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是周蕊小姐來了,她身邊還跟着張振東。”一個傭人,在樓上看了眼顯示器,立刻遠遠的對一個老頭彙報道。
咳咳。
老頭咳嗽了兩聲,然後臉色發白的嘆息道:“早知道周蕊和張振東走的近了。這個白養狼女人。老頭我白白養活了她那麼多年。”
周蕊是孤兒,十多歲的時候就跟了白老爺子。只是後來她長大了,自立了,才自己在外面打拼。所以她跟小白是青梅竹馬。
說起來,白家的確對周蕊有恩。
這也是周蕊不敢再來到白家的原因。因爲她發現自己真不是個居家過日子的好女人。自己的性格十分孤僻,不太渴望親情,喜歡自由,需要男人也不想被家庭束縛。並且善變。張振東一出現,她就覺得
自己不喜歡白家這個大家族了。
這讓她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白家。
“老爺,讓他們進來嗎?”傭人小心的問道。
“當然要讓他們進來。一個是我未來的兒媳婦,一個是雲海市的首富。”老白皺眉嘆了口氣,就拄着柺杖,走出大廳,來到門口,站在那細緻的白石子鋪的步行道前面。而在步行道兩邊,是個誇張的大院
子,池塘,假山,花園,什麼都有。
“這纔是高人,儘管心裡無比的恨我,可他也會出來親自迎接我。看得出來,這老傢伙絕對是笑面虎,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步入院門,走進院子的張振東,遠遠的看到那白景琦,心裡就有些壓力了
。深知這種能隱忍的傢伙很不好對付。
並且張振東還發現,在院子裡,別墅周圍,還隱藏着很多保鏢。
每個保鏢身上都籠罩的殺氣,是那種見過血的硬岔子!
而這樣的保鏢,至少一百個!
這也太誇張了!
“自從小白出事以後,這白家的保鏢就忽然多了起來。”看了眼黑暗中,到處都是人的黑影,周蕊習以爲常的嘀咕道。
“看來這些高手是我準備的,只要我再來,老白就會弄死我。”張振東好笑的低聲道。
周蕊也是淺淺一笑,但卻笑的有些不屑。她相信老白奈何不了張振東。
“還真是個薄情的女人啊,居然在嘲笑她的養父。”張振東莞爾的暗忖道。
“白老先生,深夜前來,打擾了啊。”張振東很是客氣的對白景琦拱手敬禮。
然後眼睛一瞟,發現二樓一個窗戶後面,似乎有個自己見過的美女在偷偷看自己。不過等他擡頭,那窗簾一動,那俏臉就不見了。
最後一眼,張振東看到了她那仇視的眼神。
“看來在這白家,不僅是老爺子恨我,就是他女兒也恨我啊。”張振東面帶微笑,心裡卻是有些唏噓,擔心自己無法幫大剛抱得美人歸。
“張神醫,客氣了,你可是真正的大貴人啊。謝你不嫌棄我這窮窩,什麼時候來拜訪都沒問題。”白景琦卻是沒對張振東行禮,而是拿起手,捂着嘴咳嗽了兩聲。
然後讓開路來。
“請進。”
“好的。”張振東大大方方的跟着進來。
“叔叔,好久不見,你的身子更差了。”周蕊不自在的躲在張振東身邊,對白景琦問候道。
“連稱呼都改了,不叫父親啦?”白景琦失望的嘆了口氣,就坐下去,同時對張振東招招手。“年輕人,請坐吧。阿星啊,上茶。”
“坐下來吧,周蕊。”看到周蕊無措的站在那裡,張振東微笑着拍拍自己身邊。
“嗯。”周蕊低頭坐下來。
“不知道年輕人你半夜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呢?”很顯然,白景琦是不歡迎張振東的。張振東茶水都沒喝到,他就開門見山了。
“哦,是這樣,聽說你的公子生病了,周蕊求我來看看他。”張振東微笑道。
你是笑面虎,如今的我也是啊!
“咳咳,咳咳咳!”聽到張振東這揣着明白裝糊塗的話,白景琦猛然咳嗽起來,枯樹枝一般的手掌,緊緊握着柺杖的檀木鷹頭,似乎要把木頭柺杖給捏碎。
由此,可見他對張振東的仇恨值,已經達到了一萬點!
“勞你費心,我兒子的確生病了!”
