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魏兄請上座,這位道友,請。”雖然與對方不是很熟悉,看是那合體後期的氣息不加掩飾,他自然不敢怠慢。
“火兄,先讓魏某介紹一番,此人不是別人,乃是東荒丹王宗的宗主姜道友。”魏倉皇拱手一禮,含笑說道。
“原來是東荒姜家高人,快請上座,火某知道魏兄前來早已備好了茶水,卻沒想還有古傳承修士到來,有失遠迎還望姜道友見諒。”火猿妖尊有些驚奇的從座位中離開,來到二人面前,說道。
“道友客氣了。”姜丹厲眼中有些自傲,卻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句,在他的心裡與一個妖族爲伍,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待二人坐定之後,火猿這才重新回到座椅上,只是回頭時眼神中閃過一縷陰狠。——在他的心裡,一個古傳承又算得了什麼!
“今日魏某前來也就不與火兄饒彎子了,你我有着共同的敵人,火兄對此事有何看法?”魏倉皇率先說完,觀察着火猿尊者的表情。見到對方強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他不禁訝然笑了起來。
“魏兄難不成是在恥笑在下?”火猿妖尊聲音有些冷道。
“不敢,不敢。”魏倉皇收起笑意,半晌後他發出一聲嘆息,“火兄以爲魏某在恥笑你,可笑的是魏某如今一個喪家之犬,還有恥笑別人的資本嗎?”
“魏兄言重了,火某也並非這個意思!”火猿妖尊擺手回了一句,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忽然目中一狠,“既然二位親自找來,這番用意火某也瞭解,只是……”
“火兄有話不妨直言。”
“火某與古天的大仇必須要報,只是他身邊的幾人可是個麻煩,單說那滅君老匹夫,就不是個善茬。”如果不是顧忌這些,火猿又豈會隱忍到現在!
火猿妖尊響起滅君就恨得黃牙緊咬,他恨不得剝其皮、抽其筋、食其肉、練其骨……
看到火猿妖尊的反應,魏倉皇神色同樣閃過陰狠,冷笑道:“火兄的擔心不無道理,要說一個古天我等任意一人都可手到擒來,麻煩就在於他那幾個幫手,不過……這一切魏某早已計劃好了,到時還需火兄助我等一臂之力。”
魏倉皇一副胸有成竹之像,而姜丹厲則一直閉口不言,將二人看了一眼,火猿妖尊撫掌大笑一聲“好”。
“好,擊掌爲盟,不殺古天,誓不罷休。”魏倉皇起身一掌向前探去,同時“啪”的一聲,只見火猿妖尊已經迎合而來。
“姜道友?”
魏倉皇疑惑的看去,只聽姜丹厲神色冷笑道:“古天的性命必須我親自取。”
“如果是這樣,火某也有個條件。再對付完古天之後,火某也要親自滅了滅君老匹夫。”火猿妖尊心中一動,眼前的可是千年難遇的強大助力,或許經過此事後,他們三人會稱霸南海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見在火猿妖尊心裡古天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哈哈,魏某的計劃中缺不了滅君匹夫,火兄放心便是。”魏倉皇微笑不已的說道。
“到底是何計劃?可與火某說說?”火猿妖尊神色一喜,好奇道。
“這是自然!”魏倉皇喝了一口茶水,將二人神情看在眼裡。
而姜丹厲也是一副感興趣的摸樣,因爲這番計劃他也不知具體細節。
“魏某雖然脫離了天武盟,可是有些心腹還在,我們的第一步便從天武盟下手,此時的天武盟只有一個牛滔天在坐鎮,此人不足爲患,到是藥王谷的上官倩應該還在——”
“她就交給老夫來解決!”姜丹厲聽到上官倩,聲音陰狠的打斷魏倉皇的話語。
“其實這第一步只是虛招,畢竟古天最大的依仗還是滅君老匹夫。滅君與古天的關係只是利益的驅使,他爲人也是老奸巨猾,可是他卻有一個軟肋。只要我們斷其軟肋,不但不用對付滅君,還可讓滅君成爲我們的棋子。”
“史成?魏兄說的是他吧?”火猿妖尊似懂非懂的點頭。
“不錯,這個二世祖就是一個廢物,我們要拿他還不容易?”
