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的晚上應該是屬於單身男女的狂歡時段,我想約幾個姐妹出去小high一下,但舒婷說今天家裡來客人要跟父母出去吃飯。
於是我又打電話給韓,然而她的說法依然沒什麼進步:“相親呢,你來不來?”
我一邊滑鼠標一邊揶揄她:“你到底是有多空虛啊!那麼漂亮一臉蛋,就不能對着鏡子跟自己戀愛幾天麼?非得去相男人!”
“好男人不多了。不僅美女會跟你搶,連帥哥也要搶。我得抓緊時間揮灑青春----”
什麼狗屁論斷啊!我說你可當心着點,最近治安不太平。我這正滑電腦呢,突然就跳出來個新聞框----說的就是最近連連引起社會恐慌的變態色狼案?!
“若若我不是嚇唬你,儘量不要晚上出去哈。”
“知道了,我什麼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掛了韓的電話,我心想:得了,還是回家跟我媽看電視去吧。
結果剛走出大樓呢,就看到蘇西航一臉笑意地倚在門口等我呢。
“你怎麼在這?”我着實吃驚不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他穿了休閒的長袖襯衫,跟六月炎熱的天氣不是很搭調。下身依然是版型很正的牛仔褲。
“晚上有約麼?我等你這麼久,好歹賞個臉吧。”他用手肘支着門,笑意清淺。
“你不是……生病了麼?”我覺得他臉色有點白,卻看不出來哪裡不舒服。
“沒有,只是早上睡過頭了。”
我攥了攥拳,尼瑪你到底靠譜不啊?
“走吧,想吃點什麼?”說着他就擁我往地下車場走。
我也不客氣,中午專門想着幫他也帶了份便當。雖然沒機會給他,但這份情義老天爺總看得到。
我想了想,大晚上的也沒別太油膩了。於是說:“去吃日料吧,那邊新開了一家。我這還有團購券呢。”
他頓了一下,貌似有點猶豫。
“怎麼了?你不吃海鮮?”
“哦,這兩天鬧肚子。”
我說行,那你隨便選個暖胃的,我今天正好也沒開車。
我倆並肩往地下車場走,突然間,我覺得馬路對面有個特別熟悉的身影----
那女人跟過街老鼠似的,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鑽進了一輛黑色的車。
我盯着看,蘇西航也盯着看。
我說你認識那女的?
他說他今天戴了隱形眼鏡,看得清楚那女的是肖黎。
我倒吸一口冷氣,這才覺得那個身形也確實挺像肖黎的。
“肖黎?那她這是上了誰的車?”
“反正不是周男的。”蘇西航聳了下單肩,動作跟個僵硬的鴨子似的:“那輛車,我也見過。在海天大酒店那次,她就是被這輛車送過來的。”
蘇西航回答得很肯定,眼睛隨着那車而去。
我輕輕拉了下他的坐袖子,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
“喂,你那天跟肖黎……到底怎麼回事?其實你知道她是要來找你哥哥的對麼?”
蘇西航看了我一眼說:“我覺得這個女人像商諜。”
我啊了一聲,我說你也這麼覺得?
“恩,她的行爲太過自然反而不同是一般公司裡的公關,她隻字不提投資和合同,所以我猜她不可能是你們中科的唐總派來的。跳舞很主動,但不像是要跟我發生什麼,而且……偷拍的手段明顯經過訓練。”蘇西航說:“但是也不算很專業啦。連目標是個雙胞胎都能弄錯也是夠烏龍的了。”
“你早知道她有問題,所以將錯就錯乾脆冒你哥的名頂替?”
“我哥這個白癡,如果找上他,他一定會拒絕。”蘇西航遊了下眼睛。
我說拒絕不就完事了麼?不管肖黎有什麼目的,不給她得逞不就行了?
“一次不成功,對方還會找下一個機會。”蘇西航輕笑一聲:“不如將計就計,看看她到底什麼鬼?”蘇西航眯起眼睛,伸手從我頭髮上摘下來一片花粉。
我覺得他的話好有道理啊,整個自我犧牲的英雄形象都在我眼前高大了起來。於是我迫不及待問他:“那你看出來肖黎是什麼鬼了?”
“沒有,我就是覺得她脫衣舞跳的還不錯。”蘇西航說。
滾你大爺的死變態,分明就是想看脫衣舞吧!我特麼腦子進水了纔會相信你這麼高大上的藉口!
我抓他的手臂,說懶得跟你廢話餓死了!
“輕點,”他皺眉推開我的手:“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