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纔,她收到了一條匿名信息,圓月在船上出事,現在正奄奄一息,讓她趕去見他最後一面,順便收屍。
依他的身手,是不會輕易出事的。
但是她對他太瞭解了,知道他會暈船‘浪’,在船上就跟軟腳蝦沒兩樣,只有任人蒸煮的份兒。
再加上他那麼多天沒有跟她聯繫,更加讓她深信,圓月真的出事了。
“圓月,你這個‘混’賬的東西,明知道自己會暈船‘浪’,還坐船做什麼?你敢給我有事試試,就算你去到地獄,我也會讓你沒一天安寧。”殘月低咒着,一手‘操’控着正在高速行駛的跑車,一手粗魯地把臉上的眼淚擦去。
哭什麼,還可沒見到他的屍體呢,就他那禍害千年的‘混’蛋,還能比她早走?
即使如此安慰自己,但是那心酸的淚水,還是‘迷’‘蒙’了她的眼睛。
碼頭是貨運港口,從早到晚都很熱鬧,輪船鳴笛的聲音,此起彼落,絢麗的落日如鹹蛋黃,正在懸掛在海平面上,揮灑着最後的光輝,旁晚的碼頭更加繁忙,貨船的搬運處,不斷傳來大家咿呀嗬的吼聲,顯示出一片繁華熱鬧的景象,和落日構成一幅美麗的黃金海岸動態圖。
但是此刻,殘月哪裡還有心情去理會這些,她把車停在平地上,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到碼頭前面,一把攔住了一名正在搬運的工人,焦急地問:“大叔,有沒有看見在碼頭出事的人?是個男人,很高大的。”
“沒看見,小姐,你別攔着我的路,我們正在趕着卸貨呢,趕緊走開。”那搬運工立即很不高興地說。
“大叔,那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他在船上出事了,在不久前到的船,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哪裡,我求你了,你告訴我好不好?”殘月更加焦急了。
“誒,你這個人怎麼那麼煩啊,都說了沒看見,快讓開。”搬運工不爽地睨了她一眼,繞道走了。
殘月沒轍了,只得繼續找別人問,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沒看見。
“圓月。”殘月跑到海邊,衝着大海,用盡了全身的力,大吼,“你還活着,就應答我。”
儘管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的,但是很不巧,剛好一艘貨輪經過,馬上就把她的喊聲給蓋住了。
“該死的,圓月,你這個‘混’賬東西,你他嗎的到底死了沒?”殘月的手掌緊緊地抓住了海邊的護欄,極度壓抑的聲音,隱隱地透着哭音。 шωш▲ ttκan▲ ¢ ○
“原來你那麼痛恨我,你就那麼想我去死?”驀地,一把帶着點兒虛弱的聲音,在她的身後緩緩地響起。
這聲音?
殘月的背影頓時僵硬了,握住護欄的手,更用力了。
是他嗎?
真的是他嗎?
“不想見到我?那好吧,我就隨你的願,跳進海里去了。”隨着那話音一落,突然噗通一聲,水‘花’四濺,似乎真的有人掉進了海里。
殘月的眸子驀地瞠大,驚恐的吼聲,沒有經過大腦,便衝口而出:“不要,我不要你死。”
“真的不要我死嗎?”透着戲謔的嗓音,從她的背後傳來。
殘月迅速轉身,當她的視線落在彷彿已經一個世界沒見的圓月身上時,眼淚差點就忍不住飆出來,她抿‘脣’,咬着牙,用兇狠的眸光盯着他,隱忍着。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那麼關心我,殘月,我好想你,想死了。”沒等她發飆,圓月突然一個箭步上前,伸手便緊緊地抱住她了,“想死我了。”手掌在她的腰上‘摸’啊‘摸’啊,然後往下,就罩在她的屁股上,陶醉地捏了一下,手感還是那麼好,‘棒’‘棒’噠。
殘月磨牙磨得咯咯作響,真的夠了,什麼奄奄一息,什麼來給他收屍,根本就是騙她的,現在還吃她豆腐吃的那麼爽是吧。
隨着一艘貨輪在海面經過,掀起了千層‘浪’‘花’拍岸,驀地,啪的一聲脆響,一記火辣辣的鐵砂掌狠狠地印上了圓月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幾分的臉,一座新鮮的五指山出爐了。
“嗚……殘酷暴戾的‘女’人,人間沒溫情了。”硬生生捱了一記鍋巴的圓月,伸手捂臉,蹲牆角畫圈圈去了,他就知道,這‘女’人對他好,只是曇‘花’一現啊,曇‘花’一現。
“‘混’賬東西,每天死那麼多人,怎麼不見你去死。”殘月‘揉’着‘抽’痛了的手掌,咬牙切齒地瞪着他,把她騙到這程度,就給他一記鍋巴,已經很客氣了。
“‘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剛纔還不要我去死,現在卻這樣詛咒我,嗚,人間沒溫情啊。”圓月在那唉聲嘆氣,傷‘春’悲秋,但是被‘抽’了一記鍋巴的俊臉,卻泛着一抹陶醉的神情,齷蹉,這男人明擺着犯賤啊有木有?!
“神經病。”殘月罵了一句,然後轉身往車子走去,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放鬆了。
“你不關心我,還專‘門’來這裡接我?”圓月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不過還是癲屁癲屁地跟上去了。
殘月忍住想把手機摔到他臉上的衝動,冷冷地哼一聲說:“還不是因爲,你給我發的信息,讓我來給你收屍。”
圓月聞言,頓時愣了一下,莫名地說:“你坑我呢,我手機老早就掉進海里了,我用啥發給你的信息?”
“什麼?”殘月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愕然的神情,迅速把手機掏出來,點開那信息給他看,皺眉,“這不是你給我發的?”
圓月迅速掃了那信息一眼,立即嗤之以鼻地說:“我怎麼可能發這種信息給你?”
殘月心頭頓時一震,握住手機的手掌一抖。
“不過這人發這信息作‘弄’你,還真是時候。”還挑上他回來的時候,圓月聳肩,不以爲然地說。
“不對勁。”殘月眼眸一眯,隨即沉聲說。
圓月見她那如臨大敵的神情,驚訝地問:“怎麼不對勁了?”
“發這短信給我的人,恐怕不是爲了作‘弄’我那麼簡單。”殘月回想了一下,收到短信前後發生的事情,少主回來了,然後突然接到電話,說幫裡出了很嚴重的事故,必須得他回去主持大局,而少主前腳一走,她就接到這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