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
胖頭魚乍一聽虎狼之詞，立即瞳孔地震，盯着大白看了好一會兒。
“大白，勸你一句啊，馬老師極護犢子，你潛規則其他人還好說，潛規則雪雪，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我都不敢……”
“我去！潛規則？！收起你猥瑣的想法，我說正經的呢。”
魏白辰正要說出自己的本意，就被小趙總打斷。
“小魏啊，好了沒啊？女演員呢？能開拍不能啊？”
“馬上好！”
面對不賴煩的小趙總，魏白辰只好先應承下來。
薛雪一見兩人回來，目光就沒離開過大白，等着他發話。
魏白辰明白她的擔憂，溫和道：“雪雪，你先上妝，咱抓緊時間來一遍看看效果。”
“好……”
薛雪乖巧點頭，跟着胖頭魚去往化妝間。
田鬆韻想打聽什麼，卻欲言又止，終究是沒問了。
室內，一牀，一桌。
小趙總飾演武松，一進屋就把襖子褪了，搭在一旁，開始脫油靴。
“奴等一早起，叔叔怎地不歸來吃早飯？”
薛雪飾演潘金蓮，一邊說話，一邊把瓜果擺在盤中。
小趙總回話：“去縣裡見個相識的。哥哥哪裡去未歸？”
“你哥哥每日自出去做買賣，餃子熱乎着，叔叔趁熱。”
薛雪端來一盤餃子，挨着小趙總坐下。
小趙總神經反射一般，挪動屁股，和她保持距離。
一旁觀戲的張巧雲捂嘴偷笑：“美美，調教的不錯啊？條件反射都出來了。”
“吃你的零食，就會胡說。”
孫美美掩飾不住內心的小驕傲，抱着胳膊接着看戲，看着看着眉毛就皺了起來。
“怎麼啦？”張巧雲問道。
“沒事，就覺得演的不是那麼回事。”孫美美道。
張巧雲把菠蘿乾丟進嘴裡，問道：“嗯？小趙總美人在側，卻坐懷不亂，彰顯出英雄本色，演得不挺好的嗎？”
“不是說他，是那個演潘金蓮的女孩子。”
“哦。”
張巧雲聽她這麼說，更加仔細地看薛雪表演。
這一段，說得是潘金蓮借武大郎外出賣燒餅的機會，趁機勾引武松，武松不答應的事情。
只見薛雪和小趙總小談片刻，就開始倒酒：“來，我和叔叔自飲三杯。”
“一發等哥哥家來吃。”
“哪裡等得他來。”
說猶未了，薛雪就將就滿上，擎着酒盅，“叔叔，滿飲此杯。”
說完，就要將酒往小趙總嘴裡灌。
額……
張巧雲見薛雪表演刻板，看着不自在，低聲道：“這小女孩不會喝酒吧？咳，差點意思，差點意思。”
“是啊，不像潘金蓮，倒像是被逼迫陪酒的學生妹。”
孫美美說得很形象。
張巧雲贊同道：“就是說吧，潘金蓮要是這樣子，那對武松的考驗也太低了吧？！”
“停。”
魏白辰適時叫停，沒再繼續，把薛雪喊到身邊。
張巧雲遠遠瞧見，鼻子裡“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魏大明星眼睛倒是不瞎，讓這樣的演員出來丟人現眼，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嘛。”
“少說點吧，別給他聽見。”
孫美美知道閨蜜是林綽鐵桿粉絲，心裡瞧不上魏白辰，所以趁機踩兩腳。
小趙總插話道：“那個小魏喊停做什麼，我演的好好的，正要展現正義凌然的光輝形象呢！”
“得了吧，就她那演技，只要眼睛不瞎，都不會被勾引走。”孫美美就愛打擊小趙總。
小趙總茫然道：“是嘛？我倒是沒注意，光想詞了。”
“哈哈哈，就你那德行，能有功夫想詞，說明人家演得有多差了。”張巧雲尖酸道。
田鬆韻見這些人沒給好臉色，拉過胖頭魚，問道：“大白呢？一眨眼就沒瞧見。”
“那兒呢。”
胖頭魚努努嘴。
遠遠望去，魏白辰和薛雪兩人待在樹蔭下，大白一會兒脖子扭扭，一會兒屁股扭扭，最後還伸手在薛雪肩膀捏了一把……
潛規則？！
田鬆韻好歹當了一段時間助理，要不是親眼目睹，打死也不信魏白辰會潛規則女演員。
“他他他……”
田鬆韻指着那邊，情緒激動。
“他什麼呀，別大驚小怪的。”
胖頭魚把她手指頭按下，滿不在乎道，“不就是調教一下嘛，有什麼的啊。”
“調教？”
田鬆韻不解其中意。
胖頭魚前面已經聽大白說起，此刻淡定得多，攤手道：“對啊，他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田鬆韻見胖頭魚如此說，寬心些許，卻依舊目不轉睛盯着二人。
不一會兒。
魏白辰步履輕盈，嘴裡叼着一根狗尾草，朝田鬆韻大步流星走來。
後面跟着薛雪，低頭緩緩走着，似乎在思考什麼。
胖頭魚迎了上去，問道：“大白，怎麼樣？咱們繼續？”
魏白辰不置可否，望向一言不發的薛雪。
薛雪扣着手指頭，半晌後，猛然擡頭：“我想再試試！”
……
……
小趙總：“哥哥哪裡去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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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每日自出去做買賣，餃子熱乎着，叔叔趁熱。”
與前面不同，薛雪這次說臺詞時，眼睛總若有若無地瞟向小趙總。
端餃子進門後，還加了些小動作——順手拴上了門閂！
“這……”
聽見門閂的咔嗒聲，小趙總渾身一酥，聽到“叔叔趁熱”的鶯啼軟語，心頭更加盪漾。
後面的詞，二人都熟，順着往下演。
薛雪給自己倒了一盅酒水，一隻手指尖輕捏杯柄，一隻手邊去小趙總肩胛處摩挲。
小趙總只覺得癢酥酥的，表情漸漸失去管理……
“美美，美美，你瞧！”
張巧雲看熱鬧不嫌事大，興奮地呼喚閨蜜來看。
孫美美臉色變了變，強烈暗示自己是在演戲，忍住沒發火。
薛雪目光流動，在小趙總胸膛上游動，嬌聲問道：“叔叔只穿這些衣裳，不冷嘛？”
說着，搭手在肩胛處一捏。
“啊呃～”
小趙總哼哼一聲，打眼瞧見孫美美正盯着自己，立即收起心猿意馬，端坐起來。
薛雪挑逗未果，把酒呷了一口，剩了大半杯。
她嬌笑一聲，看着小趙總朱脣輕吐：“你若有心，吃我這半盞兒殘酒。”
“啊……”
小趙總被撩撥心絃，不合時宜地喊了一聲。
薛雪笑得更媚，把身子俯下，臉離小趙總更近了些。
小趙總哪裡忍受得住，手指摳進板凳，目光躲閃一番後，在杯沿停留。
“咳！”
不知是誰輕咳一嗓子。
小趙總頓時收斂心思，拾起筷子，往桌子上一掇，悶頭就吃起了餃子……
嗯，餃子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