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束縛難舒服,舒服亦束縛!

這個世界有的時候就像是一隻蜈蚣,看上去又寬又長,可實際上卻是有許許多多細枝末節在支撐!可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也正好像是反映了我們這個看似變化紛繁,實際上只是在不斷重複階段的世界形態!

由於雪溪作爲武林盟主數十年的高壓控制,令江湖雖然山光依舊,可實際已經黯然失色。但從另一個方面看,也正是由於這幾十年的靜心休養,各門各派才能得到極大的豐儲,從而人才輩出。

而說起當今武林年青一代,義俠山莊雖然人丁興旺,但真正有些名氣也就只有霍亨和高尚兩人。但放眼整個江湖,恐怕沒有人沒聽說過少林前代方丈的入室弟子“異道”。

少林派上代掌門苦誨禪師乃江湖共欽的得道高僧,昔日也曾跟隨雪溪一起爲武林正道捨生忘死,聲明極爲顯赫!而後年高望重,修爲也更加精進。整整百歲高齡的時候,講僧侶從山間拾回的一個棄嬰收爲入室弟子,此事也曾在武林中喧囂一時!

不過,沒用幾年所有人就不得不承認老禪師的知人之明瞭!因爲那個法名“有道”的小沙彌,實乃天下罕有的奇才。七歲的時候就打破了少林達摩院的羅漢陣,十歲的時候就勝過了般若堂首座,被譽爲武林百年一遇的武學奇才。

當然,出家人不以武力爲勝,至少他們自己是這麼宣稱的!但有道的確不僅僅武功天賦令人驚訝,佛學的修爲也是令人歎爲觀止!從他十二歲開始,便開始佈道講經,曾爲五臺山金閣寺,峨眉金頂玉皇寺,以及天下名剎白馬寺等舉世聞名的禪院盛邀開壇講經。而其十五歲的時候,便有了佛門第一高僧的美譽!

然而世事無常,苦誨禪師一百二十歲壽誕的時候,武林中人紛紛登門賀壽,連武林盟主雪溪也親臨道賀!卻不知何故,禪師壽誕一過,平素溫文爾雅的有道突然性情大變,不僅再也沒有精心研習佛法,連武功都開始荒疏,反而成天瘋言瘋語,而且還喝酒吃肉。

一個未滿二十歲便名揚天下的聖僧,竟突然發起狂來,着實蔚爲奇觀!

彼時,苦誨禪師畢竟已是百二十歲的高齡,身體大不如前,又經此刺激竟就撒手人寰了!有道自幼被禪師關愛有加的撫養長大,二十年中情同父子。本來人們雖感禪師之死他難逃罪責,但畢竟老禪師已經高壽,也沒人怎麼非議他。

況且若真因爲老禪師的昇天,爲佛門挽回一位百年不遇的聖僧,那倒也是禪師功德圓滿。可是誰也沒想到,有道對恩師之死不僅毫無悲痛之情,反而在喪禮上狂笑祝賀老禪師終於擺脫了人世這苦海,令所有人瞠目結舌,大失所望。

從此,少林寺中千餘僧人再也沒有一個人肯和有道說話。而且因其“墮落異途”,暗中將其法號該做的異道!

不過,異道終日對人閒言閒語,冷嘲熱諷,把佛門慈悲,經書典冊貶得一文不值。少林僧衆終於忍無可忍,決意將此“害羣之馬”驅逐出千年古剎。

只是異道十五歲上便練成了易筋經,大日如來神掌,以及達摩十九式這少林三大神功。別說少林派之內,就算全江湖也沒有幾個人是他對手。

就這樣,異道徑自打下了少林山門,從此銷聲匿跡,算來如今也有七八年光景了!而如今這大概也已經年近三十,且曾爲江湖著稱的一代高僧,竟被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未免令人感到江湖傳聞恐怕不免誇張!

而說到此事由來,原來是年前異道無意中聽說了綠林道上莫名出現了張“修羅善惡貼”,專門殺戮綠林中爲非作歹之徒!

本來懲戒惡徒算是俠義之舉,但那修羅善惡貼的主人卻神出鬼沒,手段異常殘忍狠毒,不過兩年多時間,竟然已經殺了數百人之多,但卻始終沒人見過其真面目。

異道一時好奇心起,極想親眼一睹那修羅善惡貼主人的廬山真面目。但茫無頭緒,他也只好打定守株待兔的主意,但要找到這“株”卻也等於是大海撈針。

但異道熟悉江湖,想起青城山向來多綠林好漢聚集,其中也不乏惡名昭彰之輩。如果那修羅善惡貼的主人目的真是懲戒兇惡之徒,遲早必定會找上門去。而他若未出現,恐怕也只是個蛇鼠兩端,言過其實之輩,那倒是不見也罷了!

於是,異道徑自來到了青城山下,一守就是大半年。就在他耐性幾乎耗盡的時候,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讓他等到了目標。

那是濟州龍虎鏢局,受僱將一批發往沿海賑濟海嘯災民的物資運往災區,路徑青城山下突然被大羣山賊截住。而雙方尚未動手,那青年突然出現,將百餘山賊風捲殘雲般打得毫無招架之功。並且把一張“修羅善惡貼”親手貼在了鏢旗上,讓鏢頭繼續押運物資前往災區!

