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嘿嘿笑道:“你破壞了歐陽飄雪的計劃,爲馬一雄和馬二雄解圍,獲得了馬一雄和馬二雄的信任……你只要看好戲就好了,我已經和馬重陽安排好了。”
什麼?安排好了?師兄和馬重陽神神秘秘的談過兩次,難道是這件事麼?
我無比着急的道:“師兄,你快說,告訴我所有事,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師兄在我耳邊道:“現在說話不方便,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見機行事。”
師兄這樣說,我心中非常不安,師兄做什麼事,總是不告訴我,等事情過後纔會對我說。
就像馬家逃生通道的事,師兄就沒有告訴我,然後我進去後,遇到了毛晨,差點出事。
我感覺師兄這次又陰了我,而這次的事情肯定非常複雜。
馬二雄這時道:“當時情況緊急,瞬息萬變,我們是保護着老三,我們在前面走着,馬曉樂等人在後面,老三是被敵人從後心刺中,馬曉樂自然可以看到三伯被殺,而我們兩人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
“哈哈……”錢毅又是大笑,“既然九星使的人暗殺三長老,你們都反應不過來,那麼,敵人要是暗殺你們兩個,你們也反應不過來,爲什麼九星使的人會暗殺昏迷不醒的三長老呢?”
“三長老的死!就是你們所爲!”
這次,錢毅直接把話點開了!說三長老的死,是馬一雄和馬二雄做的!
現場的氣氛更加冷了!冷的能讓人窒息!
馬一雄和馬二雄的面色再次鉅變,但是,他們的身上卻沒有半點怒意,現在並不是發怒的時候,越解釋越解釋不清,越抹越黑,現在他們要想辦法脫身!
馬一雄面色平靜了下來,道:“錢長老,你懷疑老三的死是我們所爲,這只是你的推斷和猜測而已,但月老祠的偷襲,當時瞬息萬變,很多情況都是我們始料未及的,我們馬家七雄情同手足,豈會做出傷害兄弟的事?”
“當時並不光少主在場,還有八師弟在場。”
馬一雄突然目光落在了我身上,道:“八師弟,當時你也在場,你說說當時的情況,解釋給大家聽。”
現在,馬一雄將救命稻草壓在了我身上,果然如師兄預料的一樣,事情終於扯到了我的身上。
我想起了師兄剛纔說的話,要讓我給馬一雄和馬二雄脫罪,又讓大家感覺到馬三雄的死,是馬一雄和馬二雄乾的!
這特麼的好難!
爲什麼要把我扯進來?我特麼招誰惹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在了我身上,這一刻,我成了萬衆矚目的焦點。
要是我說不知道,當時什麼都沒有看到,那麼,馬一雄,馬二雄,還有馬曉樂三人,就會被徹底的打進深淵!
我現在是他們唯一翻盤的機會!
我面色平靜,甚至是一臉的傲氣,因爲,我的身份和馬家七雄是平等的,我自然要表現的神情自若一點。
我走向前去,聲音非常平靜,“當日之事,我當時也在三位師兄後面走着,和少主並排,我也是無比清晰的看到了九星使的手下是了三師兄,一刀斃命,直入心臟!”
我的話一落,大家都明白了,我是站在馬一雄和馬二雄這邊,可是我說的話和馬曉樂說的話是一樣的,這些話,已經被推翻了!
馬
曉樂暴露了,所有人覺得他在撒謊,那我明明知道馬曉樂是撒謊,爲什麼我還要說出同樣的話呢?
“哈哈……哈哈……”錢毅又開始大笑,他的笑聲中帶着嘲弄和不屑,而馬一雄和馬二雄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是我,我也站在了他們這邊,可是我竟然說出了和馬曉樂同樣的話!
他們一定是認爲我笨到家了!
其實,我有別的方法可以讓馬一雄和馬二雄脫罪,有很多辦法,但是,我師兄剛纔交代過,我要爲馬一雄和馬二雄脫罪,又讓大家覺得馬三雄的死是馬一雄和馬二雄乾的。
所以,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只能步入馬曉樂的後塵!
兩個證人,難道還不夠麼?
整個現場只剩下了錢毅瘋狂的笑聲,此刻,我看到了遠處馬曉展的目光變幻不定,而在外圍的遠處,一雙鋒利的目光盯在了我的身上,正是歐陽飄雪。
我目光淡淡的盯着錢毅,道:“錢長老,你笑什麼?”
錢毅停止了笑聲,不過臉上盡是嘲弄,好像絲毫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
臥槽!錢毅罵我是豬!這也太過分了!
我正要反擊,但我的面前掠過了一道影子,下一刻,錢毅整個人飛了出去……
轟!
錢毅砸在了遠處的牆壁上,而後滾落在地,滿口是血,痛的哇哇叫了幾聲,噴出了幾顆帶血的碎牙。
他的右側臉上多出了五個發紫的手印,他剛要站起來,但是,一隻腳已經踩在了他的胸口。
全場皆驚!
