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拔掉了銀針,秦音緩緩平靜了下來。
她看着張振東,竟然對張振東充滿依賴和感激之意。
張振東心裡嘀咕了一聲,便訕訕笑道“抱歉,我用的是亂神十三針,不僅會讓你感覺不到疼,還可以震盪你的生機,加速傷口的癒合,所以,得罪了。”
“謝謝你……”把手擡起來,碰了一下自己背脊上的傷口,見張振東沒有給自己包紮,也沒有敷藥,但傷口已經癒合,秦音吃驚的問道:“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我這傷口,就癒合了。”
“不愧是老女人醫生啊,關注重點就是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張振東如此感慨的一笑,然後解釋道:“我這套針法的神效,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你可以這麼理解,我讓你身子你的幾處電磁區,瞬間活躍
了起來,讓受傷部位的細胞,迅速分裂,再生……再配合我的推拿,把生機聚集在你受傷的地方,所以你的傷口癒合的就是這麼快。”
“還真是厲害。”秦音坐起來,大方的敞着身子,對琳招招手道:“給我一套換的衣服。”
“好的,夫人。”琳立刻去拿衣服。
而張振東這個時候並沒看她,而是在看沈星兒。
說實在的,即便是不爲報復邱克澤,張振東也覺得,沈星兒也需要自己的幫助。
這個女人,十分憂鬱,十分卑微,十分脆弱。
她已經走到了一個崩潰的邊緣……
自己若是不去幫她,她怕是會瘋掉。
因爲,那是抑鬱症的苗頭。
“還疼嗎?”見秦音要穿衣服,張振東纔回過神來,一把按着她的手,阻止她穿。
“只是有些麻,傷口並不是很疼。”秦音紅着臉說道。
“那就好,如果還疼,我可以在傷口周圍扎針,讓你感覺不到自己受傷。”張振東鬆開手,側身說。
“沒事了,我這樣已經很好了,相比邱山野,我很幸運。”想到邱山野的慘狀,秦音是既恐懼,又心疼,所以眼淚唰唰唰的落下。
“等下我去找你,跟你商量一下你婆婆的問題。”張振東附在沈星兒耳邊,悄悄說道。
沈星兒猛然坐直身子,臉龐血紅的愣住,然後她捏着拳頭,無奈的點點頭。
至於秦音,心臟一縮,苦澀萬分,只能假裝不知道張振東和沈星兒之間的接觸。
“我扶你吧。”張振東立刻扶起秦音,朝外面走去。
“媽媽你怎麼樣了?”邱玉蘭遠遠的喊道。而邱克秋也很關心的看着秦音。
“張振東的確厲害,這次多虧你把他帶了過來,我沒事了。”秦音苦澀的笑道。
“出什麼事了?”這個時候,一個高大英俊,氣度非凡的男人回來了。
他就是邱玉蘭的大伯。
邱玉蘭立刻走上去,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大伯,重點是添加佐料的說張振東是如何的不要命,爲了保護家人,身受重傷。
可這大伯,明顯不領情,並且看張振東久了,他忽然崩潰。
崩潰之餘,他就犯渾了。
“你這個殺我兒子的混蛋,我邱家不歡迎,滾出去!”
就是這句話,使得秦音和張振東俱都是腿一軟,一起倒在地上。倒黴的是,張振東背脊朝地,秦音倒在他懷裡,這讓他背脊裡的彈頭動了一下,很疼!疼的他差點暈了過去。
“什麼情況?邱克澤是他的兒子?”張振東眼前發黑的嘀咕道。
而秦音,直接暈了過去。
“大伯,你胡說什麼?”邱玉蘭滿臉的震驚。
“爹,你什麼意思?你兒子我不還活着嗎?”邱克秋也是一臉的迷茫。
“哦,那個,是我情緒激動,說錯了,是侄兒,不是兒子。”大伯滿臉不耐煩的解釋道。
這才使得兩個小輩猛鬆一口氣。
如果邱克澤是大伯的兒子,那這邱家可就亂了。
這麼說來,秦音既是邱山野的老婆,也是大伯的女人?這怎麼可以!
