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在她這麼深思一恍惚,兩個人已經出了電梯進了屋子,大門才一關上,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忽然感覺到自己被大力的推了一下,然後一個健碩又充滿熱度的身體貼了上來。
“凌瀟然!”蘇婷低喊着,主要是她沒做好心理準備,太突然了,差點就被嚇了一跳。
凌瀟然低下頭,不管不顧的就開始親她了,那種兇狠的勁頭,竟然好像面對仇敵一般,一下子就將她所有的驚呼都吞進肚子裡去了。
這個男人在某些事上一向是很勇猛的,再加上又喝了一點酒,酒精開始發揮作用了。現在終於回到他們自己的房子,不用再有所顧忌,自然地,管不了那麼多,一低頭他就狠狠地吻上她了。
慾望稍微得到了一點紓解,身體卻在渴求着更深層次的解放,凌瀟然用力的抱住了蘇婷,力道大的似乎要將她納入自己身體裡面。
那麼明顯的變化,她又怎麼會感覺不到?腰間有根硬硬的棒子抵着她,強烈的訴說着他的迫切和需求。
好不容易等到他放開她的時候,蘇婷終於記得要呼吸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笨蛋。”伴隨着她的動作,是他低低的嘲笑聲。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閒心嘲笑她,蘇婷生氣了,小女人性子發作,一跺腳,扭頭就要瞪他。
可是凌瀟然的動作更快,話音纔剛落呢,他已經緊緊地抱住了她,並且俯身向下,深深地,吻住了她。
他吻着她,熾熱的吻,落在了她的耳朵下方,沿着敏感的脖子,慢慢的一路往下。大概是因爲在屋內,彼此都可以盡情放縱了,甚至那火熱的大掌,無所顧忌的一把摸上了她那高聳入雲的胸脯,大力的揉捏着。
蘇婷倒吸了一口涼氣,低低的嬌喘着,雖然對他的身體已經很熟悉了,可是依舊,每一次在他有過火的動作時,卻仍舊是羞澀的無法自已。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面,此刻卻是寫滿了無措,她又醉了,沉醉在他周身所釋放出來的強勁氣息裡。
男人在這個時候,總是比較強的,他的強勢,不僅僅是表現在他的吻上,雙腿也跟着強悍的擠入她的雙腿間,將她狠狠地抵在了門板上“侵略”着。
已經是這個時節了,門板上略有些涼意,蘇婷打了一個冷顫,身子輕輕地顫抖着,條件反射一般的想要逃開,卻被凌瀟然一把抓住,激發了他更大的渴望。
他的吻,已經落到了她的脖子下面,衣衫上那一排排的淑女扣對他來說就是一種麻煩了,一粒粒的扣子,解了半天也才解掉一刻,張牙舞爪的,似乎在嘲笑他的笨拙。
怒氣上來了,乾脆不再和釦子較勁,直接使用武力比較好呢。要不是蘇婷制止,只怕凌瀟然已經乾脆撕裂她的衣服了,大掌順着釦子之間的空隙,靈巧的就鑽進了她的內衣裡面。
這是一隻完完全全的男性的大掌,溫熱、厚實,卻還是略有一些粗糙,掌心處有着厚厚的老繭,所到之處,彷彿都能激起電流一般,她低喘了兩聲,這種帶着摩挲的刺激感,反而是激起了她身體裡面女性自覺地反應。小腦袋靠在門板上,雙手先是抵抗,到了後來,終於是抱住了他的身體,與他一起舞動着。
在這種地方做這樣的事情,有些瘋狂,卻也有些與衆不同的致命快感,腦袋完全是被酒精侵襲着的蘇婷想,她,應該是瘋了,因爲她居然全心的投入到他身體制造的魔法之中,想着,要與他一同墮落呢。
蘇婷的迴應,更是讓他激情難抑,凌瀟然猛地一把抱起了她,將她頂在了門板之上。
雙腿突然一下凌空,蘇婷差點就尖叫出聲,那種不能腳踏實地的不安全的感覺她實在是很不喜歡。雙手幾乎是在瞬間就做出了反應,急急忙忙的抱住了他,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
在她的耳邊,他吐出來的邪魅氣息,足以蠱惑任何女人的心志,當然了,蘇婷也不例外。他的體力很好,她一向是很明白的。
可是今晚不行,酒精已經麻痹了她的身體,做不出合理的反應了。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他再這樣搞下去,她發誓,會讓他們兩個人都跟着崩潰的。
到了最後,是怎麼去浴室洗澡怎麼回到牀上睡覺的,蘇婷都已經是昏昏沉沉的沒有一點印象了。好像,那個男人做了不止一次吧?她是得到了滿足,她卻好似被肢解了一般,根本就再無其它反應了。
反正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的時間了。
不過屋子裡被厚實的窗簾所遮掩着,一室的陰暗,根本就看不到外面陽光燦爛的模樣。
隨意的轉動了一下身體,四肢都是痠軟無力啊,哎,這就是酒醉加上運動過度的後果。
不過,可以容納四個人翻轉的大牀上,此刻卻只有她一個人。摸了摸一側的枕畔,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他呢,去哪裡了?
