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剛讓一個工作人員負責把報名的人記下,問了他們的學歷,以前做什麼的之類的問題。
現在,大量的人員用來趕生產,騰不出手來,陽剛就負責親自招工。
最後,報名的人只有五十名,陽剛讓他們分成兩批,當天找25人談話,其他的第二天再談,就當是做了一次面試。
這種事情,他本來可以交給杜一飛去做,但是,他現在被臨時抽去幫着搞生產,一時抽不開身,就由陽剛親自面試。
他把二十五人叫到辦公室門口,讓他們一個一個進去,問了幾個之後,他發現一個問題,這些人沒讀過幾年書,也沒有任何的工作經歷,不由得有些失望。
一直以來,大家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坐在家裡領糧食,反正餓不死,但是,也發不了財。
這時,走進一箇中等個子的男人,讓陽剛開始警覺起來,這個人的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味道,不就是他所說的大煙味?
“叫什麼名字?”陽剛心中暗喜,想不到這個人會送上門來,但是,臉上不動聲色,淡淡地問了一句。
“我叫範健!”那人說的是大國語言,根本就聽不出什麼問題。
陽剛心中一愣,這小子是不是穿越者?不然,也不會想出這麼個名字?
“怎麼不叫範閒?”
“他是我兒子!”那人有些驚奇的樣子,讓陽剛只能翻白眼,這也能接上?是巧合,還是?
“你有什麼特長?”陽剛問了一句。
“我不是來應聘的。”範建肯定地說。
“那你來做什麼?”陽剛沒好氣地說,心想,不來應聘你他媽的來做什麼,耍我?
“我們老闆想見你!”
“想見我?”陽剛奇怪地打量着這個人,並不像在開玩笑,是認真的嗎?爲何不是他來見我,要我去見他。
陽剛想着,在本子上寫了幾個字,然後,把本子合上,筆放在了桌子上。
“見我幹什麼?”
“去了你就知道了。”那人依然淡定的說着,就如陽剛一定會去見他的老闆一樣。
陽剛想要套出他老闆的落腳之處,面上不動聲色,淡淡地說道:“如果不是來應聘的,請你離開,我還要見下一個人。”
“我們老闆說了,想要發財,就去見他。他還說了,陽總是個能人,一定會去,不然,就是膽小鬼!”
陽剛心中暗罵,激將法都用上了,真是小看人。不過,隨即靈機一動,笑了笑說:“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發財,你說說,他在哪裡,我忙完就去見他!”
範建搖了搖頭:“老闆說了,如果想要發財,現在就走,遲則生變。”
陽剛心中冷笑,站起身來,跟着那人離開。老子本來只想做個正經的生意人,你他媽的不想讓我消停,老子就跟你玩到底。還就不信,傳說中的第一高手都被老子打殘了,還會有什麼高手等着我。
等着面試的人們看得有些懵,不知發生了何事?
陽剛看到一個工作人員,對他說道:“你去叫杜一飛接着面試,我現在出去有點事情。”
那人疑惑不解,陽總不是纔回來嗎?這麼快又要走。不過,他依然把話傳給了杜一飛。
陽剛不想打草驚蛇,跟着範建直往城裡而去,沒有再說一句話,就連遇到幾個向他問好的人物,陽剛也只是點了點頭。
杜一飛聽說此事之時,陽剛已經失去了蹤影,只能丟下手中的活計,跑到陽總的辦公室,接着面試。
他翻開桌子上的本子,看到最後的三個字,不由得眉頭一皺,不知陽總這是什麼意思?
繼而,杜一飛鎮定了下來,接着把所有人的信息問了一翻,還認真的記錄下來,對着人們說道:“今天就先到這裡,你們先回去吧,過兩天會出公告。”
他的話已經很明確,說明今天面試的人不會全要,決定要招哪幾個人,會發通知。
人們有些失望,心情忐忑地離開了廠子。
杜一飛見到人們走了,突然起身,直接去找關姬,把陽剛最後寫下的三個字給她看。
關姬看着本子上的“小南人”三個字,一時想不明白,問了一句:“他走的時候,還有沒有其他話交待。”
“沒有,他只吩咐一個工人傳話,讓我去接着面試。”杜一飛也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實話實說。
關姬沉吟片刻,難道,剛纔來面試那人是個小南人,由於情況緊急,他沒有辦法和自己商量,看來事情不小。
“這樣,今天的事情不要說出去,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關姬交待完杜一飛,一個人出了廠子,去找關局。
關局竟然不在家,關姬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嚴重,凡是涉及小南人的事,都不會是小事。
她走進了關局的辦公室,發現裡面除了關局,還有幾個穿着制服的人物,像是在開會。
關局見她到了,停下講話,走了出來,輕聲問道:“有什麼事嗎?”他現在發現,關姬比以前懂事了許多,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或者說不跟陽剛有關,她都不會輕易來辦公室找自己。
“是這樣。”關姬看了一眼父親,向着一邊走去,關局跟了過來,到了走道的盡頭才停了下來。
“陽剛跟着一個男子走了,沒有留下一句話,只是在他的本子上發現那人叫範建,後面還寫了小南人三個字。”關姬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讓見多識廣的父親來分析。
關局神色明顯一滯,陷入了沉思之中。
關姬緊張地看着關局,不敢說一句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害怕打擾到父親思考問題的節奏。
片刻之後,關局的眼睛一亮,高興地說道:“你先回廠,注意裡面的動向,如果有什麼事情,再讓人來通知我一聲就成,不用親自跑,一個女孩子家,跑來跑去,總是讓人不放心。”
關姬看到父親的表情,像是遇上了好事情一樣,不由得奇怪,但是,也聽了他的話,往廠裡而去。
但是,在路上,她發現,整個街上,好像不太一樣了,總覺得有人在盯着她看一樣。
她的心裡開始發慌,父親的擔心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