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我房間裡幹什麼————”夏奈氣急敗壞地站在房間門口,一臉憤恨地看向房內不受歡迎的三母女,咆哮道。
房裡三人被這猛然出現的咆哮嚇得身子一僵,隨即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門口,閃亮得跟探照燈似的。看着猛然出現想房間主人,三人臉上一陣詫異,立即交換眼神,或許是覺得她們人多勢衆、有恃無恐,三人臉上的驚愕快速褪去,轉變爲理所應當,氣定神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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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奈心情極其惡劣,也不想跟她們太過計較,再說自己人單力弱,衝動的後果自己可承受不起,“出去。”走進房間,夏奈冷冷低吼,站在桌子旁邊。
同時很憤怒,這三女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着專門沒事找茬?
首先開口的多莉兒,只見她緩緩從電腦邊起身,毫不猶豫地開口諷刺,“喲,愛莎,自閉兒說話了呢。”她身上穿着粉色吊帶睡衣,長髮披肩,臉上的雀斑隨着她刻薄的表情而變形。
“媽媽,你看,自閉兒她還瞪我呢,我做錯了什麼嗎?”愛莎拿着手上的白色裙子從鏡子旁緩緩走到牀邊,一臉故作委屈依偎到瓊斯身邊,眼底卻是囂張赤lo的不屑。心想:上次算她走運,有爹地罩着,害她們被爹地狠狠教訓一頓還扣除了全部零花錢。現在爹地在外面出差,這次一定要把上次的仇雙倍的討回來。
反正天大的事有媽媽在上面撐着。
瓊斯轉頭看向自己二女兒,伸手摸了摸下她手裡的白色裙子,滿不在乎道,“料子還不錯,綢緞的,寶貝愛莎,這種白色的裙子啊,最襯你雪白的皮膚了。快,去換了給媽咪看一下。”說完斜着眼睛侃了夏奈一眼,哼!仗着韋特在家不把她們三母女放在眼裡,現在每天這麼晚回來也不知道在外面勾搭了什麼人,果然是賤人的種,小賤人!
愛莎看着媽咪臉上的縱容,立即心領神會地拿着裙子起身,準備到廁所裡去換上。
夏奈這可火了,死死的拽着書包帶子咬牙切齒的忍耐着,一遍遍在心裡強調素質、涵養,忍一時風平浪靜,這是自己的房間,等下弄壞了什麼東西全都是自己的損失等等,可是越壓抑,心裡那股邪火就冒得越洶涌,憑什麼?這三個臭女人憑什麼不經過允許玷污她的領域?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她們這不是在逼她發飆嗎?
三母女見夏奈面無表情,還以爲她害怕,相視一笑,眼底不屑更甚,愈加肆無忌憚起來。
愛莎連忙抱着裙子跑進了廁所,當初爹地把這條裙子帶回家時,原本以爲這麼漂亮的裙子會是送給她的,沒想到卻送給了這該死的自閉兒,她嫉妒地發狂,哼!現在,這條裙子終究還是要屬於自己。
多莉兒也從電腦前起身,走到夏奈的梳妝檯前,扯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黑色盒子,“媽咪,你看這條鑽石項鍊多漂亮啊。”
夏奈一看見她拿出那黑色的盒子,整個臉便黑了下來,很好,看樣子剛纔她沒有回家之前她們早就把她的房間翻遍了,很好,真是太好了。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她自己都沒有發覺雙手在微微顫抖,骨節因用力而顯得蒼白。
