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只見素靈和綠株,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來,就踱步來到了大街上。
那瞧熱鬧的心一下子就被沸騰起來了,拉着綠株東奔西跑,可憐綠株的小身板啊,被她可愛活潑的二小姐拖着在大街上“游來游去”,那感覺活像一隻淺灘淤泥裡的小泥鰍。
“公,公子,你停停啊,我實在跑不動了,”只見綠株小丫頭在那裡大口大口的揣着氣,還連連擺手,向她身旁的“公子”示意自己確實沒有力氣再陪她一起瘋玩兒了。
“綠株,你真沒用,才這麼一小會兒,你就不行了,真是嚴重缺乏鍛鍊的亞健康表現啊!”
“什麼?小,哦,不,公子,什麼是亞什麼?”滿臉無辜換來了一個十分鄙夷的眼神,噢,可憐的綠株丫頭!
不多時,素靈就跑的沒影了,留下一臉狐疑還沒反應過來的綠株,呆坐在涼棚裡等她那調皮又像整天打了雞血——精力十分充沛的野蠻“公子”。
葉赫府內
“李管家,你可看見了二小姐呀?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了,這丫頭自從病好了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不僅經常說出些難以理解的胡話,還比以前叫人操心了,沒有以前的溫順的樣子了,這真是叫人費解。”
“夫人,你不要多慮了,或許是小姐那日乘馬車墜崖後,腦裡還有淤血未散清,說不定過些日子就會好起來了,要不要奴才去找王大夫過來瞧瞧?”
“這倒不必了,我去看看,靈兒或許是去園子裡瞧花去了,她甚是喜歡賞花。”
說罷,中年美婦就在老僕婦的攙扶下,緩緩的移向那葉赫府裡奼紫嫣紅的百花園裡了。
這邊廂,小靈子玩兒的那叫一個熱鬧,全然不顧她家那個溫順的小姑娘,還一個人在涼棚那裡可憐巴巴的等着他回去呢。
“四哥,你瞧瞧那邊好生熱鬧,咱們去看看,好吧?”
“六弟,不要貪看熱鬧就忘記咱們的正事,你可記得阿瑪讓咱們出來的用意?”
“四哥,我知道的,我只是去看看啊!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好不好?四哥,最好了,是不是?”
只見兩個神采俊朗的男子站在玉器古董店談着話,稍年長的男子約莫十七、八歲,身着一襲月白色滿族袍子,腰間繫着一塊晶瑩通透的玉佩,眉目間透露出貴族的氣質。
而那稍年少的男子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比年長的男子矮了一點點,腰間也是掛着一塊玉佩,兩人好似一對兄弟,樣子十分親暱。
“慢着,公子,依我愚見,你這塊玉佩,並非是真品,極有可能是贗品,公子可要仔細鑑賞啊!”素靈一把躲過那青年男子手裡把玩的玉佩,如是說來。
只見那古董店掌櫃滿面怒容,似要將素靈吞了才能解氣,自然不甘到手的鴨子都飛了。
雙目怒視着素靈但又強忍着心中怒火說道“這位公子,我看你可就是個行外人了,你這樣說,恐怕多有不妥吧?”
如是這般,素靈就一語點醒了夢中的貴胄公子哥,三人將那古董店掌櫃一頓好罵,便笑意融融的離去。
“這位小哥,多謝你提點,不然今個我們兄弟倆就要上當受騙了,”說罷,那月白衫子男子向素靈抱拳示意感謝。
在他們兄弟的執拗下,素靈只能去了京城裡有名的天香樓去飽餐了一頓,順道還帶上了小綠株,好在她還沒有忘記她的小丫鬟,還算有點良心。
杯觴交錯裡,素靈漸漸昏睡了過去,夜幕也已經低垂下來。
看着素靈的酒醉樣,嚇得綠株小臉蛋煞白,忙扶住她家小姐,生怕出什麼亂子,在告別兩位公子之後,綠株小心翼翼的把滿身酒味的素靈從後門扶進了閣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