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山的北面,是一大片的6軍訓練營,再往北,開闊的平原上,還有空軍,機械兵訓練場!什麼飛機,戰車有好幾千呢!”就在張振東跟着格珞蔓,充滿感嘆,很
是羨慕這格家的底蘊,財勢,和風光的時候,格珞蔓的一陣低語,則是嚇得他頭皮發麻。
至於張振東,的確很羨慕這種家族的底蘊。
想他一直以來,不管多麼努力,不管做了多少好事,都被真正的豪門瞧不起,原因就是他沒有家族,他孤寡出身,他沒有人脈和底蘊。
真正的豪門,屹立數十年,數百年而不衰,他們就會爲自己的門楣而感到驕傲了。
驕傲到骨子裡了以後,就瞧不起張振東這樣的青年了。
在他們眼中,張振東再厲害,也就是個遊魂野鬼。
至於格珞蔓的“告密”,的確是把張振東嚇到了。
想格家原本就手握大權,掌握千軍萬馬,可諸多訓練營,和基地還在它的家後面……
虧得那格優嵐爲了討好張振東,還說格家可以是他在這裡的後宮,張振東來了就住,不想住了就走。要什麼樣的美女,她都可以幫張振東物色,哪怕是格家的女子……
如若張振東真那麼幹了,被家主發現他在這裡亂來,一聲令下,飛機大炮對他一陣轟殺,哪怕他是天皇轉世也得死,何況他不過就是一個比凡人強大的血肉之軀罷了。
“所以,你說我格家,怎麼可能有奸細混入呢?也不可能被歹徒直接潛伏進來,北面是各種訓練場,任何存在,都不得靠近!西面和南面,被大河包圍,東面的確是一
線天。這簡直就是絕地!除了河上的那條石橋,沒有任何進來的路。”
在張振東被嚇得有些腳軟的時候,那格珞蔓還一邊壓低聲音跟張振東說話,一邊對一些她認識的貴婦微笑,點頭打招呼。
格珞蔓雖然低調,很多人都不知道她是格家的養女,可是在富貴圈,在貴族,她還是名聲不小。來的達官貴人,大多數都認識她。
不過讓張振東腳軟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籠絡的那些數千高貴女人,有很多也都來了這裡!忽然面對自己暗中籠絡的女人,張振東真害怕自己會被她們認出來,然後
一旦表現的不妥,就會惹來麻煩。
就比如說,此時就有一個高挑,成熟又美麗的貴婦,挽着一個光頭來跟格珞蔓打招呼了。
這貴婦,名爲洛氏苒。
她對張振東的愛慕和癡狂,絲毫不輸給劉氏彩月在張振東這裡扮演奴才的程度。
張振東每次來,一旦被她知道了,她也會貪婪的纏着張振東。
可這洛氏苒居然謊稱她是寡婦。
現在看到她那老的不像話的男人,張振東真是心虛了。生怕被洛氏苒通過一些細節,認出自己來。雖然自己易容了,可自己的手錶,扳指,衣着風格卻是沒有改變啊。
還有面目的一些細節,也是很難易容的。
他也暗暗羞惱這洛氏苒可惡,居然說她是可憐的寡婦,坑自己!讓自己此時下不來臺!
不過看到從來不跟人擁抱的格珞蔓,居然十分親熱的抱着那洛氏苒,還調皮的將洛氏苒抱的腳離地,還脆生生裝小女生叫洛氏苒爲姐姐,張振東頓時眯着眼睛,心裡居
然就莫名的美了起來。
“怎麼?這格珞蔓跟洛氏苒都熟悉到這個地步了嗎?只是,如果讓她知道,她的閨蜜洛氏苒是個大騙子,不知道她會是什麼心情了。”張振東心中莞爾的暗忖道。
“這是你的保鏢嗎?怎麼我看起來有些眼熟呢?”讓張振東腦瓜子陡然冒汗的是,被格珞蔓抱着的洛氏苒,仗着那光頭老男人在她身後看到她的臉。她忽然對張振東擠眉
弄眼,飛吻傳情了。
“靠!居然一眼就認出我來了,這死騙子可怕啊,眼光太毒辣,對我也太瞭解,瞭解的似乎老子長在了她的身子裡面。看來今天小爺我來的不是時候,這不是喪禮現場
,而是狐狸窩!小爺會被很多老熟人認出來的。”張振東假裝鎮定茫然的擡起頭來。
好在這個時候,那光頭看到一個剛剛到來的熟人,就趕緊跑去巴結,打招呼了。張振東這才暗暗拍拍心口,狠狠的瞪了洛氏苒一眼。
至於洛氏苒,更是開心又着急的推開格珞蔓,一把薅住張振東的衣領,紅脣幾乎都要親到張振東的下巴了。她更是嫵媚的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告訴姐一
聲。姐這些天可是二十四小時的想你,你個沒良心的。”
“你幹嘛?衆目睽睽之下,滾!”張振東大吃一驚,但卻輕輕推開那洛氏苒的手。
“你們認識?”格珞蔓震驚的跑過來問道。
“她是我一個病人。”張振東立刻微笑解釋道。
“是啊,他是我醫生,沒了他,我就不能活下去。我會死的很慘的!”