“滅君甚爲疼愛他兒子,我們要如何不打草驚蛇?”
“哈哈,這次應該說是天助我等,我已有眼線得知,在滅君爲史成治好傷勢之後,便將史成送到了一個極爲隱秘的地方。可惜,南海雖大,可找一個囂張跋扈的史成還不好找?”
火猿妖尊思索了一陣,道一聲“妙”,隨後又疑惑的問道:“這說來說去,我們該如何對付古天?”
“自然是等他親自送上門來讓我等宰割了。”魏倉皇大笑一聲,接着他眉宇微微皺起,嘴角開始動起來,竟是施展起了傳音術。
一番話語說完後,他便閉口不言。
“茵兒,你何時來的?”火猿妖尊也是有些皺眉。
這時,腳步聲響起。
綠茵兒進來之後便跪在那裡,此時她依然是不變的一身綠衣,神色有些緊張的面對着火猿妖尊,將腦袋埋下。
“義父,女兒剛剛遊歷回來,正巧路過聽聞幾位前輩在商議事情,不敢打擾,只好守候在門外,還望義父莫怪!”
“原來是火兄的義女,魏某還在奇怪怎會隔牆有耳,自己人就無妨了!”魏倉皇淡淡的拿起茶杯,說完便自顧自地品起茶水來。
姜丹厲眼中陰狠一閃即逝,也沒有言語。
“下去吧。”火猿妖尊一擺手示意後,又說道,“兩位道友遠道而來,火某密室有幾件寶貝,我們不妨去看看如何?”
一個點頭答應一個面無表情。
綠茵兒在出了內堂之後,不作停留,來到後花園中。
這個後花園空無一人,是神遠府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踏入。
她並未有遲疑,直接越過一個十米高的假山後方;而這假山後方出奇的竟有一個密道。
密道並不是很隱秘,相反很顯眼。
密道不過長三十米,上方鑲着白色熒光寶石,將整個灰暗的密道照耀的猶如白天。
穿過密道,眼前的景色頓時換了一種風格。
這一切,自始至終未曾留下綠茵兒的步伐。她一路不停歇,來到一間廂房,而這間廂房中正有一個婀娜的婦人正在撫琴。
玉指劃過琴絃並未有任何樂音響起,這讓常人看來極爲不可思議的事情對綠茵兒早已見怪不怪。
“女兒拜見義母。”
婦人將寬大的衣袖一揮,桌上一個玉杯自行飄浮起來。
“女兒一路何事如此驚慌?”
婦人的聲音有些威嚴,而在她說話的同時,玉杯已經飄向了綠茵兒。
綠茵兒接過玉杯,一口飲盡,忽的吐了吐香舌,“好辣!”
“身爲玉霄仙子的女兒,怎麼能連酒也喝不了?”婦人掩嘴輕笑一聲,眼睛看向臉龐有些殷紅的綠茵兒。
玉霄仙子?!如果換做南海任何一名修士,聽到此名號無不大驚失色。因爲此女不是別人,乃是聖島五大妖尊之首。
可是一個五大妖尊之首爲何會與火猿妖尊的府邸相連?而又被綠茵兒稱爲義母,這是何等讓人費解!
綠茵兒很瞭解義母的那種眼神,當即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她便乖巧的站在原地,只見又是斟滿烈酒的玉杯飄來,她悄悄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有些清醒,隨後面色痛苦的一飲而盡。
一杯飲完又是一杯傳來。
“女兒有錯,還請義母責罰。”綠茵兒忽然跪倒在地,哭泣起來。
“傻孩子,這一切你都是按照我的命令在做,何罪之有?只是……”
“女兒知道,從今日起女兒就會離開神遠府,至此隱姓埋名,不再出現。”綠茵兒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要怪當母親的狠心。……這酒雖然烈性,可是卻有着不小的功效,你喝完之後,找尋一處好好吸收,日後對你進階合體會有大作用。好了,母親累了,要休息了。”
名爲玉霄仙子的婦人輕輕擺手,隨後她起身向廂房的內閣走去。
綠茵兒等到玉霄仙子視線消失,這才端起玉杯喝完;之後,神色有些苦澀的綠茵兒一路匆匆而過,等到出了府邸,郝然府邸的牌匾上三個青色大字——玉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