等鏢隊人還沒醒悟過來離去,青年正要動手殺人的時候,異道立刻出手阻止。

兩人交手五十招異道便自知不敵,並且心裡大爲驚詫天下間竟有如此年輕高手。當下,異道開口聲稱原以自己一命換取百人,青年聞言不允,異道便稱除非他能讓自己心甘情願的認輸,否則誓死保護那些人。

之後兩人便約定比試武功,題目一概由異道提出。而青年爲防衆人逃走,便一一點中其穴道,將所有人倒置於閃避上。

十天下來,兩人比試了十種武學項目,異道竟無一取勝。雖由衷欽佩對手,但心裡也不免暗感失落!

“那和尚,這些人這十天就一直這麼倒立着?那他們又怎麼活過來的?”

看了雪露一眼,異道苦着臉搖頭:“哎!說來也真苦了和尚我了,每天跟那小子比試完,我還得去找食水那麼一個個的喂他們。好在腦袋朝下也吃不多少,總算是捱過來了。”

諸人聽了都不由大爲驚詫!雪露又奇怪問:“那你爲什麼不把他們翻過來?他們可以少受點罪,你自己也不用那麼辛苦了!反正他不是也沒說不許,你自己何必自找苦吃?”

異道聽了臉上一陣錯愕,隨即雙手連拍自己光頭:“哎呀呀!哎呀呀!我怎麼這麼糊塗,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沒想到,看來真是喝酒喝多了……”

諸人面面相覷,都忍不住大感好笑,可不知爲何怎麼都笑不出來!

半晌,高尚沉吟道:“那修羅善惡貼一出,勢必要取人性命!而且那年輕人的武功也着實深不可測,奇妙無比!大師與他比試十天,所比的功夫也有十種,可能稍稍看出其家數來歷?”

異道聳了聳肩搖頭道:“看不出!那小子功夫根本毫無章法、套路,出招卻快到極點,接招也都是隨機應變,根本沒有半點定式。和尚我還納悶呢!那小子看着人長得挺俊,偏偏有點傻里傻氣的,可竟然練出那麼一身不可思議的功夫來……”

聽了他的話,諸人都覺深有同感。那青年的年紀顯然並不大,相貌也生的清秀出塵,但反應的確似乎比常人慢了很多!

半晌,楊琛緩緩搖頭:“我倒是覺得他不僅毫不傻氣,而是精明的厲害!”

“哦?”

諸人聽了都感疑惑,見他看向自己,高尚恍然一拍額頭:“不錯!沿海各府飽受海嘯颱風肆虐,各地賑災物資頻頻送達,但這本該是朝廷官兵負責押運,怎麼突然會僱鏢局……?”

諸人聽了緩緩點頭,楊琛接口:“正是!而且龍虎鏢局在江湖上聲望極高,聽師父說過他們的總鏢頭至今金盆洗手已經十幾年了,可期間也不曾遇到過有人敢劫鏢。何況這次他們押送的又是賑災物資,尋常的綠林中人絕不會去動那些百姓的救命錢,所以這件事顯然有鬼!最重要的,修羅善惡貼一出,向來只殺惡人,從來沒有過其他行徑。可按大師所言,他將修羅善惡貼懸於鏢旗上,綠林中人勢必誰也不會再敢妄動,他的目的想必是要保護鏢隊!”

聽了他的話,異道沉吟看着他問:“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把賑災物資交給鏢局押運,然後再暗中找人劫鏢……?”

見楊琛和高尚都緩緩點頭,異道突然一把抓住身邊斟酒的山賊喝問:“說,是誰讓你們來劫鏢的?”

那山賊嚇得渾身發抖,臉色慘白,卻咬緊牙關一個字也不說。

略一轉念,霍亨權異道放開手,低聲道:“我覺得琛弟和尚弟說的有道理,可若真如此他們是斷然不敢泄露一個字的。何況現在已經事過風靜,也沒必要繼續追究了吧……”

諸人聽着點頭稱是,異道依次環視諸人:“和尚我行走江湖這些年,各種人物倒也見了不少,可那小子無疑是最怪的一個!但你們這些小弟弟、小妹妹倒也還不錯,起碼算是義氣之人!對了,之前說你們是義俠山莊的人……?”

諸人聽了心裡都不由暗想,這和尚剛纔還說別人傻里傻氣,可他自己卻說了半天才想起來問自己是和誰在說話,況且之前不是還告訴過他?

聽了諸人的自我介紹,異道連連點頭,口稱難怪!

可轉眼卻又似乎很失望的連連搖頭:“可惜!可惜!雪老先生那可是和尚我平生最敬佩的高人,不僅武功蓋世,見識也非常人可比。但你們這些他的孫子,孫女……哎!”

“大師認識家祖?”

“當然!那時候……”

似乎突然想起什麼,異道立刻閉口不言!

