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至九離去,讓墨羽兮對喵喵更是喜歡,翻手再度拿出十顆顏色各異的極品靈石!
“喵!”喵喵歡樂地用小氈帽不斷將極品靈石裝下。
“墨姐姐,你比閻川大方多了!”喵喵不斷讚美道。
“好了,喵喵,別得寸進尺,有幾顆極品靈石就夠了!”閻川在一旁說道。
“又沒跟你要!”喵喵不屑道。
“嘎嘣!”
咬在極品靈石之上,喵喵感到全身毛孔都張開呼吸了一樣,舒暢無比。
“文若先生的棋藝如何?可有棋譜?”閻川對着一旁衆人道。
“有,有,我給閻公子擺出來!”朱雀馬上開口道。
墨羽兮想了想道:“這個文若先生,傳聞當年在鉅鹿書院,最擅長的是‘畫’,可惜,至今都沒看他畫過!”
“畫?”閻川微微意外。
“琴棋書畫,是‘修讀書’者必須要涉及的,鉅鹿書院,都是高手,但在畫之一道,聽聞,當年文若先生已經登峰造極,可惜,出了鉅鹿書院,誰也沒看他畫過!縱是不畫,琴道、棋道、書道,都有極深的造詣!”墨羽兮解釋道。
“閻公子,請看!”朱雀快速擺出一個棋盤,上面白子黑子快速落下。
看着一子子落下,閻川輕輕點點頭。
“不錯,文若先生的棋藝,的確不凡!”閻川點點頭。
“如何?”墨羽兮有些擔心道。
“放心,雖然棋藝超凡,但比我的臣子‘奕風’,還稍微差一些!”閻川笑道。
“那能贏了?”青龍期待道。
閻川點點頭。墨羽兮的四個侍從紛紛露出笑意。
“你們當初是怎麼賭鬥的?”閻川問道。
“陽古月提出來得,而且口氣極大,三盤棋,要是我們能贏一盤,他古月離開,要是我們三盤全輸,我們離開,已經有一個聖女、一個聖子先後被逼走了,我是因爲要等你,所以一拖再拖!”墨羽兮鄭重道。
“僅這些?”閻川皺眉道。
“是啊,怎麼?”墨羽兮不解道。
“我是說,大昭聖地,不僅僅只來你們四個聖女、聖子吧?”閻川疑惑道。
“當然還有幾個真人,一般是以我們四個馬首是瞻,原本跟隨我們四個的真人,因爲陽古月一次次勝利,漸漸的前往陽古月的陣營了!他那裡,應該有七八個真人了!”墨羽兮說道。
忽然,墨羽兮神情一動。好似想到了什麼。
“你是說……”墨羽兮驚訝道。
“古月聖子?的確有些氣魄,下面這盤棋,聽我的,如何?”閻川問道。
“嗯!”墨羽兮點點頭。
不死城,中心城主府。
城主府也是一個巨大的浮島,浮島外圍,還有着七八個小型浮島。
一個白雲籠罩的浮島之上,文若先生端坐,手中搖着一柄羽扇,面前放着一盤圍棋。
下方四周,圍着大量強者,好似在等候一般。
“咻!”
青龍帶着閻川,瞬間飛上了浮島。落在文若先生面前。
“閻公子?”文若先生眼中一亮。
“文若先生,久違了,我代墨姑娘,與你對弈一局,可好?”閻川笑道。
“求之不得!”文若先生頓時點點頭。
“公子,我在下方守着,有什麼事,招呼一聲!”青龍說道。
“嗯!”
青龍離去,巨大的浮島之上,只剩下閻川、文若二人。
“閻公子,請!”文若先生笑道。
“請!”閻川點點頭。
“聽我妹妹提過,閻公子落首子喜歡天元,不若你先?”文若先生笑道。
“文若先生可不要後悔!”閻川笑道。
“請!”
“啪!”
閻川執黑子,落下,正落天元。
文若先生眉頭一挑,意外地看看閻川。
“怎麼?你不是知道我會落天元嗎?爲何如此表情?”閻川笑道。
文若先生微微一陣苦笑:“我以爲你會落其它地方的!”
“哦?”
“我剛纔並沒有要你落天元,我只是想看看,你會不會不落天元的!”文若先生微微一陣苦笑。
“你是試探我?”
“至少證明,我妹妹說得不錯,閻公子是個很有原則,且對原則異常固執的人!”文若先生落子道。
“或許吧,每個都有自己的堅持,那是每個人的做人之本,一旦左右搖擺,那就會迷失自我了。”閻川微微一笑,繼續落子。
“說的好,我們棋下見吧!”文若先生鄭重道。
“嗯!”
