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陰陽陣中,閻川對戰李蒼海!
李蒼海用毛筆揮出一道道白色浩然正氣劍,可惜,在大陣的碾壓之下,所有浩然正氣劍盡皆轟然碾碎!
“天劍!”閻川對天一招。
“轟轟轟!”
李蒼海的頭頂之上,陡然間出現一柄超大劍罡,帶着一股浩大的威勢向着李蒼海轟然壓下。
“一筆山河!”李蒼海的毛筆對天一揮。
一道大河狀的白光向着天空巨大的劍罡撞去。
“轟!”
兩股力量轟然爆發而開。天劍、一筆山河,盡皆抵消。
“劍劍天劍!”閻川探手一招。
“嗡!”
大陣內的劍氣,盡皆暴漲而起,越長越大,轉眼間,化爲萬千天劍,向着李蒼海轟然撞來!
天劍凌冽,萬劍歸宗!
“混賬,你這是天級陣法?怎麼可能達到天級?”李蒼海臉色一變驚叫着。
“嗡!”
李蒼海四周,陡然出現數道毛筆,擋住四周。身形更是向着陣外逃竄而去。
“中虛境三重?遲了!”閻川眼中一冷。
萬道天劍,轟然撞在李蒼海的防護之上。
“轟!”
大陣之內,爆發出耀眼的白光,白光直衝九霄之上。如先前孟子秋重傷一樣,受到龐大的力量轟擊。
孟子秋是被李蒼海隨同一羣大風水師重創的!
而李蒼海,卻是被閻川用海量的靈石佈陣重創的,這一擊,最少消耗閻川五千上品靈石!
“轟!”
大陣一陣搖晃,一道身影艱難的衝出大陣。
是李蒼海!
李蒼海終究是中虛境修爲,雖然擋不住大陣威力,但終究能逃出來。
可惜,逃出來時,全身已經狼狽不堪,儒雅的長袍此刻支離破碎。
“蒼海院主,你怎麼樣?”冥淩天頓時接住李蒼海。
“噗!”
李蒼海一口逆血噴出,臉上陡然一陣慘白。頭髮披散,分外狼狽。
扭頭,李蒼海雙目赤紅地看向大陣方向。
大陣中,無數劍氣環繞閻川,漸漸淡去,慢慢暴露出毫髮無損的閻川。
這一局,不用猜都知道,李蒼海敗了!
“閻川!”李蒼海眼露陰寒道。
“朕說過,誰也別想動孟子秋!”閻川冷冷地說道。
臉色陰沉地看看閻川,自己叫風水師不要插手的,可自己居然無法奈何閻川?
“冥淩天,走,帶我去見你們宗主,去見我哥,其他人,給我看住孟子秋!”李蒼海捂着胸口,恨聲道。
“是!”一衆儒修紛紛應聲。
衆風水師,有些陪同李蒼海離去,更多的卻是留在陰陽峰四周,畢竟,這一役好像還沒結束。
閻川不管四周的目光,卻是一收陣法,快速走向孟子秋,一把托住孟子秋。
孟子秋雖然清醒,但全身都在顫抖一樣。
“怎麼樣?”閻川看向奉陰陽。
“孟院主,先前一擊,可能被二十個大風水師用大地龍脈震碎了神魂,靠着彌留丹才能保持短暫的清醒,救不了了!”奉陰陽搖搖頭。
“什麼?怎麼可能!”閻川頓時探手貼在孟子秋後背之上,查探了起來。
孟子秋一把抓住閻川的手,搖搖頭道:“沒用了,我,我救不回來得!”
閻川臉色越發難看。
四周無數道目光看着。衆儒修更是死死地盯着。
“閻皇,臨死前,有兩件事,我一直放不下,請你……”孟子秋臉色一陣灰敗。
查探了一下,閻川也知道,孟子秋回天乏術了。
“你說!”閻川點點頭。
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孟子秋說道:“蓉蓉的心思,我能看出來,那丫頭一根筋,有的時候,怎麼也轉不過彎來,這樣的性格,求道最好,可惜這世間,不僅求道那麼簡單,以後還望你多多體諒!”
孟子秋一說,閻川頓時明白了,顯然,自己和孟蓉蓉那點事,孟子秋都知道了!
深吸口氣,閻川點點頭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妥善處理了,孟蓉蓉,我不會讓人傷害她的!”
孟子秋滿意的閉了閉眼睛。
“還有,幫我帶句話給文若!”孟子秋眼中露出一絲苦澀。
“你說!”
“文若是個苦命的孩子,爲我帶句話,就說‘爹對不起他!’。”孟子秋眼中滑出一滴淚苦澀道。
“我一定帶到!”閻川肯定道。
“多謝!”孟子秋苦澀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
“風水南宗,是非之地,你們還是儘早離去吧!”孟子秋說出最後一句,說話間,聲音越來越弱。
直至最後,孟子秋陡然一軟,再也沒了聲息。
“孟院主!”閻川沉聲地叫道。
可此刻,孟子秋沒了半點聲息。
四周一陣寂靜,所有人都是一陣沉默,而二十幾個嶽山書院的儒修,卻是暗呼口氣!好似在慶幸一樣。
閻川手拖着孟子秋的手掌,掌心之中,閻川能感受到孟子秋臨死前偷偷給自己的東西。
“霍光,準備一口棺材!”閻川沉聲道。
“是!”
很快,霍光從不遠處飛舟中,取出一塊巨大的玉石,探手揮舞間,玉石被快速切割,轉眼,一口棺材乍現!
