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機佔便宜
趁機佔便宜
極度的恐懼讓他,一陣陣抽搐。須臾,在她催眠似的溫柔的聲音裡,他一點點平靜了下來!夜傾城緩緩地放開了手,才見他闔上了眼瞼,臉兒雖是平靜,卻已蒼白慘淡!夜傾城探了探他脖間的脈搏,輕吁了口氣。
出門厲聲道:“去找丈夫過來!”
“大夫……大夫不肯出診……”僕人擡起了頭,眸子裡噙着淚水,驚訝地盯着她!
“爲何?”夜傾城憤然!
“城裡只剩一個大夫了,其餘的全都死了……你是聖女嗎?聖女請救救我們家少爺,求求你了……”僕人嗚咽出聲!
“去弄點熬綠豆湯,甘草湯也行,總之都給徐大人喝水?”
“是!”僕人拭去了淚水,急忙奔出了房!
“娘娘,他中的也許是迷魂散,聽人說過,說是被迷了心智,眼前就會出現幻影……”
“知道解藥嗎?沒錯,他肯定是被下了藥……”什麼迷魂散,這名字跟這狀態很合!
“好像是童子尿!”
“真的嗎?”夜傾城眸中掠過了喜色,急忙命人去採集童子尿!
荊天明佩服的還是她,居然能讓徐敏緩和下來。她是否早已看破了一切,知道是人爲的!或許徐敏清醒過來,能查出真像!
一會兒衙役端着一碗尿進了門。夜傾城彈了彈手指,讓他給徐敏喂下!
徐敏被一股怪味兒激醒,驚呼出聲:“什麼東西?”
“徐大人,你醒了,是尿……”衙役訕笑!
“什麼……你給本大人喝尿?”徐敏惱怒地想要伸手,這才發現,自己還被五花大綁着!突想到剛剛的噩夢,猛咽口水,又是一股尿味!
徐敏咧着嘴,幹慪聲聲!
“是我讓他們喂的,尿是解藥……快去弄點鹽水來,給大人漱口……”夜傾城淡淡地道!“你是?皇……後孃娘……”
徐敏眸子微睜,想要起來,又無法動彈!
夜傾城拔出了劍,挑開了他身上的繩子!
徐敏從牀上滾了下來,跪地請安道:“下官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千歲!”
“徐大人不必多禮,坐吧!既然你清醒了,就跟本宮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也中毒了?”
“下官無能,下官絕不相信什麼怨靈,可是下官抓不到兇手……三天前,下官突覺得身體沉沉的,眼睛有些模糊,而且頭暈的厲害,時而看不清眼前,一抹身影從眼前掠過……可是僕人說,什麼都沒有,而且是白天。下官感覺,也許下官也被傳染了,或者被下毒了,下官就讓僕人,將下官綁起來,將下官可能發生的事,記下來,上報朝廷,以找出真像,救百姓於危難!”
徐敏又是沮喪,又是不甘。還有感激,一定是皇后救了她。
如果沒有皇后,他肯定死定了!皇后只在御書房裡,見過一面!
相必皇后不會記得,可是他記得,而皇后好比天上仙子,對於他這樣好畫畫的人,絕對是過眼不忘的!
夜傾城再次擡手道:“徐大人請起,徐大人盡忠盡責,本宮替皇上與百姓謝徐大人!徐大人可想到,是怎麼被人下毒的?三天去,可去過什麼地方,吃過什麼可疑的東西?也許是,敵人發現徐大人查到了什麼?所以纔對徐大人動手……”
“可是娘娘,爲何這些人三天前纔對徐大人動手?”荊天明詫然地道!
“徐大人可是皇上親派的南州刺史,徐大人這麼年青,能得到皇上的親派,可見他非同一般!徐大人出了事,朝廷一定會派人徹查此事!”
“可是,他們還是下我動手了!”徐敏憤然道!
“南州城發生這些事,已經半個月多月了,她們的時機成熟了,纔想除了徐大人!”絕對是一個計劃完備的陰謀,也許還有什麼陰謀!
