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身衣服我和朋友說了,他說送給你。”下班後的諸葛升將他第一天來B市穿的那身衣服,疊的闆闆正正的放在了周天的面前。
“這不好吧,你可知道這身衣服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嗎?”周天看着眼前的衣服兩眼發光,但他是有節操的人,怎可無緣無故的接受別人的東西,更何況這還是用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你就收下吧,如果這身衣服像你說的那麼好,現在我穿着也是浪費,不如讓給懂它的人,更有價值。”諸葛升說道。
“這樣吧,你給你朋友說,衣服可以先放到我這裡,如果他改變主意了,想要回去,可以隨時來找我要,你看這樣可以嗎?不然我也不能接受這麼貴重的東西。”周天想了一下說道。
“可以,我回頭給他說一聲。”諸葛升說道。
周天抱起衣服,看了又看,聞了又聞,諸葛升在旁邊心裡直翻白眼,這是他穿過的衣服,竟然被一個男的拿在手上聞來聞去,他真想一把把衣服拿回來,說他朋友又變卦了,不想送了,不過想想,人家好心收留自己做了這幾天的模特,免了自己餓死街頭的悲劇,還因爲自己今天小店被一羣人圍了,估計以後,這有的他頭疼了,想了想,還是把衣服送給他吧。老師即使知道,也不會生氣,這幾天通過觀察,他覺得周天還是一個很有天賦的設計師的,衣服送給他,相信老師也會很高興的。就因爲他的這個舉動,兩年之後,世界上又出現了一位天才設計師。
走的時候,周天送了諸葛升兩身衣服,說是給他的獎勵,他在的這幾天,店裡的銷量確實好了很多。
諸葛升提着衣服,走在B市的街道上,看着馬路兩邊的高樓大廈,此時已經燈火通明,B市的夜景還是別有一番滋味的,各種彩燈來回變換,就像這起起伏伏的生活一樣。在室內站了一天,此時呼吸着外面的空氣,吹着小風,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就在一派和諧中,諸葛家的一間房間裡卻在謀劃着一場謀殺。
“他這幾天在B市幹什麼?”諸葛白對站在旁邊的人問道。
“他去了一家服裝店,這幾天一直在服裝店當服裝模特,沒有其他的動向。”旁邊的男人說道。
“他倒是挺有閒情逸致的,竟然去當模特。”諸葛白輕蔑的說道。
“他去的那家店的老闆我們都調查過了,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一個單純的富二代,從小對服裝比較喜歡,從服裝學校畢業後,就在B市的夏日狂想商場開了天品服裝那家店,在小少爺去那裡之前,他們以前從來都沒有過交集。”旁邊的男人繼續說道。
“你的人安排的怎麼樣了。”諸葛白問道。
“請先生放心,我安排的人對他這幾天的生活軌跡已經做了研究,今晚就準備動手。”男人說道。
“好,這次不準再失手,小時候那次算他命大,沒讓人販子搞死,這次一定要讓他在外面,不能再回來。”諸葛白說完,手裡的茶杯已經碎成了渣。
走在路上的諸葛升,像往常一樣,抄近道,在回酒店的路上,他拐進了一個小衚衕,好似並不知道自己身邊已經危機四伏一樣,不疾不徐的走着,沒走幾步,前面就閃出兩個手裡拿着刀的人,他往後退了兩步,回頭一看,後面也有兩個手持刀的男人。
“怎麼?這麼着急就要動手了嗎?”諸葛升不再後退,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地上。
堵住他的四個人,沒有說一句話,上來就往諸葛升身上招呼,訓練有素的招式,刀刀要取諸葛升的性命。諸葛升對此好像是見怪不怪了,從後腰處抽出一把刀,對這攻上來的四個人也是見招拆招,幾個回合打下來,不分勝負,諸葛升知道這次遇到硬茬了。
“僱你們的人,給你們多錢,我可以給你們十倍的價錢。”諸葛升眼見沒有勝算,開始另想計策。可惜這四人就像沒有聽見一樣,攻勢依然不減,諸葛升因爲一個不留意,手臂上捱了一刀,鮮血立刻隨着袖子流了下來。
諸葛升看這四人軟硬不吃,知道自己這次凶多吉少了,不再硬功攻,而是找到四人裡面比較薄弱的地方,突圍出去,往大街上跑去,此時他的身上已經掛了好幾處傷口了。
渾身是血的諸葛升跑到了大街上,後面跟着四個人在後面緊追不捨,路上的行人以爲又是哪個劇組在拍電影了,都沒有在意。
“現在的演員可真是不容易啊,這跑的速度都快趕上運動員了吧。”一個人說道。
“肯定是替身吧,現在的演員哪裡有這樣體力的,每天減肥減的能走動路就不錯了。”另一個人說道。
“是啊,都是混口飯吃啊,不容易啊。”
“是啊,你還別說,這幾個人還真不賴。”
……
諸葛升眼看自己就要被後面的人追上了,此時一個黑色的保姆車停在了路邊,車門剛打開,諸葛升就一個箭步跳了上去,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不想死的話就開車。”諸葛升將刀架在了司機的脖子上。後面的四個男人眼看就要追上諸葛升了,沒想到他上了一輛保姆車,他們隨即攔下一輛出租車,將司機拉了下來,去追諸葛升的那輛車,不過還是跟丟了。
“你不是諸葛升嗎?”旁邊的姬向陽對着諸葛升問道。
諸葛升聽到有人說出了他的名字,回頭看了一眼旁邊坐着的人,正滿臉緊張的看着他,是綜藝上做飯的那個少年,但是他確信,他並沒有在生活中見過這個人。
“你認識我?”諸葛升冷冷的說道。
“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不要傷了我家的司機,關鍵是萬一他太害怕,出了車禍,我們就都玩完了。”姬向陽說道。
諸葛升望了一眼後面,並沒有車跟上來,就將架在司機脖子上的刀放了下來,司機此時已經是滿頭冷汗直流了。
“不好意思,嚇着你們了。”諸葛升說道。
“你的身上在流血。”姬向陽看着諸葛升滿身的血,眼裡滿是緊張,還有一點點害怕。
“沒事,我自己包紮一下就可以了。”諸葛升說道,說着就三下五除二的將上身的衣服脫了下來,動作沒有絲毫的遲鈍,就好像那傷口不在他身上一樣。
刺啦幾聲,諸葛升將脫下的上衣撕扯成幾塊布條,將胳膊上,腿上的傷口先簡單包紮了一下,但是他的後背還有一個比較嚴重的刀傷,他拿起剩下的布,手從肩膀上繞過去,簡單擦了擦,並沒有包紮。
“要不然我送你去醫院吧,你後背的傷口看着挺深的。”姬向陽說道,在旁邊戰戰兢兢的。
“沒事,你們在一個人不多的地方,把我放下來就行。”諸葛升知道,此時不能去醫院,他們知道自己受了傷,肯定會去附近的醫院查看,自己現在這樣,基本沒有什麼戰鬥力了,再遇到他們必死無疑。
車子內三人誰都不再說話,只能聽到三人呼吸的聲音,車子一直在往前行駛着,不知何時,諸葛升昏睡了過去,旁邊的姬向陽並沒有叫醒他,而是調整了座椅,讓諸葛升睡的更舒服些。
“把車開到老爺子安排的別墅。”姬向陽對着司機說道。
在黑暗的夜色中,一輛黑色的保姆車載着三人無聲的行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