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華說着,轉身朝三樓而去,剛邁了兩個臺階,溫柔便在身後喊住了他。
“楚華?”溫柔道,楚華一愣轉身朝溫柔看去的時候,頓時一驚,心裡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溫柔端着那把獵槍,有模有樣的朝自己指着,溫柔甚至能感覺到楚華的臉色變了。
楚華定定的看着溫柔還沒說話,溫柔便突然笑了笑道:“瞧把你嚇得,我逗你玩呢?”
溫柔說着,端着槍朝楚華走了過去到:“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楚華道。
“無論到什麼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相信我不會傷害你。”溫柔說道,楚華有些吃驚,注視着溫柔沉默了片刻,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溫柔笑了笑,將手裡的獵槍放回到了架子上到:“我去睡了。”
言罷,溫柔便轉身朝房間走去,楚華看着溫柔的背影,心裡沉甸甸的,他不知道溫柔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舉措,爲什麼會這麼晚了沒睡,恰巧撞上了他,不過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當溫柔是親人,而且真的相信溫柔不會傷害他。
翌日一早,溫柔睡了個大懶覺,還沒從夢裡醒過來,便聽到了白尚風呵斥楚華的聲音。
“搞什麼,我不是要你給她請老師嘛,你居然要陪她去打獵?”白尚風的聲音。
溫柔聞聲,霍的反應過來,穿着睡衣光着腳便從房間走了出來。
“爸爸,不關我哥的事,是我要去的。”溫柔說道,白尚風和楚華不禁一愣,不約而同的朝溫柔看了過去。
“你叫他什麼?”白尚風低聲問道,溫柔定了定道:“大哥!爸爸,您不是說白家以後由我執掌嗎,您要相信我才行,有其父必有其子,我不會令你失望的,希望您不要干涉我想做的事情,至於學習和老師,我都不會耽誤的。”
白尚風聽到溫柔話頓時明白了什麼,也意識到了什麼,一句大哥似乎詮釋了一切,沉默了許久的白尚風轉頭朝楚華看了看到:“我錯怪你了。”
“沒關係。”楚華脫口道,溫柔笑了笑道朝白尚風到:“爸爸,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我想試着管理白家,以後家裡由我說了算可以嗎?”溫柔道,白尚風有些吃驚,但還是蠻高興。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管理白家了。”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您說在接管白氏企業之前,我是不是要先修身齊家呢。”溫柔道。
“好,真好,答應,當然答應。”白尚風笑着道,看了看錶到:“我去公司了,你們今天玩得開心點。”
白尚風說着,轉身朝外走去。
溫柔看着離開的白尚風朝楚華看了過去到:“你以後不要讓他罵你。”
楚華不禁笑着搖了搖頭到:“習慣了。”
“這個習慣要改,顏赫聯繫上了嗎?”溫柔問道。
“顏夕聯繫了,說是十點多才能到,我們先去,我今天還有一個小驚喜,給你和顏夕,希望你們倆不要太驚喜。”
“真的?什麼
啊?”
“賣個關子,我和顏夕在外面等你。”楚華說着,自顧的朝樓下走去。
溫柔穿了牛仔褲,平底布鞋,扎着馬尾,扛着手裡的獵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才知道所謂的驚喜是什麼,在房子外的草坪上,顏夕正坐在一匹馬上,驚慌失措的喊着,溫柔一愣,欣喜不已的跑了過去。
“這個就是驚喜?”溫柔問道,楚華輕輕點了點頭朝溫柔介紹到:“那位是馴馬師,他可以教你騎馬。”
“謝謝。”溫柔說着,在馴馬師將馬牽過來的時候,溫柔竟一把扯過繮繩,一躍而上。
“大哥,這個驚喜,我很喜歡,我先走一步了。”溫柔說着,拉過繮繩,背起獵槍,一聲高喝,飛奔而去。
顏夕和楚華驚得目瞪口呆,看着溫柔跑遠的背影相視而望。
“她會騎馬嗎?”楚華問道,顏夕不解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你先跟過去,她一個人別出什麼事。”顏夕說着,楚華點了點頭,上了另一匹馬急忙跟了過去。
楚華追上溫柔的時候,溫柔正騎着馬在林子裡扛着槍,正瞄着樹上的一隻鳥,楚華看着溫柔頓時感嘆不已。
“什麼叫做天命,這就是。”楚華自言自語着,拿出了手機拍了張照片。
就在楚華收起手機的時候,溫柔放了一槍,但是卻沒什麼收穫,驚弓之鳥,在林子裡亂飛。
“你確實讓我驚着了。”楚華說道,騎馬朝溫柔走了過去。
“這世上只有兩個人知道我會騎馬,一個是林心,一個是季嘉俊,不過他們兩個都死了。”溫柔淡淡道。
“其實你真的沒發現,你天生就是白家的領導人嗎?這是天命。”楚華說道,溫柔笑了笑道:“這個是可以看出來的嗎,白家的領導人又不是打只鳥這麼簡單,白家的生意我一點也不懂,怎麼管理。”
溫柔邊說着,邊端着槍朝遠處看了過去。
“我說的是與生俱來的東西,是改變不了,學不會的,你說的是時間就可以解決的問題。”楚華說道。
溫柔笑了笑,朝楚華走了過來,將手裡的獵槍朝楚華遞了過去。
楚華不解的拿過了溫柔手裡的槍道:“知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做白家的少爺?”
