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裡晨曦的空氣無比清新,院子裡成羣鳥兒起起落落啼叫不停
王小七在牀上翻了個身猛然坐起,然後發覺有些頭疼,無奈閉眼以指按摩太陽穴。
王小七翻身驚醒了屋內的夜九,南方的早晨有些溼氣,王小七嗓子有些疼,拖着還有些懵的腦子去打了桶水來喝,扎勒依舊睡得香甜。
這宅子是不小的,可謂是屋子比人多,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三人一直都住在一個屋裡,只不過是分牀而睡。
今天就該回學館了,因爲那封信出來了這麼久,過幾天學館也要開學了,早些日子回去也好讓夜九紮勒圓了臭豆腐過雲樓的心願。
三人在此地又過了一天,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還是由夜九出錢租了一輛馬車,三人對此地並無留戀揚長而去,如果說前後有什麼區別的話,就是夜九終於再次給王小七零花錢了,終於不用再過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的王小七滿意的回到了學館。
對於昨天的事情他自己只是有些輕微的印象,至於醉倒之後發生了什麼是一概不知的。
夜九從王小七醒來之後就給他迫不及待講了他醉後的事。
王小七醉倒不久之後在座的文人士子就妥妥的見識了一番什麼叫做神仙手段。
空中猛然響起的一道仿若炸雷般的聲音,與那臺上的帷幕驟然撕裂從中各施手段出來了六位男男女女,其中還有他們的老師爲所。
六人手段不同速度卻不慢,爲所搖晃摺扇隨意漫步可至前三,剎那間便讓在座衆人不見蹤影。
這一幕神仙手段讓夜九看的目眩神迷,那六人就是當今出世勢力的入世者,至於天空中響徹的到底是什麼,她是根本沒有注意到的。
爲所走後便沒再回來,他們那一天也是爲了等爲所,後來估摸着爲所應該不會跟他們一起回來之後三人便駕車往回趕了。
對於夜九所說的這個場景,扎勒只是憨厚的笑了笑表示遺憾,王小七卻是捶胸頓足悔之晚矣。
幾人對這事兒也就是小鬧一陣並未放在心上,估摸着爲所已經獨自回山幾人便也啓程。
回去之後幾人的生活再度重歸單調,王小七白日裡去剡溪邊看柳條打架,已經能控制數十根柳條當空飛舞了,也虧得是早晨無人,若是有人在場眼見一副柔順如水的柳枝羣魔亂舞的場面怕不是要嚇出個失心瘋來。
對於自身的進步王小七是很滿足的,只不過回了宿舍之後知道夜九的性別,二人間的住宿問題多少有些扭捏。
最後還是夜九做主跟之前即可,同房又沒同到牀上去,有何不可?
對於夜九這樣豁達的看法王小七汗顏。
同居的日子在王小七用自身念力咋咋呼呼與夜九的一驚一乍中緩緩流逝,不時的跟扎勒互相串個門。
倒是夜九經常去扎勒那頭,扎勒也經常過來,王小七是知道原因的。
兩人琢磨着那什麼臭豆腐,做法是有的,但是深諳家學的夜九知道不同的宣傳手段宣傳同一種東西,造就的結果自然也是天差地別,於是二人徹夜研究。
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夜九在講扎勒在憨笑聽着。
王小七眼不見心不煩。
倒是這種變化對他而言唯一的好處就是,吃臭豆腐再也不用上雲樓了。
往日裡清晨去剡溪邊練刀觀柳打架,累成死狗之後返回宿舍,一碗臭豆腐就擺在桌上,涼透的。
夜九可沒工夫揣度小乞丐多會回來再按點給做臭豆腐,就這樣的一碗也是王小七死皮賴臉求來的。
味道正不正宗暫且不提,光是不要錢這一點我們的小乞丐就可以甘之如飴。
再過幾日就是學館開學的日子,夜九與扎勒兩人合計着開學那天在雲樓旁邊租個房子然後隆重熱鬧的搞上一下開業慶典。
我們夜大公子並不缺錢,這次興致所在也只不過是閒得無聊想做些什麼事,只不過要是真乾的沒賺錢反倒賠進去些,我們家學淵源的夜大公子怕也是無顏回涼城面見鄉親父老了。
夜九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偶爾也會來問問王小七,倒不是指望他能給出什麼完美解答方案,就是一種單純傾訴而已。
……
……
學館內館,夫儒站在柳樹邊以手指輕輕繞着柳枝,不遠處的老四老五這對棋癡夫妻托腮下棋,其他人也不知道在這須彌納芥子的偌大的院子裡去了何處。
爲所自外面飄然而來,見着那手繞垂柳悲春傷秋的夫儒並不意外,也無恭敬,走過來拍了拍夫儒的肩膀輕佻說道:“老師,我回來了。”
夫儒依然悲天憫人手捻柳枝陷入沉思。
爲所又拍了一下。
沒有反應。
爲所扶額長嘆一聲,心裡頭想着這事兒要是被三師兄知道了自己肯定又得被罰,但也無可奈何。
他真氣內蘊長吸一口氣,然後湊到夫儒耳邊猛然開聲。
“老師!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