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站就是將近十個小時,尤其是我懷孕初期的時候,真的很累,很多次都要堅持不住了。每每這個時候,我就對自己說,蘇婷,不要放棄,你還有一個寶貝需要我照顧呢。”
“爾後,真算是幸運吧,前三個月最不安穩的危險期也讓我熬過來了,經歷了初期,由於出色的工作表現,老闆給我升職加薪,情況纔好了許多。後來,我就生了飯飯……”中間,褚皓軒找到了她,幫助良多,這段話蘇婷決定要省去。
直覺告訴她,凌瀟然並不高興聽到從她嘴裡喊出別個男人的名字的,雖然她也不知道原因,不敢妄自尊大的猜測因爲妒忌。
只能說是,男人的劣根性吧,極強的佔有慾,就算是他不要的、丟棄的東西,也不能有別人垂涎。
剛纔,他看着張強的眼神就是最好的例證,只是夾個菜而已,他那張臉就風雲莫測的。要是讓凌瀟然知道她差點就答應了褚皓軒的求婚,中間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波折來。
也沒必要提起,從她搬家逃離之後,褚皓軒和大小姐楚依依都沒有再出現過在她的生命中。
後來的有一次,褚夫人居然特意告訴她一個好消息,褚楚兩家聯姻,褚皓軒要和楚依依訂婚了。
終於,楚大小姐得償所願了嗎?蘇婷居然不覺得難受,倒是有了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後來漸漸的把楚依依當成了朋友,當然也就希望,她能夠獲得幸福了。
也就是從那一次,她是真正的明白了,自己對於褚皓軒,沒有愛,完全只是朋友之誼。如果那個時候答應了他的求婚不能給他愛情,卻又因爲她,讓他蒙羞,與家裡人作對,那還真是恩將仇報。
蘇婷一直都是死心眼的人,一直都認爲,人這一生,就算可以結很多次婚,但是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愛情卻只會有一次。
年少的時候,她耗盡了所有的心力和熱情去愛上了一個男人,卻是一個不值得她愛的人,是不是,從此以後,她就再也沒有,愛人的能力了?
剛纔張強所說的場景,其實哪個女人不羨慕?可是這些年來,她早已長大,已經不會再做無聊的白日夢。
家裡的保險絲壞了,她可以自己換;馬桶堵了,她也學會了如何去通;水管漏了,她自己去補;椅子腿折了,她……
無論如何,這些年來,日子都是她一個人在過的。
緊咬着下脣,蘇婷的嘴脣囁嚅着,似乎在極力忍受痛苦委屈,其實不然,她在心裡想着,要如何表現出更可憐兮兮的模樣?
真的,現在面對凌瀟然的時候,早已沒有了那種怦然心動,於是人也就跟着可以理智思考,一些對付他的方法。
也許這樣,就可以激發男人的同情心,進而,達到自己的目的。飯飯激發了她所有的母愛,爲了保護兒子,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了。
看得凌瀟然是十分心疼,那美麗的紅脣卻被貝齒虐待着,明明,明明只適合用來親吻的脣。想到這,他的下腹部一陣收縮的疼痛,有多久沒有這種劇烈的感覺了?
蘇婷離開之後,表面上,他又恢復到以前清心寡慾的生活,生活圈中清一色的是男性朋友。
可是身體和空虛的內心確實不騙人的,每每在午夜夢迴時分,躺在大牀上,極度渴望思念着,曾經一度擁有過的那個小女人。
當時凌瀟然曾經發誓,要是讓他再找到那個小女人,一定把她壓倒在牀上,狠狠地疼愛個三天三夜。
過了這麼久,纔好不容易再度見到了她,雖然多了一個小“意外”,可是卻絲毫沒有減弱她對自己的影響力。
凌瀟然發現,蘇婷變得更有女人味了,生了孩子的身材也沒走樣,盈盈一握的細腰,平坦的小腹,看上去,對他都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是,看着那放佛被虐待一般的櫻桃小嘴,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被她咬在嘴裡的,是自己。
“天啊——”凌瀟然受不了的低吟一聲,伸長手臂把蘇婷抓到自己面前,猛然握住她的肩膀,一低頭,就吻住了蘇婷的脣,放縱的吮吸着脣內的芳香。
凌瀟然用力的圈緊了蘇婷的腰肢,霸佔着她的脣舌,久久的,不肯放開。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衝動,在蘇婷面前,他哪裡是冷靜自持的首長大人,就跟毛躁的愣頭青差不多。
只能怪,蘇婷的誘惑力太大,讓自己抵擋不住,可恥的,凌瀟然給自己找着藉口。
蘇婷低聲說:“放開我,凌瀟然,你不能這樣做。”
因爲嘴巴被堵着,所以,其實說話的聲音很含糊。
結果,這一下子,卻給了對方可趁之機,凌瀟然的舌頭都伸進了蘇婷嘴巴里,翻攪着,與她的俏舌追逐嬉戲。
蘇婷卻沒有沉迷下去,一個用力,狠狠地咬住了對方的舌頭,一直到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對方纔鬆開對她的鉗制。
凌瀟然本來是不想放開的,但是在對上她怒瞪着自己的雙眼時,突然就一陣心虛,不由自主的,鬆開了箝制的手臂。
天啊,他在做什麼,爲什麼就不能好好的控制住自己?