諸人正詫異着,卻見異道一下跳起來:“不行!我得去找他,必須去,非得找到他不可……”

見他說着拔腿就跑,諸人一愣神功夫就已不見了他人影,再叫也沒有迴應。

面面相覷,高尚蹙眉搖頭:“早聽爺爺說過,這江湖上奇人異事在所多有。只是自從外公當了武林盟主之後,天下太平了,人們就都去過自己安生日子了。可這次出來,光這異道和尚比咱們也大不了幾歲,那修羅善惡貼的主人更是年輕,但比起他們,咱……”

諸人聽着相互對視,都明白彼此年紀相仿,但見識、武功比起人家自己都天差地遠。

但異道好歹也是出身千年少林寺,而那年輕人卻根本無從探知其來歷。自己等人一向自詡出身名門,高傲自大,目空一切,想起來實在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64、萬劫仍可復,一子誤終生!52、知心反相誤,皆因太珍重。92、何人見天道?善惡哪公報?43、人以情無常,生亦難息心!62、死生總有時,亦悲路影重!17、與其夢中求,何如醒夢圓?44、人願情不老,魂滅靈飄搖。2、世道影紛紛,誰戀陌生人?6、世人多滋擾,誰來判善惡?98、人心從未滿,去日已當前!4、凡塵塞人目,俗情重衣裝。9、善惡本無類,豈言異道難?28、千山終可越,先者達於捷!12、人世千般變,碌碌終歸塵。4、凡塵塞人目,俗情重衣裝。46、心若有信何須誓?情無價,諾何益!9、善惡本無類,豈言異道難?95、人趕人生路,心逐心所繫!8、深山有奇僧,不奈鬼神驚!9、善惡本無類,豈言異道難?48、意自生,心無旁騖,我必有所衷!30、戰火終會熄,遺仇即永劫!22、少年已多愁,老來亦煩憂!38、人生多蒼茫,生死兩淒涼!62、死生總有時,亦悲路影重!72、萬衆望九五,誰爲天下安?65、路遇已先行,擇善己從之。5、人生總多磨,各有自雕琢。57、深夜強敵現,所喜友援至。47、富有四海龍,九子難相容。21、尋心何處去?徒具形身軀。81、人力雖有限,慾念卻無垠!32、一步未爲遠,相遇總難牽。26、蒼生難自救,卻奢他人憐!9、善惡本無類,豈言異道難?85、慾念如滿溢,先由人自怡!51、情不絕,心長牽,生來爲團圓!98、人心從未滿,去日已當前!42、無邊苦自生,泯之喜同亡。41、心牽縱路遠,人生亦相逢。77、人生雖無常,卻皆不歸途!70、野望隨終身,情義陌路人!35、人臨往生時,所思必至珍!12、人世千般變,碌碌終歸塵。66、天下萬千物,金銀無不換。98、人心從未滿,去日已當前!74、人只生兩腳,誰一貫正確?29、自釀苦或甜,唯己先知味。97、人世多迷幻,性劣自當然!46、心若有信何須誓?情無價,諾何益!40、人世多災難,時移了無痕!25、輪迴十數世,無過千百年。95、人趕人生路,心逐心所繫!78、縱橫方圓間,點滴匯乾坤。96、人生苦長流,索性知已然!19、今昔是何年?豈彰當時勇?81、人力雖有限,慾念卻無垠!73、生來非人慾,死去不由願。4、凡塵塞人目,俗情重衣裝。80、因執謂情苦,豈非自無主?27、人生死無愧,豈奢求天憐?73、生來非人慾,死去不由願。45、人生多夢幻,妙想生惡魘!14、荒冢遇紅顏,卻道心發寒。73、生來非人慾,死去不由願。50、善惡人兩面,始終報誰冤?72、萬衆望九五,誰爲天下安?67、終至望天峰,奈何梯卻斷。20、不鳴則已矣,唯有強出頭。29、自釀苦或甜,唯己先知味。53、青山猶在前,取柴仍自憐!89、失之緩一時,得於早寸進。94、終生託私慾,難逃墮虛彌!9、善惡本無類,豈言異道難?23、靜如無風波,鴻溝卻難渡。68、曾欲向東求,終卻退西遲。95、人趕人生路,心逐心所繫!30、戰火終會熄,遺仇即永劫!72、萬衆望九五,誰爲天下安?60、度今朝,追來日,哪管往昔仇?5、人生總多磨,各有自雕琢。78、縱橫方圓間,點滴匯乾坤。53、青山猶在前,取柴仍自憐!39、生死情永牽,心離意難圓。49、人生多決絕,總到盡處晴!77、人生雖無常,卻皆不歸途!41、心牽縱路遠,人生亦相逢。47、富有四海龍,九子難相容。3、幽憐少年情,白首亦願心。72、萬衆望九五,誰爲天下安?楔子73、生來非人慾,死去不由願。26、蒼生難自救,卻奢他人憐!37、神魔皆有靈,境同唯心異!40、人世多災難,時移了無痕!35、人臨往生時,所思必至珍!46、心若有信何須誓?情無價,諾何益!8、深山有奇僧,不奈鬼神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