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勒池出了門,外面的冷風襲來,瞬間將他內心的火熱綺思都吹得乾乾淨淨,只剩下惱怒和羞愧之色,小蕊如今還躺在*上昏迷不醒,自己竟然再次的對那個女人起了邪念,當真是不應該。
楚勒池是惱怒自己,都到這樣了,自己還會對秋若萊,產生這樣的念想。要知道,那一天小蕊會那樣決絕,就是因爲自己受到了秋若萊這個女人的蠱惑,只是因爲心中一團怒意,想要教訓這個女人。
讓小蕊看到自己和秋若萊那一幕。所以纔會讓小蕊那樣的傷心欲絕。最後絕然的跳樓。
不由得,抽了自己一耳光。
秋若萊輕輕關上門,撫着心口,暗暗的鬆了口氣,對於楚靳池的喜怒無常,她無法琢磨透,只希望時間能過得再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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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靳池滿心惱色的回到了房間,久久才休息過去。
旁邊安蕊住的房間,卻是響起了微小的動靜。
只見一抹黑暗從窗口處翻躍了進來,然後藉着窗外明亮的月光,纔看清了*上的人。
進來的人正是趙園,之前看見了報上的新聞時,他整個人都蒙了,不敢相信,但是又不敢在大白天的前來,只得找個機會溜了進來。
“小蕊,我早就告訴過你,那該死的男人會害死你的,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話是不是?現在好了,真的應徵了我的話。看看,他把你害成這樣。”趙園半跪在*邊,伸手輕輕的撫着安蕊的臉龐,心中一陣心痛。
楚靳池這個混帳東西,竟讓她受這樣嚴重的傷。這個該死的男人真的是該死。
趙園的眼中噴着火。
“小蕊,你快醒來,不許再睡了。”趙園小聲的輕喚着,試圖要將她喚醒過來,只是安蕊卻是沒有半點反應。
趙園越看,心裡越是難受。然後看了看四周,外面整個別墅園子裡都是一片安靜。
自己以前做小偷做慣了,輕易的就翻牆進來,沒有驚動到保安人員。
“你放心,我會帶你離開的,再不叫那個男人傷害到你。”趙園堅定道,至於這個男人給你的傷害,等你好了之後,你想要怎麼報復回來,我都幫你。
然後趙園一把將安蕊給綁在了身上,然後將繩子綁在了*腳上,竟是如猴子一般靈敏着,慢慢的滑下了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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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靳池醒來,第一時間來看看安蕊時,手中的杯子砰地一聲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粉碎,一個箭步上前,目瞪口呆看着那空空如也的*上。
他心裡一喜,第一時間想的是也許是她醒來了呢。
當下楚靳池就驚喜的跑下了樓去,大叫着:“小蕊,小蕊,你在哪裡?”
一邊正在準備做着早餐的意如和阿冬,兩人聽了都有些驚訝。
“先生,我們並沒有看見安小姐,她不是還在昏迷之中麼?”
兩人的話,如晴天霹靂一樣的打在他的身上。將自己心中剛剛因爲小蕊醒來的喜悅也消滅了。
楚靳池臉色驟變,想到了什麼,然後再一次的跑上了樓去,查看着屋裡的情況,這才發現,窗口上還垂落着一條繩子,直達到了花園的下面。
而那窗臺上更是有着幾個沾着泥土的腳印,他再伸出頭去觀察了一番,發現花園裡被踩出了一串的腳印子來。
“小蕊出事了!”楚靳池腦子裡立刻想到了,當下臉色更加的難看。是什麼人對她下手的?
小蕊心底善良,又是孤兒,平常也沒有和人有往來。怎麼可能出事呢?
怎麼會是她出事了呢?
楚勒池怎麼也想不透,現在的小蕊都已經昏迷不醒了,那人爲什麼還要對小蕊下手呢?