“難不成這些人,想把南州當成一個據點?”荊天明緊握着拳頭,不用說,這些人應該是南都國的人!
沒想到,南都國的人遠離同州邊關,南州興風作浪!
“報,不好了,百姓們舉着武器,將官驛包圍了……那幾個什麼高人,說是怨靈就在官驛裡……”衙役奔進了門,驚聲道!
夜傾城的目光一凜,原來如此!荊天明心領神會,皇后讓官兵帶着莫雲天他們去了官驛。
說不定是,有人看到了莫雲天,以爲是皇帝來了,這些人的陰謀也許就是要弒殺皇上……
“天明,你帶着衙役去官驛救人,我去客棧……別人,散佈出去,童子尿可以解毒……”夜傾城握了握劍,提步出門!
荊天明領命,喝令衙役集合,雖是擔心她,單獨行事!
可是,也只有她能對付那些人!至於官驛裡的那兩個人,死了更好,正好看看他的實力!
天邊一輪紅日,紅如盤柿,又似蒙了一層紗,霧氣朦朧!春天未到,殘冬的景像依然那麼蒼涼!夜傾城回到客棧門前時,百姓已經不見,圍攻官驛了!
客棧的大堂已經被改成廟堂一般,只是又與廟堂不同,掛滿了白綠相間的帳縵,正中的坐上,還拉着薄紗,似在垂簾聽政。
夜傾城徑直從門口而進,探問道:“有人嗎?”
“什麼人?不是讓你們去官驛了嗎?”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穿着白綠相間,與帳縵同色的衣服!
一雙烏溜溜的眸子微縮,極爲不善地攔住了夜傾城!
“我家裡人生病了,聽說道長能驅邪避禍,請通稟一聲,救救我的家人!”夜傾城哀求!
“道長?我們可不是什麼道長,我們閣主是得道高人,可不是道長!你不知道?”小丫頭眼珠兒一轉,掠過了警惕之色!
“對不起,聽說城裡有怨靈,我們一家人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門!姑娘,請閣主大人救救我家人!”夜傾城佯裝着焦慮不安,拉住她的手。
小丫頭扯着她的手,蹙眉道:“放手,我們閣主今兒損失了很多原氣,不能再救人了!你去官驛吧,只要將官驛裡的那個惡靈殺了,你們的病都好了!”
“可是來不及了?閣主,不在嗎?請幫我通傳一下,讓我見見閣主!”夜傾城大喚出聲,要往裡衝。小丫頭急了,用力地推着她,大喝了聲:“來人啊,你放肆,敢對閣主不敬,閣主怪罪下來,你就死定了!”
“我死沒關係,我必須見閣主……”夜傾城的聲音突得冷厲,將那丫環的手一瞬間擰到了身後,另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咯吱一聲脆響。
那丫環痛地暈了過去,身體軟軟地下垂,倒在地上!
不管是什麼人,她現在還是清昭國的皇后,絕對不允許這些禍國殃民的傢伙存在!將丫環扔在了地上,夜傾城拔了劍,衝進了內院。
又見二名白衣女子衝出了院,她們的臉上都蒙着紗巾,露出了一雙陰狠的眸子!就衝着這一對眸子,夜傾城就足以證明,這些人絕對不是什麼好!
看來,其中一部分人,已經去官驛了!這些人以爲徐敏一死,南州的官兵與衙役又對惡靈之說,深信不疑,加上有百姓支持,可以在南州作威作福了!想得美,敢闖進她的地盤,只有死!
夜傾城二話沒手,舉起了手中的劍,迎了上去!那女子微微一驚,大喝了聲。
夜傾城依然不理,倏地身體如飛燕般貼着地面飛過,手中的劍卻是上仰過去,一瞬間,只是一瞬間,劍直刺白衣女子的小腹。
白衣女子微微愣了愣,這才驚呼了聲,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眼前又是閃過一道劍芒,血從她的小腹射出。血水如泉,從她的指間淌了出來,她跌跪在地上,依然不敢置信地喃喃:“什麼人,你是什麼人?”
