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文若去收集資料,閻川卻是在墨羽兮陪同下,再度悄然來到了北墨殿!
北墨殿大門破碎,大殿之內一片狼藉。地上還有着大量的血斑。
閻川眼皮一跳,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屍體都被收殮了!”墨羽兮微微一嘆。
“無妨,有這些血斑就行,哪些是陽至九兄長們的?”閻川滿意道。
墨羽兮指了指幾攤血跡,閻川小心的將幾攤血跡收集。
在北墨殿看了一圈,閻川一行就再度回城主府了!
城主府中,文若先生也將大量資料收集而來。
閻川迅速看完資料,心中一定,笑道:“文若先生,你可真快啊!”
“這些都有備案,我找了找就出來了,而且,陽至九、古月聖子的頭髮,我也各找了一些!”文若先生笑道。
“哦?”
“我找到負責每日打掃陽至九、古月聖子屋舍的下人,從他們打掃的廢物中找到的!”文若先生笑道。
“那再好不過!”閻川笑道。
“你要怎麼做?”墨羽兮好奇道。
“陽至九先前丟下的聘禮呢?”閻川問道。
墨羽兮雖然不喜那聘禮,但還是將其取了過來,聘禮之中,放着三十六顆仙石,散發出淡淡的氤氳之氣。
閻川探手從中取出一粒火紅色的仙石。
“這是火系仙石?”墨羽兮不解道。
閻川再度取出陽至九、古月聖子的一縷頭髮,又將北墨殿內收集的陽至九兄長血液取出。
手中法力一託,頭髮、血液快速融爲一體,化爲一絲火紅色的液體。
盯着火紅色液體,閻川眼中一凝。
“轟!”
閻川手掌發出一聲雷鳴,來自青天雷雲的春雷,春雷一響萬物生。
紅色液體之中,頓時多出了一股生命氣息。
另一隻手抓着火系仙石,將紅色液體與火系仙石一溶。
“轟!”
又是一聲雷鳴,二者極爲圓滿的融爲一體。
“呼!”
火系仙石之上,氤氳之氣瞬間凝現出一隻火系鳳凰。鳳凰苦苦掙扎,無法逃脫仙石一樣。
“這是?”文若先生臉色一變。
“煉魂入寶?”墨羽兮神情一動。
“不錯,很多法寶,只要煉入某種特定妖獸的魂魄,靈性就會大增,威力就會大漲,仙石也不例外,只要將火鳳凰的神魂煉入其中,仙石之中,就會帶着鳳凰氣息,吸納仙石中元氣之時,對自身有大好處!”閻川笑道。
“可是,這是神魂嗎?”文若皺眉道。
“當然不是,這只是表相而已,表相看起來,這內部是將陽至九的兄長神魂煉入其中!”閻川笑道。
文若先生神情一陣跳動。繼而意外地看看閻川道:“哈哈哈,閻皇此法,當真精妙!”
“毫無證據,只能兵行險着了,我不避諱先生,先生這段時間,也陪着我們,可好?”閻川盯着文若先生道。
一旁墨羽兮神色一動,看出了閻川的意思。
閻川準備也設一個局,讓文若陪着,是防止文若泄露,另一方面,卻是逼着文若與閻川站在一邊!讓文若孤立大昭聖地!
文若一陣苦笑,點點頭。
與墨羽兮又交代了一番。
衆人再度踏出城主府!
閻川、墨羽兮、文若、金大羽、青龍等人,浩浩蕩蕩的向着遠處的大昭山飛去。
大昭山,京曌道場!天下第一聖地!四方無數大昭聖地修者來來回回的飛着。
頭頂是大昭聖地功德雲海,萬千法相,帶有宏大之威,壓迫而下。
衆人飛去,同樣也引得四方修者注意。
“呼!”
頓時,一道身影擋在了衆人面前。一個藍袍男子,面色陰沉。
“墨羽兮,你還敢出來?”藍袍男子冷聲道。
“羽兮見過藍幽真君,對於你兒之死,羽兮深感遺憾,但其中另有隱情,非羽兮出手,不日你將知曉!”墨羽兮說道。
“哈哈哈哈,不是你出手?墨羽兮,你還想狡辯嗎?”藍幽真君臉色陰沉道。
“放肆,藍幽真君,真相未出,大昭聖女豈容你污衊?”文若先生頓時一聲喝道。
“文若,小小下虛境,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藍幽真君臉色陰沉道。
“這裡是大昭聖地,不是你藍幽宗。”墨羽兮冷聲道。
“大昭怎麼了?大昭怎麼了?我也是大昭走出去的,我兒就能這麼平白死了?墨羽兮,我要你償命!”藍幽真君怒聲道。
藍幽真君怒喝,四方無數修者都投來關注的目光。
除了藍幽真君,各大附庸宗內強者也個個一臉不善地看了過來。
就在所有人怒目仇視墨羽兮之際,人羣后方,陡然傳來一個聲音。
“哈,大昭怎麼了?大昭這裡,就是大昭的規矩,怎麼?有人想要違反我大昭的規矩不成?”一個清麗的女生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幾乎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扭頭,衆人望去。
卻是一個身着紅色衣袍女子,緩緩踏步走來,女子約凡人雙十年華,鵝蛋臉型,雙眼透水,望之嫵媚,但整個的氣質,卻透射出一股幹煉的感覺。手中卷握着一本書,緩緩走來,不急不緩。一股雍容華貴、高高在上的氣質頓時散發而出。
衆人臉色一變,頓時極爲恭敬道:“見過上官姑娘!”