瓊斯懶洋洋地從牀上起身,不動聲色地從夏奈臉上掃過,笑得十分做作:“我的多莉兒公主,這條鑽石項鍊簡直就是天生爲你打造的,來,讓媽咪幫你戴上。看看我的公主,多漂亮……”
瓊斯伸手把盒子裡的鑽石項鍊拿了起來,走到多莉兒身後,輕輕地把項鍊掛在頸項間,鏡子內的鑽石在燈光的折射下閃爍着璀璨華麗的光澤,剎那間,彷彿一切都因它而失了顏色。它便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美麗,瓊斯母女眼中都出現了讚歎,同時,更多地是赤果果的佔有慾。
夏奈輕輕把揹包放在桌子上,理智已經頻臨崩潰的邊沿,她冷冷開口最後一次警告:“放下。”
那條鑽石項鍊,是這個身體的母親,戈薇兒·蘭格爾夫人留下的遺物。她偶然一次在抽屜底部發現一本破舊地相冊,相片上的美麗女子穿着白色婚緊緊地挽着同樣一身白色禮服的年輕韋特,笑得幸福而燦爛,宛若天使般人兒,天使的脖間就掛着這條美麗獨特的鑽石項鍊。
而現在,這條項鍊掛在多莉兒脖子上,那是對項鍊,對戈薇兒,更是對她的侮辱。
她知道,今天晚上,衝突是在所難免了……
“夏奈,你說什麼?你怎麼這麼沒禮貌?你姐姐喜歡這條項鍊你送給她不行嗎?她可是你的姐姐,你這個做妹妹的怎麼不能讓一讓姐姐呢?”瓊斯終於抓到了夏奈的空子,立即轉過頭來出口教訓,臉上掛着毫不掩藏的鄙夷與強勢,打着送的旗號不如說的明目張膽的搶!
她本來準備自己創造收拾夏奈的藉口,這下倒好,藉口自己送上門來了。
夏奈忍無可忍,她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超過了百分之百,一瞬間理智全無,猛地衝上前把瓊斯狠狠一推,抓住多莉兒亞麻色的頭髮,一把便扯下了她頸項上的鑽石項鍊,反手就甩了她一個耳光。
“你們給我滾出去。”雙目睚眥,聲音沙啞。
漂亮的白裙子她可以不要,可鑽石項鍊是戈薇兒的東西,這兩個該死的髒東西竟然敢用髒手去碰它,她們難道不懂得非禮勿動?
瓊斯被夏奈推得腳步踉蹌,差點摔在地上,這下就像老麻布上面澆了油,嘩地燃燒了。心裡的不懷好意立即變得順理成章,臭丫頭,今天老孃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現在到底誰纔是蘭格爾家的女主人。
“多莉兒,愛莎,給我狠狠教訓教訓你們的妹妹!”說完,她率先抓住夏奈,伸手就要搶奪夏奈手裡的鑽石項鍊,別以爲她不知道這條項鍊是來歷,她就是要霸佔,她就是要毀掉,她就是搶了她的男人,霸佔她的家,打她的賤女兒。
多莉兒被莫名其妙扇了一耳光,反應過來之後惡膽兩邊生,立即伸手抓住夏奈的胳膊,靠,居然敢打她,連同上次的,今天一定要打死這個臭丫頭。
尖銳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到夏奈的肌膚裡,夏奈只覺得自己胳膊上火辣辣地疼,腦子還算清醒,死死地抓着項鍊就是不鬆手,二話沒說就咬住了瓊斯肥肥地手掌,至於抓住自己右臂的多莉兒,毫不猶豫往她的小腹狠狠踹了一腳。
“啊嗷————”瓊斯像殺豬一般嚎叫起來,右手被夏奈死死地咬住,左手狠狠地在夏奈身上捏,抓,拍,畫着精緻濃妝的眼睛中閃着怨恨的光,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夏奈。而夏奈見她這副如巫婆妖怪般的樣子,心裡不免慌亂,咬得更加用力,把鑽石項鍊往兜裡一揣,毫不留情伸手就抓住了瓊斯胸前兩隻j乳,就像抓住兩隻水蘿蔔狠狠地往死裡捏、抓、拉,腳下也不停歇弓起膝蓋用力地頂在瓊斯的腹部和**。