“啪!”“啪!”“啪!”……
二人落子非常快。
同時,二人坐下的這個浮島,好似一個法寶一樣,在二人落子之際,虛空平鋪出一個巨大的棋盤虛影,顯示着二人的落子。
四方無數修者都擡頭望天。
“這人誰啊?下的什麼棋?第一子,天元?”
“聖女找來得人?這次有用嗎?”
“那人修爲只有精境,肯定不行!”
“是啊,文若先生的棋藝,可是敗了很多人了!”
“看來,墨羽兮聖女,也要跟另兩個聖子聖女一樣了!”
四方傳來陣陣不看好的聲音。
一個酒樓內,墨羽兮卻是眼中堅定無比。
“聖女,文若先生和公子的落子,都很快啊!”青龍皺眉道。
“是啊,落子間隔,不超過兩息時間,一人落完,另一人就落,這一會,就下了那麼多子了?”白龍也是驚訝道。
“不用擔心!”墨羽兮淡淡道。
但墨羽兮捏着的小拳頭,卻述說了墨羽兮自己的擔心。
“嗡!”
虛空巨大棋盤之上,陡然冒出一朵巨花來。
“文若先生凝棋成相,佈局完成了?”朱雀臉色一變。
四方,無數修者都看着那朵巨大的鮮花。一個個眼中閃過陣陣羨慕。
“生之棋?文若先生的棋局,充滿了勃勃生機!”墨羽兮略微擔心道。
“嗡!”
“嗡!”
……
越來越多的花朵在浮島演化的棋盤虛影中綻放。一朵朵鮮花綻放,好似在不斷覆蓋整個棋盤一般。
“文若先生下棋,依舊那麼的雅觀,花?生機綻放?在鉅鹿書院,只有那些大儒才能辦到吧?”
“之前幾盤棋就是,當花朵開滿棋盤之時,文若先生就徹底贏了!”
“對面那小子下的什麼棋?浮島雲臺能夠將棋盤意境顯現出來,他到現在都沒顯現任何東西,看來是不行了!”
“肯定的,他怎麼下的過文若先生?”
四方傳來大量不屑之聲。
墨羽兮卻越發擔心。
“嗡!”
“嗡!”
……
一朵朵鮮花綻放,文若先生的棋,好似徹底壓制住了閻川,但此刻卻沒有絲毫快意,反而越來越凝重。
相反,看似處於劣勢的閻川,卻是微微一笑:“文若先生,你大意了!”
文若先生眼中一凝,看着棋盤。
“繼續!”文若先生堅持道。
“一開始,你不該讓棋的,越是掙扎,越是痛苦!”閻川笑道。
文若先生看看閻川,露出一股苦笑,但還是搖搖頭繼續堅持着。
“嗡!”
“嗡!”
“嗡!”
……
鮮花還在綻放,已經覆蓋大半棋盤了,好似文若先生就要徹底贏了一樣。
抓着一粒白子,文若先生靜靜地看着棋盤,好似無法落子一般。
“這盤棋,太浮華了,你可看到浮華下的無數殺機?文若先生,雖然你我接觸不多,但我能看出,你是個有大智慧的人,難道看不出這浮華下的殺機嗎?大昭聖地,不適合你,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閻川輕聲說道。
“嗯?”文若先生眉頭一挑地看向閻川。
閻川話裡有話?
“你的才能,在大昭聖地,並沒有贏得應有的尊重,一次一次,僅是利用,雖有浮華,卻一切夢幻。看不出來嗎?”閻川問道。
文若先生皺眉地看看閻川,最終搖搖頭,微微一陣苦笑道:“閻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是,很多事,不是我能左右的!”
“啪!”
棋子繼續落着。
“我只是提個醒,一切還是要你來做主!”閻川也不再勸說。
說到這份上,再強求,那就是惹人厭了,現在給文若先生一個態度就行了。
“嗡!”……
鮮花漸漸開滿棋盤。
“我的棋,與那奕風相較如何?”文若先生艱難的落子問道。
“不同的概念,他下棋似佈局,在大!你下棋,在秀!”閻川落子笑道。
“秀?”
“精緻,秀麗!雖精秀,卻棄暗流,生機勃勃,如你現在狀態,我雖不知道你爲何在大昭聖地,但從棋中能看出你已經孤注一擲了,這樣只攻無守,會很慘的!”閻川搖搖頭嘆道。
“哦?”
“剛好,我落的黑子,就是走的暗流路線,殺機潛伏,死氣沉沉,你感受一下吧!”閻川又落一子道。
“啪!”
一子落下。
“呼!”
巨大虛影棋盤上,一朵巨大的鮮花陡然枯萎了起來。
“咦?看,那怎麼回事?鮮花枯萎了?”
“啊,不止那一朵,一個接一個,在不斷枯萎?”
“怎麼回事?文若先生不是要贏了嗎?”
……四方修者驚歎之中,文若先生連連失利。
枯萎,一朵接着一朵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