楚華輕輕搖了搖頭道:“因爲你嗎?”
“是因爲這是你的天命。”溫柔笑着道,從馬上跳了下來,將馬拴在了一旁的樹上朝不遠處的湖邊走了過去。
“我會接管白家,然後白氏企業,再然後是整個集團,你要做好做掌門人的準備。”溫柔說着,轉身朝楚華道:“我教你啊,很簡單。”
溫柔說着,拿過了楚華手裡的槍,而楚華卻定定的看着溫柔一時間愣在原地。
顏夕和隨行的女傭,保鏢追過來的時候,楚華正端着槍。
“喂喂,你們兩個不會等了一個世紀了吧。”顏夕說道,溫柔笑了笑,忙朝顏夕走了過去到:“差不多,顏赫到底來不來了。”
“來,來。”顏夕說着,朝後面看了過去,溫柔見狀也看了過去,發現顏赫正騎馬趕過來
,穿着一身休閒裝,灰白色的風衣,溫柔看着不禁呆呆看了過去。
“是不是覺得我弟弟特別帥,像白馬王子。”顏夕湊過來說道,溫柔不禁一笑,朝顏夕看了過去到:“是,行了吧。”
溫柔說着,拉過自己的馬,縱身跳上了馬朝顏赫跑了過去。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你居然會騎馬,小孩,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溫柔笑着問道,顏赫不禁笑了笑打量着溫柔道:“我們彼此彼此。”
“我們比一下怎麼樣。”溫柔道,顏赫笑了笑道:“誰怕誰。”
“奇怪了,爲什麼顏赫會騎馬,你不會。”楚華朝顏夕問道,顏夕看着遠去的兩個人,轉頭朝楚華道:“騎馬是他自己偷偷學的,被我爸知道了,還關了幾天緊閉。”
“原來如此。”楚華笑着道。
幾個人騎馬,打獵,聊天,在莊園附近的林子裡折騰了大半天,幾個人回去的時候,便看到了莊園外停着幾輛黑色轎車,在溫柔他們走到房子前的時候,車子已經朝外開去了。
溫柔愣了愣從馬上下來的時候,家裡的女傭忙朝溫柔迎了過來。
“大小姐,威爾遜先生回來了,要見您。”女傭說着,溫柔不禁一愣。
“威爾遜是……”楚華說着,剛說了一半溫柔便說道:“我知道他是誰,爸爸唯一的親人嘛,我懂。”
溫柔說着,自顧的朝前走去。
房子的大廳裡,坐着一個正宗的美國人,藍眼睛高鼻樑,正耀武揚威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溫柔和楚華走進來的時候,定定的看了過來,繼而起身朝味溫柔看了過去到:“你就是我大伯找回來的女兒?不會是什麼野種冒牌的吧!”
因爲威爾遜是美國人,而且普通話不怎麼熟練,而溫柔又不太能聽懂英語,所以楚華在一旁低聲翻譯道。
溫柔愣了愣朝威爾遜走了過去道:“野種?是在說你自己嗎?這是白家,我是白凝歌,你覺得野種會是誰?”
威爾遜一愣,頓時臉色大變,同時也發現溫柔竟然不會英語,不禁露出輕蔑的笑意,用生硬的中文道:“原來你不會英文,真是太丟人了,你難道不知道這是紐約嗎?”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這是紐約,但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不這是紐約,還是白家。”溫柔定定說着,威爾遜頓時一愣,收起來臉上的笑容,一臉怒氣的朝溫柔看了過去。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威爾遜道。
溫柔笑了笑道:“當然知道,你是爸爸的侄子,你的爸爸和我爸爸是兄弟,但既不同父,也不同母,我還知道,你父母死的早,爺爺去世之後,就是我爸爸一直在照顧你,我還知道,你學習不怎麼樣,也沒什麼成就,吃喝嫖賭樣樣都不錯,惟獨一件正事沒做過,而且一直在夏威夷享清福,從來沒有回來過,這是颳了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我啊,我以爲我是大伯唯一的親人,將來肯定要繼承白家的產業的,但是你冒出來,我總要回來看看的吧。”威爾遜毫不客氣,直截了當的說道,溫柔笑了笑道:“好啊,不過你也只能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