白景琦狠狠的呼吸着,過了半響,才嗓子裡呼呼呼的冒出這句話。
“那我能看看嗎?”張振東滿臉同情的雙手交叉。
這就是貓哭耗子了,這也特麼的過分了,氣的老白差點又咳嗽起來。
“我兒子病的很奇怪,很多專家一致認爲他是被嚇瘋的。就是不知道什麼人那麼缺德,如果讓我知道,散盡百億資產,懸賞全球殺手,我也要弄死那傢伙。”白景琦還是很生氣,所以他忍不住了,開始對
張振東威脅起來。
張振東的眼神也凝固了一剎那,心裡也慌了一會兒。
因爲如果老白真要把資產變賣,變成百億的錢,懸賞出去殺自己,那他張振東怕是真要永無寧日了。
到時候全世界的殺手,刺客,傭兵,亡命之徒,小混混都要來殺自己。縱然他是神,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何況他還不是神,他還有那麼多孱弱的朋友。
“誰那麼惡毒?居然把一個偏偏美少年給嚇瘋的?該死,實在是該死啊,老先生放心,如果讓我知道了,我也不會放過他。”張振東這時候滿臉義憤的樣子,雖然仍舊讓老白生氣,但也讓老白明白了一件
事:張振東這次登門,是想跟白家化解仇恨的。
“化解仇恨?你可是害我唯一的兒子!那仇恨是說化解,就能化解的嗎?”老白心裡窩火的暗忖道,然後對遠處的傭人阿星點點頭。“去,把少爺帶下來。”
“是,老爺。”那阿星恭敬的離開。
張振東猛然擡頭,這次他看到了。白家的少女,的確又藏在樓上的走廊裡悄悄看自己了。
此時她那瘦瘦的臉冷若冰霜,星眸憤恨,微咬脣角,粉拳力握,嬌軀顫抖,一副要跟張振東拼命的樣子。
“不對啊,這女人的殺氣太重,不像是之前法拉利上面的女孩。”張振東有些糊塗了,他覺得這女人的樣子,身段,髮型都和之前那女孩子相似,但氣質似乎存在差別。
“哼!”女人跺跺腳,轉身進屋,進屋前,狠狠的瞪了張振東一眼。
而這個時候,一個玉樹臨風的男人,被兩個高大肥胖的女人擡着,來到樓下。
“鬼,鬼啊!”結果那男人一看到張振東,就更瘋狂了,四肢亂打,亂抓,滿臉驚恐的咆哮着,哭喊着。最後哭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看到兒子這樣,老白已經很心疼了。可看到兒子如此的懼怕張振東,他忽然就對張振東的恨意更深了。
“乖乖,我的美少女女鬼姜鬥麗到底是怎麼嚇他的?爲何這傢伙瘋了以後,還記得我?還說我是鬼?”張振東饒有興趣的看着變成瘋子的小白。
就是這個傢伙,之前要買自己的農莊,自己不答應,他三番五次的找人去鬧事,黑的白的手段他都用盡!最後還利用媒體,引導輿論,潑張振東的髒水,使得張振東忍無可忍,纔派出姜鬥麗來嚇他。
“張先生,我兒子似乎記得你啊。還一副對你又恨又怕的樣子,難道你和我兒子認識?”白景琦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忽然冷冰冰的壓迫張振東了。
“不認識啊,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張振東一臉迷糊,攤開雙手。
“那就奇怪了,他雖然瘋了,但也不會哭,可怎麼一看到你,就又哭又鬧呢?”白景琦咬牙問道。
“不知道,可能我長的樣子對他而言很嚇人吧?”張振東摸摸自己的臉,很是委屈的嘆息道。“不過這也沒辦法,就算我長得醜,可也是父母給的。”
白景琦自然沒那麼無聊,直說是張振東害了兒子。
因爲大家都是成功人士,那種沒有證據的說法,甚至是開撕,隔誰誰都覺得無聊。
就算他聲嘶力竭的去罵張振東是兇手,可人家張振東輕輕鬆鬆來一句“證據呢”,最終受氣的恐怕還是他自己。
所以他也就只能和張振東來這些陰柔的手段。時不時的壓迫張振東一下。
雖然這樣搞也傷不了張振東,但總比讓他啥都不做要好受一些。
張振東就是抱定了老白沒有證據,所以才處處裝糊塗。
因爲他也不想和老白把話說的太透,如果透明瞭,那就真要開撕了,如果開撕了,矛盾就更深了,大剛兄弟娶媳婦就沒啥指望了。
所以張振東除了裝糊塗之外,還要做善事。就見他直接衝向小白,一針把他扎暈。
“小子,你幹嘛?不準傷害我兒子!”
老白以爲張振東要害自己的兒子,受驚之下,一柺杖朝張振東的腦袋砸來。
何況即便他看出了張振東想要來跟自己化解矛盾,可那畢竟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萬一張振東是來耍陰招的,把兒子的兒子給陰死了,那可咋辦?
張振東本來想閃避,但最終決定不閃了。他甚至也沒有用罡氣保護自己的腦袋,所以那一下,頭皮那砸破,鮮血順着腦袋四周,流淌了出來。
看上去是那麼的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