意如和阿冬也忍不住的追了上前來,一看屋子裡的樣子,也是驚了一下。
楚靳池想也沒想,然後就直接的報警,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只怕是會讓自己給自己更大的影響,但是現在安蕊的確是讓他十分的擔心。
警隊的人立刻前來,收集着屋裡的零零散散的證據,然後甩給他一個等結果。楚靳池不是沒有發現別人看自己的眼光多麼的怪異,但是還是盡力的忽視。
不過基於他的關係,警察給他做了筆錄,問了下情況。
“楚先生,楚園裡還有其它的人麼,只要是住在這裡的人,都應該做個筆錄纔好。”一邊的警察提議着,警官一邊做着筆錄,一邊暗暗的想着,會不會是他的正室夫人做的事情?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靳池當下讓人去叫來了秋若萊,秋若萊本來是在屋子裡,意如前來傳她,她方纔知道前面出了事了。
然後警察在詢問做着筆錄的時候,都用着一種有些懷疑的眼光看着她。
這讓秋若萊微微皺眉,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如實的回答便是了。
看來自己倒是成了嫌疑了。她有些無奈的想着,然後腦子裡也在想着,會是誰呢?
突然想到了之前秋若薰說的,不會是那人吧。
想到這,她默默的看了一眼楚靳池,表情有些怪異。
警察看出了端倪,當下道:“楚太太,你要是想到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們。”
本來直覺讓警察第一個就是懷疑到她的身上,但是看着她的樣子太過的坦然,讓他們慢慢的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覺得這一家是個奇葩,竟是大奶*住一起了……
不過隨即也瞭然,有錢人家的世界就是這樣。
秋若萊搖了搖頭,她也只是懷疑,並不確定,見她不說,那警察也只得作罷。
“楚先生,楚太太,要是你們想到了什麼線索,可以再聯繫我們。不過你們也放心,我們的人,一定會盡快找到安小姐的。”
警察說完,這才離開。
楚靳池臉色一直陰沉沉的,讓人送着他們離開,就坐在落地窗邊發着呆。
秋若萊本來是想要直接的離開,走到了門口時,突然的又頓住,要是安蕊出了事,他只怕是會再次的找自己麻煩。
想了想,她還是轉頭看着他道:“楚先生,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
爲了自己的自由着想,她覺得自己還是要八卦一回。儘管自己很不屑自己八卦。但是眼下看來也是隻有如此了,萬一,安蕊的失蹤真的是和若薰告訴自己的什麼趙園有關係呢?
楚靳池看她眼神有異,當下激動的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顫聲道:“什麼事,是不是你知道安蕊去了哪裡,快告訴我!我都答應和你離婚了……”
“楚先生,你冷靜一點。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至於究竟是不是真的是和安小姐的失蹤有關係,我也不能夠確定。”她抽回了手,然後退後了一步,與他保持着一步距離,纔將那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楚靳池臉色微變的問着,然後想到了什麼,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秋若萊輕嘆一聲:“我只是猜測而已,如果楚先生不相信,也可以當我沒說。”
自己基於可以自由的想法,纔將這個趙園告訴給楚勒池,至於具體是不是那個趙園帶走了安蕊,自己還真的不清楚,眼下也只能夠希望,這真的是一個線索,更希望,楚勒池能夠早點將安蕊找到。這樣自己也可以早一點自由了。
秋若萊說完,她就轉身而去。不是因爲他,而是因爲自己。他早一天找到安小姐,自己就可以早一天的離開這裡了。
楚靳池卻是表情冷凝了片刻,安蕊告訴自己,她是孤兒,從來就沒有認識的人。所以,在秋若萊告訴自己這個人這個事情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因爲小蕊從來不會欺騙自己,更不會期滿自己,在自己的心中,她就是透明的如一張白紙一般。現在突然之間,秋若萊告訴自己還有這麼一個人,小蕊和他接觸過。而且那個人還是一個男性。
這一種感覺讓他的心中堵堵的,有些不好受。