上官姑娘?上官婉兒?閻川頓時神情一動地看向這個女子。
“藍幽真君,武氏廣場,不得喧鬧,可忘記了?”上官婉兒淡笑道。
藍幽真君額頭冒出一絲冷汗,頓時點點頭道:“在下知錯!”
“知錯就好,大昭聖地,凡是都有章尋,莫要讓聖主對你失望!”上官婉兒淡淡道。
“是,在下定銘記於心!”藍幽真君頓時唯唯諾諾道。
閻川卻是雙眼微眯,意外地看看這上官婉兒。要知道,藍幽宗可是五大附庸宗門之一,藍幽真君更是一個上虛境強者啊。此刻,對上官婉兒,唯唯諾諾?
“羽兮,拜見上官姑娘!”墨羽兮極爲鄭重道。
“丫頭,你這是幹什麼?”上官婉兒馬上上前笑道。
“羽兮的事,上官姑娘知道了?”墨羽兮皺眉問道。
“現在大昭聖地誰人不知?不過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會傷害你!”上官婉兒頓時笑道。
有我在,誰也不會傷害你?
四周衆人,頓時露出驚訝之色,上官婉兒要庇佑墨羽兮?這一庇佑,那誰還敢動她?
藍幽真君臉色極爲難看,看墨羽兮的目光也越發怨恨。
墨羽兮搖搖頭道:“羽兮是冤枉的!還請上官姑娘明察!”
“冤枉?我已經派人看過了,可惜現在……”上官婉兒露出一絲微嘆。
顯然,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平反根本不可能的,也無從平反。
“上官姑娘,這次,我就是爲自己洗冤來得,希望聖主能夠給我一個公正洗冤的機會!”墨羽兮誠懇道。
“哈,墨羽兮,你的事情,還想驚動聖主?”人羣中傳來一聲極爲不屑的聲音。
卻是陽至九,不知何時得到消息,也到了人羣之中。
上官婉兒皺皺眉頭地看看陽至九,眼中閃過一絲不喜。
但陽至九的話好似說到了衆人心裡。聖主?聖主會爲你洗冤?
當初墨羽兮的父親可是道君,道君身死,京曌都沒有太在乎,你一個小小聖女,還想讓聖主勞師動衆?
沒人看好墨羽兮,癡人說夢。
“羽兮,你要見聖主?你可知道,聖主對你有所不喜?”上官婉兒皺眉道。
聖主不喜墨羽兮?
頓時,陽至九、藍幽真君盡皆眼中一亮。
上官婉兒就是聖主的嘴巴,她說聖主對墨羽兮不喜,那就肯定不喜。聖主不喜墨羽兮?那對付墨羽兮就容易多了!
就算上官婉兒護着墨羽兮也沒用。衆人心中各自有了打算一樣。
墨羽兮微微皺眉,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但還是點點頭道:“我父親曾經交給我一塊令牌,曾說,只要將令牌交給聖主,聖主會護我周全的!”
墨羽兮遞出那塊令牌。
“哈哈哈,墨羽兮,你撒謊撒到聖主頭上來了嗎?就憑這破令牌,也想聖主護你?”陽至九不信的冷笑着。
當然,此刻衆人誰也不信那令牌有用。在此都是高手,一眼看出令牌平平無奇,若令牌真的有用,當年聖主對墨羽兮父親之死,也不會無動於衷了。
正等看墨羽兮笑話的時候,上官婉兒卻極爲鄭重了起來。
上官婉兒收起手中的書卷,用雙手,極爲恭敬的接過令牌。
“呃?”陽至九、藍幽真君盡皆臉上一僵。
破令牌?要是破令牌,上官婉兒會如此鄭重嗎?
上官婉兒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繼而臉色一陣變幻。
看到上官婉兒的神情,四周衆人都是心都提了起來,那什麼令牌?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上官婉兒看看令牌,深深的吸了口氣,繼而看向墨羽兮道:“羽兮,你放心,聖主雖然對你不喜,但你終究……你終究是大昭聖女,我會努力勸說聖主,讓聖主給你一次機會。”
“謝上官姑娘!”墨羽兮頓時臉上一喜。
而四周衆人卻怎麼也不肯相信,開玩笑吧?聖主多忙了?會爲墨羽兮出來?
藍幽真君、陽至九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快令牌。
上官婉兒還嫌不夠,對着身後幾個下屬道:“通知,大昭聖地,真君以上者,在武氏大殿外靜候,聖主或許隨時召見!”
“是!”幾個下屬恭敬道。
而一旁藍幽真君卻露出茫然之色,上官婉兒這個命令什麼意思?那可是代表,聖主肯定會出來得啊!肯定會出來?
怎麼可能,一塊普通令牌,怎麼可能讓聖主出來?
在此的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上官婉兒那塊令牌,要將這塊令牌刻在心裡,不要哪天不小心冒犯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