夜傾城根本沒有理她,帶着血腥的劍在那瞬間,擊落了另一個人手中的劍!
動作之迅速,她們都未曾反應過來!
那女子瞬間揮出了手,一股濃郁的香氣對着夜傾城撲了過來。夜傾城冷笑了聲,那股絕殺於天地的殺氣,讓那女子驚得連連後退!
迷藥?毒藥?這些女人果然是罪魁禍首!可是她懶得跟這兩人理論,那女子驚訝的聲音微微顫抖:“你是什麼人?你……”
竟然連一笑散都毒不死她,天突得暗了下來,寒鴉聲聲,夜色掩蓋了許多的罪惡,也讓四處變得詭異猙獰起來!
夜傾城的劍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她的肩口,冷然地道:“怨靈,不死的怨靈……”
她身上的寒氣還有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讓女子驚恐!房裡傳來了一聲嘎吱地響聲,夜傾城急忙抽回了劍,衝向了房裡!
房裡一片暗淡,夜傾城一進門,便聞到了各種混雜的氣味!夜傾城冷笑了聲,他是想引她進門,在封閉的空間裡,用毒氣置她於死地!
夜傾城以防萬一,還是稟住了氣息!嗖的一聲,從耳際想起,夜傾城聞聲,飛躍而起。哼,不過是毒針,有子彈快嗎?
她的身體如羅旋一般,轉動着,暗夜裡發出了當當的,劍與暗器相擊的聲音!
夜傾城厲喝了聲:“有種給我滾出來!”
“如果你不想全城百姓死,就放下武器,乖乖就擒!”黑暗裡傳來了女人的冷戾的聲音!
“死的應該是你,南都國的巫婆,死……”夜傾城狠厲地回敬之餘,手中的劍對着那聲音傳出來的方向,飛閃了過去!黑暗中,傳來了一聲悶吭了聲。夜傾城冷然地道:“區區一條毒蛇,還想在我的地盤作亂!”
“你是什麼人?”那人同樣驚詫不已,她明明是女人,居然不中毒,居然還有這樣的絕世無功,居然看穿了她們的身份!
“怨靈,怨恨處決天下行惡之人的怨靈!”夜傾城一步步逼上前,手中又多了一把短劍!
突得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夜傾城眸光一凜,後仰彎腰,手中的短劍,擋住了對着她後痛襲來的劍!
噹一聲,聽得黑暗處的那人命令道:“閣主,殺了她……”
夜傾城回過身,透過微光,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夜傾城擋住了他的劍,驚聲道:“子歌,竟然是你……你住手,我是……”她的話沒說完,他的另一招劈了下來!狠絕,毒辣,沒有一點餘地,致命的招數……
夜傾城卻狠不下心,對他如此狠絕。不到一年的時間,同樣是南州,從最親的朋友變成了敵人!她的武功雖好,但不易久戰!
心裡有了顧慮,更不能下毒招,心累,人累,讓她力不從心,不知怎麼辦?突得,黑暗中又傳來了命令聲,夜傾城這纔回過神,蕭子歌被人控制。
那個黑暗處的人,就是控制他的人!
夜傾城翻身後退,倏地回頭,手中的短劍向黑暗中的她,衝了過去!就在她刺中那個受傷的人時,身後的劍也呼嘯而來,直擊她的腰處,一陣刺痛傳來,夜傾城悶吭了聲,將所有的力,抵向了暗處的那個人,驚呼了聲:“子歌……我……是傾城……夜傾城……”
“夜傾城……你是清昭國的皇后……呵呵……沒想到,這麼快殺了你!皇帝死了,皇后死了……”女人陰寒的,揣着最後一氣,冷笑出聲,身體倚着牆,橫摔在了一邊……
身後的人握着劍,眸子微睜,嘴裡喃喃着夜傾城三個字。突覺得腦袋快要裂開了,痛楚地捧着腦袋,心口卻傳來一陣刺痛,讓他快要窒息的痛楚!