*了片刻,然後立刻打了一通電話出去,讓人查查。心情卻是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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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趙園,把安蕊偷了出去之後,不敢再住在自己之前住的地方,把安蕊扔在了車上,就急急的開車,到了別處去。
趙園萬分慶幸,當時自己因爲氣惱安蕊,還特意的敲詐了安蕊200百萬,自己當初是因爲沒有錢,沒有錯,200萬也不過是報復,現在沒有想到,這一大筆錢在派上了用場了。
不然,依照自己,當下不可以出去賺錢的情況之下,只怕要愁死。
趙園開車到了一處市郊的地方,這裡比較的偏僻,也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然後他再租了一個破舊的院子,這樣不會惹人注意。
外面的人也只道是來了個普通的打工的人,所以完全的沒有多想。
趙園將安蕊抱着進了屋裡,放在*上,整理着屋子,然後再拿着毛巾幫忙着細細的給她擦着臉和手腳。
他知道自己要是偷走了人,事情不會這樣的就算了。
щшш¤ тт kan¤ co 楚勒池這樣財大氣粗的人,更會鬧得人仰馬翻的。
所以趙園安頓下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打開電視,看新聞,果不出自己所料,現在新聞上都是這件事情,然後再看了下網上的消息,所有人都在懷疑着,是不是楚靳池下的手。
媒體上各種版本的猜測都有。
“楚勒池,我不會再讓你帶走她的,我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了。”趙園看着新聞上楚靳池一臉悲傷痛苦的表情,只是冷笑一聲。
這個男人從自己的手中已經奪走了小蕊這麼多年了。若是她能夠好好的照顧小蕊還好,但是現在居然將小蕊害成了這樣。他怎麼可能還讓這樣的男人再將自己心愛的女人給奪走,然而再讓他將她傷害成這樣。
趙園的雙眸裡也噴着火。大有想要找楚勒池幹架的趨勢。
他會照顧着她,止到她醒來爲止。
只是要照顧這樣的一個病人,卻是需要大筆的花費的,趙園將安蕊安頓下來之後,就一邊暗暗的購置着東西。
一邊觀察着新聞上的進展,發現幾天下來之後,警察鳥的個進展都沒有,心中暗暗的得意了起來。
“小蕊,你一定要快點醒來,以後我再帶你離開,再也不要在這裡了。”趙園喃喃着,他不喜歡這個地方,這裡的人太過的冷漠而現實,圓滑而世故,所以他還是想要帶着她離開,而且楚靳池這人,對他的威脅性太大了。
楚靳池的人,一直在等着自己手下的調查結果,只是,最後卻是失望。
上班也無法靜心下來,外面更是有一羣虎視眈眈看着的記者。
工作上無法靜心,亦是不想回到家裡去。
明哲看他這樣子,一天比一天的精神還差,也覺得不是辦法,最後無意的道:“老大,你爲什麼不讓人查查醫藥房這些地方?安小姐這樣的病,一時半會兒的醒不過來,如果不長期靠着藥物,她的身體很快會萎縮的。”
明哲是說者無心,但是楚勒池聽者卻是有意。
經他一提醒,楚靳池當下清醒了過來。
“對對,你說的對,我怎麼忘記了這一點呢?”楚勒池暗暗的責怪自己,如若說,小蕊真的是那個什麼趙園偷走的,那麼這樣一個昏迷的人,偷走能夠幹嘛麼?無非就是那個趙園看不下去了。
所以,明哲說得對。自己一開始追查的線索就不對。
“勒池,你是關心則亂。”明哲看着現在清瘦的楚勒池,眼中也是有些心疼。
楚勒池立刻讓人延着這個線索方面去找,一家一家的去查,一定要查到。
“勒池,你還是休息一下吧,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再這樣的擔心也是沒用的。現在你只能夠等待下面的人能夠早點將安小姐找到。”明哲看着他憔悴的樣子,也不禁有些擔心的勸告着。
他一向是個工作狂,現在又因爲安小姐的事情而焦慮着,只怕是要早老了幾年了。
楚靳池卻是句年也聽不進去。
他無法原諒自己,在安蕊這種情況下,自己竟讓她在自己家裡給弄丟了,他如何還能冷靜得下來。內心裡焦急,鬱悶無言以對。
所以他只能拼命的工作,這樣才能讓自己內心的自責少一些。
晚上加班到了十多點的時候,楚靳池只覺得自己腦子裡還有些漲漲的難受,只是,卻也沒有注意,還是在繼續着手上的工作。
手機卻是突然的震動起來,他立刻的拿過接聽,以爲是自己的人查到了那趙園的下落了,卻是傳來了意如焦急的聲音。
“先生,楚安病倒了,你快回來看看他吧!”楚靳池一聽,當下臉色微變,想也沒想,就直接的起身,扔下了手中的公事,然後強忍着腦部傳來的暈眩感,朝着楚園開車而去。
生病了,生什麼病了?不過幾天,怎麼就生病了?
