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東西很重要,一般人見都見不到一次,凌瀟然真的肯答應借出來給你?”男人十分的小心謹慎,不放心的,又再問了一次。
蘇若漪有點不耐煩了,“好了,是你求我幫忙的,還這麼羅嗦幹什麼?”
要不是真的恨死了姓凌的和蘇婷,蘇若漪也不會答應和這個男人合作的,原本他們也只是萍水相逢的牀伴而已。
她是一心把自己現在的慘狀怪罪到他們頭上的,如果這個男人所言屬實,吳老頭會變成現今這個樣子,凌瀟然要負很大的責任。
她也是因爲凌瀟然才嫁給這老頭的,是,物質上是得到了滿足,以至於她如今可以不在乎錢了。可是又有哪個年輕的女孩子願意用那種變態的方式伺候一個老頭子?關於這一點,她又怪罪到凌瀟然頭上,以至於新仇舊恨加起來,說什麼也不會讓凌瀟然好過的。
“你放心吧,凌瀟然現在把蘇婷看得跟寶貝似的,爲了照顧她的感受,不會不顧我的威脅的。”蘇若漪冷笑,這也是她現在越發的嫉恨凌瀟然的另外一個原因。
憑什麼,臭狐狸精生的女兒,也配跟她搶男人?
從咖啡廳裡出來之後,凌瀟然就急着回去了,回他和蘇婷現在共同的家。不知道那個小女人現在在幹什麼,氣消了沒有。
原本也只有一公里的路程,凌瀟然的車子開得飛快,恨不得馬上就能飛回去,見到他家可愛的小妻子。
在這種狀態下,居然還能分出一隻手來接齊石的電話,首長大人真是置自身的安危於不顧了。
“果然,你纔剛離開,何無爲馬上就坐在蘇若漪面前,兩個人嘀咕了半天。”
“那好,事先我找人安排佈置好,到時候約她見面,來一個人贓並獲。”
三兩句的結束了通話,凌瀟然將車子停好,飛快的跑上樓。咳咳,忘記了,其實還有電梯這一說法。等他跑回到蘇婷家門口的時候,試探性的拿鑰匙轉了兩圈,門,居然開了。
深呼吸,躊躇了三分鐘,做好了心理準備,凌瀟然才勇敢的邁開步子進屋。
客廳裡是空的,不過浴室那邊傳來了水聲,大白天的這個時候她在洗澡?
不自覺的,美人出浴的畫面自動的在凌瀟然腦海裡演繹着:
洗完澡之後,蘇婷披着一條浴巾就出來了,下午的暖陽透過浴室裡輕如薄翼的窗簾,一縷縷快樂的陽光精靈悄悄地散落進來,調皮的爬上了蘇婷赤裸雪嫩的美肩,爲之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黃色的光芒……
凌瀟然貪婪的凝視着面前的美人兒,火辣的視線從上到下,一寸一寸緩慢的掃視着,從她白皙優雅的頸項,到那兩團雪白柔嫩的豐腴,悄悄地綻放着。
他用專注癡迷的目光,煽情迷濛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小妻子……首長大人的腦海裡,開始浮現無數華美卻不太雅觀的兒童勿視的畫面,說實話,他是一個男人、一個生活在都市社會中的飲食男女,這三年來沒有任何女人本來就很不正常。
現在,他的妻子回來了,活色生香的站在他面前,還要他隱忍着做和尚?真是一件萬分困難的事情。
顧建彬是說過對待女人要有耐心,投其所好的討好,多一點溫柔體貼;可不也告訴他一句很經典的話,還說是一個很有名的女作家叫做什麼張愛玲的說的。
女作家都這麼說,估計也錯不了,反正這會兒家裡沒其他人礙事。想想凌瀟然就覺得興奮,他也驚奇的發現,小弟弟昂首挺胸的,下半身已經撐起了好高的帳篷。
不是面對其他人都沒有反應的嗎?只要想起蘇婷,居然就可以這麼熱烈的歡迎着,凌瀟然迫不及待的開始設想他們兩個人的美好未來,擁抱之後,他再小心的賠禮道歉,哄一下小女孩,以後他們一家三口會有幸福快樂的生活的。
正在摩拳擦掌的準備着,突然地,浴室的門打開了,凌瀟然的心跳劇烈的加速,丟臉的發現自己現在的心情,居然緊張的跟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差不多。
片刻之後卻傻眼,這,這是什麼個狀況?
同樣傻眼的還有褚皓軒,本來他是花了大半天的功夫終於泡完澡了,然後用浴巾將自己身體的重要部位都包裹好,一邊用毛巾擦拭着頭髮一邊往外走,心裡還美滋滋的想着,蘇婷的衣服都買回來了嗎?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給他買東西呢,可以算作送給他的禮物嗎?結果這一走出浴室門看見的物體,真是讓褚皓軒大感意外。
其實,應該也算是在意料之中的吧,只是他鴕鳥的,不想去記得。
這次蘇婷回來,可完全是爲了凌家的老太爺,這些天,都跟凌家人很親近,跟凌瀟然打交道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了。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凌瀟然,他一個重拳用力的擊了過去,“該死的,你怎麼在這裡?”