可是他想不起來,只覺得那三個字,像一枚毒針刺在他的腦海裡,讓他痛徹心扉!夜傾城搖搖晃晃地到一邊,疼着痛,解開了衣衫。
手中的短劍滑破了簾子,想要撕下布條,可是……
無力,好痛,清楚地感覺到了血汩汩地往外流……她要死了嗎?異能,她的異能沒有了嗎?不能,她現在還不能死……
火光,眼前突得明亮了起來!暈眩的瞬間,眼前掠過了東星遨的臉。他來了嗎?
他還是來了,也好,見過太多生死的他,親眼所見,徹底死心,才能走出痛苦!
“傾城,傾城……”荊天明衝進了門,揮起了手中的刀,向他劈去時,急忙收回。竟然是蕭子歌,荊天明愣了愣,無瑕於他多言。
地上一灘的血,夜傾城的手緊緊地攥着那一條沒有撕斷的布簾,荊天明想要幫她,一條手臂卻是無能爲力。
怒喝出聲:“蕭子歌,還不來幫忙,她是你愛的女人,你居然眼睜睜地看着她……”
“不,不是,我不是蕭子歌,我是閣主,我是閣主……”蕭子歌跪在地上,捂着耳朵,臉兒扭曲,極度驚恐地晃着腦袋!
隨即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莫雲天衝進了門,眸子微睜,看着血水裡的夜傾城。
急步上前,荊天明伸手阻攔,莫雲天冷眸圓睜,怒喝道:“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傾城……夜傾城,你不能獨自離開,你必須帶上我……夜傾城……”
“幫她,將傷口紮緊……”荊天明雖是厭惡他,雖是不想讓他靠近,可是現在,能救她的,只有這個男人!
心刀割般的痛,他沒有保護她,連這樣簡單的包紮都不能爲她做!
他真無能,如果不是他,如果一次次地救了她,她不會如此虛弱!她闖進軍營,受了傷,很快就好了。可是現在,她的靈力在減弱……
莫雲天一時慌了,房子裡,沒看出一點能回現代的跡象!她不能死,他不想留在這種鬼地方,跟一羣愚昧無知的笨蛋生活在一個時代。
就算縱橫天下,又有什麼意思。他喜歡刺激的,他還有自己的王國需要經營!可是,她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活嗎?
伸手探向了她的胸口,手指觸到了她那柔軟豐盈的……,他的心顫了顫,說不定,想要回現代,必須重演那一幕銷魂……
“渾蛋,你在幹什麼?”荊天明的刀不知何時,架在他的脖間!
荊天明快要氣炸了,這個渾蛋居然見機起色心,這個時候居然起色心!
“可惡,拿開你的刀,如果我死了,她真的死定了!我的命跟她的命是聯在一起的,老子纔是他的男人!老子是找續命丹……”莫雲天怒了,這些傢伙纔是怨靈,偷盜他女人的怨靈!居然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找死!
“沒有續命丹,將她的傷口扎住,她自然會好!”荊天明怒吼,要不是他斷了一條手臂,行動不便,他怎麼會要這種人動手!
荊天明聽得身後的腳步聲,倏得回頭,見蕭子歌失魂落魄的出門,回頭望了夜傾城一眼,追出了門!
不能讓他走,夜傾城也不想讓他走的。以夜傾城的武功,如果不是爲了保護他,不可能會受這樣的傷……
荊天明出了門,莫雲天迅速地解開了她的衣服,傷口依然在滲血,不過量不多!莫雲天探了探她的脈博,才吁了口氣,還活着!
劍沒有刺到她的內臟?真是個命大的女人,不服都不行!就是在現代,處理不及時,也會死人吧!
一時又找不到任何的藥物,莫雲天也只能將勒緊她的傷口止血!
她的腰如細柳,最多一尺六,而她的胸圍卻不小!
莫雲天猛嚥了口水,這身材無可挑剔。輕撫着她光滑的肌膚,心隨之舞動!她粉色的脣瓣,依然那麼的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