他腦子裡亂成了一團麻般的煩躁,一邊加速的衝刺着,幸好現在已經到了半夜時分,所以路上的車子不是很多,否則他一定會出事故。
車子在楚園裡面停下,楚靳池下了車,疾步的進來,一推開了客廳的門,就厲聲道:“孩子怎麼了,怎麼病了?”
“先生,孩子在發燒。我不敢私下給他吃藥,一直在做物理降溫,現在明顯好了一些。”意如說着,楚靳池走到一邊的嬰兒車邊,只見裡面的孩子正難受的睜大了眼睛,臉蛋紅通通的。阿冬半跪在地上,一直拿着冷毛巾在浸着皮膚。
“多少度了?”楚靳池看着孩子無恙,強作冷靜了幾分,最近他都沒有好好休息,腦子也暈沉沉的,聽見孩子有事的時候,更是暈沉的很。
當下心中更是自責,現在安蕊已經被自己在楚園裡弄丟了,自己這些天來一直都沉浸在深深的自責之中,只是想要讓自己更加忙碌,唯有這樣自己才能夠不會沉浸在深深的自責之中。
誰料想,現在自己是讓自己忙碌的可以不去想安蕊的事情,可以自責少一些。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將孩子給忽視了。現在孩子居然生病了。
當下,楚勒池再度的狠狠的自責自己,自己若是連孩子都照顧不好,這樣豈不是太對不起小蕊了。
楚勒池氣惱的大有想要狠狠的劈死自己的衝動。
“眼睛,你不要着急,現在楚安38度。”意如說着,“之前還偏高一些,不過我們忙了半天,孩子總算是降下來了。還有夫人,剛剛也幫忙了。”
楚勒池聽了傭人的話,倒是沒有想到,那個可惡的居然會幫忙處理楚安的事情,這完全不在他的想象之中。
因此,楚勒池轉頭看向一邊表情淡然的秋若萊,想要將這個女人看透。站在自己眼前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能夠冷硬下自己的心,漠視自己的孩子,但是也能夠出手救別人的孩子。
當初安蕊可是對她相當的不友善呢?
換做是自己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出手相助。就算死了,那也不管自己的事情。所以,他越發的不理解。
“楚先生,幹什麼這樣看着我?不會是想要和自己說感謝的話吧,你這大總裁的,我知道你現在很忙,所以呢,真的要說感謝的話,不需要。你現在只要努力的將安小姐平安的找到就行了。”秋若萊真的沒有想要對這些人好心,不過楚安出了事情,就會讓楚勒池崩潰的。而且現在安蕊還沒有找到,對自己可是相當的不利。
儘管秋若萊的話不好聽,而且這個女人也別有心思,但是楚勒池最終還是對秋若萊抿動了幾下紅脣,隨即感謝的話就那樣自然的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謝謝。”
簡單的兩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震驚的不只有是身邊的傭人,秋若萊也被震驚了一下,要知道這可是從來不對自己說謝謝的霸道男人楚勒池也。所以,今天這莫不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還是娘要下紅雨了。
方纔自己不過是要揶揄楚勒池罷了。誰會想到這個傢伙真的對自己說謝謝了。