猝不及防,褚皓軒砰的一下就摔倒在地面了,是很結實很用力的往後摔。洗手間的地面本來就很溼滑的,往後摔倒的同時,他的身體也跟着滑開了幾步,凌瀟然可算得一個高手,這次又是憤怒之下用盡了全力。
褚皓軒的身體往後退,一直退到洗臉檯的柱子邊上才停下。
結果……
其實整個過程也就幾秒鐘完成了,結果讓凌瀟然傻眼,褚皓軒的頭部撞到了洗臉檯,鮮血四濺,這下子他的人也完全清醒過來了,剛纔是一時被怒火衝昏了頭才用力的打人的。
可是現在看着鮮血直流的樣子,而且姓褚的傢伙還緊閉雙眼一聲不吭的,不會是裝死了吧?首長大人自然是一個勇於承認錯誤負責任的好男人,來不及叫救護車,直接抱起地上的傢伙就往外衝去。
該死的,就算你要死,也別死在我的手上,更加別死在蘇婷的家裡了。
所以,等蘇婷帶着那一大一小慢騰騰的回家的時候,卻發現大門是敞開的,客廳裡沒有人。
褚大少去哪裡了,難道他已經自行離開?不對,蘇婷低頭仔細的查看着,地面上有一滴滴的鮮紅色,空氣中瀰漫着一種刺鼻的血腥味。
蘇婷大吃一驚,順着那血滴的方向望過去,一直延伸到了浴室。急匆匆的跑過去,浴室的地面上有着一灘血跡,而洗臉檯上也有着明顯的紅印。
這是什麼狀況?難不成,褚皓軒洗澡的時候摔倒了弄得自己大出血,那他現在在哪裡?
而後跟進來的老太爺更是傻眼,這是什麼情況,他再也顧不得自己應該是“羸弱”的身體,跑到蘇婷身邊急切的抓着她的衣袖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小然子是不是出意外了?”
一堆的血跡,又無故的要買新衣服,難道——不好的預感涌上了老太爺的心頭,他雖然早就退休在家,並不真是什麼都不管。
特別是,最近和吳老頭接觸比較多,也就知道了,吳老頭以前的那個得意門生、副官何無爲出現了,而那個姓何的跟他孫子並不對頭,當年正是凌瀟然的秉公處理,才讓何無爲被迫的離開了特種部隊。
老太爺的反應出乎蘇婷的意料之外,他怎麼會突然提起凌瀟然?“爺爺,他下午有事,早就離開了,我並不知道凌瀟然出了什麼事。”
那這地上的血跡——
“打電話。”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着,然後都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機來。
同時撥打的電話,倒也不會佔線,因爲根本就不是打給同一個人的。
蘇婷本來想打給褚皓軒,可是她的新手機裡並沒有存下他的號碼,而且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看見了褚大少脫下來的放在洗衣籃裡面的衣服,還有放在外面沙發上的他的個人物品。
錢包、手機都在,可是人卻不見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老太爺是給凌瀟然打電話,倒是很快就接通了,直接問着:“小然子,你沒事吧,現在在哪裡?”
愣了一下,雖然不清楚爺爺怎麼馬上就知道這件事了,凌瀟然還是乖乖地回答着:“在醫院,不過沒事了,包紮一下就可以了。醫生說可能是事發突然失血過多,等一下醒了就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太爺不住嘴的說着,鬆了一大口氣。
卻沒注意到,凌瀟然的話裡的意思,等一下就醒了。那不就等於是說,現在在醫院被包紮的那個人其實不是他?
老太爺凝神不知道想什麼沒說話,蘇婷也沒吭聲,一時之間,客廳裡很是安靜,倒是飯飯的一聲驚叫吸引了兩個大人的注意。
他無意中的撥弄,居然讓褚皓軒的手機解鎖了,然後就看到了那桌面背景的圖案。
是一張照片,一個女人抱着孩子,旁邊還站着一個男人。女人一臉燦爛的笑容,手裡抱着的孩子大概一歲多,看那眉眼,很明顯,是飯飯更小時候照的。
而那個男人呢,依偎在他們身邊,很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媽媽,這個人跟你好像哦。”飯飯傻笑。
不等蘇婷反應過來,老太爺已經率先衝過去看了,看了之後,卻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那男的笑容傻兮兮的,老太爺看着非常不順眼,問題是,他還認識,照片中的這一對男女和小孩他都認識。
蘇婷也跟着看了,隨後馬上就想起來,這是一張什麼照片。
飯飯週歲的時候,褚皓軒不是特意趕回來陪他過生日?蘇婷體貼孩子,給他照了許多相,心血來潮,當然了,主要是出自褚皓軒的主意,她抱着飯飯,然後和褚皓軒一起照了這張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