冷雲芷不禁調笑道:女大不中留啊!
房間內,古天揮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將銀針一一收起,嘴角不覺露出一絲壞笑。
“小子,你笑什麼!”正巧清醒地天星尊者,看見古天的表情,聲音有些嚴厲。
“你們可以進來了。”古天雙耳未聞,轉身向屋外喊道。
兩女急衝衝的推門進來,天星尊者看到母女倆喜悅的臉龐,神色有些緩和。
“讓夫人擔心了。玉瑤,爲父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天星尊者有些激動,他的女兒就在他的眼前,還在對自己微笑,這種笑容他有好多年沒有見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