將孟子秋的屍體輕輕放在棺材之中,閻川悄悄藏起孟子秋臨死前遞給自己的東西。
“拜見宗主!”
“拜見師尊!”
四方無數風水師,忽然對着一個方向恭拜而起。
閻川放好孟子秋,扭頭望去,只見遠處,一個黑袍身影緩緩飛來,黑袍身影身後,跟着一羣風水師,包括冥淩天。
爲首黑袍人周身散發出淡淡的黑氣,陰氣森森,人未到,一股‘死亡’之氣就將四周氣溫降了一半。
黑袍人戴着黑帽子,看不清面容。但,所有人都明白,這帽子之下是一張什麼樣的臉。
“師尊!”奉陰陽恭敬的對着黑袍人恭敬道。
風水南宗宗主,李蒼瀾!
李蒼瀾也不說話,緩緩向着棺材處走來!雖然不發一言,但依舊是所有人的焦點。
一點一點走來,閻川卻皺眉地看着他。
“師尊,孟子秋前輩,已經先去了!”奉陰陽聲音沉悶道。
李蒼瀾走向棺材,閻川皺眉的踏步相攔。
“閻皇,孟子秋是家師至交!”奉陰陽對閻川勸道。
閻川點點頭,緩緩退開。
李蒼瀾探手摸向孟子秋,並且說道:“先前發生了什麼?”
頓時,四周出來幾個風水師,將一切經過敘述了一遍。
李蒼瀾聽着敘述,也檢查了一番孟子秋,確定孟子秋真的死去,才微微一嘆。
閻川一直冷冷地看着。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李蒼瀾確定孟子秋死後,轉而看向閻川。
“來人,將閻川拿下!”李蒼瀾沉聲道。
“是!”
“轟!”
頓時,近千風水師跳了出來,特別冥淩天,大袖一揮,一道道大地龍氣被抽調而出。
所有風水師,全部看向閻川。
李蒼瀾,一宗之主,在這裡,所有風水師都聽他的。
衆風水師不明所以,但宗主下令,所有人都必須聽令。
近千風水師快速逼來。
“等等!”陡然,一聲大喝。
衆風水師微微一停,一起看向奉陰陽。
奉陰陽忽然擋在閻川面前道:“師尊,此次風水之祭,閻川贈予葬天銅棺,居功至偉啊!”
冥淩天冷笑道:“奉陰陽,你讓開,你想爲了一個外人,與師尊爲敵?”
冥淩天有意挑撥,四方衆風水師自然聽得出來,盡皆眉頭一皺。
“師尊,這是爲什麼?”奉陰陽焦急道。
李蒼瀾看向奉陰陽,沉聲道:“陰陽,不關你的事,讓開,閻川包藏禍心,想要攪亂我宗風水之祭,李蒼海已經向我說了,你讓開!”
“不,師尊,閻川從來沒有離開過陰陽峰,從來沒有想過攪亂風水之祭,全都是李蒼海一面之詞,師尊!”奉陰陽焦急道。
“大膽!”李蒼瀾冷喝道。
“師尊,我不知道李蒼海對你說了什麼,但,我奉陰陽,以性命相保,閻川,絕對沒有攪亂風水之祭的打算,師尊,你若不喜閻川,將他逐出南宗即可!”奉陰陽焦呼道。
“孽徒!”李蒼瀾怒了。
“師尊,還請師尊看在師徒情分,放過閻川!”奉陰陽跪拜而下。
身後,閻川沒有開口,皺眉,靜靜地看着四面八方的風水師。
“好、好、好,爲師收了個孽障爲徒,今日,爲師就收了你!”李蒼瀾語氣森寒道。
探手,李蒼瀾就要打來!
奉陰陽神色痛苦,跪地不敢多言。
“宗主,不可,奉陰陽並無大錯啊!”忽然,有個風水師叫了起來。
“宗主,奉陰陽對宗內,功績無數,求宗主收回成命!”
“宗主,奉陰陽只是一時糊塗,求宗主收回成命!”
“求宗主收回成命!”
一時間,無數風水師爲奉陰陽求情了起來,隨着求情人增多,更多的人加入了求情隊伍。
越來越多,轉眼,有着一大半人爲着奉陰陽求情了起來。
冥淩天臉上難看至極,而李蒼瀾,卻是沉默無比。
直到大部分風水師對着求情是,李蒼瀾才壓住心中怒氣。
看着奉陰陽,李蒼瀾沉聲道:“想不到啊,奉陰陽,爲師小看了你!”
李蒼瀾雖然話未尤盡,但意思很明顯,在說奉陰陽,權慾薰心,鼓動宗內弟子,顛覆自己的權威。
“師尊,弟子沒有……”奉陰陽焦急道。
“不用說了!”李蒼瀾一聲大喝。
“哼,本尊可以放了你們,但,從此以後,你奉陰陽,再也不是我南宗弟子,從此以後,你我師徒,恩斷義絕!”李蒼瀾聲音透着一股決絕。
“不,師尊,師尊將弟子拉扯到大,弟子還沒有盡孝!師尊……”奉陰陽頓時不停磕頭,懇求李蒼瀾收回成命!
“左部十殿,押送他們,離開南宗地界!”李蒼瀾一聲大喝。
“是!”冥淩天帶着一衆風水師頓時喝道。
“師尊!師尊!”奉陰陽哭喊着,好似整個世界都崩潰了一樣。
“哼!”李蒼瀾一甩袖子,調頭帶着一羣人離去了。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