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對陣

長期戰爭究竟有多麼的可怕,在座之人沒有人不清楚、不明白的。

二十年前的趙國夠強盛了吧,然一場持續了近兩年的長平之戰就使得這個曾經的東方大國被生生拖垮,而被迫不得不與秦國進行決戰。

相比趙國,秦國雖然好上不少但亦是元氣大傷,直修養了十多年方纔恢復過來。

就因爲這十多年的時間,方纔給了魏國崛起的機會。

如若不然的話,只怕魏國這邊變法還未完成,秦國就已經兵臨大梁城下了,哪還有如今與秦國決戰的機會呢?

“先不管趙國!”龐癝迅速做出決定,也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

“本相以爲,此戰我軍不說速戰速決,但也一定在一年之內結束這場戰爭,決不能讓戰爭延續到後年的春天。”

龐癝之所以如此說,蓋是因爲魏國府庫中的存糧夠用兩年的時間。如果後年出現魏國出現難以預料的天災的話,只怕國內將陷入災荒之中。

趙國就是前車之鑑,如果沒有那場席捲整個趙國的旱災的話,只怕趙國至少也能多堅持個一年半載,而不是像從前那般急於欲秦國決戰了。

“范增,你規劃好此戰的部署,張良從旁協助!”龐癝沒有問范增兩人的意見便直接下令道。

“諾!”

范增、張良兩人也明白此時不是提意見之時,故而乖乖的接受了龐癝下達的任務。

“嚴恩、張耳、劉季三人聽令!”

“末將在!”

“嚴恩率領二十萬大軍駐紮於北面的孟津,劉季率二十萬大軍駐紮在南面的伊闕,張耳隨同本相駐紮於此。沒有本相的命令,諸位且不可進攻秦軍。可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嚴恩、張耳兩人回道,唯獨劉季沒有回答。

“劉季?”龐癝看着劉季高喝了一聲。

“相邦恕罪!”劉季急忙告罪一聲說道:“末將有些疑慮,故而有些走神,請相邦恕罪!”

“說來聽聽!”

劉季回道:“如果秦軍挑釁的話我軍該如何應對?”

“本相方纔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沒有本相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擊!”龐癝低喝,顯然對劉季十分的不耐煩。

見龐癝似乎有些動怒,劉季急忙點頭道:“末將明白!末將明白了,一定謹遵相邦的命令!”

見劉季如此,龐癝心中的怒氣這才消去了不少。

嚴恩、張耳、劉季三人中,按理說應該派年紀較長且參戰次數較多的嚴恩、張耳兩人駐守在兩側。

嚴恩爲人謹慎,處事老道又經驗十足,龐癝令其獨領一軍於側方,這之事不必多說的。

但龐癝爲何派劉季在側方而把張耳留在身邊呢?這就不得不說劉季、張耳兩人的性格了。

張耳雖然見識有餘,沙場經驗也比劉季豐富,但作戰卻有些呆板,龐癝怕如果張耳獨領一軍的話,可能會壞了大事,故而讓其在中軍之中。

而劉季卻和張耳的性格完全相反。劉季並未學過什麼兵法、韜略,也沒有多少的沙場經驗,前世也不是以統兵能力著稱於世。

但劉季卻有着在座的所有人都沒有的優點,那就是夠‘無恥’,夠‘無賴’,遙想前世的劉季雖然每逢楚霸王項羽必敗,然其卻總能逃出生天,且總能氣得項羽‘哇哇’大叫而拿劉季沒有絲毫辦法。

當然,劉季的沒戰必敗是對於項羽來說的。對於其餘的敵人,說實話還真沒有幾人是劉季的對手。要不然最後也不說他稱王成帝了不是。

王翦此人統兵之能並不弱於項羽,甚至更勝於項羽。但龐癝卻絲毫不擔心王翦先拿劉季看到而不是自己這邊。

這是因爲魏國這六十萬大軍各自居於一處,看起來有分兵之嫌,然左中右三軍卻又互成掎角之勢。一方有難,兩方來援,這也是龐癝之所以如此做的目的。

要不然六十萬大軍聚集在一起,雖說看起來人多勢衆,但這六十萬大軍在這狹小的平原地帶根本就無法完全施展開來,更遑論發揮出這六十萬大軍的全部戰力了。

三日後,王翦也率領着秦軍主力到達洛邑城下,在距離魏軍大營二十里的地方安營紮寨。

大軍歇息一日之後,王翦見招猜招的也擺出了與魏軍同樣的三角陣型,分別在孟津、伊闕、洛水三地與東面的魏軍遙遙相望,互爲對峙。

如此過去了三、五日,諸將見王翦遲遲沒有向魏軍動兵,便急向王翦詢問道:“將軍,爲何不對魏國動兵?”

王翦笑道:“不動兵自然有不動兵的用意,諸位且安心等待就是,少不了你們的功勞的。”

諸將見王翦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只能作罷!

不過私下裡卻有人議論說王翦是因爲懼怕龐癝,這纔不敢向魏軍動兵的。

不瞭解的人便問:“這是何故?我沒有聽說大將軍與龐癝有過什麼接觸啊?”

那人便解釋道:“我聽聞在二十年前的邯鄲之戰後龐癝出使大秦,見到了當時還是一員不受昭王重視的王翦。只是第一次見面,龐癝便評價大將軍是不下於武安君的不世將才,大將軍也因此開始被昭王重用,纔有瞭如今的地位的。你想啊,二十多年前龐癝就能看出大將軍的能力了,又怎是易與之輩?只怕大將軍正是因爲龐癝能夠輕易看穿自己,這纔有些擔憂的。”

“況且”那人抿了抿嘴繼續說道:“況且龐癝可是曾經滅了齊國的頭號功臣,且還大敗過大秦,一生之中沒有一次敗績,又如何不厲害呢?”

“哦!原來如此!”詢問之人這才‘明悟’過來。

如果龐癝知道這兩人的對話的話,只怕會偷着樂,但龐癝並不知道這兩個秦國小卒的對話。

此時的龐癝剛剛收到了蒯徹的書信,上面只是“相邦放心”四個大字。

看到這四個字,龐癝終於放下心來不再爲下蔡城內的十萬守軍而擔憂,開始全心全意的面對對面的秦軍。

龐癝沒有急於進攻秦國正是因爲他在等待這封書信,而王翦沒有急於進攻魏國則是他在等待楚國成功渡過淮河的消息。

一旦楚國渡過淮河北上,對面的魏軍知道消息後必定驚慌失措,而那時就是自己的最佳進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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