那洛氏苒咳嗽了一聲,然後高貴又清秀的看着張振東笑道。
“姐姐你生過病嗎?還那麼嚴重?”因爲洛氏苒僞裝表情的速度太快了,瞬間就變成了高貴優雅,清秀驕傲的貴婦。所以格珞蔓居然就沒有聽出她的一語雙關,還真以爲
她病過,又被張振東治好了。或者是,還在治療之中……
“是啊,姐姐生過很嚴重的病。並且你不知道的是,姐姐病了十三年,苦了十三年。被折磨了這麼久,當然很嚴重。可現在,只有他能讓我活命,沒了他我不能活,你
說,我能不感激他嗎?”洛氏苒依然是一語雙關。
不過她的畫外音是說給張振東聽的。
張振東能聽懂,但格珞蔓卻是聽不懂。
格珞蔓還真以爲她病了十三年,所以頓時就滿臉的同情了。
甚至格珞蔓還自作聰明的覺得,自己這閨蜜的病很難以啓齒,所以連自己都不知道她有病。
“原來那光頭是廢物,苦了洛氏苒十三年。這麼說來,他們早就如同主動離婚了,根本就不算真夫妻。只是爲了一些利益,而假惺惺的湊在一起。我張振東何罪之有?
何況,就算是有罪,那也是洛氏苒的罪,是她騙我的。”
聽懂了洛氏苒的話外之音,張振東心裡頓時就釋然了,自在了。再看這個被自己調理的如同妖精一般的女人之時,張振東心裡也是快樂的。
而洛氏苒此時也的確是表現的精明過人。知道張振東在氣她騙了自己,所以立刻用話外之音給張振東解釋……從而得到了張振東的同情和諒解。
“不對啊,姐你是怎麼認出他的身份的?他易容了。”
可就在此時,格珞蔓又好奇的睜大眼睛。
“我記得他的手錶。這是一個名爲楚紅婷的大小姐給他的禮物,上面還有楚紅婷的名字拼音呢。”那洛氏苒淡淡的解釋道。
然後忽然扶着腦袋,對格珞蔓假裝她身子不舒服。且靠在格珞蔓的肩膀上。
“姐,你怎麼了?難道發病了?”格珞蔓大吃一驚。
“是啊,我又發病了,你能帶我去你的臥室,讓神醫先生再給我鍼灸嗎?”那洛氏苒眯着眼睛,狡黠的看着張振東,裝弱裝病裝可憐。“我一發病,就很,很危險……”
“這,當然沒問題,總不能讓你在大庭廣衆下治病吧?何況他也不想暴露身份。”格珞蔓心繫閨蜜的身子狀況,所以就對張振東投去請示的眼神。
“洛氏苒,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想跟我繼續談那沒談成的生意,我對那生意是沒興趣的。”
張振東居然丟下了格珞蔓和洛氏苒,然後就一個人朝大廳那裡走去。
虧得那洛氏苒膽大包天,喪心病狂!
居然敢在格家家主重孫子的喪禮上,去格珞蔓這個未婚大小姐的閨房裡,求張振東給她“治病”。
這女人特麼的是真有病啊!
是不想活了的病!
“姐你還能走嗎?要不你先去我房間呆着,我再去勸勸他。你也知道的,高人嘛,脾氣就是古怪,剛剛還跟你熟的宛如摯友,瞬間就翻臉了。”那格珞蔓還不知道洛氏苒
是什麼心思,所以居然善良的要去求張振東給她的好姐妹治病。
“咳咳,咳咳咳……好啊,那,那你趕快去吧。我還能走到你的房間。”那洛氏苒大喜,假裝咳嗽了一陣子,就顫顫巍巍的離開了。
她和格珞蔓的關係也是極好的,所以自然知道格珞蔓住在哪裡。
“你怎麼來了?不怕暴露身份嗎?”讓張振東痛苦的是,自己剛要進屋,一個身穿黑色長裙,帶着白花的女人,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秦音……”不過擡頭看到是秦音,張振東倒也鬆了口氣。
秦音端莊賢淑,心智堅韌,不會在這個時候跟自己做過多的接觸。
“快走,這裡有太多人都是你的老熟人。如果某人情緒失控,忽然喊出你的名字,你麻煩就大了。”那秦音果然很莊重,雖然突遇張振東,她也十分開心,滿臉都是濃情
蜜意,但她卻是在勸張振東趕快離開這裡。
“鄭文玉,蘇紅棉她們都在?”張振東讚歎的看着秦音,朝一邊走去,秦音低調的跟上。
“喏,她們不都在看着你嗎?你以爲你易容術厲害?可是遇到熟悉你的女人,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會被認出來。就你那似曾相識的步態,你的氣息,你的手錶扳指,你
的眼神……統統都會把你的身份,暴露在我們這些女人的面前。”秦音滿臉嚴肅的跟張振東低聲交流道。
順着秦音的眼神看去,張振東也有被嚇得渾身一顫。
鄭文玉,蘇紅棉等十多個聚在一起的女人,的確都在看她。
不過她們都是精明的不像話的女人,掃張振東一眼,就會低頭,假裝不認識張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