在馬家的地盤,打馬家的長老!一言不合就將人打飛,現在腳還踩在錢毅的身上,錢毅根本站都站不起來!
敢這麼肆無忌憚,胡作非爲,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現場只有一個人敢這麼做!
那就是我師兄!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呆滯在場!
“放開我,混蛋!”
“放開我!”
錢毅怒吼着,但師兄的臉上帶着笑意,右手掏了掏耳朵,一副非常悠閒的樣子。
所有人面色驚變,但其他人沒有人出聲。
馬七雄的面色極爲難看,但他也不敢怒斥師兄,而是走向前去,道:“於念閣下,你這是爲何?”
“爲何?”師兄轉過頭來,“難道家主你看不出我是爲何麼?這個混蛋罵我師弟是豬?那我罵我是豬有何區別?侮辱我師弟,就是侮辱我師門!”
“就算我師弟真的是豬,你們馬家的人用盡千方百計,將我師弟請到馬家做什麼?難道你們馬家所有人都想和我師弟一樣,做豬嗎!”
師兄這些話,無疑將整個馬家都侮辱了,馬家所有人都是豬!
而師兄說話,並未動怒,始終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態!這份心境,我自愧不如!
“放肆!”
一個不知道我師兄身份的人大怒,“這裡是我們馬家,容不得你這個外人來撒野!”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大言不慚,侮辱我們馬家!”
“小子,你信不信讓你從這裡橫着出去!”
師兄的話已經引起了衆怒,難道師兄這麼做,是爲了給我解圍?可是,我自己有辦法解圍啊,現在武力能解
決的了問題麼?
馬家很多不知道師兄身份的人都開始侮辱師兄了,而師兄則一臉的輕鬆,表情舒坦,從兜裡摸出來一支菸,點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
臥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抽菸?你丫沒病吧?
很多人看大師兄一臉欠抽的表情,還愜意的抽菸,身上怒氣一浪接着一浪。
然後,師兄對馬七雄道:“那個……家主啊,難道你不讓你們馬家的人停下麼?你是不是打算讓他們一直罵下去?”
師兄無所謂的態度再次讓衆人怒火中燒,而馬七雄大喝一聲,“所有人都住口,你們眼前的這位,是我們馬家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當日抵擋三星使,恐怕大長老和二長老還有少主都死在了三星使之手!”
此話一落,所有人都安靜了,能擋住三星使的強者,值得所有人去尊重!
師兄深吸了一口煙,道:“馬七雄,馬家主,這件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只有殺人了。”
我師兄的身上並沒有殺意,但現場很多人的臉上掛起了驚恐,此刻,就算是瞎子也看的出來,師兄是不能得罪的,就算是家主也不敢得罪!
馬七雄面色極爲難看,師兄這樣做,真是狠狠的在他臉上抽巴掌,可是錢毅口出狂言,是他自己惹禍上身。
馬七雄猶豫了片刻,道:“於念閣下,不知道你想要我怎麼交代?”
師兄淡淡的道:“其實也沒什麼,我這個人呢,大人有大量,這個人,挑撥馬家是非,污衊兩位長老,現在又罵我師弟是豬,這種小人,真的不適合做外圍長老,誰知道哪一天,把你們馬家給賣了呢?”
“哈哈……”錢毅突然狂笑了起來,“真是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於念,你不是馬家的人,你有什麼權利剝奪我長老的職位!有什麼資格參與馬家的事!你以爲這樣搗亂,我就不追究三長老的事麼!”
師兄這時轉頭看向了我,我立即明白了師兄的意思,上前幾步,冷視着錢毅,“我師兄不是馬家的人,自然沒有資格參與馬家的事,但是,我是馬家的人!我和馬家七雄平起平坐!”
“你一個外圍長老,你以下犯上,你侮辱我和侮辱家主有什麼區別?你侮辱我就等於侮辱整個馬家!”
這頂帽子戴下去,直接會把錢毅打入谷底,任憑錢毅巧舌如簧,師兄的武力和殺意加上我的身份,我看他錢毅如何辯解!
遠處一雙凌厲無比的眼神正在我身上盯着,正是歐陽飄雪,此刻,她一定對我和師兄痛恨至極!
“哈哈……”錢毅被我師兄踩着,還在瘋狂大笑,“於念閣下,八師叔吧?你們兩人演這場戲,無非是想用武力和身份壓制我,讓我不把三長老的事搞清楚!你們以爲這樣有用麼?你們以爲武力可以屈服我麼!就算今日殺了我,我也要把是事情搞清楚!”
現在話題又說到了馬三雄之死的事情上。
我冷笑道:“錢毅,以馬曉樂的證詞,加上我的證詞,還不足以證明大長老和二長老的清白麼?”
錢毅冷喝,“只要你能推翻我上面說過的兩個疑點,我就認命!要是你無法推翻,這件事,我必須讓家主給我一個交代,給馬家所有人一個交代!”
馬七雄沒有說話,馬家其他人也沒有插嘴,這件事,也只有案發當場的人才有權利辯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