不是說了,要解釋事情原委,求得她的諒解嗎?爲什麼在蘇婷面前,他總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和情緒?
一得到自由,蘇婷連忙的往後退了一大步,怒瞪了凌瀟然一眼,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嘴脣,似乎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碰到了。
本來還有幾分懊惱,自己太過於急切和粗暴了,結果,蘇婷的這個動作卻是徹底的激怒了凌瀟然。
眯起雙眼,他冷哼一聲,不受控制的話語就從嘴裡蹦出來了:“你這是自己活該,所有的辛苦都是自找的。如果還是留在凌家,會遭受這麼多罪過嗎?還害得我這三年來出動許多的人力物力來找你。”
說完之後,凌瀟然其實已經是很後悔了,只是拉不下這個面子去收回自己的話,於是只能冷冷的注視着面前的小女人,希望她能明白自己深層次的含義。
可惜,蘇婷的腦電波和凌瀟然腦電波的頻率不一樣,她所接收到的信息只是:凌瀟然找了她三年,卻是被迫的,也是一肚子氣。
“我也沒稀罕你找啊,我離開,不就是爲了成全你們,省得還要偷偷摸摸的。我離開了,你們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啊。”
其實蘇婷這句話的重點在後面,不過凌瀟然卻沒有聽明白,此刻在氣頭上,也只糾結着自己的問題:“你離開就離開,可是你憑什麼,帶走了我的孩子?”
轟地一聲巨雷,炸得蘇婷身子一顫一顫的,終於,他還是將自己的真正目的講出來了,果然,他只是爲了要槍奪孩子。
看見那張瞬間變得慘白的小臉,凌瀟然用力的拍着自己的頭顱,該死的,怎麼回事,怎麼越說越錯了?他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就算,不知道她有了孩子,不也認真用心的找了三年?
但是他剛纔那話,聽起來,完全就像只是爲了孩子。
而且凌瀟然也突然的心虛起來,他真的用心去找了嗎?
如果真的,蘇婷只是在這個鎮上躲着,三年來,他完全可以有很多方法把她給找出來的。
卻沒有,自己從沒露面,只是派人去找。這一次也是機緣巧合之下,纔會在這裡遇上的。
他只是覺得自己似乎對不起蘇婷,所以努力的去尋找,可是找到了之後,要做些什麼,還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
況且,相較於他的家庭教養而言,雖然那件事他也算是受害者,都是蘇若漪那個可惡的女人造的孽,本質上,他也算是背叛了自己的婚姻。
所以,心裡總有種站不住腳的感覺。
一方面出於良知理智他一直在努力尋找,守身如玉,因爲着自己都不明白的什麼原因;另外一方面,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特別是,這一次再見到蘇婷,居然發現了,她跟自己認知裡的那個小女人完全不一樣了。
凌瀟然有點狼狽,她居然活生生的阻斷了自己和兒子從出生到現在的相處機會,她居然那麼狠心的,三年來不聞不問。
特別是,她現在會對自己瞪眼睛,堅決的說不了。
想起以前蘇婷說過的話,她愛自己,真的嗎?那爲什麼還要離開,要求離婚?是因爲,已經不再愛了嗎?突然地,凌瀟然不敢想下去了。
凌瀟然不說話,蘇婷自然也就不再吭聲了,就這麼的瞪圓一雙美目,愣愣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她曾經用心的去愛了很多年,很可笑很執着的一場愛戀,到最後,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忘記這個男人,離他遠遠地,他只會帶給你傷害和痛苦,一遍又一遍的,蘇婷這麼的告誡着自己。
看着他臉色變幻莫測,蘇婷不明白這位首長大人在想些什麼,不會是在想着如何對付自己如何搶走飯飯吧?一旦牽涉到兒子,她馬上就張牙舞爪的,化身爲一護犢的母獅子了。
“你走,快點走,我不想再看見你。”手指着大門的方向,蘇婷小聲壓抑的說着,一百萬個不願意,讓隔壁房間的孩子聽到他們兩個人的爭吵。
“蘇婷,我——”我想帶你和兒子回家,我想對你們好。
凌瀟然想這麼說,思考了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句稍微溫情人性化的語言,哪知道,母獅子卻不給他機會說出來。
很直接的,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凌瀟然的面前。
“我一個人生下了孩子,一個人將他帶到這麼大,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頭嗎,有多少次都差點要活不下去了。我說這些不是抱怨或者爭取同情可憐分,兒子是我的命,我求求你了,首長大人,您衣食無憂要什麼有什麼,大手一揮一大把女人孩子等着你。就別再糾纏我們母子,別再打我和孩子的主意,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