“你看他受傷了,但卻只顧救別人。”扶着張振東站起來,邱玉蘭看着張振東的背脊,心疼的說道。
“是麼?”大伯跑過來,見張振東身後血肉模糊,鮮血結了厚厚一個痂,他冷吸一口氣,扭過頭去。不過他只是被張振東的傷勢嚇到,並不是同情,所以他依然一指外面,咬牙道:“小子,你給我滾!”
“讓我滾?怎麼可能?之前不知道邱克澤的身世,我對上你還很棘手,現在既然知道了你的醜事,那你註定會是我的奴才!現在邱山野死了讓我很遺憾,不過你也有一點點利用價值。”張振東是死也不相
信大伯剛纔只是說錯話。他完全可以肯定的是,邱克澤,就是這貨的兒子!
要不然,秦音爲什麼會暈過去?
被自己推拿,罡氣滋養,神針調理過的秦音,現在的狀態,比她十八歲的時候還要好。
所以她暈過去,完全是被嚇的!
醜事將要暴光,她的內心難以承受!
所以,她暈了!
“奇怪了,秦音怎麼可能會暈過去呢?我剛纔給她鍼灸,調理的狀態很好的。爲什麼呢?難道是被嚇到了?可她被什麼嚇到了呢?”
張振東卻是不鳥大伯,而是蹲在地上,扶起秦音,讓她靠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拿着她的腕脈。“脈搏有力,心跳正常,呼吸系統暢通無阻,怎麼會暈過去呢?”
聽到張振東這番嘀咕,那大伯虎軀顫抖,臉色慘白起來,甚至額頭還冒出了冷汗。
“可以確定是,秦音驚嚇過度,是被嚇暈的。可到底是被什麼嚇暈的呢?剛纔有人說了什麼?讓她嚇到啦?”這個時候,張振東把秦音交給沈星兒和邱玉蘭照顧,他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大伯。
“小子你還不走嗎?”大伯底氣不足,十分恐慌的問道。
“走?我是你邱家的大恩人,我居然趕我去住酒店?”張振東問。然後逼近他。用只有大伯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你敢讓我走嗎?萬一我的嘴巴管不住,邱家就會成爲這個國家最不受歡迎的家族了。
你敢讓我走,老子就讓你身敗名裂的同時,死無葬身之地!”
大伯身子一晃,忌憚的低下頭去 ,然後冷哼道:“厚臉皮的東西,你要不走,我也不會招待你,老子有事情要忙,走了!”
這男人竟然被嚇跑了,直接離家出走。
“你跟我大伯說了什麼?他竟然不敢你走?”邱玉蘭看着張振東,好奇的問道。
“你是秦音親生的嗎?”張振東看了邱玉蘭一會兒,又看看秦音,然後低聲問道。
不怪他這樣想,而是邱克澤的離奇身世,他已經知道了。
現在本能懷疑邱玉蘭的身世,這很正常。
“我怎麼不是我媽親生的?”邱玉蘭睜大眼睛,一臉奇怪的低聲問。
“那你們怎麼不像?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不過,你和你大伯長得倒是極爲相似。”張振東這麼一說,邱玉蘭睜大眼睛,一手扶着母親,一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不禁覺得,張振東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張振東也沒多說了,他忽然笑了,笑的很開心。
因爲他覺得,邱家非常有意思。
並且最有意思的人不是邱山野,而是大伯邱林軍!
這個老不死的,有一個私生子,兩個私生女,現在邱克澤也疑似他的兒子……張振東實在是被這劇情給迷住了。
“天啊天啊,這裡頭還有多少秘密呢?”張振東充滿興趣的咂咂嘴,然後幫助邱玉蘭攙扶秦音,回到主別墅。
幫助邱玉蘭,把秦音抱入她的房間,張振東才帶着邱玉蘭,去到沈星兒的房間裡。
因爲他要在這裡,讓沈星兒和邱玉蘭幫助自己取背脊裡面那個礙事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