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一、劉季到來

此時的大梁城內一片騷亂,各種上得了上不了檯面的勢力,都在積極的爲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而尉繚已經率兵攻打魏郊府邸近半個時辰,可因爲魏郊門客、下人的全力抵抗,尉繚並未攻下魏郊府邸。

此時,城內各宗親、權貴也已經得知尉繚率兵攻打魏郊府邸之事。

有見機不妙者,試圖率衆出城逃逸,可都被韓非率衆給阻攔了下來。

但想着逃離大梁城的宗親、權貴只是少數,大多數的宗親、權貴都抱着拼死一搏的目的,率自傢俬兵、門客前去支援魏郊。

魏郊不止是他們這些人推出來的代表,更是他們的主心骨,如果魏郊倒臺,那便意味着他們接下來所要面臨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故而人人用命。

至於被困在王宮中的魏王平,這些人倒是絲毫不擔心,因爲他們清楚,尉繚一系人馬並不敢將魏王平如何。

故而,他們將自己所有人馬都用來攻打正在圍攻魏郊府邸的尉繚。

尉繚手下只有五百之衆,而面臨的敵人卻是自己的十倍以上,即便這些私兵、門客並不是十分精銳,也可以用‘烏合之衆’四個字來形容,可到底是蟻多咬死象。

面對超出自己十倍以上的兵力,尉繚開始節節敗退。

所幸,尉繚率領的將士在大街上組成了一個戰陣,這才堪堪抵擋住宗親、權貴們的進攻。

但尉繚卻明白,自己勢單力孤,被攻破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這個時刻,尉繚只能將希望寄託給范增、龐衛兩人,希望兩人能看清現在的局勢,率兵前來解救自己。

在堅持了半個時辰之後,尉繚果然聽到了好消息:一刻鐘前,御史大夫范增突然派兵前去攻打各宗親、權貴的府邸。

因爲宗親、權貴已經將自己的兵力全都用於解救魏郊,故而自家的府邸便顯得十分空虛。

在不費吹灰之力下,范增便帶兵攻破了好幾個宗親、權貴的家門,將其妻兒老小給扣押下來,寄以要挾這些人。

而另一方面,龐衛率領一衆人馬“擁護”着魏王平出宮,正向魏郊府邸這邊趕來。

當聽說范增扣押自己的家人之後,前去解救魏郊的宗親、權貴登時就一片譁然,有急着欲要解救自己家人的,便率自己的私兵。門客調頭而回。

有見大勢已去之人,此刻哪還顧得上家人?

想也不想便率衆直奔最近的城門而去,意圖逃離魏國。

一時間,形勢大好的宗親、權貴軍團便作鳥獸散狀。

只有極少數人還在負隅頑抗,意圖殺掉龐癝一系的二號人物尉繚,給自己尋一個生機。

可這一切都隨着魏王平的到來而煙消雲散。

王宮侍衛統領龐衛親自率領一千人馬,“簇擁”這魏王平來到魏郊府邸門前。

在魏王平到來的那一刻,無論是尉繚一系,還是宗親一系,都乖乖放下了手中的刀槍,如若不然,那可就是真成謀反了。

從這一方面來看,魏王在魏人心目中的地位還是極高的,即便這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君王。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執掌魏國權柄多年的龐癝纔不敢生產大逆不道之心,即便龐癝是門生故吏遍佈天下。

因爲龐癝明白,如果自己只是一個權臣,最後的下場也無非是被剝奪官職,會封地乖乖養老而已。

可如果升起了不該有的想法,那下場只怕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放在後世的封建王朝,以龐癝的權勢,只怕早就成爲了王莽、楊堅一類的人物。

可現在是戰國時代,是韓趙魏三家分晉花費了上百年時光的戰國,是田氏代齊足足用了三代人的戰國,是貴族天下的戰國時代。

貴族之所以稱之爲貴族,是因爲其身上流淌的血脈。

如果一國之君就能夠輕易被廢的話,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這個貴族也能夠被廢?因爲國君本身就是天下最大的貴族,代表着貴族的切身利益。

從這一點,龐癝是沒有一丁點篡位成功的可能性的。

也可能會有人說,將大梁城內的一衆權貴全都一網打盡不就成了?

可大梁城內纔有多少權貴,絕大多數貴族都在自己的封地內。他們有錢有糧又有人,只要龐癝現在敢篡位,只怕到了明天,魏國各地便是一片狼煙了。

此刻最爲沮喪的,莫過於被困在府邸內的魏郊。

“大勢已去,爲之奈何?”魏郊此刻已然明白,在龐衛要挾魏王平到來的那一刻起,自己便已經大勢已去,成爲了尉繚等人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其宰割。

“開門吧!”魏郊下令府中下人開門,但自己卻並未動身前去迎接魏王平,而是拔出腰間長劍,引頸自殺。

幸虧身邊的下人見機不妙,這才及時阻攔了魏郊的自殺。

下人哭着勸道:“君侯,府上還有老夫人、夫人和小公子呢,如果您去了,他們接下來該如何自處?”

想起母親及妻兒,魏郊這纔打消自殺的想法,面若死灰的出來府邸,來到魏王平面前一拜到底:“罪臣魏郊見過大王!”

看着自己的這位叔父,魏王平也是滿心的複雜。

魏王平明白,都是因爲自己,如果自己再晚來一時三刻,只怕魏郊就能成事了。

“都怪龐衛這廝,要不是這廝要挾,局勢又怎會成爲這樣?”心中想着,魏王平狠狠的剜了龐衛一眼。

而龐衛卻好似沒有看到一般,得意洋洋的盯着天空,像是上面有什麼好東西一般。

“龐相邦呢?”魏王平不敢去攙扶魏郊,而是神色淡淡的問道。

“相邦正在罪臣府上!”說着,魏郊便命人將龐衛從深院中攙扶出來。

見到龐癝安然無事,尉繚、龐衛等人這纔不由鬆了一口氣。

龐癝也明白瞭如今的局勢,心中不由有幾分哀傷,一邊,龐癝令人將襄陵君監禁在自家府邸,一邊,龐癝又簇擁着魏王平回宮。

龐癝本是病體,強打起精神,這纔將魏王平送入王宮。

告別魏王平之後,龐癝狠狠的訓斥了兒子龐衛一番,放對尉繚道:“此間事了,善後之事還需小心料理纔是!”

說完,龐癝便昏倒過去。

“父親!”

“相邦!”

龐衛、尉繚等人見龐癝突然昏倒,急忙上前攙扶,小心翼翼的將龐癝擡去龐府。

剛剛踏入龐府大門,就見韓非派人前來稟報:“啓稟太尉,將軍劉季率衆兩萬,此時已至城門不到十里。”

“劉季,他不是在上黨嗎?”尉繚心中十分吃驚,沒想到劉季竟然敢無詔而帶兵入京。

可隨即一想劉季與魏郊的關係,心中便猜測出了幾分。

當即,尉繚便叮囑了龐衛、李園等人幾句,便向城北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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