靠,她腰上怕是被這老巫婆揪傷不止一片皮膚了,現在騎虎難下,已經衝動了:可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死也要拉上你下地獄。
被踹的多莉兒從地上爬起,立即從後面抱住了夏奈,奈何她一看瓊斯被打得這麼慘,心裡生了怯意,只知道緊緊地抱着夏奈,卻忘了自己進行攻擊。多少耗掉了夏奈一些體力,夏奈腦子一動,直接用手臂用力往後一頂,生生地撞擊在多莉兒那雙年輕傲偉的R房。
多莉兒慘叫一聲,立即鬆開了夏奈,疼得眼淚橫流。
在廁所裡換衣服的愛莎聽到母親的呼喚時還沒出來,直到瓊斯的慘叫和多莉兒的哭鬧響起,她才急匆匆地跑出廁所,身上穿地正是夏奈那件漂亮大方的白色連衣裙。不過此時房間地毯上,三人打成一堆,根本沒人欣賞她的美貌。
她看了看身上的漂亮裙子,又看了看頭髮凌亂,表情猙獰的母親和姐姐,還有仇人,竟然卻步了。母親和姐姐聯手對付那個小賤人應該夠了吧,二對一,壓倒性的優勢,應該不要她也出手吧……
她這麼一遲疑,瓊斯氣得七竅生煙,火冒三丈,她的右手已經流血了,胸部被這死丫頭抓得好像要掉了一樣,已經跳脫低胸襟口,半邊露在了外邊,白皙的R房上面佈滿了抓痕和青紫,慘不忍睹。頭髮散亂得像個女瘋子,腹部和**更是在屢遭重擊之下疼痛入骨。夏奈心裡有怨怒難消,專門抓住她這個毒繼母打,根本不留情面,往死裡咬死裡踢,全都豁出去了。
她身上也是疼痛不堪,身上被多莉兒踢了好幾腳,加上瓊斯力氣很大,她其實也有點無力了,只能死死地咬住她的手,死也不放手。她只有一個人,她就是一條命,她怕什麼?
她怕什麼?
她有什麼好怕的?
也沒什麼真正值得她在乎的人,既然如此,別人都欺負到她頭上來了,那就往死裡打,她連死都不怕!
三人就這樣在地上瘋狂地扭打起來,最慘的卻是瓊斯,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導致她十指不沾陽春水,除了打扮逛街的小力氣,連重東西都提不起。更別說多莉兒和愛莎這兩位從小就被嬌生慣養的紈絝女。夏奈可不一樣,力氣雖小,可憑着上輩子的經驗,理智清楚的頭腦,完全不把眼前三個女人當人,就像發了瘋一般,不計後果不計招式。
或許是夏奈不顧一切地瘋狂威懾了瓊斯三母女,或許是被打得真的受不了,被手上溢出的鮮血唬住了,總之,多莉兒求饒了,愛莎站在一邊無措地哭了。
瓊斯狼狽至極的躺在地上,頭髮散亂地像個瘋子,衣服凌亂,上半身幾近裸/露,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抓痕,咬痕,臉上精緻的濃妝早已花掉,好似豐富的調色盤。
最終,三母女極其狼狽地逃離了夏奈的房間……
而夏奈,了無生氣的躺在地上,喘着氣。渾身都是豐功偉績,右腰部位幾乎沒有完整皮膚,被瓊斯捏地抓的打的,青紫一片,有一處還破了皮,斑斑鮮血溢出白色上衣,慘不忍睹。
臉頰也被抓傷了,肩膀上佈滿一條條紅色的指甲痕,衣服被抓破了,這些是被多莉兒荊棘刺一般的長指甲留下的印記。
房門還大大的敞開着,爲走廊照明一處角落,夏奈無力地擡頭在房間裡看了一週,苦笑着用後腦勺磕了嗑地板,真是太糟糕了!
一切,都太糟糕了……她的右手,正死死地抓着那條鑽石項鍊,儘管項鍊鋒利的棱角劃破了她手心的皮膚,她也沒鬆手,眼角卻還是不爭氣掉下了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