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瀛在衣櫃裡聽見門口的聲音由遠而近。她把自己縮成一團,緊張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衣櫃裡的黑暗讓她有一點窒息的感覺。
她從小就很怕這種黑暗的感覺,有些封閉恐懼症。不得已她輕輕的把衣櫃的門打開一小道縫。
聲音逐漸由遠及近,又漸漸變遠,現在不能出去,太容易被發現了,她只能在這裡呆着。
她悄悄把門開了一條大的縫。空氣的大量進入使她有些慢慢平靜下來,衣櫃裡的衣服打理的整整齊齊,帶着一絲古龍水的味道。
咚咚咚,有人敲門。
薛馳走過去開門,進來一個帶着黑色帽子的男孩,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
他雙手插兜,搖搖晃晃的進屋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把帽檐轉到後面,露出十分深邃的五官,金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樑,但是棱角處又帶些東方的感覺。八成是個混血。笑起來還有對虎牙。不同於薛馳的妖孽般的痞子氣息。
他看起來有些稚嫩。
“馳哥,好久不見!”那男孩隨意拿起桌上擺的蘋果啃了一口。
“威爾斯,你爸知道你來這嗎?”薛馳點燃一根菸坐在他對面。
“他不讓我來,我是過不來的。”叫威爾斯的男孩一口口的啃着那個蘋果,看上去很餓。
“什麼事,需要出動你這個超級殺手。”薛馳懶得擡眼看他。一般讓他過來,不是殺重要的人就是走重要的貨。
“三件事,殺個女人。走一批貨。給陶叔找點事做。”威爾斯吃完一個蘋果又伸手拿起一個。
薛馳掐滅手中的煙,“那我也告訴你三件事,那女人暫時不能殺。那批貨我要帶她一起走。不帶陶叔。”
威爾斯放下蘋果,看向薛馳的眼神變得凌厲。眉毛微微揚起。“馳哥,這樣我不好交差啊。”
薛馳絲毫不慌,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一把金色手槍在手裡把玩,看他的眼神略帶嘲諷 “那你覺得,在這裡,你會是我的對手?”
威爾斯皺着眉盯着那把手槍一會兒,突然大笑起來“馳哥,你不會是愛上那女人了吧?”
“是又怎樣。”薛馳漫不經心的回答,讓衣櫃裡的秦瀛心頭一動。
他怎麼會愛她?
薛馳放下手槍,隨後拿起一個蘋果優雅的削起皮,不出片刻,一個十分飽滿的無皮蘋果就拿在他手上。
他走到臥室衣櫃面前,伸手打開櫃門,巨高臨下的看着縮成一團驚呆的秦瀛。
“出來吧。悶很久了吧。”薛馳低下身把蘋果遞給她。
她緩緩從衣櫃裡走出來,不小心被櫃子邊絆住了腳,身體往前一傾,直接跌到了薛馳懷裡。
薛馳勾脣一笑,順勢把她公主抱了起來,她可真輕!就像一隻小綿羊。
安安靜靜的任他抱着。
秦瀛根本沒注意,此刻是在幹什麼,她滿腦子的震驚和尷尬。他怎麼會知道?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可怎麼辦。不會殺她滅口吧。
走到沙發,他坐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她安置在了自己的腿上。
秦瀛這才反應過來,剛想掙脫。卻被他按回懷裡,他摟着她,薄脣輕靠在她耳邊說“對面這個人是來拿你的命的,你現在的位置是最安全的位置,如果你現在亂動,你就不會活着走出這個屋子。
她聞言擡眼,看了一眼那個男孩,他正警惕的看着她。
她不動了。任由薛馳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