“醒了?”正迷惑呢,一個低沉沙啞在房門口處響起。
蘇婷循聲望去,正是她正在思量的男人,可能因爲是週末吧,一身的運動裝,非常休閒的裝扮。看他清清爽爽的模樣,她忍不住的妒忌起來,明明他纔是出力的那個人,爲什麼看起來,她反倒是比較勞累啊?
小妻子剛醒來那會兒,都會有點小迷糊,看她眼珠子四轉看似機靈卻明顯沒有回神的模樣,凌瀟然忍不住的笑了,“快起來吧,洗漱一下,我已經做好早飯了。”
“現在,吃早飯?”現在的時間,只怕是吃中飯都綽綽有餘了吧?
凌瀟然卻是誤會了蘇婷的反應,以爲她還沒完全清醒呢,淡笑了一句:“怎麼,還不起來,要我給你穿衣服?”
“色狼——”昨晚的記憶回籠,某女尖叫一聲,一個枕頭招呼過來。
偏頭躲過,凌瀟然的大笑着走開了,他要先去餐廳,將早飯都端上桌呢。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不管蘇婷的身世如何,無論她的父親是誰,她就是她,他的嬌俏可人的小妻子,以往是他錯了,執着的幫她找出真相,是他自私的以爲她會不高興。
其實可能,忘記對她來說,纔是最好的吧?
當然了,凌瀟然會這樣想,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顧家那邊傳來的新消息。老爺子身體處於極度不穩定的狀態,而因爲一份所謂的新的遺囑,顧夫人那邊,炸鍋了。
凌瀟然終於知道了,爲什麼只是一轉身,顧夫人就變成了那樣的態度,據說,是因爲顧老爺子私下裡約見律師改了遺囑。
顧老爺子的病本就是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可能癡呆一百個小時之後會清醒一個鐘頭的。
就在那難得清醒的一個鐘頭裡,居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且,是在顧家傳出有蘇婷這麼一個流落在外的女兒之後。
可想而知,新遺囑裡面會是什麼樣的內容了,本來顧家這一支只有顧健彬這麼一個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應該由他來繼承的。
雖然老首長和顧老爺子一聲從軍,在金錢上雖然沒有大的斬獲,比不上顧珊妮那一分支的錢財厲害,可是人脈以及其他等等無形財富還是不少的。
位居高位的顧老爺子身後總能留下一點什麼東西的,這幾十年來,顧夫人從來沒有想過要爭要搶,因爲在她心裡,理所當然的,這一切都應該歸她和她兒子的。
現在卻忽然蹦出來這麼一個女孩子,堂而皇之地跟她兒子爭這份家產,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子,是她的丈夫與別的女人所生,顧夫人心裡憋了一口怨氣,可是面對現在這樣的顧老爺子,根本就無處發泄。
於是,無辜的蘇婷,就成了她泄憤的對象了。
這一切,是顧健彬打電話告訴凌瀟然的,其實因爲老爺子的身體狀況,那份遺囑在法律上並沒有太大的效用,但是顧夫人並不知道這一點,而且這件事在本質上已經是深深地傷害了她。
丈夫的婚外情,似乎,她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終於無法再保持優雅的風度,顧夫人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當年的事情到底什麼樣的情況,現在還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唯一知情的顧老爺子時好時壞的,聽了他這麼一通廢話,凌瀟然很是憤怒的吼了一句:
“老顧,你這是什麼意思,那我們該怎麼辦?你要明白的,蘇婷不是要跟你爭那份財產,她所求的,只是當年事情的一個真相。”
“我明白,我明白,”顧健彬急切的說着,“可是,我也沒辦法啊,你放心,家裡已經有人在守着我父親了,一等他情況好轉一點,我馬上派人通知你。”
現在也只能是如此了,所以凌瀟然纔會這麼“瀟灑”的認爲,當年的事情知不知情無所謂,這也是一種無奈的態度。
人家現在都成了一個重病人,就算你拿槍去逼他,也沒辦法啊。
是,醫生是說老爺子沒多少活頭了,肯定盼着與親生女兒相認。可是他們凌家還有他老婆蘇婷,都不是稀罕顧家的那點兒錢的,所以也跟傲骨的在顧夫人面前立誓了。
除了等,還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凌瀟然的好習慣,就算晚上辛苦“出力”其實也沒睡多少,但依舊,在早上六七點的時候驚醒過來了。
不過卻是在牀上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怔怔的望着蘇婷的睡眼,直到被顧健彬的電話吵醒。他可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勸服了認妹心切的老顧,等搞清楚了全部事情真相再說,以蘇婷現在的脾氣,你跟她說什麼都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